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
其實不必母親說,當時我的心中就是一陣激動,母親在我的眼裡又一次高大了。畢竟母親這樣站大缸的方式,我只在電視裡看過,但是現在我卻是能夠親眼看到,自然早已經躍躍欲試了。
我點頭,也學着母親的樣子一躍而起。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站在那圓形的水缸之上的瞬間便感覺身子站不穩。
我當即深呼吸,腳趾張開想要用白天磨練了一天的抓地防滑之法,但是這一次我失算了,當我一用力的時候,整個身體都開始下滑。
就在我剛剛要倒地的剎那,我感受到了母親的手,母親抓住我的手微微一顫,當時我便感受到了一股柔力,藉着這股力我開始沿着大圓石缸跑了幾步。
啪,啊!
最終我還是沒有站穩,直接跌倒在地,要不是母親扶着,可能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媽,這是爲什麼?”
母親淡淡笑了一聲,然後解釋道:“這便是你的下盤功夫不穩,每天在按照我教你的太極扎馬紮馬步沒?”
我嗯了一聲,母親點點頭然嘆息一聲道:“唉,功夫沒到,等到你能在這口水缸上自由活動的時候,我再教你其他的招式!”
說完母親便轉身進了屋子,看着母親離開的身影,我不僅心中一陣激動,按照母親的意思,也就是說,在等我能夠在折扣水缸上站穩的時候就會開始教我太極拳?
當即我便又一次的站上這口大水缸。
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像之前那般的一躍而上,而是小心翼翼的爬上去。
水缸的邊緣只有一個側腳大小,根本就不容易站穩,更別說跑了。我嘗試了幾次才能勉強的站穩,每次站在水缸邊緣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不斷的傾斜,但是隻要我身子微微下沉,調整的呼吸,我就能慢慢的站穩,雖然經過了十幾次的嘗試我也只是能夠勉強站穩,但是我已經覺得很成功。
月光散落一地,我站在那大水缸上,身子微微下沉,我決定在這口大水缸上開始扎馬。
氣沉丹田,我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那種感覺讓我慢慢平靜。
呼呼呼呼……
我開始找到了平衡點,身子也開始下蹲,右腳微微上前,將腳掌中部穩穩的扣在那水缸的邊緣。
雙手自然放鬆,身體也微微下沉。
不過在這裡扎馬要比在平地上困難多了,而且水缸中也有大半缸水,搖搖晃晃的我還要顧及自己的身體平衡,所以極爲的分心。
直到凌晨,我才渾身是汗,索性就直接脫了上衣,打溼衣服洗了一個冷水澡。
或許是太累了,一回到家,然後直接睡着了。第二天天還沒亮我便起身,在院落裡活動了幾圈,然後便開始扎馬。
“小飛呀,這麼早就起來了?”吳爺爺緩緩笑了一聲。
我額了一聲。
哈!
我下蹲,大喝一聲,然後開始扎馬步。
經過這段時間的扎馬,我早已經習慣了,雖然現在我還不能隨着關節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但是現在我一次站馬都可以隨隨便便站定一個小時以上。
呼呼呼呼……
一個小時之後,我已經是滿頭大汗,接着便開始挑水,這次爲了節約時間,我開始一次性挑兩旦水,其實挑水對於我來說是一種對力量和渾身毛孔呼吸的訓練。
這次我在中午之前便已經將全村的水完全的挑完了。
吃過午飯之後,我並沒有休息,而是開始在靈泉旁邊的一大片青苔地上扎馬,一個是這裡空氣十分的清新,還有就是這個地方的地面十分的滑,對於我訓練腳趾抓地的功夫十分的有效。
回到家我便開始在大水缸之上開始訓練自己的站缸能力。
有着母親在一邊指導我,我的進步幾乎是肉眼都可以看到。
一下午我已經可以穩穩的在大水缸之上走幾步,雖然速度不快,而且走幾步我便必須停下來再一次穩住身形,但是這樣的成績已經讓我很是激動了。
晚上的時候我和母親一起在院子裡扎馬兩個小時才吃晚飯。
吃過晚飯便是我一天之中最自己的時間,因爲在十點之後又是一個睡前的訓練。
這樣的生活一直延續了十幾天,終於在第十三天的時候,我已經能夠穩穩的在水缸之上奔走而不被掉下來,雖然我奔走的速度還不能帶着整個圓口的水缸也開始活動起來,但是母親說我的下盤功夫已經不錯了。
其實不用母親說,這些天我自己也是能夠感知到我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在不斷的加強,我對自己渾身毛孔的控制越發的純屬起來了。
這天晚上,母親讓我從大水缸下來,然後丟給了我一根木棍。
“小飛,你現在下盤功夫已經算是入門了,現在媽來教你如何錘鍊你的手臂,這也是當年我一個偶然的機會,一個少林的俗家弟子,交給我的。”
說完,目前將手上的木棍對着空中一拋,然後雙手抓住,猛地向前一探。
“看着!”
