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是平行線,本來知道直到生命終結也不會再有交集,可是有時候不得不相信命運!我們都預想着自己的未來,可是很多意外總是發生在我們的生活中,又該怎樣面對那些突然的變故?】
我來到,你的城市
走過你來時的路
想象着,沒我的日子
你是怎樣的孤獨
拿着你,給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條街
只是沒了你的畫面 wωw ⊕тTk Λn ⊕c o
我們回不到那天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着笑臉,回首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陳奕迅《好久不見》)
易夢把手中的白玫瑰輕輕放在易哲的墓前,看着易哲的墓很整潔,易夢的心裡有了一絲的悸動:‘是他嗎?’
歐陽致遠靜靜望着易夢,能那麼清晰地感覺到易夢的悲傷——‘易夢,是不是過不久我也只能這樣望着你了?’
“小哲,姐姐回來了!”聽着易夢淡淡地開口,歐陽致遠想或許易夢想單獨和易哲待一會兒,便走到遠處地石階上坐下,也不敢走遠了,害怕易夢的身體會支撐不住。
易夢靠着易哲的墓碑慢慢坐了下來,像是在和一個人聊天一樣:“小哲,這兩年,姐姐很幸福!看見那個人了嗎?他叫歐陽致遠。他對我很好!姐姐被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姐姐曾經以爲會和他白頭偕老,呵呵!可是老天一定是想念姐姐了,迫不及待想
要召回我。本來姐姐很捨不得,不過想着很快能與你相見,又何嘗不是幸福?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我相信歐陽他也會生活得很好,對吧?”
易夢微笑着,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小哲,是不是你埋怨姐姐這麼久沒有來看你,所以纔想直接把我帶到你的身邊?”
遠處的歐陽致遠看着此刻陽光下的易夢,感覺易夢就要離開自己一樣,那麼飄渺,那樣不切實際。站起身準備過去,卻不想穆晨和郝仁正好走了上來,一不小心便撞上了。
“對不起。”歐陽致遠轉身爲自己的突兀道歉。
穆晨倒是微笑着:“沒事兒,倒是我沒有注意。”說完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和郝仁向易哲的墓走去。
歐陽致遠看着穆晨總覺得有那麼一點熟悉,看着他們朝易夢走去,突然醒悟那不是那天電視裡那個人?!本想上去的腳步停在了原地。
而此時離易哲墓兩米遠的距離,穆晨也定在了原地。卻是郝仁驚訝又高興得叫了出來:“易夢?是你嗎?”說着就快步跑了過去。
易夢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擡起頭卻看見兩年多不見的郝仁抱着一束白玫瑰朝自己跑來,心裡也掩飾不住喜悅:“郝仁,你回國了?”
然而似乎又委屈到了極點,竟放聲哭了出來:“嗚嗚,你回來了?你怎麼纔回來?小哲不在了。”
郝仁將花放下扶起易夢,讓易夢靠在自己的肩頭:“丫頭,你怎麼變得這麼瘦?臉色也不好看。在外面被欺負了嗎?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傷心了很久?爲什麼不聯繫我呢?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知不知道我又多擔心你。好了,一切都好了!”郝仁輕輕地撫了撫易夢的背。
穆晨望着那個淚眼婆娑的易夢,本來平復的心情此刻卻是漣漪層層——‘夢?那真的是夢嗎?是我葉思夢繞的夢嗎?怎麼會那麼消瘦?怎麼會那麼蒼白?’穆晨依舊站在原地,像是被什麼吸附住了。
易夢慢慢擡起頭,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你怎麼知道這裡?”似乎是沒有看到穆晨的存在。
郝仁用手指了指不遠的穆晨,易夢順勢看過去,卻也是愣在那裡——‘真的是他!我又看見他了。還是那麼成熟迷人,又多了一些陽剛氣息。真好!’易夢似乎有些體力不支了,身體有些搖晃。
遠處的歐陽致遠看見了易夢的不對勁,快步越過穆晨走到易夢身邊,手輕輕摟過了易夢肩膀:“易夢。”
“歐陽,我沒事兒。”易夢給了歐陽致遠一個溫柔的微笑。
穆晨看着這一幕,心像是空了一般,‘歐陽?是夢現在的男朋友嗎?’可是轉念卻又是諷刺地一笑:‘自己都要結婚了,又爲什麼還想要夢喜歡自己呢?’想着便慢慢走了過去。
只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便轉身面對着易哲的墓,將白玫瑰放下。
一旁的郝仁也不覺得奇怪,他想兩人都應該理清了,也應該都找到了彼此的幸福了。只是靜靜打量着歐陽致遠!
