雖然並沒有人跟蹤阿東來到這裡,可是我仍然不敢掉以輕心,讓車昊悄然將阿東送往萬花樓,慕容嫣嫣毫不猶豫的將他藏了起來
阿東雖然見到有人刺殺了燕遠籍,可是至今沒有聽到燕元籍的死訊,無法證明燕元籍被殺,那此刻究竟是誰?到底受了誰的指使刺殺燕元籍?這一系列的疑問久久纏繞在我的心頭無法散去。
因爲晶後前往太廟祭祖,我無法將燕遠籍被殺的消息即使傳遞給他一方面讓人探聽沈馳已經抵達何處,另一方面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應對之策。
沈馳進程之緩慢源源的超出我的想象,他看來並不急於趕到秦都,難道他正在等待着燕元宗駕崩的消息?
真正的角逐尚未開始,考校雙方耐力的戰鬥率先已經打響。燕元宗的生死已經成爲大局的關鍵。他能夠在這世上多活一天,晶後戰勝燕興啓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晶後拜祭太廟之後,當日便返回皇宮,中途經過楓林閣的時候,她在許公公的陪同下下車歇息。
我聽聞她主動登門的消息,不覺有些詫異,晶後莫非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她不會主動來到我的主出。雖說我是她的義子,可是現在我的身份是前來商談聯盟之事的康國使臣,更何況燕興啓對我戒備很重,要是知道我和晶後來往過密,他一定會懷疑我們準備聯手對付他。
晶後掩飾不住臉上的慌張之色,我慌忙將她請入書房,剛剛關上房門。晶後便顫聲到:“酈姬……果然沒有騙我……宣隆皇的牌位又……又落下來了……"
我看到她俏臉之上盡是驚恐之色,慌忙扶她在椅子上坐下.柔聲道:"母后莫怕,你先喝口水再說."
我爲她泡了一杯清茶,晶後喝了兩口,放下茶盞,情緒似乎穩定了一些.這纔將太廟的所見詳細地向我敘述了一遍.
"我參拜宗祠之時,先皇的牌位忽然從上方掉……了下來……險些打在我……地身上……"晶後想起剛纔的一幕仍然驚魂未定.
我皺了皺眉頭,就我而言,從不相信任何鬼魂之事.即便是先後聽到酈姬和晶後轉述這件事,我仍然堅信此事八成有人在背後作祟.
晶後道:"我甚至聽到……有人……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她的嘴脣都失去了顏色,在我的印象中.她還是頭一次表現的如此驚慌失措.
晶後用力的搖了搖頭道:"不!我讓武士在太廟周圍搜索過,宗祠內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在.而且我清清楚楚的聽到有人叫我……"她美目含淚道:"我真的好怕……是不是我因爲我們之間……地事情觸怒了……先皇的亡靈……他報復我來了……"
我俯身吻住晶後冰冷的雙脣,她有些抗拒的掙扎了一下,輕聲道:"我們……不可以這樣……現在他已經找到了我,我真的害怕……他會包袱到你地身上."
我將她的嬌軀抵在牆角,雙臂捉住她的手腕,沿着她的櫻脣吻向她的耳根,從上到下親吻着她絲緞般柔滑的肌膚,晶後僵硬的嬌軀在我的熱吻下漸漸軟化,我扯去她的裙帶,她華麗的長裙流瀑般滑落到地上,她的嬌軀完美而玲瓏,比起青春的少女不惶多讓,一顆淚水沿着她的面頰緩緩滑落,她和我的身體猛然糾纏在了一處,沿着牆壁緩緩的向地上倒去……
晶後面上的嫣紅久久無法褪去,我帶給她的愉悅躺她忘記了剛纔的恐懼,她握住我的大手輕聲道:"我此刻好象平靜了許多……"
在我的目光的逼視下,她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我知道自己的無間玄功對她起到了一定的安神作用,當日在大漢之時,我便用了同樣的方法治癒了晶後的心病.
我在她柔荑上深深一吻,這才道:"燕元籍已經遇刺,現在生死不明,沈馳故意拖延回京的進度,顯然在等待陛下駕崩的消息."
晶後安然嘆了一口氣道:"重新任用沈馳,是我一生中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現在我總算明白爲何先皇要將他貶到濟州去了."
