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的原因是叢敏在不斷地挑逗他。
這個女人能不能看看現在的狀況,他可是在開車,她是想死麼?
而且……難道他出現的控制力越來越差了麼?連這簡單的富有挑逗的言語都會受到影響?這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可是致命的。
本以爲他會對叢敏的淫略會有所免疫,畢竟也不是第一次。
可每次都像是第一次。
他現在不僅對叢敏憤怒,對自己也是了。
“小胥胥,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是在暗地裡偷着樂麼?”叢敏還不知死活地繼續去挑逗着華胥,手更是沿着那健碩的胸膛往下,隨即黑暗中是叢敏驚訝過後的笑聲,“我知道你肌肉強壯,難道這裡的肌肉也被你練出來了嗎?你就不怕把我的命都要了麼?”
如果能看到,華胥握着方向盤的手背上有着蜷曲的青筋在扭動,可見他在極力忍耐。
隨時隨地都有爆裂的危險。
“小胥胥……”
“給我閉嘴!”華胥壓抑着粗沉的嗓音悶吼。
“那張嘴?”叢敏問。
華胥的方向盤一轉,在路邊急速停下,車內沒有開燈,摸黑着將叢敏拎到後座。
粗暴又性感地讓人心跳不止。
對於叢敏這副*樣,華胥覺得粗暴是最好的對待,免得她不知道死活。
到了後座,還不等華胥壓下,叢敏就主動地用修長的腿纏住他,就像蔓藤。
沒辦法,她可不想華胥在暴怒之下又把她傷了,所以明智之舉就是先主動點,以安撫那顆憤怒之心。
“該死,你就這麼*!”華胥氣得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啊!”叢敏痛得吃叫。“人家只對你*嘛!”
華胥的手固定住叢敏的臉,然後吻了上去,當然,動作自然不是正常男女的溫柔,而是像激戰,上下都很忙。
“嗯!”叢敏任他胡作非爲,不斷用*和肢體去毀華胥的理智。
高架上應急車道上這麼長時間停着一輛車,肯定是要被注意到的。
警車開過來,燈光直射軍用越野內,照亮了裡面正盤根而繞的兩人身上。當然,看得到的不過是燈光,外面的人還是看不見裡面的。
警車上下來兩個人,朝着越野靠近,其中一人敲着玻璃窗:“出來吧!”老遠就看見這晃動的姿態。
那力度和節奏,連避震都吃不消,更何況是人?
警察自然也是有‘經驗’的人,他們抓到這類人不少,也不足爲奇。
但是車子長時間停在應急車道就是違犯交通規則。
裡面的動作已經停下,華胥那雙飽含*的雙眼帶着冷漠,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叢敏看了看兩人的狀況,不慌,反而笑着說:“他們叫你出去呢!”
然後說着,還動了動身體,瞬間吞噬和回吐了下,華胥的臉色一僵,肌肉在光線下緊繃地更厲害。
“讓你們出來沒有聽見!”玻璃窗敲得更響了。
另一個夥伴在抄車牌的時候臉色一變,立刻拉過還在敲車窗的人。
“幹什麼?”
“你看。”站在車尾,朝着車牌指了指。
作爲一個警員,哪怕是交警也看得懂那車牌是什麼意思,然後兩人忌憚地看了眼那車內,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裡面的人肯定是看得到他們的。
甚至認爲車內的人是在等他們‘自行離開’的。
於是兩人立刻上了警車,麻溜地跑了。
“原來這車還有這個好處,以後要多用用纔好。”叢敏說。
而現在沒有了打擾的人,於是華胥不忍了,將叢敏猛地翻轉,強勢來襲——
車子繼續上路,穿戴整齊的兩人,一個在開車,一個懶懶地靠在副駕駛座位上。
叢敏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緻說:“又去老宅?”
“不願意?”
