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麗處變不驚的神色,讓胡心穎頓感意外,她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的城府是如此之深,難怪之前自己會被她騙的團團轉。
既然這個女人難對付,胡心穎就先把目光對準了喬曼曼。
她厲眼一瞪,聲音頓時低了幾度,一臉鄙夷的看向了對面的女人:“傅震華,他知道你曾經多次墮過胎嗎?”
傅家的人一向重視貞潔,正統的血液,還有女人的操守。
傅震華之所以如此恨她,就是因爲她曾是祝長山的妻子,但這卻是他認識自己的時候就知道的了。
至於這個喬曼曼,她竟然爲了同一個男人多次打胎,以至於現在無法受,孕,憑她對傅震華的瞭解,那個男人應該是還不知道這些事情,不然的話,他早就讓這個女人滾蛋了!
胡心穎陰笑了一聲,將幾張醫院的流產證明扔到了女人的面前,喬曼曼當時就變了臉色,驚惶失措的一臉的慘白。
她無助的眼神看向了曹麗,那個女人依舊低頭吃着飯,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全都與她無關一樣。
“曹麗,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的嗎?”
看到那個女人措手不及的蠢樣,得意的胡心穎又把目光轉向身旁的曹麗。
女人吃光了碗裡的飯,這才擡起頭,依舊笑的單純與無辜,目光無懼的直視着胡心穎。
“媽咪,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女人微眯着眼睛,對面前的曹麗感到了無語。
事情已經攤在了桌面上,她竟然還可以裝的如此無辜?胡心穎皺了皺眉,抿着嘴,將一份調查報告扔到了她的面前。
“難道現在你還想要否認嗎?你原來竟然生過一個孩子?”
曹麗把面前的文件拿了起來,隨意的翻了翻,又將它放回了桌面,不解的望了過來:“我原來是生過一個孩子,那又怎麼樣呢?媽咪?”
“那又怎麼樣?”胡心穎氣的提高了音量,將那份文件甩到了曹麗的臉上:“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傅家一向重視女人的操守嗎?你曾經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現在,你怎麼配給我們家啓軒生孩子呢?
臉被這些尖銳的紙張刮的生疼,曹麗的臉色很難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收起了以往的笑容,屈身走近了胡心穎:“媽咪,你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暴躁了?你忘了,我的肚子裡還有你的長孫呢?”
“你也配!”怒瞪着她,胡心穎向後退開了一步,厲聲警告着:“我會盡快安排你去醫院做流產,憑你的身份,別想生下我的孫子!”
“啓軒現在還在初雪的身邊,難道你不想把他拉回來了嗎?”
“這些不用你管,我自然會挑一個好女人來讓我兒子回心轉意,至於你,馬上滾出這裡,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雙手交握於胸前,曹麗好整以暇的擡起頭,臉上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眼神微眯,瞟向了胡心穎,露出了一抹蔑視的微笑,聲音裡透露着鬼魅:“阿姨,我以前的確是生過一個孩子,不過……”
女人又向前走近了兩步,來到了胡心穎的身邊,圍着她的身影轉了一圈,眼角一挑,一臉陰險的說道:“不過,我又沒有帶着別人的孩子嫁給傅啓軒,你又……何必這麼生氣呢?啊?”
胡心穎的心底一震,臉上一片蒼白,她擡起眼睛防備的看着曹麗,臉部抽搐,雙眉深鎖,手心也沁出了汗。
這個女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知道什麼了嗎?
胡心穎站在原地沉默不語,曹麗繞到了她的面前,一臉不屑的瞅着她。
“阿姨,我是真的愛啓軒,所以,當然也不希望他有什麼問題,而且……”頓了一下,曹麗陰笑了一聲:“而且……只有我在他的身邊,才能更好的守護住他的,你說不是嗎?”
她真的知道了,胡心穎確定,這個女人真的知道那個秘密了,從她威脅自己的眼神裡,胡心穎就已經看了出來。
那個女人的意思就是說,只要她跟啓軒在一起,她就不會說出去這個秘密,可是,這樣一個城府又狡詐的女人,胡心穎又怎麼能信的過呢?
都怪自己一時大意,纔會讓這個奸險的女人進入了自己的家裡,真是引狼入室,不過,現在就算她後悔也已經晚了。
女人崩潰的跌坐在椅子上,無言以對。
曹麗假意的過來扶她,卻被女人一把甩開。
輕聲的笑了笑,曹麗不以爲然,轉身向樓上走去。
不明所以的喬曼曼,回頭瞅了一眼,立刻跟上了曹麗的步伐,還頻頻的回頭注意着那個剛纔還無比囂張,現在卻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的女人。
“她……怎麼了?”
待兩個女人的身影消失,藏在暗處的那個男人走了出來,站到了胡心穎的面前,遞給她一杯溫水。
女人接了過來,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臉色陰鬱,手還不停的拍打着胸口。
“她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一直都在盯着她嗎?難道她做了什麼事情你全然不知嗎?”
轉過頭,胡心穎怒視着身後的男人,氣急敗壞。
沉默不語的低下了頭,對胡心穎的質問,男人無言以對。
那個曹麗真的是很陰險,早就知道他們在監視着自己,所以早有準備,每次都會故意的甩開他們。
“對不起!夫人!”
