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花扭着屁股往沙發過去,使盡渾身解數,沒一會功夫便已經得到那姓譚的男人的青睞。她窩在他的懷中,任由這個男人的手不規矩地往她的敏感帶探去---
她嬌笑着吃下男人餵過來的橘子,眼角掃到包廂外一個走過的身影,她心底突然間閃過一個惡毒的主意,伸手將桌上的酒杯端起來,一口飲盡,她一手輕輕地撫過姓譚的男人的脖頸,嬌聲問道:“譚先生,您覺得我們水沐清清的女人怎麼樣?”
男人伸手不規矩地摩挲着她結實的臀部,眼睛掃向前方扭動着身子舞女的腰枝,雙眸發光地說道:“好---都美極了---。”
姬花掩嘴偷笑着。
男人好奇地問道:“你笑什麼?”
“譚先生,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說罷,她神神秘秘地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您不知道,我們舞廳最極品的,不是我們這些小姐,而是---”說到這,她將聲線尾音拉得極長,卻也成功地將男人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男人直勾勾地望着她,急急地追問道:“那是誰?”
她輕笑,抿了抿脣,說道:“是我們這裡一個女服務員。她那長相,那身段,真是---,”她一臉的感嘆,隨即加了一句:“我呀,是自認比不上她的。”
“真的假的?”男人將信將疑地望着她。
“你不相信?”姬花臉部表情極誇張地說道:“那我讓你見識一下。”
姓譚的一聽,雙眸閃着興奮的光芒。
姬花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起身,扭着屁股走了出去,跟櫃檯的調酒師交待着道:“阿迪,六號包廂點了杯雞尾酒,你調好後讓小葉送進來吧,記住,一定要讓小葉送進來。”
調酒師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姬花心情大好地扭了扭腰枝,款款回到六號包廂。
“人呢?”姓譚的見她一個人回來,不由得追問道。
“譚先生,彆着急嘛,她一會就會端酒進來的。”她說的越是神秘,就越是勾起姓譚的興趣。
“來,我們先喝杯酒。”姬花端了一杯酒遞給他,自己也端起一杯,雙眸衝着他拋一個媚,眨眨眼道:“咱們喝一杯交杯酒怎麼樣?”
姓譚的二話不說,舉起杯來,與她手臂交叉着,臉貼着臉將酒一飲而盡。
酒氣直下腸肚,令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這時,一個服務生裝束的人兒走了進來,姓譚的因爲聽了姬花一段話,目不轉睛地盯着來人的臉看着,不看還好,這一看,頓時驚爲天人。
葉初雲端着托盤推開門,一眼便看見姬花坐在裡頭,一臉不懷好意地望着自己。
她的臉立馬沉了下來,面無表情地舉步走了進去,衝着那名打量着她的客人禮貌地說道:“先生,您要的雞尾酒。”說罷,就將酒端到他跟前。
手剛離開杯身,那原本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了她的手背的同時他眯起雙眸,眼神極露骨地在她胸前流連着,那意圖不軌的目光讓葉初雲只覺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葉初雲手一縮,卻被對方握得更緊,這隻手的觸感讓她覺得噁心。
她的臉立馬就陰了下來,冷冷開口:“先生,請你將手拿開。”
男人卻將臉湊了過來,直勾勾地望着她追問道:“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葉初雲手用力一掙,終於掙脫了開來,她垂下眼臉喃喃說道:“小的姓葉,先生請慢用。”說罷,她拿着托盤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姓譚的男人對着姬花一拍桌,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一溜煙就跑了呢?”
姬花掩嘴一笑,不急不徐地說道:“譚先生,你別緊張,忘了告訴你,我們這裡的服務員是不陪酒的。”
姓譚的又是一拍桌,罵道:“那你不是玩我嗎?讓我看得着,吃不着啊,這不成,你將她給我找過來。”
姬花依舊操着她那嬌滴滴的嗓音說道:“譚先生,您放心,別人她可以不陪,可您譚先生不一樣,你等我一下,我自有辦法讓她過來陪着您的。”說罷,她伸手拍了拍男人的大腿,起身走了出去---
姬花在舞廳內轉了一圈,最終在門廳處找到正在拖着地的葉初雲。
她嘴角陰陰地笑着,扭着婀娜的身子儀態萬千地走了過去,站在離那忙碌着的身影幾米之處,衝着她招了招手,說道:“小葉,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葉初雲忙碌的手臂停了下來,見是她,臉不由得又是一沉。
“過來啊---”姬花衝着她笑着。
葉初雲一臉戒備地打量了她一眼,走上前,淡淡地問道:“什麼事?”