叢敏看了看旁邊雖然專注開車,但臉色依然臭臭的華胥,內心就好笑,說:“當然不是,我巴不得天天纏着你。你讓我陪你下地獄我都願意。”
這類似情話的攻擊,華胥的臉燙了下,不過沒有說話。
叢敏真想把車燈打開,看看華胥的臉。
但顧及到安全,還是很可惜地作罷。
沒有得到迴應,也知道華胥的臉色,便繼續軟軟地窩在座椅裡眯着眼睛休息。
被華胥折磨一次,都能去掉半條命。
再說了,過會兒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剛纔就一次,誰知道華胥有沒有滿足?
不能讓男人滿足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啊!
叢敏不再說話,一會兒後,華胥轉過臉,藉着外面滑過的燈光看着叢敏沉靜的睡顏,眼神微斂,一時看得專注。
直到外面響起汽車喇叭聲,他纔回神,不由低咒一聲。
沒過多久,手勾過椅背上的外套蓋在叢敏的身上,車內靜謐的,鼻息間卻還有未散去的晴欲味道……
車子停下,叢敏剛巧醒過來,看到身上的華胥的外套,抿着脣無聲地笑。
不過她沒有去問是不是華胥的所作所爲,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而且去問了華胥,華胥肯定說不是,這個彆扭的男人。
上了二樓之後,華胥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朝以前阿姨住的那個房間去,叢敏也跟了過去。
然後看見華胥在抽屜裡找東西。
“你在幹嘛?”叢敏問。
華胥沒說話。
叢敏撇撇嘴角,看到旁邊阿姨的黑白相,便走上前,拿起一旁的香點上,拜了拜,插進香爐裡。
轉身看到華胥手裡拿着一個小本子,類似戶口本??
“你拿戶口本做什麼?”
“明天去登記。”華胥不容置疑地說。
“什麼?我不太明白,登記什麼?”叢敏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是她想得那樣麼?
“結婚。”華胥乾巴巴地說。
“誰和誰結婚?”叢敏又問。
她整個人都糊塗了,一糊塗,每個問題都要問個遍,弄個明白,不然她哪裡知道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你還想和誰結婚!”華胥惱羞成怒了都。
“華胥,你這是要和我去登記結婚??你腦子沒有問題吧?”叢敏用手去摸華胥的額頭。
被華胥拍開:“不願意?這件事由我說了算!”這個女人要是敢說‘不願意’的第一個字,他絕對會將她從二樓扔出去。
叢敏感受到那訊號,自然沒有說‘不願意’。
最多人變得很懵。
華胥這開竅開得太快了,太措手不及了,好歹給點心理準備啊!
叢敏看着華胥手裡的戶口本,說:“那給我看看總行吧?”
華胥瞥了她一眼,不明白有什麼好看的,把戶口本給叢敏。
他更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突發奇想地要和叢敏去登記結婚,難道是因爲看見叢敏和那個男人‘藕斷絲連’?
不是吧?
反正對於他的作風來說,凡事都該速戰速決。
不然就會夜長夢多,他不喜歡那種感覺,總像有什麼擱在心裡,沒有安全感。
如果他沒有安全感,又怎麼給別人安全感?這是一種天職的本能。
叢敏翻看着戶口本,最後一個是華箏,沒辦法,家裡她最小,當然排在最後。
視線落下,看見華箏的另一面夾着一張疊起來的信紙。
“這是什麼?”叢敏問,給華胥看。
華胥接過戶口本,也看到了裡面夾着的信紙,微微皺眉。
那時候整理阿姨的遺物時,並沒有發現這個,因爲誰也不會去打開戶口本一頁頁去看。
華胥抽出那信紙,打開……
叢敏也想知道里面寫了什麼,反正她都要成爲華胥的人了,看看自家東西沒關係的。
所以她的腦袋也湊了過去。
然後看着裡面的內容:小娥,我無力保護這孩子,能不能幫我撫養?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孩子是誰的,看在姐妹的情意上能不能視若己出?婉柔。
內容不多,就這麼兩行字,卻道盡所託時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