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穎與初雪商談無果之後,她怒氣騰騰的回到了傅家的別墅。
剛一進到客廳裡,女人便陰鬱着一張臉,直奔着沙發而來。
把包往沙發上一拍,胡心穎轉身坐了下去,不停的喘着粗氣,還不時的咒罵着:“我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那個晦氣的女人還挺有手段,真是氣死我了!”
幾個傭人把她今天血購的東西拿到了樓上,另一個傭人則戰戰兢兢的端來了一杯茶,曹麗接了過去,微笑着向女人走了過來。
“媽咪,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就算你氣壞了,便宜的不還是別人?”
帶着安撫的笑容,曹麗將手裡的茶放到了胡心穎的面前,並體貼的扇了扇:“現在的溫度正好,媽咪,喝點茶消消氣吧!”
現在的她,都快讓周圍的這些男人給氣死了,哪裡還有心情喝茶呀?
一手推開了曹麗遞到面前的杯子,胡心穎轉過了頭,一臉凝重的看向了面前的女人:“我現在急的都快火上房了,哪裡還有心情喝茶呀?你在電話裡不是說,有辦法可以讓那個女人主動的離開,到底是什麼辦法?你快告訴我!”
“媽咪,你不要這麼着急呀!”
“我怎麼能……”
胡心穎拉着一張大長臉,一臉的不滿,剛想抱怨的時候,曹麗用眼角的眉梢挑了二樓的方向一眼,女人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隔牆有耳,這裡的確不太適合說這些,不過,這個曹麗和那個喬曼曼不是一丘之貉嗎?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是敵是友?現在的胡心穎真是有點弄不清楚了!
即使心中疑惑,但女人卻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眼前的問題已經很複雜了,她的事情,就等以後再說,
先用她擠掉那個司初雪,至於以後,如果她真有問題的話,再找機會解決掉她,反正啓軒對她沒有感情,想整她的話,可要比那個初雪簡單多了。
胡心穎是這麼打算的,可是她卻不知道,比起初雪,這個曹麗纔是更可怕的那一個。
……
好說歹說的,她終於安撫了胡心穎,曹麗拖着一雙疲憊的腳上樓。
進入自己的臥室,反手關上了房門,女人從酒櫃裡拿起一瓶紅酒喝了起來。
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不由的鬱悶起來。
今天,她本來是想去見卓翰晨的,結果等了一天,也沒有見到那個男人在卓氏裡面出現,秘書說他今天不會來集團了,莫名其妙的害她在那裡苦等了半天。
手裡拿着那張偷,拍司初雪與卓翰晨的照片,曹麗躺到了牀上,冥思苦想着。
這個男人,應該會是她很好的合作伙伴。
她想要傅啓軒,那個男人想要司初雪,如果他們都能各取所需的話,那不是很好嗎?
喬曼曼站在曹麗的房門外,鬼鬼祟祟的趴在門上偷聽着。
傅震華讓那個傅啓軒淨身出戶,胡心穎是絕對不會這樣坐以待斃的,她和曹麗這兩天一直在小聲的竊竊私語,不知道又在玩什麼?
趴在門上偷聽了半天,女人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於是她轉了轉眼珠子,悄悄的下了樓,想去胡心穎的房間看一看。
悄悄的接近,女人看到胡心穎的房門竟然虛掩了一塊,她正疑惑的同時,裡面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的心裡一喜,身子也更加的貼近,想要看清胡心穎的那個奸,夫,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今天傅震華有應酬出去了,說今天晚上不會回來,可是從那個女人的房間裡,竟然傳出了男人的動靜。
喬曼曼緊張極了,她放大了膽子走的更近一些,下定決心一定要抓住胡心穎的把柄。
裡面斷斷續續的傳來了一些聲音,可是當她聽到了那些內容時,臉色也不自覺的一片慘白:“他們,竟然知道了!”
一拍桌子,胡心穎氣急敗壞的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你確定嗎?曹麗真的生過一個孩子?”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略微頷首,嚴肅的點頭,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是!夫人,這是她自己承認的,在她與那個喬曼曼爭執的過程中。”
男人的話讓胡心穎詫異的眯起了眼睛,她的猜測果然準了。
“你的意思是說,曹麗和喬曼曼早就認識了?”
“是!”男人點頭,肯定了胡心穎的懷疑。
“她們之前在搶同一個男人,所以關係一直不太好,這回,也是因爲少爺與老爺纔會無意的走到一起,而且那個喬曼曼也有問題,她因爲做的流產太多,所以現在好像已經失去了受,孕的能力,不過這些,老爺並不知道。”
“那兩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對我們隱瞞了這麼多的事,還欺騙了我這麼長的時間!老爺人呢?”
