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淑棉,你把我綁架過來到底要做什麼?不會只是想證實詹艋琛根本不在乎我這個事吧?”
如果真的是如此,華箏可以用一百種方式讓荊淑棉見識見識詹艋琛對她的絕情,可以百分百地配合,不一定非要用綁架啊!
“你也知道我想做的並非如此啊?看來你對自己做的事還是挺有數的嘛?”荊淑棉冷笑,猙獰的臉看起來要吃人的樣子,醜陋極了。
“我做什麼了?”華箏一愣。她怎麼覺得自己一天到晚惹荊淑棉心裡不爽?
“我後來才知道。那天我被下藥,你和詹艋琛都在詹家別墅裡,並未去上班。爲什麼?現在我明白了。你對我下藥,然後故意讓詹艋琛看我發了瘋似的和男傭發生那種事。這一切就是爲了以防萬一詹艋琛對我有感覺吧!”
華箏錯愕地看着荊淑棉的那張猙獰的臉。爲什麼她說的這麼有理?而且顯得華箏非常有這樣的動機。在常理上,妻子的行爲就看得習以爲常了。華箏都要被荊淑棉洗腦。啊,是的是的,就是如此輕而易舉地真相大白了,我就是像你說的那樣耍的手段。
屁啊!華箏被荊淑棉的扭曲邏輯弄得神經失常纔對。
“荊淑棉,我覺得東方時刊應該誠聘你爲執行總編,真的,你的想象力和策劃力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又是‘啪’的一聲,華箏被荊淑棉的一巴掌甩得腦袋都要暈了,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痛。華箏嘴角驚鸞了下。
皺眉,真痛……
被女人的手勁打都那麼痛,那麼就能理解電視上男人甩女人的臉甩出血的正常了。
“華箏,你就是用這種方式惹得詹艋琛注意的麼?確實挺特別的。不過在我面前完全起不到你幽默的效果。”
“荊淑棉,我們是同一屋檐下的,要不要這麼狠?要不這樣?解開我的雙手,我們兩個公平競爭?”華箏可不想被人一直綁着,任人從左臉打到右臉。
荊淑棉冷笑:“公平?憑我先進了詹家大門,這就已經打破平衡了。你永遠只有被我踩在腳下的份。跟你這種人競爭,只會降低了我的身份。”
“那你想怎樣?”
荊淑棉朝着綁匪吩咐:“她長得好不錯,就送給你們玩了。”
華箏驚懼地一震。荊淑棉她……她居然……
“我們只是求財。”那些綁匪說。
華箏立刻急着插嘴:“對,要有你們自己的原則,盜亦有道!”
荊淑棉嘲諷一笑:“綁架和強,殲的罪差不多,既然能快活幹嘛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就算是因爲人生沒有前途才做綁匪,可是綁匪也該圓滑一點吧?好好地快活吧,我會給你們雙倍的錢。”說完,對着臉色發白的華箏說,“我不過是將你加註在我身上的還給你而已。詹艋琛這麼有面子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妻子被人輪,殲了,哪會再要你?”
荊淑棉說完,得意張揚地離去。
華箏驚悚不置,看着那些綁匪,聲音顫抖:“求你們發發善心放過我吧?要不,你們輪流着打我一頓可好?這也算是完成了你們的任務。好不好?”
“不好。”綁匪很有個性地回答她。
然後像兩個魔鬼般撲向華箏。
“啊!不要!唔!”華箏往後倒退時,摔倒在地上。都省了綁匪將她壓倒的步驟。
綁匪們一起上前,扯她衣服的扯,抓她腿的抓。華箏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閉着眼大聲地絕望地尖叫:“救命啊!”
‘砰’地聲門被打開,不,是踹開。襯衫長褲清爽又凜冽的叢昊天高高的個子立在門框下,問:“鬧夠了麼?”