我低聲道:"亡羊補牢猶未晚也,這次首先就要想辦法剪除沈馳,除掉他等於砍斷了燕興啓的一條臂膀."
晶後道:"沈馳何其機警,他雖然素有野心,可是在朝內爲官表面上是克己奉工,廣有清譽,想殺他也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道:"我想去太廟查一查,母后所遇到的事情,我始終懷疑有人在背後搗鬼."
晶後沉吟片刻從身上掏出一枚龍佩交到我的手中,着龍佩對我來說可謂是熟悉之至,當初她認我爲子的時候作爲信物交給了我,後來我在離開秦國的時候親手還給了她.
我鄭重將龍佩收好.
晶後輕聲道:"好好收起它,我希望你今生都莫要再將它還給我……"
夜色初臨,我在車昊和衆武士的陪伴下來到位於胭脂湖西畔的太廟,我上次來到太廟的時候還是燕琳遠嫁,隨她祭祖.
宣隆皇是我的義父,我擁有龍佩這件他親手所贈的信物,加上晶後特地給我的手諭,自然可以輕鬆進入太廟.
我雖然可以進入太廟可是按照我的身份卻沒有資格進入宗祠之中.
作爲宣隆皇的義子我只能在秦國曆朝皇帝的繡像前上香,我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宣隆皇的畫像前,凝視她的靈位心中不免有些發虛.自己的確做了許多對不起他事情,他的妻子,女兒,兒媳都曾經先後被我佔據,世上如果真有靈魂之說,他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便是我.
上香完畢,我圍繞宗祠四面拜了一遍,而後有在門前香爐之中插上香火.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我慌忙比上眼睛,饒是如此,香灰還是吹了我一身.環視四處,到處都是風平浪靜,這股冷風似乎是從宗祠之中吹出.
我心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車昊看出情況有些不對,慌忙來到我的身邊道:"公子有什麼事情?"
我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宗祠之中定有古怪."
車昊道:"不如我進去看看?"
我阻止道:"不可,除非大秦皇室成員,外人沒有資格進入宗祠,我們先回去.商量一下再說."
走出太廟地大門,夜色已深,我凝視太廟的方向,冷冷道:"剛纔天空根本沒有一絲風颳過.冷風分明是從宗祠中吹出."
車昊道:"我觀察過太廟的環境,太廟地三面都有重兵防守,最薄弱的環節就是被朝潮水的一方,若是有人潛入必然是經由那裡.
我搖望空中的冷月低聲第:"這世上決沒有鬼魂之說,今日我定要將此事查一個水落石出."
車昊指向太廟道:"等到午夜之時,我潛入宗祠看個究竟.若是裡面真地藏有什麼人我必可逼他從宗祠中逃離,工資帶騰多爾他們前往太廟後方準備阻截."
我點了點頭,叮囑到:"車兄千萬小心."
車昊笑道:"公子放心!"
我帶着騰多爾等十二名武士找來兩艘船悄然劃入湖心,展轉來到太廟之後,太廟建造在山石之上,距離湖面至少有二十丈左右地高度,背後的基石全都打磨的無比光滑,之間的縫隙便是刀刃也無法穿入,根本沒有任何着手之處,普通人肯定是無法從湖面攀緣到上方.
騰多爾讓衆武士準備好弩箭,如果真有人從太廟中出來,在空中我們便會把他赦成馬蜂窩.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們沒有絲毫的睏意,全神貫注的盯住太廟的方向.
我忽然留意到自太廟的高牆之上忽然飄起一屢黑煙,仔細望去,那黑煙竟然是一個人的身影,月光之下深省顯得嬌小而窈窕,應該是一名女子,她在高牆之上突然躍起,如同鬼魅般象湖面飛掠而下.
隨後高牆之上出現另外一個黑色身影,比前方的那人應該高大了許多,我從身型辨認出,他定然是車昊無疑.低聲命令道:"射!"
衆武士瞄準空中的黑影同時射出了弩箭,沒想到那嬌小的黑影在空中突然變線,流星般向我所在的船隻墜落而來.
我猛然拔出長刀,隔空揮出一刀,凜冽的刀風呼嘯着向那黑衣人攔腰砍去,黑衣人雙手從袖中揚出,在月下發出亮晶晶的金屬光澤.
