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的生日,似乎來得很快。讓米萊心跳如鼓。而在那天來之前,差不多一年時間,米萊才見了詹惟凌三次。
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
詹家的婚宴也很氣派。都是上流社會的賓客。
米萊穿着高跟鞋,漂亮的晚禮服。總是要做着適合她身份的事情。
她站在詹惟凌的身邊,她的腳實在是吃不消那高跟鞋。米萊幾乎沒有穿過這樣累人的鞋子。
更別說,已經是長時間的站立在那裡了。
可是她總不能一個人偷偷的離開,讓她的腳出來放風吧!
不過讓腳出來放風,也不一定要離開吧?
米萊不動聲色的站在詹惟凌的身邊。臉上帶着適宜的笑聽着那些人在說話。
長長的禮服下面,米萊將她的一隻腳從高跟鞋裡脫離出來。一會兒再換另一隻腳,來回着。
這樣就舒服多了。
而她的小動作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發現。
除非把她的晚禮服下襬掀起來,可是不會有人那麼做的。
一直回到詹家,屬於他們的新房。
詹惟凌還沒有回來,米萊先在房間裡等着的。
還好讓她先回來了,不然的話,她的腳都要斷了。
沒有穿過高跟鞋的腳全部是嫩肉。
這折磨可不是一般的,把腳從高跟鞋裡脫離出來。腳後跟都磨出了水泡。
但是這不是頂要緊的,水泡以後會消失,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如果入了洞房,是不是就要給詹惟凌生孩子?
可是一想到要生孩子,米萊的臉色有點蒼白。
她不想生孩子怎麼辦?
因爲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媽媽是因爲生她難產而死。
那如果是自己的話,會不會也生孩子死掉?
就在米萊爲這件事擔心不已,在屋裡團團轉的時候,房門毫無預兆的被推開。
米萊本能的嚇了一跳。愣愣地看着走進來的人。
詹惟凌的視線往下。
只見一雙白希的腳站在地毯上,另一邊,鞋子七倒八歪地在不遠處。
米萊好不容易回神,立刻慌張的去把自己的鞋子穿上。
她居然忘了,這個不是她一個人的房間。詹惟凌進來也不需要敲門。
她怎麼能把鞋子隨意的脫在那裡呢!這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就像被人看到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一樣。
不,是小小的缺點。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裡想着,詹惟凌會不會一怒之下直接退婚了?
空氣中的氛圍有些緊張。
不過詹惟凌什麼都沒說,直接進了臥室,開始脫衣服準備洗澡。
米萊有聽到浴室裡的水聲。才慢騰騰地向臥室挪去。
她覺得自己變得木訥了,不知道該怎麼做。
是等詹惟凌洗好澡自己再去洗,然後就一起睡覺吧?!
米萊吃力地將目光落在那張大*上,畢竟是初經人事。緊張又害怕。
這個男人看起來冷冰冰的,穩重寡言,他會怎麼做呢?
米萊想着想着,臉色就發紅了。
米萊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發呆,淡淡的銀光灑在她的身上,有一種朦朧的美。
浴室門打開的聲音,米萊的身體幾乎是一抖,然後僵立着。
轉過身,她就看到詹惟凌走了出來,身上套着浴袍,胸口處微敞,看得到裡面結實的肌理線條。
米萊本來羞澀的想低下頭,但是緊接着她看到詹惟凌朝自己走來。她的神經立刻緊繃着。
呼吸更是不穩,急促。
就像有什麼危險物體在靠近她。
那種壓迫感越來越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氣勢襲擊的,還是什麼原因,米萊緊張的往後退。
穿着的高跟鞋差點站不穩跌倒,還好她扶住了旁邊的牆壁。
然後她就看到了詹惟凌靠近*,將窗幔拉上。
米萊臉色發紅,她還以爲詹惟凌要對她……原來只是將窗幔拉上。
而自己的動靜卻那麼大,這顯得太尷尬了。
米萊匆匆的進了浴室,鏡子裡她的臉很紅。
她捧着滾燙的臉,欲哭無淚。
該怎麼辦怎麼辦?沒有人告訴她新婚夜自己該做什麼?
