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記者防備地問。
其實做他們這一行的也挺危險的,並不是沒有被報復的先例。
之前就有一個記者,報道了不該報道的人和事,然後在暗地裡被報復了。
沒有人證和物證。
但是各方心裡都有數,是因什麼而死。
這樣纔是最可怕的,不是嗎?
無聲無息的就被人了結了。
其實他們這一行是挺危險的。因爲他們將一些不可告人的事都揭發了出來。
那被揭發的人能淡定嗎?
心狠手辣的,直接就會要你的命。
見他帶着防備的心理。陳沖好心的開口:“忘了做個自我介紹,完全是因爲以你的職業和你爲別人做的事,應該知道我是誰?”
記者心裡更迷糊了,也對眼前的人更忌憚。
他爲別人做的事,是指的莫尼嗎?
很有可能,因爲他剛從莫尼的住處出來,就遇上了這個人。
沒有這麼巧合的事,他有這種感知。
“我是詹氏的首席秘書,陳沖。而你叫張偉,某報社的記者。”
張偉這下全明白了。
陳沖是詹氏的秘書,也就是說,他是詹艋琛的人,說是心腹也不爲過。
他聽說過這個人,只不過沒有見過面。
“還不上車嗎?”
張偉完全沒有逃跑的能力。
就算,破天荒的兩條腿能跑得過四個車軲轆。
那能逃得掉詹艋琛的權勢嗎?
所以,他不得不上車,而且要表現的順從。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如果真的要拿他怎麼樣,不會面對面。
上了車之後,車子並沒有啓動,張偉說:“我想,你找我是因爲今天堵詹艋琛妻子的事吧?”
“詹太太只歸詹氏總裁管,不歸我。不過,你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陳沖那話裡,絕對不是像表面上那樣善意的教訓。
而是像有不知道的危險在慢慢靠近。
擁擠在狹小的空間內。
張偉感覺到了,他立刻說:“就這件事開始我並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華箏是詹氏總裁的妻子,我絕對不會這樣做,這對我沒有任何好處。而且今天晚上我爲什麼會在莫尼,是因爲我告訴她,這事我幹不來,讓她另請高明。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她。”
“我相不相信,取決於你。我今天來找你,是想給你指一條明路。”
“什麼明路?”張偉疑惑,有這麼好?
“祁甬城。”
“他?你的意思是說要我曝光他的其他緋聞?可是他的那些緋聞只會讓他的知名度更大,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張偉似乎有些明白,陳沖找他的真正目的。
“怎麼讓一個明星身敗名裂,你應該會很清楚。現在不是流行什麼門什麼門嗎?你完全可以製造一個出來。”
“那是犯法的,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就要受牢獄之災。”
“如果你不照做,我可以讓你在這裡再也混不下去。就算你去工地上搬磚,都沒有人敢要你,你信不信?”陳沖冰冷的說。
張偉當然信。是篤信詹氏的權勢。
他現在是非常的後悔。也是他一時貪錢才造成的如此下場。
可是後悔有什麼用?事情已然發生。
他是跳進這個坑裡,就爬不出來了。
“對了,祁甬城的緋聞裡必須要有莫尼,讓他們身敗名裂,在娛樂圈再也混不下去,自動消失。”陳沖很絕的說。
隨後轉過臉看向張偉,眼裡可是沒有任何同情:“如何?做還是不做?至少你現在可以帶着僥倖的心理。你成功了,你做的事,就不會有人知道,詹氏也不會再找你麻煩。或許事情不需要想的那樣悲觀。如果你夠聰明的話。”
“我還有別的選擇麼?”張偉無奈地問。
“沒有。”
是啊!