雙手夾住我的刀鋒,身軀在空中一個停頓,我怒吼一聲旋轉刀柄,她的身軀借勢宛如風車般旋轉起來.
足尖準確無誤的點在我們的另一艘船隻上面落腳之處,只聽到喀嚓一聲悶響,那艘小船竟然被她硬生生的從中間震爲兩段,船上的六名武士一片京呼,失去平衡落入水中.
我船上的武士又射出一排弩箭,那黑衣人足跟踏中船頭處,半截船板猛然豎立起來,弩箭盡數射在船板之上.我怒吼一聲,雙手握刀,全力向她劈落.
刀鋒過處,船板被我從中劈成兩段,那黑衣人足尖在水中武士的頭顱之上輕輕一點,身軀已經向湖岸處斜掠而去.
車昊身在空中,彎弓搭箭,閃電般射出三枚羽箭,那黑衣人雙手揮舞,將羽箭盡數格開.手掌忽然脫臂飛出,釘在那半截船板之上,猛然向後牽拉了過去,身體剛好落在那船板之上,短暫停歇之後再度飛起,連續兩個起落已經來到岸邊.
車昊穩穩落在另外一般船板之上,足下催動真力,駕馭着船板如同離弦利箭一般向那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手下武士從水中撈起落水的武士,剛纔被那黑衣人踏中顱頂的武士已經腦漿迸裂,一命嗚呼了.
我們迅速將小船靠岸.黑衣人和車昊兩人斗的正急,她武功雖高強,可是一時半會無法逃脫車昊的追蹤.
因爲帶着面紗的緣故,我看不清她本來的面貌,不過她的身材異常嬌小,宛如一個孩童一般.
她的武器便是那對金屬手套,不但可以戴在手上當成短冰對敵,而且可以牽動細索作爲軟鞭運用.
我讓武士守住四角,不可擅自進擊,以免無辜送死.
車昊顯然已經佔據了上風,長劍漸漸將那黑衣人的攻勢完全壓住.
我心中大喜,看來今日定然能夠擒住這名黑衣人,將太廟之事弄個水落石出.
頭頂忽然傳來一聲輕笑,這笑聲對我是熟悉之至.
"幽幽!"我從心底呼喊道.
數枚銀色的彈丸從空中射了下來,'嘭!'地一聲巨響,我們頓時陷入一片迷霧之中,我慌忙護住要害,卻聽到一聲尖銳的嬌笑:"妹子,謝了……"那聲音由近及遠,轉眼之間已經消失不見.
一個嬌柔飄渺的聲音穿入我的耳中:"冤家,一個時辰之後,我在楓林閣……東側的樹林中等你等到迷霧散去,哪裡還能找到黑衣人的蹤影.
車昊來到我的面前,關切道:"公子有沒有事情?"
我緩緩搖了搖頭,幽幽的突然出現再次擾亂了我的心神.毫無疑問那黑衣女子定然是她的同夥,否則她根本不會出手相救.從那女子的體態上來看竟有幾分像她的師姐從靈.能夠讓魔門出手的只有燕興啓,看來燕興啓纔是這次太廟顯靈時間的幕後主使.
從周圍人的反應來看,他們顯然沒聽到剛纔幽幽臨走時六下的那番話,她一定是借用了傳音入密之類的功夫.
我將車昊叫到一邊,將剛纔幽幽和我的約定低聲向他說了.
自從上次和幽幽單獨相約,冷孤萱尾隨而來,我自然多了一個心眼,重蹈覆轍的事情,我可不敢輕易嘗試.
“太危險了,公子不可隻身犯險!”車昊低聲道。
我笑道:“我根本未曾想過要隻身赴會,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次我定然要做足準備!”
一個時辰之後,我按照幽幽的約定來到了樹林之中,等了許久仍然不見她過來,難道這妖女察覺到車昊等人在暗中保護我,所以不敢前來?我並不想無休止的等下去,率領手下離開樹林返回楓林閣安歇。
走入自己的房間,我忽然產生了一種異常的感覺。右手握住長刀,正要喊人之時,卻聽到一聲溫柔的嬌笑,低聲道:“你害怕什麼,難道我還會將你吃了不成?”