米萊以爲晚上會發生點什麼,畢竟這是新婚夜。
但是最後的結果告訴她,什麼都沒有發生。
甚至詹惟凌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他沒有提任何要求。
包括生孩子。
米萊對於生孩子是有點害怕的,所以在詹惟凌靠近她的時候,她纔會嚇得後退吧!
她這個樣子是不對的吧!可是米萊真的害怕生完孩子就一命嗚呼……
米萊幾乎是後半夜才睡着,這之前,她就在黑夜裡睜着眼睛,感受着身旁多出來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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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都是她一個人睡,這種感覺很奇妙……
清早的時候,米萊還以爲自己還是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變。
但是當她翻了一個身,睜開眼時,看到了陌生的窗幔,她才驚覺自己結婚了。
而昨晚是她的洞房花燭夜。
米萊立刻坐起身,就看到詹惟凌在穿衣服。
“……早。”米萊的聲音有些僵。
她覺得早晨打一聲招呼沒有什麼關係吧!她總覺得自己多說了話會被人嫌煩。
畢竟詹惟凌是一個寡言的人,一定不適應身邊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女人。
她甚至認爲詹惟凌不會有所迴應。
“早。”詹惟凌開口了。
米萊見他在系領帶,便問:“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
被拒絕了。
米萊不說什麼了,下*,洗漱穿衣。她可不能賴*。而且她也沒有賴*的習慣。
弄好之後她就跟着詹惟凌一起下了樓。
詹家的人都是住在一所大房子裡的,沒有分家。或者更喜歡那種其樂融融的氛圍吧!
一家人坐在窗前用早餐。米萊坐在詹惟凌身旁。
對她來說,什麼都會生疏,不過既然嫁到他們傢什麼都要熟悉起來的。
在詹惟凌用完了早餐,準備離開去公司的時候,米萊立刻站起身,跟在後面。
“什麼事?”詹惟凌看着她。
“我……送送你。”米勒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突兀了?要不然怎麼會讓詹惟凌問出這樣的話,能讓他開口?
詹惟凌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鑽進了車子。
米萊有點窘。
在詹家,男的都去了公司,女的都是在家,無事可做。
米萊一個人坐在房間,在那裡看書。她喜歡看書。
另一方面,她是不知道和詹家的人怎麼親近,特別是上次,羅莉跟她說的那種事情,她並不喜歡聽。
她覺得,既然自己嫁給了詹惟凌,就會好好的做他的妻子,什麼都不需要去想。
想到了什麼,她將書放下。
走進詹惟凌的衣帽間,看着他的衣服鞋子領帶,一切穿戴都在這裡,整整齊齊。
不過都是清一色的黑。
米萊摸了摸那衣服,就像觸碰了那個人一樣,很奇怪的感覺。
她不知道怎麼去了解詹惟凌,總感覺他將所有人都排斥在外。
不過她想着,時間長了就會好了吧?!
當天晚上,米萊和詹惟凌依舊什麼都沒有做,沒有說。
但是早晨的時候,米萊還是主動幫詹惟凌拿衣服了,她只是想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詹惟凌居然沒有拒絕她的殷勤。
米萊想,那是因爲懶得拒絕吧?!畢竟拒絕的話就要開口說話。
詹惟凌出門的時候米萊還是送了他,看着他的車子離開視野,再返回家中。
“真是大家閨秀啊!嫁了人就變成賢良淑德了!”羅莉坐在沙發上塗着口紅,看樣子是要出去。
米萊不是聽不出那話裡有話,帶着適宜的笑說:“哪裡有。”
“我眼睛又沒有瞎,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我也看出來大哥對你不領情啊?”羅莉說。
“那就是我做得不好了。”米萊說。
羅莉鼻子裡哼了一聲,拎起她的小包包就離開了。
這樣千篇一律的日子下過去了一個月,她和詹惟凌之間都是相敬如‘冰’的。
那天晚上詹惟凌回來的晚,米萊一直在房間裡等着,手上捧着書,直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