“好久不見!”也只是那麼一句,易夢又對着歐陽致遠說:“歐陽,這是郝仁。我在家裡的時候,都多虧了他的照顧。”
轉而又對郝仁說到,又像是希望穆晨聽見:“郝仁,這是歐陽致遠。他……”
歐陽致遠打斷易夢的話,向郝仁友好的伸出了手:“郝仁,你好!我是易夢的未婚夫。謝謝你那些日子對易夢的照顧。希望以後你還能多多幫助易夢。”
易夢向歐陽致遠投去了感激地眼神,‘這個歐陽,自己在乎什麼,難道他都知道了?而我卻註定要辜負這麼善解人意的男人!’
郝仁也友好地伸出了手:“嗯,易夢這丫頭是挺麻煩的。不過,我想你應該可以應付得很好!”
這兩人倒像是自來熟,易夢抿嘴笑了笑。倒是被冷落在一旁的穆晨聽到“未婚夫”三個字,身體有些顫抖。
“易夢,你現在住在哪裡?”
“當然是住在家裡啊!記得過來找我哦!”易夢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鈴鈴鈴,鈴鈴鈴”郝仁的手機突然響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小齊,有什麼事情嗎?”郝仁的語氣裡竟顯溫柔。易夢倒是玩味兒得看着郝仁,易夢以前從來沒有看見過郝仁這樣,卻又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不禁一笑。
電話那頭傳來埋怨的聲音:“我的婚紗出問題了。快點回來吧!我搞不定了。”
“呵呵!還有你搞不定的?知道了,等我。”掛上電話,郝仁無奈轉向易夢。
易夢卻先開了口:“去吧!我們改天敘舊。下次記得帶上她!對了,她叫什麼啊?”
郝仁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叫齊心,和一樣,都是馬虎粗心的野丫頭。”
“我什麼時候是野丫頭了?好啦!你快去吧!”易夢淡淡笑了笑。
臨走時,郝仁又轉過頭:“夢”,郝仁從包裡摸出一張請柬遞給易夢,“還有一個消息就你不知道了——我要和小齊結婚了。這是我隨身爲你備着了,就想如果找到了你,你是絕對不可以缺席的。結果真的找到了你!好了具體的你問穆晨,我先走了,不然她得急了。”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郝仁的離開讓氣氛突然變得很冷。易夢似乎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與穆晨相見!
而歐陽致遠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得出易夢很在意眼前這個男人。要是不在乎,開始又怎麼會那麼忽視他?’心裡不禁有些悲涼。
拿着請柬的易夢終是先開了口:“穆晨,郝仁說他要結婚了!是嗎?”
穆晨聽見易夢終於開口和自己講話了,便轉過身對着易夢和歐陽致遠,而歐陽致遠放在易夢肩上的手又那麼深深刺痛了穆晨。
“嗯,他要結婚了。”頓了頓,穆晨又繼續說到:“我也要結婚了,日子是同一天,也就是三月。地點也是一樣,在長亭那裡。”
易夢的心有那麼一瞬間是疼痛着的,卻又微笑着說:“哦?是嗎?和呂小姐吧!恭喜你,她是一個好女人。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說着便轉向易哲的墓:“小哲,姐姐走了。下次再來看你!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最後一句聲音很小,而穆晨卻聽見了,‘難道她又要離開?’本想問清楚,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希望你能來參加郝仁的婚禮。”卻略去了自己的。
易夢又怎麼會不明白?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卻聽見歐陽致遠說到:“多謝你的邀請!到時候我一定會陪着易夢來的。在此先走一步了!”說着便扶着易夢走出了墓地。
穆晨望着兩人的背影,‘多希望此刻站在夢身邊的是自己!可惜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
而走出墓地的易夢卻再也笑不出聲了,只將頭順勢靠在歐陽致遠的肩膀上,眼淚有一次落下:“謝謝你!哥。如果不是你幫我作決定,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會依舊選擇逃避。”
“傻瓜!不要哭了。別人還以爲我欺負你了。”歐陽致遠伸手爲易夢拭去眼淚。
易夢卻笑了:“你就是欺負我了。佔了我的便宜,難道不是欺負我?不過,幸好你那樣說。我就姑且不怪你了。”
歐陽致遠卻是輕輕一笑,苦苦地:‘易夢,我真希望自己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很想以你愛人的身份陪你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路。不過能這樣,我也很滿足了!’
穆晨還站在原地,望着易夢離開的方向,儘管早已經看不見易夢了。
“小哲,那個叫歐陽致遠的男人看起來很好!你姐姐現在應該很幸福吧?!呵呵,我是不是應該不用擔心了?”
二月的風有些暖,也有些涼。吹涼了什麼人?又溫暖了什麼人!
*2011年2月11日 星期五 天氣:暖風陣陣
去給小哲掃墓了。兩年了,時間真快!在墓地上竟然遇見了穆晨和郝仁,沒想到穆晨還一直記得小哲!郝仁說他要結婚了,和穆晨的婚禮一起在長亭舉行。我應該爲他感到高興不是嗎?可是爲什麼心裡這麼痛?他果真是不愛我的。自己現在這樣還在期待着什麼嗎?還有什麼好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