燭光“波!”地一聲點燃,卻見幽幽一身白衣,靜靜坐在牀榻之上,抱住雙膝,曲線柔美的小腿和雪白的足踝從長裙中露了出來,越發的誘人之至。
我低聲道:“你……”
門外忽然傳來車昊的聲音:“公子有沒有事情?”
幽幽伸出食指在櫻脣前吹了吹,美目向我輕輕眨了眨。
我平靜到:“沒什麼事情,我正要睡呢。”
車昊到:“我今夜就守在門外,公子有什麼事情儘管叫我。”
我答應了一聲。
幽幽嬌嬌媚媚的向我看了一眼,向我揮了揮手,示意我來到她的身邊坐下。
我冷冷道:“你這個妖女,是不是又想來害我?”
幽幽柔聲道:“冤家,我怎麼捨得……”她嬌軀主動偎依在我的身上,我有了上次的教訓,防範之心重了許多,專注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幽幽低聲道:“你上牀來說話!”好象她纔是這裡的主人,我反倒成了登門拜訪的賓客。
幽幽見我仍舊不爲所動,幽然嘆了一口氣到:“你終究還是不相信我。”她猛然抽出我腰間的長刀。我心中一驚,卻見她將刀鋒橫亙在自己雪白的玉頸之上,牽起我的大手將刀柄交到我的手中:“這樣你放心了嗎?”
我皺了皺眉頭,她向來詭計多端,今日不知又要玩什麼花樣:“你是任何進來的?”
幽幽嫣然笑道:“我就料定你不會老實。居然帶了一幫厲害的手下前去樹林中赴約。分明是想趁機將我拿下。我便先行來到楓林閣,溜到你房間等你。”她果然狡猾。”
我低聲道:“今日潛伏在太廟的是不是你的師姐從靈?”
幽幽點了點頭輕聲道:“你的眼光果然厲害,我師姐蒙着面紗,居然也能被你認出來。”
我冷笑道:“再狡猾的狐狸終究也要有露出尾巴的的時候。”
幽幽輕聲道:“我知道上次我不辭而別定然讓你產生了許多誤會。”
我冷冷道:“你好象過高估計了在我心中的分量。”
幽幽溫柔道:“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麼位置,我心中自然清楚。不然你威嚇還會不惜一切代價救我……”
我怒道:“如果我不是一時被你矇蔽,也不會害得秋前輩陷入困境之中,至盡仍然生死未卜。”
幽幽嘆了口氣道;“胤空,你有何平局是我害了秋師伯?”
我看到她現在仍然矢口否認,不由得心頭火起,刀鋒微動,竟然劃破她如雪般潔白的皮膚。一縷鮮血沿着刀鋒緩緩滑落。
我內心不由得一顫,猛然放下了刀鋒,低聲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幽幽卻抱住了我的肩膀。柔聲道:“你捨不得殺我是不是?”
幽幽輕輕在我臂膀上咬了一口,幽然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家對你一片癡情,你卻如此待我!”我眼前忽然想起儷姬幽怨的雙目,內心一陣隱痛。
幽幽似乎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麼,柔聲道:“我知道,你始終因爲藏寶圖的事情記恨着我,我並不怪你。”
我冷笑道:“怪我?我且問你,你和從靈爲何要到太廟裝神弄鬼?背後究竟是不是燕興啓的主使,還有!燕王籍在途中遇刺究竟是不是你所爲?”
幽幽輕聲道:“我今日來見你,便是爲了這件事,我師姐在太廟之中假扮鬼魂,她確是受了師傅的主使,燕興啓和這件事都有關聯,至於行刺燕王籍之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充滿質疑的望向幽幽:“跟你沒有關係?那會是誰?”
幽幽黯然道:“難道在你心中任何的壞事都是我做得嗎?”
我冷冷道:“我不願相信,可是事實卻偏偏擺在我的眼前,先是和你師傅串通將我劫走,藉機引來秋前輩,利用她的同情,讓她犧牲功力來救你,陷害輕顏。你現在又成爲燕興啓的爪牙,這一件件的事情,又有哪件事不在跟我作對?你讓我怎麼去相信你?”