除了抱歉,他現在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胡心穎一擺手:“行了!現在就是說再多的對不起也是於事無補的,還是想個辦法,看看怎麼樣纔可以解決掉那個女人?怎麼樣才能堵住她的嘴吧?”
“是!夫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男人退了下去,胡心穎氣的喝光了杯裡剩餘的水,將杯子重重的拍在餐桌上。
咔嚓一聲,杯子碎裂,胡心穎握緊了雙拳,眼裡浮現了一絲殺意。
啓軒他並不是傅震華兒子的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透露出去,既然那個曹麗已經知道了,現在斷然不能留她。
女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一瞬間變得很駭人,她若有所思的往房間走,站在樓梯口的喬曼曼怔怔的望着她。
……
站在那棟詭異的別墅裡,初雪堅定着面容站在卓翰晨的面前。
男人手持着一杯紅酒,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輕輕的搖晃着酒杯,聲音鬼魅的飄了過來:“你終於……還是來了!初雪!”
將杯裡的液體一口仰進,卓翰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到了女人的面前,近在咫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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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傾身,嗅聞着女人身上的氣息:“嗯!你的血好甜!”
就這一句話,已經讓初雪膽顫心驚,雙眼驚恐的看向了他。
一縷血腥的味道劃過了鼻間,她順着味道看了過去,注意到了男人拿在手中的那個杯子。
那裡,竟然不是紅酒,而是鮮血,是人類的血嗎?
女人更加害怕了,她的心臟持續不規則的跳動着。
這個男人想要自己,難道是想要她的血嗎?
卓翰晨向後退開,看着她緊張的神色詭異的笑了起來。
“怎麼?你在害怕?”
又向杯裡倒滿了那腥紅色的液體,卓翰晨坐回了沙發處,繼續搖晃着酒杯,藍色的眸光忽明忽暗,享受着此刻將人玩弄於鼓掌的樂趣。
女人握緊了雙拳,讓自己勇敢起來,她靠前了一步,瞪大了眼睛,故意提高了音量問着:“你說過你可以救傅啓軒,這是不是真的?”
“考慮好了?”
男人陰笑了一聲,擡起頭。
初雪儘量讓自己不要害怕他陰邪的眼睛,目光無懼的望着他:“你真的能救那個男人嗎?”
“是!”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一手支在下顎,卓翰晨笑的很陰險:“脫衣服!”
“什麼?”
女人以爲自己聽錯了,於是她又問了一遍:“你說讓我做什麼?”
“脫衣服!這回聽清楚了嗎?在我的面前,脫光!”
這一回她果然聽清楚了,女人站在原地腥紅了眼睛,身上氣的發抖,握緊的雙拳也深深的掐進了肉裡:“這個男人!……無恥!”
被控制起來的卓翰晨,他的意識被光騰強力的控制着。
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可以感受到體內的另一個靈魂,燃燒起了火一般的憤怒。
他滿不在乎的用心語和真正的卓翰晨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得到這個女人嗎?今天,我就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初雪,快跑!他不會幫你的!初雪!他在騙你!”
卓翰晨的嘴沒有動,可是初雪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卓翰晨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光騰的臉色暗了暗,他冷聲警告着那個男人:“你這樣做是在自尋死路,你想讓你的靈魂與肉體脫節嗎?”
“初雪,快跑!不要相信他!初雪!”
女人的身體開始向後退,光騰擡起眼來冷眼看着她,冷笑了一聲:“你不想救傅啓軒了嗎?如果你就這麼跑了,那個男人可是會死的哦!”
“初雪,快跑!他是在騙你!他不會救那個男人的,初雪,快跑!”
初雪終於轉過了頭,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
“剛纔說話的那個男人,是真正的卓翰晨嗎?”
她帶着心中的疑問,飛快的鑽入了車裡,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光騰從卓翰晨的體內退了出來,舒服的坐進了沙發,拿起了面前的鮮血喝了起來。
“你的靈魂已經損耗了,再過不久,你就會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現在你竟然還敢節外生枝,你就不怕,我讓你現在就煙消雲散嗎?”
真正的卓翰晨站在他的面前,身上呈現半透明的狀態,他無比悔恨自己會聽這個男人的話,害的自己今天落到了如此的地步,就算這是他的報應,那也就算了。
不過這個男人想要害初雪,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你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因爲你的肉體已經枯竭,所以你早就盯上了我!是不是?”
“是!”男人大方的承認,擡起頭邪笑的看着他。
“爲什麼是我?”卓翰晨怒目而視,覺得自己很冤。
“因爲……”擡手一仰,男人喝光了杯裡的東西,冷笑:“因爲是你的臉,所以纔可以更容易的接近司初雪!我纔可以……更輕易的,得到她的心,哈哈哈哈!”
……
初雪一路將油門踩到底,直接衝回了自己的家裡。
她驚惶失措的跑進了屋,關上了房門將後背倚靠在門上,身子滑坐地面,用胳膊抱住自己的膝蓋,無助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你怎麼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初雪猛然擡起了頭,停止的抽泣,一個飛身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