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邀請,也是請他們下地獄。
說不定一聽到集團,肯定嚇得臉都白了。
詹氏集團絕對有這種嚇死人的震懾力。
在車子的行駛當中,華箏慢慢地清醒過來。
就像剛纔只是小小的沉睡了一下,做了個不切實際的夢罷了。
可是事實上,華箏從來不會做那種把詹艋琛當成救世主的夢。
就算有,那也是長着黑色翅膀的猙獰的魔鬼。
處處壓制她,強迫她,各種折騰,不死不休的勁……
“你怎麼會在這裡啊?”她問。
不是說這件事讓她自己解決的嗎?
當時還說的那樣泰然自若。
所以詹艋琛出現在這裡,她無比的驚訝。
誰都有可能在這裡,獨獨不會是他……
“有驚喜嗎?”詹艋琛問。
驚,肯定有。
但是喜的話……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喜悅了。
當看到詹艋琛出現的那一刻,她的腦袋完全是霧濛濛的,已經無法去思考。
甚至只能聽到自己紊亂的心跳聲。
然後看着他將自己解救與困境……
“謝謝你……”華箏說。
她不是個不分青紅皁白的人。
確實如此,如果不是詹艋琛,自己肯定還陷在那些記者堆裡面。
想逃出來除非一飛沖天。
“夫妻之間,不需要這麼見外。”詹艋琛的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華箏被那眼神中肆意的壓迫力敗下陣來,垂下羽睫,不忘輕顫。
被詹艋琛這樣一提起,華箏纔想起他對那些記者說的最後一句話裡的語帶雙關。
——想了解詹艋琛的妻子,詹氏集團隨時歡迎。
不會到了明天,她就會從祁甬城的緋聞女主角,變成詹氏總裁的女人了吧?
如果是這樣,不都不省心了嗎?
有啥差別?
那不是不想承認的意思。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承認也不會變成假的。
她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罷了。
別人不管如何對她示好,對她尊敬,總歸有着狐假虎威的影子,得了詹艋琛尊貴和權勢的庇護。
她不想一出門,然後別人就在背後說‘啊,那個是詹艋琛的妻子什麼什麼的’,會覺得一下子就變成焦點。
渾身不自在。
而且對華箏來說,詹艋琛的妻子出去高貴應該也要有的吧?
像那種上流社會優雅端莊的女人。
華箏想着自己,她沒有那個型啊!
“你說他們會把今天的事報道出來嗎?”華箏有些擔心地問。
她的意思詹艋琛一定能夠明白。
但是……
“什麼事?”
“就是你說我是你妻子的事啊!”裝什麼呀!
“就讓他們報導,那更好。”詹艋琛望望車窗外,溫潤的視線收回,看着華箏。突問,“不喜歡這個身份?”
喜不喜歡你不是最清楚?華箏心裡想着。
嘴上說:“我已經接受了,但是和這個是兩碼事。就像你一樣,你不也不喜歡媒體報導你的私事麼?要不然以前那個報社怎麼會倒閉的……”還不是因爲你?
華箏都懶得說罷了。
“他們沒有那個膽子。在此之前,我已經讓陳沖去處理了。”詹艋琛嘴角帶笑。
華箏鬆了一口氣。
卻也是如此呀!
她和詹艋琛在一起,如果要報道的話,肯定會連帶着他。
而詹艋琛的規矩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吧!
華箏以前對他的這個原則非常的不屑一顧。
現在卻非常感激他有這樣的一個原則性的東西。
“對了,我的車怎麼辦?我好像開了鎖的。”華箏忽然想起被遺落的愛車。
她開了鎖,然後被記者堵住了,門就一直是開着的。
“我會讓人開回來。”
“哦……”
就在華箏放心,看着窗外時。
肩膀上忽然一緊。
她不由轉過頭,然後脣瓣就被掠奪了——
“唔?”華箏的腦海當機了下,隨即清醒自己正被詹艋琛放肆地侵犯,立刻推開他。
詹艋琛沒有用力,任她推開。
華箏抹了抹脣上的殘液,皺眉不爽着:“就算是你出手幫了我,但是也不能太過分了!”