喬曼曼已經聽不下去了,她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她和曹麗曾經說過的這些話,現在胡心穎竟然全都知道了。
如果連傅震華也知道的話,那她會怎麼樣?
轉身慌慌張張的跑上了樓,女人沒有意識的直接衝到了曹麗的房門外,大力的拍打着房門。
門被打開,女人冷着一張臉站在那裡瞅着她,眼神很不耐煩。
“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我有話和你說!”
不理會她的冷眼,喬曼曼直接將她推入了臥室,那個女人反常的舉止,讓曹麗不悅的皺起了眉。
反手關上了房門,女人又衝到窗邊拉好了窗簾,四處都搜尋了一圈之後,確認這回真的沒有人能聽到她倆的對話了,喬曼曼這才擡起了頭,蒼白着一張臉,無助的的視線對上了面前的女人。
“你到底怎麼了?”
畢竟曾經做爲閨蜜那麼多年,對喬曼曼,曹麗還是有所瞭解的。
她現在看起來很害怕,很心虛,也很彷徨,難道……
“胡心穎……她……已經知道你和我的事情了!”
“知道什麼?”
“就是……就是……我不孕……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女人的吞吞吐吐,讓曹麗感到了不耐,她防備性的來到了門邊,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確定那裡沒人之後,這才又向那個六神無主的女人走了過來。
“還有什麼?胡心穎還知道了什麼?”
穩定了一下心神,喬曼曼斜睨了她一眼,這才說道:“當然是你生孩子的那件事情呀!現在她也知道了!”
心裡一沉,曹麗的臉色瞬間冷了幾分:“她是怎麼知道的?”女人面無表情的問着,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她的心裡正在快速的運轉着。
爲什麼她會在這時候知道呢?真是老天沒眼,初雪與傅啓軒的事情還沒有擺平,如果現在就連胡心穎也不站在自己這邊了,那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喬曼曼心虛的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曹麗瞅了她一眼,懷疑的猜測着:“是不是有人,聽到了上次你和我說的話?”
頻頻的點頭,女人的頭垂的更低了,她不斷的責備自己的不小心,何必在這裡和曹麗置氣,現在就連自己也跟着遭了殃。
曹麗並沒有和她一樣灰心喪氣的,而是轉身走到了窗前,伸手拉開了窗簾,然後又坐回了牀上,繼續看着剛纔的那本書。
喬曼曼很奇怪,難道現在這種情況,不應該想一點辦法補救一下嗎?這個女人怎麼反而這麼鎮定了。
曹麗目不轉睛的看着書,淡淡的聲音飄來。
“如果他們只是聽到了你和我的對話,那就證明現在他們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你又何必這麼緊張?”
“可是……”
“他們不會有任何的證據的,至少在我這裡是,至於你,反正傅震華無法生育,就算你一直沒有孩子,他也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來的。”
喬曼曼不太確定的點了點頭,心裡還是很糾結。
曹麗從牀上站了起來,將這個女人推到了門口:“記住,不管別人問你什麼?你只要裝做什麼事都沒有就行了,打死也不要承認!”
女人被推到了房門外,曹麗警戒的看向周圍,對她擺了擺手,小聲的呢喃:“回去睡覺吧!”
……
第二天一大早,胡心穎很早就已經坐在餐桌上了,傅震華打過電話說不回來了。
曹麗泰然自若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樣溫暖的笑容,她先是來到了胡心穎的身邊,從傭人的手裡接過了飯碗,有條不紊的擺放在女人的面前。
等他們把所有的菜餚全都擺放好了之後,曹麗才轉身坐進了旁邊的座位上。
喬曼曼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她先是看了一眼胡心穎,發現她正陰冷的瞪視着自己。
女人有一點心虛,不自然的迴避着胡心穎的視線,曹麗瞪了一眼,在心裡暗罵道:“真是有夠蠢的,你越是這樣小心翼翼的,不就越說明你自己有問題嗎?”
老夏爲喬曼曼拉開了對面的椅子,女人看了曹麗一眼,這才拉回了視線,轉頭問道:“老爺今天又不回來了嗎?”
在胡心穎的對面坐了下去,喬曼曼故意轉開了頭,不去看胡心穎那雙犀利的眼神。
不明所以的老夏點了點頭,如實的稟告老爺的行蹤:“老爺說今天還有一個酒會,所以就先不回來了!”
對一旁的傭人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男人也跟着走了下去。
座位上僅剩的幾個女人,各懷心思的吃着飯,胡心穎想着昨天晚上聽到的消息,氣的猛拍着桌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喬曼曼一驚,扔掉了筷子,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了那邊的曹麗,可是那個女人,依舊鎮定自若的吃着飯,沒有一點反應,甚至連眼睛,也沒有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