幽幽清澈純淨的雙目中竟然蒙上一層淚光。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在我的面前落淚,想起她之前種種可惡的行徑,心腸不由得再硬了起來:“你還知道流淚嗎?做了這麼多的壞事你有沒有想過良心二字?”
幽幽緩緩站起身來,冷冷望向我道:“龍胤空!天下人皆可以指責我,惟獨你不可以!”淚水沿着她的俏臉緩緩滑落下來。
我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反應竟然會是如此強烈。
幽幽仰起俏臉,強自忍住淚水道:“燕王籍已經死了,你還是早做準備!”
“幽幽!”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後悔剛纔對她的態度。
幽幽冷冷道:“龍胤空!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你生也罷,死也罷,成也罷,敗也罷,跟我再沒有任何關係,我奉勸你一句話,眼中看到的事情未必是真的,你最爲相信的人也許恰恰就是欺騙你最多的那個……”
她激動之下,忘記了掩飾自己的聲線。
車昊聽到動靜,從門外迅速衝了進來,抽出長劍大吼道:“妖女!休要傷害公子!”
幽幽悽然一笑:“我若是真的想傷害他,還要等到這個時候:”長袖一揮,嬌軀輕燕般向窗外投去。車昊還要追時,我厲聲道:“讓她走!”
車昊硬生生停住腳步,滿臉迷惑的望向我。
我長長嘆了一口氣,無力道:“你去睡吧……”
幽幽臨行時悲痛欲絕的表情久久縈繞在我的內心之中,她究竟有沒有騙我?剛纔的一切是不是她表演出的另一場戲劇?這一夜我反覆考慮着這個問題,輾轉難眠。
豎日清晨,我一早前往秦宮,準備講昨夜太廟之事向晶後稟報,來到宮門外正遇入宮朝聖的燕興啓。
燕興啓笑道:“兄弟,這麼巧!”
我笑道:“我正要入宮求見太后。”
燕興啓笑道:“我也是!”
我們相視大笑,想起燕興啓導演出這一幕幕的陰謀,我心中忍不住暗罵他混帳。
我們下馬之後,並肩向鳳陽宮的方向而去。
燕興啓道:“兄弟找太后有什麼事情?”
我微笑道:“一是爲了探望皇上的病情,順便送一支千年山參給他補養身體,二來是將這兩日我們的磋商進展向她稟報一下。”
燕興啓嘆了口氣道:“本來以爲兩國聯盟之事,輕易便可談成,沒想到真正談判起來,紛繁的事情竟然如此之多,看來我們達成共識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心中暗罵,若不是你這老狐狸從中作梗,聯盟之事早就達成,表面上卻微笑道:“欲速則不達,爲了兩國長遠的利益,我們兄弟自然要慎重從事。”
燕興啓點了點頭道:“兄弟說的是……”
我問道:“兄長今日入宮爲了何事?”
燕興啓道:“太后讓人召我進宮,我也不知道爲了什麼事情。”
談話間已經來到鳳陽宮,許公公正在那裡指揮宮女太監們修剪着花枝。看到我們兩人過來,慌忙迎上前道:“肅王千歲、平王殿下,太后正在給皇上喂藥,還請稍待片刻。”
燕興啓微笑道:“許公公,皇上的病情怎樣了?”
許公公眉開眼笑道:“好多了,今晨御醫爲他皇上診治過,皇上的龍脈平穩了許多,這兩天神志也漸漸清楚了,他能夠認出太后,照這樣下去,康復應該是不久的事情了。”
燕興啓的目光明顯的閃爍了一下,馬上裝出了一副驚喜萬分的神情:“吾皇萬歲,我早說過陛下乃是天命所歸自然會龍體康復。”
我心中暗笑,聽到燕元宗病情好轉的消息,燕興啓比任何人都要難過,看來晶後召他入宮分明就是爲了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他知道。燕元宗的病情未必會像許公公所的那般樂觀,晶後此舉也許只是意在擾亂燕興啓的陣腳。
我和燕興啓在花園中欣賞花卉,因爲已經是深秋時分,滿園皆是一片菊黃,那些宮女太監負責將其他敗落的花卉移走。
燕興啓看着地上的花瓣,有意無意的誦出了一句:“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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