“上。”幾個綁匪一起衝上去。
叢昊天徒手出拳——
華箏整個人都呆了,明澈驚愕的雙眼裡滿是那凌亂的場面,耳邊只聽到揮拳重擊的鈍痛聲,還有她那不受控制的心跳聲。
爲什麼,爲什麼總編會在這裡?難道他在醫院看到自己被綁架了?可是她沒有和任何人說要去醫院啊……
華箏在那裡發呆,她回神時,便看見那幾個綁匪潰敗而逃的場景。
叢昊天蹲下身體幫她解開雙手的束縛,站在她面前,伸出手。
華箏愣愣地看着眼前寬厚蓄滿力量的手。剛纔就是這隻手幫她解了圍。她的驚魂未定,她的心跳,似乎在這一刻都在加劇,那麼明顯。
“還不起來?”
這道聲音就像一陣鎮定劑,又是那麼溫暖入心,讓回到現實的華箏‘嗚嗚嗚’地張嘴哭起來。
“別哭了。”
“我這不是做夢吧……”華箏嗚咽着問。
叢昊天再次蹲下身體,視線與華箏齊平,華箏被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吸引,像整個人突然間掉進去了似的。
就在她如此癡傻忘我時,叢昊天伸出食指用力地彈在華箏的額際上。
“啊,痛!”幻境破滅。華箏哀嚎地捂着自己的額頭。
“是做夢麼?”
“不是。可是就算不是總編也不要這樣粗暴吧!”她本來還想感激總編的英雄救美。現在,她一個字都不想說。
還特別想腹議一番。
而下一秒,華箏整個人被拉進一個安全炙熱的懷抱裡,感覺環抱在背脊的雙臂在不斷收緊。耳朵裡聽到清晰有力的心跳聲。那不是她的。
華箏應該推開這親密的擁抱的,可是,她的手就像被灌了鉛似的,沉重地擡不起來。臉頰貼在總編的襯衫上,上面有體熱在不斷傳輸,讓華箏的臉那麼紅,又那麼心安。
總編也知道自己被嚇到了吧?看到他就哭地像個孩子,想想還真是丟人呢。這樣的擁抱就當是她驚嚇後的一個安慰吧。
“總編……”華箏最後還是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發傻,也要有個限度。
“總編怎麼會在這裡的?”這兒可是荒郊野外啊。湊巧也巧不到一塊兒去。
“我無意看到你的車不是走原來的路線,就跟了上去。不過看到你被綁架上面包車已經來不及。”叢昊天站起身,無聲地望着門外的夜色。
也就是說如果總編沒有跟上她的車,今天被打斷的‘輪,殲’戲碼就會上演下去。
“謝謝你……總編。”華箏所有的感激和悸動只能化爲這麼一句。
“走吧。”叢昊天什麼都沒說,離開。
“好。”華箏立刻跟上去。
牧馬人停在路邊。兩人上了車。
車廂裡昏暗,兩人一路沉默。華箏望着車窗外,發現,原來她被帶地那麼遠,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啊。
就算她沒有想和總編有什麼發展的念頭,也真的該好好在內心感激下。
“要去哪裡?”沉默如水的氛圍下,叢昊天忽然開口。
華箏一愣。沒說話。
“回詹家?”他問。
“肯定啊……”華箏帶着平常心回答,在看到總編的側臉輪廓時,喉嚨口一緊,說不下去了。
華箏轉移視線,繼續望着窗外。
叢昊天不再說話。一直將華箏送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她的車還在那裡呢。
華箏下了車,然後去敲駕駛座的車窗,待車窗降下時,她說:“今天的事謝謝總編,非常感謝。總編回去吧。”
叢昊天看着她須臾,才啓動車子調頭離開。
華箏回到自己的車子上,沒有急着離開,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乾了一樣,趴在方向盤上。眼眶紅起來。
她不想回詹家,那是她的家麼?當然不是。如果是家,不會讓你那麼懼怕,還沒靠近,光是想想便毛骨悚然。
是詹艋琛的妻子又如何?壓在她身上的只有無盡的折磨。和他外面那些不用負責任的女人有何區別?
她有危險,讓他親自來解救都不願意,話說的那麼無情沒有餘地。明知會如此,但不免對他的人性心寒。好歹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不是麼……
……
受了驚嚇的華箏就那麼趴在方向盤上睡着了。夜,越深越黑,漸漸地整個停車場就她一輛車了。
正在沉睡的華箏被突來的敲擊聲驚醒,然後擡頭就看到車窗外站着的返回的叢昊天。那臉色像是剛從地獄返回人間的恐怖。
“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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