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吱聲。
春哥的聲音不由得軟了下來:“小葉,我算求求你了,這個姓譚的真的是開罪不得,你放心,我絕不讓他碰你。”他拍着心口向她再三保證。
這經理雖然平日是兇一點,但對她還算是照顧有加的,此刻對方如此低聲下氣地求自己,葉初雲不由得有些動搖了,她喃喃說道:“我真進去了,恐怕就沒辦法脫身了。”
“放心,辦法我已經想好了。小葉,你信我一次,你也知道進來這裡做的小姐每一個都是自願的,你不願意,我是絕對不會強迫你的。”
葉初雲一咬牙,點了點頭,說道:“我只喝一杯,賠完罪就出來了,絕不多呆。”
“好,不多呆。”
“那走吧。”她以一事慷慨赴死的姿態,轉身往外頭走去。
“等等---”春哥伸手扯住她的手臂,說道:“你不能穿成這模樣,要換上一身,這也是譚先生要求的。”
聞言,葉初雲的臉頓時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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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哥走進六號包廂,恭恭敬敬地衝着那坐在沙發上心不在蔫地轉動着酒瓶的男人作了一躬,說道:“譚先生,小云我給您帶來了。”
姓譚的男人往他身後瞄了一眼,沒見人,不由得問道:“人呢?”
春哥衝着門外招了招手,隨即,一名身穿金色碎花旗袍的女人兒走了進來。
這女人化了一個冷豔的妝容,五官在妝容下精緻得讓人驚豔,那套略顯保守,卻極修身的旗袍凸現出她修長勻稱的曼妙身姿、楊柳細腰無盡的丰姿冶麗。
姓譚的男人望着、望着,兩眼不覺發直。
春哥走上前一步,衝着他一臉歉意地陪笑着道:“譚先生,真對不住,小葉她今天身本不舒服,不能陪客。來---小葉,過來敬譚先生一杯,給譚先生陪個罪。”
葉初雲極不自然地上前一步,端起桌上的一杯酒,衝着男人說道:“譚先生,我給你陪罪,這一杯我先幹了。”說罷仰頭一口將酒喝盡。
姓譚的男人哪肯這麼輕易放過她,不由得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腰。
葉初雲驚叫一聲,匆匆地轉身躲到春哥身後。
“你這是怎麼了?我又不是豺狼又不是虎豹,你躲什麼呀?”姓譚的雙眸死盯着她不放,站起身來,上前就欲去拉她。
春哥趕緊大步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並衝着男人深深地作了一躬,一臉陪笑着道:“譚先生,實在對不住,小葉她不是不願意陪您,實在是她今天不方便---。”說罷,他一臉不自在地壓低聲音說道:“就---就是女人的那個東西來了---”
姓譚的男人一聽,不由得愣了一下,男人出來風流最諱忌的就是這樣東西,一聽是這麼回事,他也不好說什麼,不由得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揮了揮手:“那走吧,我下次再來。”
“好!好!”春哥一邊應着,一邊衝着葉初雲打了一個眼色,葉初雲趕緊走了出去----
門外幾個男人從她身邊經過,都投來驚豔的目光。
葉初雲她忍受不了在這樣的場合打扮成這副模樣,也忍受不了別人那種有色的眼睛望着自己,於是她迫不及待地衝進盥洗室,費了好一會功夫纔將臉上的妝容洗了個乾乾淨淨。
走出盥洗室大門,卻見姓譚的那個男人站在走廊處直勾勾地望着她,如一隻守株待兔的豺狼。
她一驚,知道這個定是識破了經理的慌言,現在來找她麻煩的。
慌慌張張地望了望四周,唯一的出路已經被這個男人堵住了,後方是盥洗室,沒有退路,她不假思索地撥腳飛快地前衝過去,意欲越過這個男人回到前廳。誰知這人卻比她更迅速地伸出手臂來,一把攔住她的腰,一臉兇悍地將她往角落拖去----
一股恐懼直襲她心頭,她大叫尖聲,極力地掙扎着---
姓譚的男人單手緊緊地鉗制住她的腰,拖着她的身子,將她狠狠地摁在牆邊,隨即鉗制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望着他,他神態極變態地衝着她笑着。
葉初雲頓時變得六神無主,她伸手去撥他那鉗制住她的手,不安地說道:“譚---譚先生,你放開我,有事好好說。”
“說什麼?”男人一臉陰陽怪氣地望着她,見她臉上的妝容已經洗得一乾二淨,他嘴角勾起一絲淫笑,質問道:“來月事?騙我的吧?別以爲我沒看出來---”
說罷,他竟衝着她的臉蛋吹氣。
葉初雲只覺得一陣噁心,她忍不住大叫着:“放開我。”並用力地手腳並用地掙扎着。
可這男人的力道不小,她無論怎麼掙扎都動彈不得半分,見他一臉邪笑地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臉蛋,她嚇得直哆嗦,那隻手一寸一寸沿着她的下頷往脖頸下移去,眼看就要去摸到她領口。
她驚恐得整個身子都發抖着,再也無法忍受,她伸手用力地撥開這男人那骯髒的手,隨即一腳擡起來,狠狠地踹在他的小腳上。
姓譚的受這一下重擊,痛得大叫一聲並鬆開了她。
葉初雲不敢回頭
,飛一般往前方狂奔而去。
“臭娘們,看我怎麼收拾你。”姓譚的惡狠狠地說道,摸了摸被她踹過的地方,邁開腳步追了上去---
他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咒罵着:“媽的,看我不在牀上將你弄死。”
葉初雲跌跌撞撞地衝進大廳,舞廳內是如此的喧嚷,竟沒有一人注意到她的狼狽,她直衝到櫃檯處,一手抓住櫃檯前一名調酒師的手臂,急急地追問道:“阿迪,春哥呢?”
“春哥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