唰!
木棍在母親的手上不斷的揮舞着,但是在我看來完全就是一套槍術。
最後母親將那根木棍自己點刺在了院子之中的一棵大槐樹上。
“小飛,記住了這個訓練之法叫做端大槍,你要想象着自己手上的是一杆長槍,而你現在要做的便是端槍,也就是向我現在這樣。”
說完母親頓時挺胸擡頭,馬步平扎,長槍隨着母親的手而出,直接抵在了面前的大槐樹上。
“看明白了沒?”
我點點頭,然後學着母親之前的樣子,先將這個木棍當做一杆長槍在手上揮舞了兩下,最後也是一步跨出,弓步出槍,馬步一收,然後雙手端着槍。
“頭擡高,挺胸,收腹,提臀,腳掌張開,用力扣住地面!”
母親一邊調整着我的動作,一邊擡腳便踢在了我的小腿之上。
自然現在的我已經能夠接住這一招了,我飛快的收縮渾身的毛孔,然後將身體之中那股熱氣完全的集中到了雙腿之中,然後身體儘量後仰,脊骨筆直形成一股下墜的力,這樣形成一個三角形。
母親點點頭,然後道:“等到你能夠承受住這根木棍的重量的時候,我便教你兩招打法,讓你去應對張虎,但是如果你在這十來天的時候不能成功的話,就算我交給了你,你也不是張虎的對手。”
“媽,我一定會努力的!”
其實一開始聽到母親說我完全承受這個木棍的重量的時候,我心裡還有些輕鬆,畢竟這個木棍最多兩三斤,我平時挑水的時候都會綁着鉗袋,身體能夠承受的力量已經超過了百斤,區區兩三斤我還不是信手拈來。
但是就在母親把話說完的瞬間,我便感知到了絕對的壓力,因爲這種力量完全超越了我的預料。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原本只有兩三斤的木棍,但是在我的手上卻是猶如千斤一般,我整個手臂都開始顫抖起來了。
我開始不斷的想要收縮毛孔,但是現在木棍卻是十分的重,重得我幾乎難以承受。
這個時候那原本被我收縮的毛孔瞬間打開,豆子大的汗珠不斷的從我的毛孔之中滾出,我的額頭上更是嘩嘩直流。
“媽……”
我叫了一聲,母親走到我的身邊,輕聲道:“轉移注意力,你不要想你的手上拿着的是一杆槍亦或是一個木棍,而要想着你的手上拿着的是一隻羽毛,你要通過不斷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要放空自己的心,這樣才能堅持下去。”
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大了,這會兒因爲手臂的痠麻疼痛,我連自己的雙腿也是不斷的顫抖起來,那種感覺完全讓我就快要崩潰了。
“好了!”
母親輕聲道。
然後在我的肩頭用力一點,瞬間我的整個身體都直接倒在了地上。
呼呼呼呼!
躺在地上我大口的呼吸着,渾身的汗水那更是不要錢的不斷的冒出。
“其實這種端大槍的練習,是一種類似於太極扎馬的基本功,只要你能夠自己摸索掌握其中的訣竅,其實並不累,而且還能讓你對自己的身體有更好的認識,其實練功練功,就是對自己身體的熟悉。”
我點點頭,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
看着天空那一輪明亮的月華,我不禁笑了,漫天的星斗讓我的心似乎更加的開闊了。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想到笑笑。
彷彿我能夠聽到她對我的鼓勵。
我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又一次揮舞着手上的木棍,扎馬端槍。
每次我都是在我實在不能忍受的時候才放棄,雖然很累很痛,但是我也看到了自己的進步,每一次時間的延長都讓我心中激動萬分。
就這樣,轉眼間十幾天過去了。
在和張虎約定好的頭一天晚上,母親在院子裡交給了我兩招打招,當天晚上鵬哥便早早的在吳叔家裡等着我。
等我回到元壩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的四點過了。
我並沒有遵循母親的意思去鵬哥家住,而是直奔笑笑家去了,有二十多天沒有見過笑笑了,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影子,就是笑笑,笑笑……
(之所以更新慢,是因爲少郎生病了哈,還望大家都能支持正版,首發磨,鐵小說,網,希望大家都來支持。等少郎病好了,就會加更的,還望各位朋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