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棉的事,我都沒有跟總裁道歉,她差點害了華箏。”詹楚泉帶着愧疚說。
“華箏的事不需要說給我聽。”詹艋琛說。
“不過幸虧那晚總裁及時出現,否則華箏是真的要出事了。”詹楚泉牲畜無害帶說。
背對着的詹艋琛鷹銳的眼帶厲,卻平靜地說:“誰告訴你的?”
“華箏啊,她也很意外總裁的出現呢。”
“是麼?”詹艋琛的情緒並無波瀾地吐出這兩個字,讓人揣測不出內在的深意。
這時電梯門打開,詹艋琛走了進去,陳沖跟着。
電梯上升時,詹艋琛開口:“讓律師擬定一份,好了後,讓華箏去酒店套房等我。”
“總裁?”
“陳沖。你知道我這人生平最討厭什麼麼?背叛。那樣的人是沒必要留着的。”詹艋琛冷麪如霜。可見他的毫無商量的餘地。
陳沖的表情有着很細小的變化。
華箏接到陳沖的電話,他並未說多,只讓她去某某酒店。
華箏記得那家酒店,是她第一次準備將自己出賣給詹艋琛的地方。
她不明白,去那裡做什麼?
別怪華箏心思不單純,去那種地方的男女多半是風花雪夜,而且詹艋琛對她的*那麼強,十之*就是爲了那事兒吧!
華箏說,我不想去。
陳沖卻說,如果要拒絕,也要去和總裁說,跟我說是沒用的。
說到底,她現在還是詹艋琛的合法妻子,就算報警也沒用吧!如果裝死不去,恐怕詹艋琛會直接讓她‘真死’。
最後,華箏硬着頭皮去了那家酒店。
在前臺報了名字後,便有人帶她前往,直到所在的套房門前,那人才離開。
華箏躊躇了幾秒,拿手上的卡打開門。
裡面赫然映入眼底的身影讓她嚇了一跳。她以爲詹艋琛還沒有來呢!
“詹艋琛?”
佇立在窗前的偉岸身影,未動分毫。只說:“桌上的東西看看是否滿意。”
華箏尋着看過去,桌面上擱着一張紙。那是什麼?
她帶着疑問上前拿起,頂端‘’幾個粗體字讓她一愣,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着,連呼吸都有點不穩。
這樣的轉變來的太突然,讓華箏根本就沒想到。
原來詹艋琛找她過來是爲了這個?
那麼是不是隻要簽了這個,以後她就自由了呢?
現在她對詹艋琛也沒有那麼討厭了呢,至少他願意放了她了。
“可還滿意?”詹艋琛朝這邊走來,不動聲色的步伐。
華箏抑制着內心的喜悅,說:“我想,這沒什麼意外的,也沒有什麼滿意不滿意。”
“這可是盡身出戶。跟我離婚你可以分到很多財產,一輩子都不愁吃穿。這樣比起來,你還覺得滿意?”
“不用了。我這人本就不貪心,一分錢沒有也不要緊的。”給華箏心想,這張可是比金山銀山都尊貴啊!
