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哪還能淡定,這可事關性命啊!慌亂地看向車窗外,極度倒退的建築物可見車速多快,而且方位越來越偏。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華箏沒有得到迴應。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自救。想着法子:“那人給了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們,你們放了我,而且我不會報警。”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繹的麼?
“錢多自然是好,但我們也是有原則的。”
華箏真不知道該罵他們,還是佩服他們的‘盜亦有道’。
‘文’的不行,只能來‘武’的。
雖然她和門之間還有個男人橫亙着,但依然沒有打消華箏想跳車的決心。至少跳車還有一線生機。就算懸崖邊只有一根蜘蛛網的細絲,她也要牢牢抓住,博得生機。
便尋隙,以她最眼疾手快的速度衝過去去拉門。
只是剛碰到門,還沒有觸碰到門鎖就被靠門的男子給控制住。
“你們放開我!”華箏掙扎,大叫。
“我們不想動粗,所以你還是安分點。”那些人威脅她。
華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看着窗外。這是不是要直接送她上西天?他們說的對。如果動粗,肯定受皮肉之苦,還沒‘上路’就被打個半死,纔不值得。
難道現在只適合智取?
可是眼下她的腦袋裡只有亂糟糟的毛線。
華箏雙手被捆綁着,被兩男人左右夾着,真是插翅難飛。
難道她的命都要終結在這些人手裡麼?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是誰要她的命。
她又得罪誰了?難道是……荊淑棉?
到達荒郊野外,華箏被推進一間廢棄的房屋裡,裡面雜亂,灰塵堆積,根本就沒有人住的痕跡。
然後真被華箏猜到了。站在屋子正中央泛着得意又惡毒的笑意的女人不是荊淑棉又是誰?
“荊淑棉……”華箏還是吃驚自己猶如中獎般的猜測。
“很驚訝麼?”荊淑棉問。
“我驚訝你爲什麼不蒙着臉,這樣不是對自己不利?”
荊淑棉上前就是狠狠地扇過一巴掌,’啪‘地聲清脆,將華箏的臉都偏過去。被反剪的雙手沒有自衛的能力,更別說去對抗了。
“華箏,到了這裡還不給我乖點?嘴這麼利,是要我撕了它麼?”
華箏不去計較臉上的刺痛,平靜地說:“我只是爲了你好。你想想,如果詹艋琛查到這裡,看到你的臉,不就知道是你綁架了我麼?到時,你又該怎麼收場?”
“華箏,你真當詹艋琛在乎你麼?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荊淑棉嗤笑。“而我,就算不是詹艋琛喜歡的女人,再不濟他也會顧及我姐姐而對我的行爲放任的。你就不同了,再好,不過是和詹艋琛其他女人一樣只有當成發泄物的份。玩夠了,膩了,就會厭煩了。”
華箏看着她,雖然荊淑棉看起來像神經病,但是話裡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怎麼,不相信我麼?我們要不要試試?”荊淑棉問。
華箏沒有回答。但完全不影響荊淑棉想做的事。她對其中的綁匪說:“打這個號碼,讓他親自過來,就放了他妻子。”然後荊淑棉轉至華箏面前,對着嘲笑,“如今才發現,金錢在愛情裡真的不算什麼,特別是對詹艋琛來說,那唾手可得的東西。好好聽着吧,詹艋琛是怎麼在乎你的。”
號碼不是打給詹艋琛的。詹艋琛的號碼是保密的。打的不過是陳沖的手機號。
接到電話後,陳沖立刻去總裁辦公室。
“總裁。”
“怎麼了,這麼急?”詹艋琛擡眼瞥他。
“詹太太被綁架了。”陳沖將手機遞過去,“是綁匪的電話。”
詹艋琛沒有接過,看着陳沖問了一句:“這是惡作劇麼?”