姬花伸手往後方指了指,說道:“六號包廂的客人,就是那位譚先生,你方纔也見過的,人家點名要你過去陪一下,小葉你就賞個臉過去陪人家喝一杯唄!。”
葉初雲一聽,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綠了,心中已經猜出幾分定是這個女人在暗地裡搞的鬼,她低下頭,背過身去,不冷不熱地說道:“我不去,要陪你去陪
得了。”拿起拖掃繼續拖着地。
姬花站在她屁股後頭,一臉誇張表情地說道:“哎喲,這譚先生可是塊肥肉啊,姐妹們都爭着去服侍呢,小葉,不就是去陪一嘛,又不會少一塊肉,你又何必跟錢過不去呢。”.
葉初雲埋頭繼續拖着地,連理都懶得理她。
“哎喲喲----”姬花的噪音不知不覺的往上揚,聲音尖銳得刺耳:“你看你,還端起來了,裝什麼清高呀?真以爲自己是個千金大小姐呢,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打雜的嘛。”
葉初雲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姬花被她這一瞪,只覺得心裡頭特窩火,她氣憤難當地衝上前,一把搶過她手上的拖把丟在地上,伸手咄咄逼人地指着她鼻門警告道:
“我告訴你,那譚先生可是譚處長的兒子,那可是一個高幹少爺,身份非同一般,我們這舞廳也是得到譚處長的庇佑纔開得這麼紅紅火火的,咱們是得罪不起這麼一號人物的,人家既然看中了你,你是想陪也得陪,不想陪也得陪着,聽見沒?”
葉初雲面無表情地望着她,冷冷開口問道:“你話說完了嗎?”
姬花點了點頭。
“那請讓開一下,這地方我還沒打掃完呢!”說罷,將拖把往她腳下推去。
姬花深怕自己的鞋被弄髒,連連往後倒退幾步,擡頭見這女人冷冷地望着自己,神色淡然,她頓時爲之氣結:
“你---”她一跺腳,伸手指着她惡狠狠地說道:“你給我等着----”
說罷,她轉身快步地走開了。
葉初雲彎下腰撿起拖把繼續一下一下地拖着地,正拖到門口處,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對她說道:“小葉,這裡交給我來吧,春哥有事找你,讓你到休息間去一下。”
姬花一走,春哥就有事找她,葉初雲心中閃過一股不好的預感,惴惴不安地走進休息室,春哥一見她,即時將她迎了進去。
春哥臉上那討好的笑臉,讓葉初雲的心直往下沉,那是他對着客人才會展露的一貫表情。
她喉間一緊,不安地問道:“經理,您找我什麼事?”
“小葉,我跟你說個事,就是方纔姬花跟你說的事,你看能不能重新考慮一下。”
葉初雲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她擡頭,直視着春哥的眼神,坦然道:“我是不會去,當初我進來的時候已經將話說明白了,我是絕對不陪酒的。”
春哥不由得急了,點頭說道:“是,是,當初是這樣說的沒錯,可現在情況不同了,那姓譚的可是譚處長的兒子,咱們開罪不起啊,小云,就一次,你就去陪一次,人家既然都點名要你了,你就去露露臉,算是給個面子。”
在這地方工作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葉初雲非常清楚他口中這句輕率的‘去露露臉’是什麼意思,她是有底線的,絕不容越過這道底線,於是她堅決地搖了搖頭。
見她是鐵了心,春哥不由得一陣頭痛。
他想了想,對葉初雲舉起一個手指,說道:“就一杯,我跟你一塊進去,你就去跟他喝一杯,算是陪陪罪,我再將你帶出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