不過詹艋琛問的也實在是奇怪。而且他的模樣讓華箏感到渾身都圍繞着危險的氣息,似乎隨時都會取人性命一樣。
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厚重壓迫。
就在下一秒,華箏眼一花,纖細的脖子被詹艋琛的掌緊緊鉗住,並收緊——
“唔唔!”華箏痛苦地掙扎,去扯,去扯詹艋琛的手。“詹艋琛,你要…做什麼……”
詹艋琛將她扯到面前,掌中的力度卻絲毫不減:“在我年少的時候,有個算命先生想騙我的錢,就給我算命,說我命裡會有一個女人給我帶來劫難。我沒有信,不過現在,我不得不信。”
“詹……詹艋琛,你在說什麼……放開我……”華箏的臉都因缺氧而脹的通紅。
“想着和其他人一起對付我?華箏,你太天真了!跟我作對的人,我會將他們一個個挫骨揚灰。你想不想試試那種感覺。嗯?”詹艋琛掌中的力度猛然勒緊。
“唔……”求生的本能讓華箏不斷扯着脖子上的鐵箍,可是都徒勞。
她想問爲什麼要這樣,可是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快斷了,大有詹艋琛再多用一份力就能將她的脖子勒斷。
好危險,好絕望的意識在縹緲,恐慌就像被野獸狠狠地咬住了致命的脖子,唯有等待一死。
這裡是她第一次將自己交給詹艋琛的地方,也是詹艋琛取她性命的地方。
離婚沒有那麼簡單,如果這也算是‘解脫’,倒是沒錯……
華箏幽幽地睜開眼,視線裡是酒店套房的裝置,她還在這裡。
華箏坐起身,她沒有死麼?摸了摸脖子,很痛,清了清喉嚨口,更是好像腫了有什麼東西梗在那裡一樣。
想到什麼,她恐慌地轉身。還好,這不是靈魂出竅,沙發上沒有她的‘屍體’。而且如果死了的話,不會感到痛吧?
我記得自己在意識昏厥的時候詹艋琛都沒有鬆手。自己居然沒死?還是詹艋琛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而爲什麼呢?
華箏正在爲疑惑左思右想各種可能時,門鈴響起。
華箏走至門邊:“誰?”她怕是詹艋琛。
“是我,陳沖。”
華箏鬆口氣,打開門,只看見陳沖,沒有其他人。
“總裁說讓你簽了那份,然後我會拿過去。”
?華箏差點忘了這事兒。轉身看到沙發腳處,地毯上的白紙。
她走過去撿起來。是那張。
上面詹艋琛已簽下字,他讓陳沖過來說明他知道自己還活着,那就是說他有意饒過自己一命。
她真該感激涕零。
華箏拿過套房裡的筆,在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她甚至有些手抖,所幸並不影響寫下的漂亮字體。
等這一天,真是不容易。
仔細看着自己簽下的名字並無問題,才交給陳沖。
陳沖接過,看着她的脖子問:“你的脖子沒有事吧?”
“嗯?脖子?”華箏趕忙去照鏡子,她的脖子處一圈觸目驚心的紅痕。
天啊!華箏驚愕,這樣子怎麼見人?不知道的還以爲她上吊沒死成。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陳沖說完,便離開了。
華箏就對着鏡子惆悵,這怎麼辦?她回公司的話肯定要被引起疑心的。她後腦勺的瘌痢頭還沒有完全長好,又來這麼一處傷痕。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遭家暴了。
其實也沒錯。這確實是家暴。不過,以後就不再和詹艋琛有任何瓜葛了。
這樣的安慰和輕鬆,讓她對於脖子上的傷並不難過。
這是劫後逢生啊。
華箏將襯衫領子拉高,一路下去,上了自己的車。
總不能在公司一天都用手拎着領子遮掩吧?!那還怎麼工作?
華箏開始心情愉悅地想‘奇招’。
一到公司,冷姝鬼叫:“華箏,你抽是吧?”
“怎麼了?”華箏想,難道脖子上沒遮掩好,有破綻?不由心虛地用手摸了摸絲巾。
“這個天氣你圍絲巾??而且,你穿着白襯衫,這麼一圍,顯得很沒品味啊!跟服務員似的!”
“我高興。你管不着。”華箏不理她,轉身去茶水間倒水喝。
冷姝跟過去,觀察她的神情,問:“你心情好像挺好?”
“有麼?”華箏問。其實她確實心情不錯。
她又回到了單身的生活。
“趁總編不在,你告訴我,你剛纔去哪裡了?出去了幾個小時啊!”
“你想告訴總編?可是我是經過你允許的啊?你去告訴,你也脫不了干係。”華箏纔不會受她威脅。
“我哪有威脅?你想多了!我這還處處幫你兜着呢!”冷姝還跟個二貨似的撞了撞她的手臂,賊眉鼠眼的很。“說吧,你出去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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