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的女人真是要不得,神經就會變得敏銳起來。
就在冷姝撇嘴自嘲眼下的負面情緒時,手機響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陳沖的名字。
冷姝楞了一下,這算是心有靈犀麼?
接聽電話:“有什麼事嗎?”
“你晚上住在哪裡的?”陳沖的聲音傳過來。
“我住在華箏家的。怎麼了?”冷姝裝作無意識的問。
“想着你沒有地方住,我可以去幫你找房子。”陳沖說。
“不用了。我暫時先住在華珍家裡,再慢慢找房子。”那邊陳沖沒有說話,冷姝說,“有事你就忙吧,我也差不多要睡覺了。”
見冷姝掛斷電話,華箏看她臉色似乎帶着異樣:“怎麼了?”不由關心。
“你說誰要他馬後炮了?都這個時候纔想起我沒有地方住。”冷姝嘆息。
“也許他工作忙啊!你不瞭解,但我知道,跟着詹艋琛手下工作,不會輕鬆的。”華箏安慰她。也替陳沖說好話。
“我就擔心近墨者黑。”
“你不就是喜歡陳沖沒情趣的樣子嘛,要不然你也看不上眼啊!”
冷姝躺下將被子一拉,說:“我也發現現在的自己貪心了。以前說的多好,不會像個小女孩似的纏着他。結果,計劃趕不上心的變化。不說他了,糟心,睡覺吧!”
華箏也跟着躺下,*頭燈關掉,卻並未立馬閉着眼睛睡覺。
她在想荊淑棉的事。詹艋琛會救她麼?她希望荊淑棉能受到懲罰,給她點教訓也好,否則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詹家。
荊雅媛在大廳裡坐立不安,從荊淑棉出事後他就一直在等着詹艋琛。
詹艋琛沒有回來用晚餐。到現在也沒見他回來。但不管多晚,荊雅媛都決定等下去。
差不多半夜,詹艋琛的車才駛進別墅。
詹艋琛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雙眸余光中看到沙發上坐着的人影,不由帶着分辨的眼神看過去。
短暫的怔愣在黑暗中瞬間消失帶不留痕跡。
荊雅媛立刻上前:“艋琛,我妹妹出事了!”
“我知道。我正在想辦法。”詹艋琛說。
“淑棉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一定要救她出來啊。”荊雅媛哀求。
“她畢竟是蓄意殺人,雖然未遂,可是也觸犯了法律。如果我的動作太過明顯,對雙方並沒有好處。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將她弄出來。”詹艋琛說。
“艋琛,幸虧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淑棉也太大膽了,怎麼可以做這種事?”荊雅媛痛心疾首。
“別多想,她不會有事。只是,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你該去休息。”詹艋琛顯得有點霸道。
荊雅媛對荊淑棉的事微微放心,因詹艋琛的關心在意喜上眉梢。溫柔貼心地說:“你工作那麼累,也早點去睡吧?!”
“我還有點事要去書房處理。”詹艋琛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說。
“好。那我去睡覺了。”荊雅媛說完,就去她自己的房間了。
詹艋琛轉身就進了書房,走向酒櫃,自己動手倒了杯酒,噙着。
端着酒杯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顯得有點疲憊。又似乎野獸只是打了個短暫的盹兒。
而越讓人不防備的危險,越要防備。因爲他們的身體就像帶着自備的威脅性,隨時都能攻擊人。
恭敬的敲門聲響起,然後得到允許後紅玉走進去就看到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的詹艋琛。
她不知道二少爺是不是在睡覺,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她進來書房已經是鼓足很大的勇氣了。
“說。”詹艋琛並未睜開眼。
“二少爺能不能不和詹太太離婚?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話,可是,詹太太人真的挺好,她不該被這樣對待……”紅玉有些不安。
“你很忠心她?”