對詹氏來說,他張偉不過是一介平民,有什麼資格,或者還有什麼底氣去自主選擇?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做一個被利用者,讓自己全身而退。
不過,經常混跡於娛樂圈子的人,對於這方面該去找什麼樣的由頭讓一個娛樂圈子的人的名聲一敗塗地,說難也不是多難。
所以,張偉在動過一番腦子後就有了對策。
一個星期不到,報端已有了轟動性的新聞——莫尼的賣銀,祁甬城的西毒,被人報警抓了個正着。
他的家裡甚至都搜出了大量的毒貧,整整超出了常人想象。
莫尼已經*爲小角色,一條賣銀就會將她推向更深的地獄。
祁甬城在娛樂圈比較有地位,所以需要費點腦子。
他的新聞一出來簡直就是炸響了整個娛樂圈。
一向以正能量出現在電視機前的人居然有這樣罪惡的一面。
讓人頓時真是唏噓不已。
還有人爆料祁甬城還和莫尼有過親密關係,便猜測是否也是銀貨兩訖?
華箏坐在辦公室裡,面前攤着那份報紙,上下左右一字不漏地看。
她也算是唏噓中的一人了。
感慨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莫尼就不說她了,沒想到那個祁甬城也是表裡不一的人啊!
“華箏,有你的東西!”寶拉將一個盒子放在華箏面前,“你也喜歡在網上買東西啊?”
“我?我從來沒有在網上買過東西。”華箏說。
雖然很方便,可是她更喜歡當面買,那樣更有保障些。
華箏端詳着手裡的盒子,並不大,用精美的盒子包裝的。
“你確定這是個快遞?”華箏疑惑。
她雖然沒有在網上買過東西,但也知道快遞公司的包裝可不是這樣的精美。
他們的外盒都是類似包裝箱的盒子……
“我看着也不像。要不你去問前臺吧?你不如別問了,拆開來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
“那如果是別人的給我拆了,怎麼辦?”
“我們公司可就只有一個華箏。”寶拉說。“說不定什麼人給你的禮物呢?”
禮物?
華箏就更覺得不可能了。
好像從來沒有人給她以這樣的方式送禮物。
可是不是自己的,爲什麼要說給自己?
不如拆開來看看吧……
華箏半信半疑地將外層的盒子拆開,裡面是個長行的盒子。
她還沒有看清楚,寶拉叫着:“哇!是名牌。”
將盒子打開,裡面躺着一隻精貴的鋼筆,還有一張紙條。
華箏微微皺眉,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的內容是——你的字很漂亮,贈。
華箏愣在那裡。
贈……
而不是送。
贈和送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送,好像是受到嗟來之食。
贈,就帶着多一份的溫情和讚揚,又好像有着不可拒絕的力度……
這個字用的很微妙,讓華箏的情緒微動。
或許……是因爲寫這個‘贈’字的人……
“是不是送給你的?”
“我……還不太確定。”華箏回神,臉色不自然地笑笑。
寶拉不再問她,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如果華箏心裡還是沒數,不會是這幅表情。
眸光迷茫又顫動着不語。
便離開華箏的辦公桌忙自己的去了。
華箏拿起那隻光滑有質感的鋼筆,思緒飛揚。
她見過詹艋琛寫的字,在那之前的離婚協議書上,最後一次是前段時間結婚證書上他的名字,一樣的蒼勁有力,霸氣果斷。
真是奇怪,她居然會記得?
還有,華箏不是個自以爲是的人,不過也知道自己的字確實還算漂亮,以前就有認識的人說過。
但是又覺得這不像是詹艋琛的風格,他怎麼會送她禮物?
還是一支筆?
華箏想想都覺得應該去確認一下。
不過,怎麼確認?
萬一不是詹艋琛,到時會不會又觸到他那霸道地沒有緣由的深沉性子?
華箏想了一會兒,有了自己的做法。
給詹艋琛發短訊。
華箏:忙麼?
手機沉默了會兒,沒有等多長時間,詹艋琛發了過來:不忙。
華箏苦惱,你就不能多發兩個字?
正常情況下,不是要禮尚往來問我忙不忙?
不過,如果真的問了詹艋琛就不是詹艋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