“總裁?”陳沖一愣。
“開免提。”
對於詹艋琛的要求,陳沖眼神劃過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免提開了,將手機擱在詹艋琛面前。詹艋琛一邊埋首手上的資料,一邊說:“要多少錢,可以開口。”
“我們要十個億,你親自送過來。否則撕票。”綁匪惡狠狠地說。
詹艋琛手上的筆頓住:“十個億?那可是要用車裝,你確定要這麼多?”
“而且要你親自過來,否則撕票。”綁匪再次說着‘撕票’兩字。就像說了這兩個字就能嚇死人一樣。
可惜,那要因人而異。
“我可以直接轉賬給你,免得車裝惹人懷疑。而且過會兒我有個重要的會議,沒有時間親自過去。不過我可以讓我秘書過去一趟。只是,我錢都爽快地給了你,你是不是也可以爽快放人?”詹艋琛這樣如聊天似的談判,讓對手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綁匪那邊自然也開着免提,裡面說的話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楚。詹艋琛的話可是說的天衣無縫,合情合理。
綁匪一時無語,那邊荊淑棉對着華箏身上使眼色然後傳達給綁匪。綁匪明瞭後又對着手機說:“你這樣,你妻子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被人威脅已是我的底線。我可以給你十個億換回我妻子的命,這樣的好處不是隨處可得。如果真要撕票,你們是怕我娶不到第二任妻子麼?”
那些綁匪又傻眼了。看向荊淑棉。荊淑棉真是煩躁地不得了,眼色繼續使着讓他們對着華箏自由發揮。
而華箏就覺得這些完全不是詹艋琛的對手。再說詹艋琛心中本來就沒有她,如果他不想做的事,看來只有荊淑棉的姐姐能夠扭轉了。
這些人在這裡和詹艋琛談判,簡直就是個被玩般的招笑。
“你真的不在乎你妻子的命?”綁匪問。
“我可不可以和我妻子說兩句話?”詹艋琛突然要求。
讓其他人意外,也彷彿看到希望。華箏卻只有一愣,手機略微移到面前,裡面傳來詹艋琛的聲音:“華箏?”
“幹嘛?”華箏居然問幹嘛。
“你可知道我的心思?”詹艋琛問。
“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別的女人,自然不會在乎我的命。不過……”華箏話語一轉,“要是爲你死,可真是不值得了。是荊淑棉綁架我,她喜歡你,關我屁事啊!我招誰惹誰了?唔唔唔……”華箏的嘴被堵住了。
綁匪直接將電話給掐斷了。
詹艋琛看着通話中斷的手機,似乎在想什麼。
陳沖問:“總裁,現在怎麼辦?他們會撕票的。”
“你說怎麼辦?”詹艋琛又習慣性地將問題拋出去。
“如果報警,惹怒綁匪那詹太太就會有危險。現在總裁只有親自去,會議可以推遲。”陳沖說。
“你認爲會議的真的那麼重要麼?”詹艋琛問。
“總裁的意思?”
“就怕綁架沒有那麼簡單。爲什麼非要我親自去?不是很可疑?連這點危險意識都沒有,還怎麼坐這個位置?”
“可是詹太太……”
“能用錢解決自然是好。如果不能,那隻能怪華箏的命不好。”詹艋琛話語轉移,“會議幾點?”
“還有十五分鐘。”陳沖回。
“你就別去會議室了,留意着來電。”詹艋琛又加了一句。“如果還是要我親自去,就什麼都不必說了。”
“是。”
陳沖頷首。果然總裁一點都無所謂華箏的小命。自然,如果他不顧自己的危險前往,那纔是有問題了。
那邊,荊淑棉最得意了,就算華箏告知詹艋琛又怎麼樣?詹艋琛的話就更證實了華箏可有可無,也讓她的膽子越來越大。
“你可聽清楚了?詹艋琛的心裡只有我姐姐,而。”
“不需要你提醒我。”
“不高興了?還想告訴詹艋琛是我綁架了你,那又如何?他還不是當沒聽到?華箏,我要是你,不得羞愧而死啊?”
“荊淑棉,你把我綁架過來到底要做什麼?不會只是想證實詹艋琛根本不在乎我這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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