“我只是個傭人,我只會幹好自己分內的事。而且我很喜歡詹太太,我捨不得她走……”紅玉見詹艋琛沒有說話,便自告奮勇地說,“如果二少爺有什麼爲難之處,能用得上紅玉的地方,紅玉一定會竭盡所能的!”
“出去。”詹艋琛只給了他這樣沒得商量的兩個字。
紅玉想說,可是她的勇氣用光了,只得轉身離開書房。
詹艋琛緩緩睜開眼睛。用得上的地方?竭盡所能?這個世界上他還有能相信的人?
他那顆被污染的心臟,一直以來都是在黑暗中成長,汲取的營養也是黑暗。
說真的,因爲黑暗,所以他拒絕帶有明亮色澤的華箏靠近,又因爲她那一身白色的禮服而狠狠地要她。
偏偏華箏喜歡穿白襯衫,對她來說並不是好事……
華箏正在工作,沒想到卻接到詹楚泉的電話。
“大哥。”
“我在你們公司對面的茶餐廳,能不能出來一下?”
“哦好。”
華箏掛了電話就下樓,往公司街對面去。
她奇怪,詹楚泉找她什麼事?想來想去,最大可能就是爲了荊淑棉。
那麼華箏的面色就有點凝重了。
如果詹楚泉要求她做一些寬恕荊淑棉的事,她該怎麼辦?拒絕?還是接受?後者的話,華箏真不想那麼做。
想着,人已到詹楚泉面前。坐了下來。
“大哥特意來找我的麼?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華箏裝作無知。
“淑棉做的荒唐事,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你了。還好,你人沒事。”
“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恨我,我都已經離開詹家了,和詹家也沒了關係,實在沒必要再糾纏不清。我只想過正常的生活。”華箏只能這麼說。
不然還能怎樣?難道說荊淑棉喜歡詹艋琛纔會如此的?這太缺德了。
如果詹楚泉自己用點心,應該會發現的。
又或者他已經知道了,但是不願拆穿呢?
什麼都有可能啊!所以華箏不能說。
“艋琛也太不懂事了,就這樣將你趕出家門。我以前都跟他說過,夫妻之間就算有矛盾也是正常的,沒必要鬧得那麼嚴重。可是沒想到,你們還是到了這個地步。你們真的要離婚?我想如果能補救這段婚姻,就不要做這麼草率的決定吧!而且房子炸燬的那晚,我什麼都知道,你也別瞞我。”詹楚泉說這話的時候,盯着華箏的眼睛看。
華箏眼神閃爍在一邊,沒想到詹楚泉會知道,想必是詹艋琛說的。奇怪了。他不是還讓她不要和任何一個人說的麼?或許眼前的人是他的大哥吧!
“我也不知道他會出現,卻又。可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回到詹家了。”
詹楚泉面帶笑容,說:“鬧小孩子的脾氣可不好。我和淑棉兩個人,如果沒有一個人懂得退讓,肯定是不行的。華箏,不管艋琛做了什麼,不要去和他計較。”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大哥這樣善解人意。我只能說,不管以後如何,都是要感謝大哥以前的照顧。”
詹楚泉嘴角揚了揚,算是接受她的話,又似乎是無奈的樣子。隨即他換了話題:“其實我這次過來找你是爲了淑棉的事。能不能跟警局的人說這是場誤會?”
“抱歉大哥。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但是這件事我做不到。而且大嫂不會受多重的罪的。她到底也沒有傷着人,最多罰錢,和多關些日子。也不會有什麼事的。”華箏說。
“你說得對。我也不能一直那樣*着她,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詹楚泉認同。
詹楚泉回到詹氏,在電梯那裡碰到了跟着秘書陳沖的詹艋琛。
“總裁。”他恭敬地尊稱。
這裡的每個人都要如此的恭敬,他自然也不例外。
“嗯。”詹艋琛應了聲。
“淑棉的事,我都沒有跟總裁道歉,她差點害了華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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