“原來你把這種事定爲‘過分’,其實,我想做‘更過分’的事。”詹艋琛深諳着眼神說。
“你不準!”華箏將身子往車門邊撤。
就跟獵物看到野獸時逃不了的姿態。
不過,抓到她只需要詹艋琛伸伸手而已。
而他真的那樣做了。
直接將華箏囚禁在懷裡。
華箏感覺那胸膛上的力氣好大,讓她左右都掙不開,喘着急切的氣息——
不過下一秒,氣息只能從鼻子裡出來了——
“嗯!”
還好,萬幸。
詹艋琛並沒有做‘更過分’的事,只是吻了她。
華箏都覺得自己快死在那種心律不齊,快要徹底窒息的崩潰裡。
詹艋琛的吻是清冽的,強勢的嚴絲合縫。
炙熱感將華箏的身體都快要給燙得融化了,不住地輕顫,眸光裡更是閃着瀲灩的水霧,性感極了。
華箏後面也不掙扎了。
她認爲詹艋琛有懾人魂魄的本領,讓她直接跟沒有神識似的癱軟,任由擺佈。
不過,直到她許久沒有反抗後,詹艋琛將她裹在胸膛上讓她喘息。
華箏就那麼趴在他結實的胸口,急促地喘着,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輕顫着。
就好像剛纔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一樣,卻偏偏沒有力氣推開……
“我不準備再拍那個華箏了。”在房間裡,先開始說話的是之前堵在華箏面前的那個囂張的記者。
“爲什麼?”莫尼的臉微微扭曲,很是不高興地問。
“你沒有告訴我她是詹氏總裁的妻子。得罪了詹氏總裁,說不定我們公司都不能存活了!”他記得非常清楚,甚至媒體界更熟悉刊登誰都好,就是不能刊登詹氏的總裁。
這現在都成了每家公司的第一規章制度了。
“虧你還是經驗老道的記者。報道的明星名人也不少了吧?也能給你下成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她以前確實是詹艋琛的妻子,不過早就已經離婚了。最多是個前妻,你怕什麼?還是我給你的錢,嫌少了?”她就不明白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怕的。
那個記者聽了她說的話,就將身上的錢拿出來交給莫尼,說:“這些是你給我的,一分不少都夠在這裡了。”
莫尼看這情形,臉都氣綠了。
“你什麼意思?怎麼一點行業道德都不講!”
“這跟行業道德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職業而已。我想就算她是詹艋琛的親戚,可是今天我們圍堵華箏的時候,他出現帶走了華箏。還說華箏是他的妻子。這樣的袒護我們不是看不出來。抱歉,請另請他人吧!”
記者說完,就轉身走了。
將有話沒說,有氣沒地撒的莫尼一個人留在那裡。
她想不通,詹艋琛怎麼會在華箏公司?
華箏不過是他的前妻,生他孩子的女人罷了。
除了這兩種,還能有什麼?
居然能讓詹艋琛親自到場去給她解圍?
還對着記者說華箏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前妻?
莫尼相信記者沒有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
那就是真的了。
難道真如華箏所說的那樣,她不離開詹家是因爲詹艋琛的挽留?
不,是苦苦哀求,還說什麼跪在地上求她?
這……
莫尼無法想象那種畫面。
一個權勢在手,風雨翻覆的男人,會對一個女人做那種低聲下氣的事情?
她絕對不會相信!
最主要的是她無法想象得出。
而且她也沒有聽詹楚泉說起華箏現在是詹艋琛的妻子啊?
今天的事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巧合。
至於詹艋琛對記者說的話只是維護的一種方式,或者並沒有其他的意義……
那個記者剛走出莫尼的地方沒有多久,就被攔下來了。
車窗緩緩降下,駕駛座上是陳沖。
“聊聊如何?”話音剛落,副駕駛的車門自動地彈了開來。
那感覺在這深夜裡挺滲人的。
“你是誰?”記者防備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