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家小花今年二十四了,現在畢業還沒工作。讀書成績不好就算了,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一套套的。說着什麼戀愛自由,我在她這個年紀都已經把她生出來讓她打醬油了。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吧?”
我知道大海今年似乎快五十了,我也明白大海的意思。
“這事情,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吧。隨着她吧,應該總能找到中意的。強扭的瓜不甜,沒辦法強求的。”我說道遞上了鑰匙。
大海看着我沒有接過鑰匙淡淡的說道:“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是年輕人了?強扭的瓜不甜我和她媽怎麼就過得那麼好?你啥也別說了,明天早三個小時來我家拿鑰匙。順便來吃飯,就這樣定了。”
大海的話也沒辦法不聽,但是大海的意思我是真的明白。
在大海的撮合下,我和他女人龐小花連戀愛都沒談。在半個月後領證結婚了,這事情我和自己爸媽說了一聲。爸媽表示我每個月給的那麼多錢都留着,讓我拿去取人家。我只說讓爸媽拿着錢把家裡重建一下,擴大一點也喜慶一點。
我和龐小花結婚沒辦婚禮,只是去影樓拍了張結婚照。
那時候我們家在村子裡還是茅草房,爸媽只是點頭答應改建但遲遲沒找人動手。
大海在鎮子裡是木頭房,大海把家裡小花的房間倒騰了一下就成了婚房。
我也就那麼住下了,大海也從我師傅成了我真正的另一個爸。
結婚沒大辦也是大海的意思,畢竟小花看起來不是十分願意。我爸媽以年齡大了爲藉口也沒有來鎮子裡,我將家裡一些衣服帶了過去。
在大海家吃了一頓就算喜酒了,我和小花睡在一張牀但沒有多說話。
但那時候我記得住在大海家的第二天一早,我們一家就去了山上看龐老頭子。
龐老頭子頭七的時候我只是在一旁看着,這次終於能跪下了。
可以說沒有大海就沒有現在的我,但沒有老頭子我可能就不會認識大海。
我當天把頭都磕破了也沒有停,我感謝這一切。
頭開始流血,小花從口袋裡拿出了手帕按在我的頭上。
開始的時候確實和小花有些隔閡,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也消除了。
一直沒說小花的長相,其實也沒必要說。
我剛認識小花的時候是三年前,那次老頭子還在時一起吃的飯。
我記得我當時還看了幾眼,小花長得像師母算是個美人胚子吧。
三年前一頭長髮的時候漂亮一些,可後來在市裡的大學讀書就絞了頭髮難看了。一口一個知識分子,覺得自己是個文青。
剛結婚的那兩年比較嚴重,但後來也慢慢養回了頭髮默認了我這個老公的身份。
我其實也在慶幸小花長得不像大海,不然我也不會同意大海當着強扭的瓜。
1983年一種叫BP機的東西傳到了市裡,說是廉價版的大哥大。
當然廉價到不能打電話只能接消息,當時聽說很多有錢人的司機師傅人手一部。爲的是有人聯繫出租車接送能知道,這樣能賺更多的錢。
當時我買了一臺,放在了車裡。因爲生意到那時候開始真的不好做了,物價還開始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