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起火是每個男人都忌諱以及頭疼的事情,要問男人最頭疼的是什麼,恐怕這個後院起火絕對能入列。
不過毛鋒之看到倪華與衆女相處的非常不錯,毛鋒之立刻進去打擾,他站在一邊偷偷看着,沒多久他就看出其中的道道,都是丁筱雅在居中指揮,如果沒有丁筱雅,單單潘若霞的性子就夠倪華吃上一壺了。
有了這麼一個發現,這更加讓毛鋒之愧疚,無形中毛鋒之對待丁筱雅的看重更加提高,家中大婦地位可以說穩固的再不能穩固。
娶小老婆是大事,擱在毛鋒之身上就是更大的事情。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一夫一妻制度,但是一直尋求自由民主,一直以自強的國內部卻是一直在爭論。婚姻法之所以沒有改變這一條,原因就是在此。
作爲一號,不僅僅是有了妻妾,現在還要娶上一房,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是要引起震動,一個不好就是一個逆流。
毛鋒之是普通的男子,這是從平等角度上而言,但是從職務上而言,毛鋒之就不再普通,平等?民主?根本不可能!
毛鋒之其實決定娶倪華也已經有了對策,他認爲自己既然已經是有好幾房妻子了,那麼再多一個也無妨,債多不愁嘛!何況毛鋒之也是有意要改變一下國內的氣氛,尋求自由民主,那麼也不能抹殺人性,一夫一妻制度那也需要看個人看法,只要不是強求,那麼誰反對誰就是抹殺自由!有些傳統可以遵守,但有些民主未必就是真的民主。一個朝代要存久遠,那麼就看這個朝代對於國民的人性把握到底能掌握多久,民生這些都是可以歸納在人性之中。
親蘇派也好,親歐美派也罷,他們爭執的不是所謂的單獨一個國家,爭執的是體制,這裡面細分的話又可以分爲保守派與改革派,而這倆個派別又可以分爲傳統派與激進派,任何一個東西都存在兩面,也就是兩極。
毛鋒之之前都是多多少少站在了改革派這邊,原因是必須要根除曾經體制,買辦官紳一體制必須打破,但是現在也必須要給改革派降降溫,任何東西執行起來過頭了就不是什麼好事,需要的是冷靜,跌跟頭不可避免,但是明明知道前面有個坑,難道還要一個勁掉進去?這樣的代價也太浪費了,也太廉價了,這就是蠢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大手一揮,婚宴時間就定下來了,放在半年後,十月的天氣正好。同樣也是給一些人充足的時間。毛鋒之如此的琢磨。
倪家此刻就是在風口浪尖,倪震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過來,毛鋒之怎麼這個節骨眼上要娶自己的女兒,如果是以前,倪震是高興都來不及,但是現在倪震是絕對高興不起來,一方面倪家剛剛從江浙財團摘出來,各方面都需要重新整理,這個時候不是站隊的時候,而是積蓄實力再站隊,另一方面是倪震也是自尊心在作祟,現在壓根就沒有這個實力在毛鋒之面前討價還價,這不?連婚期都沒有討論,就這麼定下來了,這讓他自己老臉如何擱?
倪震還是猜出毛鋒之一點心思,這哪是娶自己女兒啊,這分明就是藉着繼續敲打自己,分明就是*着自己別無選擇,只能主動跳到毛鋒之這艘船上,一條道走到黑啊!這毛鋒之手段太黑了,太狠了!
倪震後悔了,早知道如此,當初自己就不應該三心二意,就不應該猶豫,還不如一搏,輸了自己大不了也可以到海外去,也好過現在看上去像是賣女求榮啊!
越是氣憤他就是越憋屈,有火沒地方發泄,還不能說出去。倪震猛拍了一下桌子,這個梨花木做的明代木桌紋絲不動,但是倪震倒是拍疼了。
他嘴裡還是低喝道:“真是欺人太甚!”
這個時候倪夫人正好走進來,她看到自己丈夫在發怒,她連忙邊走邊說道:“老爺,你發什麼火幹什麼?現在一家老小都是指望着你了!”
倪震聽到自己的夫人聲音,他看着自己夫人怒吼道:“都是你,都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女兒,好好的去招惹這個傢伙幹什麼?!難道我們倪家就真的如此沒骨氣嗎?難道女兒少了他就嫁不出去了嗎?”
原本倪夫人想看看自己丈夫的手,可這麼一聽她立刻不幹了,她立刻說道:“怎麼了?毛鋒之怎麼了?難道他不優秀?他不是俊傑?現在你找一個出來和他比比?還有誰比他更優秀的?我老早就說過下手要早,早三四年會如此嗎?我看都是因爲你,老是喜歡坐山觀虎鬥,繼續看啊,繼續看風景啊!現在看不下去了,怪起自己女兒來了!女兒要不是因爲這個家,女兒會如此嗎?哪怕是做小會像現在如此掉價嗎?還好意思這麼說!有本事找毛鋒之去吼!你要這麼做了,我還真另眼相看了!你就是精於計算了,到頭來把自己女兒都計算進去了!”
被自己的夫人如此教訓,這讓倪震更加憤怒,他說道:“放肆,你什麼態度?你這是和自己丈夫說話的嗎?你要不要婦德了?!”
“你這老東西,還好意思這麼說,我就是以前太講究這個了,現在不是講究民主了嗎?我要到婦協告你,你這個老古董!哼,大不了今後我跟女兒過日子,我就不信了這個女婿還能爲難我這個丈母孃!”
說完倪夫人就離開了,沒有勸阻,他只是長嘆一聲,他說道:“這算什麼事情,算什麼事情,這他孃的!”倪震都不得不開口說髒話了。
沒過多久,管家慌張進來說道:“老爺不好了,夫人在收拾東西要離開這裡。”
倪震氣不平說道:“讓她走,讓她走!我倒要看看她怎麼走?給我關住大門,任何人都給我看住了!簡直沒有規矩了!”
沒多久,倪震就呆不住了,他立刻走出廳門他要親自上場勸住自家老婆離家,如果真的要如此,他倪震就真的沒臉繼續呆在廣州了。
“鋒之,你娶倪家女兒我不反對,但是你可要掌握其中的分寸,別到時候讓外人真的以爲你是看上了倪家那些錢!”丁筱雅頭擱在毛鋒之右肩上。雖然沒有云雨一番,但是今夜毛鋒之還是留宿在了丁筱雅的房間裡。
毛鋒之聽了沉穩說道:“我明白的,我之所以這麼做不僅僅是那點男女之情,關鍵的是我看重的是倪家的南洋人脈以及美國的關係,開拓商路有時候還需要這些老手,壞人好做,但是反過來就難做了,我不擅長,但是這些人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