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厲天下樓,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正在廳中跟人調情,顯然喝高了酒,整個人都歪在一個眼神猥瑣的男人身上。
寧厲天冷着臉過去,一把將她抓了過來。
方蘭已經喝高了,眼見一個帥哥兒抓住她的手臂,自動的纏了上來,“帥哥兒,要不要一起玩兒啊。”
她說着,還伸手摸寧厲天的臉。
寧厲天一把拍開她的手,冷着臉看着她不堪的樣子,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惹了亂子竟然還不跑,還留在這兒,哼,他會讓她好受的,她不會受與男人上牀嗎?今天他會讓她上個夠。
他掃了一眼看向方蘭的曖昧眼神,大聲道:“我出一百萬,願意和這個女人上牀的站出來。”
他說完,一把將方蘭推倒在地上。
男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是真是假。
寧厲天走到吧巴,掏出支票,刷刷寫了一張支票,拍在吧檯上,對那些眼睛放光的男人們道:“把這個女人伺候好了,這張支票參與者都有份。”
他說完,冷眼看着努力想要站起身的方蘭。
那個先前被方蘭纏上的男人走了過來,小心的看了看寧厲天,將方蘭拉向了後面。
馬上又有幾個人跟了上去。
寧厲天在吧檯前坐下,慢慢的喝酒,一臉的清冷。
後面的曖昧聲音久久不歇,到了後來,呻吟變成了慘叫,寧厲天無動於衷地坐着,他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行爲會給自己惹來什麼麻煩,因爲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他相信到時多數的人會站在他這邊兒。
那些人陸續回來,他將支票扔給他們,沉着臉離開,他還要去找那幾個混混,就算他們沒有得逞,但敢動小雅,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事情辦完已經是清晨,他疲憊地趕回“夜色”,打開包間的門兒,卻愣了,米小雅並不在裡面,她,走了。
他頹喪地在沙發上坐下,沙發還有些溫熱,她應該剛離開不久,他快速的起身,推開門跑下樓去。
驅車駛上了路,他一心的擔心,出了這樣的事兒,她能去哪兒?
沿着公路一直走,最後還是來到了辛仲遠的別墅,車還沒開到,遠遠的看到米小雅從一輛出租車中下來,按響了門鈴。
他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她竟然還是回來了這兒?!
想要衝上去將她拉回來的,卻心冷的看着鐵門打開,她虛浮着步子走了進去。
就算昨晚發生了那樣兒的事兒,就算她和他再次親密如期,她還是選擇了回來這兒?她愛上了辛仲遠嗎?既使這樣回來會東窗事發,即使會被辛仲遠厭棄,他還是選擇了回來!
心一片陰冷,她最後還是沒有選擇自己!
他的心如被針刺,痛得厲害,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走進去,消失在門口。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到家的,只知道他累得厲害,回到家上了樓倒頭就睡了過去。
身體上的累再加上之前剛剛洗胃,他睡得很沉,他媽幾次上去叫他沒有叫醒。
米小雅剛進門,就看到一臉陰沉的辛仲遠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低着頭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羞愧滿心,她和寧厲天上了牀,她聽得到他的聲音,知道最後是他帶她走的,雖然是她中了藥在先,但她現在的身份是辛仲遠的未婚妻,卻又出了這樣的事兒,總是她的不對,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卻還是選擇了回來。
他對她那麼好,讓她不想隱瞞他,更不想就這樣逃離,那樣對他太不公平。
辛仲遠看着她一臉做錯事兒的樣子,將背靠回沙發,冷着臉道:“說吧,昨晚兒去哪兒了?”
米小雅咬脣,雖然想過要告訴他實話的,可是真要讓她說,卻有些說不出口,被人下藥強暴這樣的事兒,終究是難以啓齒。
“怎麼?不會說話了?”
辛仲遠不悅地掃了她一眼,這女人竟然一夜未歸,他已經派人去查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他辛仲遠的未婚妻,就算他喜歡她,她也不能做出太出格兒的事兒,不然……他眯眼,他的脾氣平常不太顯現,但不等於說他沒有脾氣。
米小雅動了動嘴脣,正要開口,就聽到辛仲遠的手機響了。
辛仲遠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米小雅偷眼看他,卻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向她的目光也更加的冷了起來,那種從心底散發的寒意生生將她凍住。
她恐慌的立着,腿有些軟,一個不支,竟跌坐在地上。
辛仲遠放下電話,起身逼近她,“說,你是不是去‘夜色’了?”
米小雅機械的點頭,他都知道了吧?她苦澀地想,這樣也好,也省得她去說了。
辛仲遠冷冷的睨着她,眼中帶着怒意,聲音也擡高了幾分:“和誰一起去的?”
米小雅無力的垂下頭,要來的總是會來,她閉了閉眼睛,認命地道:“是方蘭騙我去的,我沒想到她會那麼做,我以爲她只是有困難需要我幫助,就算我不喜歡她,但她終歸和我一個爸爸,卻沒想到她會給我下藥。”
辛仲遠似乎不信她的說辭,冷冷地道:“還有哪?繼續。”
米小雅咬了咬脣,橫下心來,繼續道:“後來,她叫人來侮辱我……”她說到這兒,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差點兒被人輪暴的事兒,身子忍不住顫抖。
辛仲遠忍着沒有去扶她,繼續冷聲問:“還有嗎?”
米小雅的淚都快要滴下來了,讓她去回憶昨晚那一幕,無疑於在她的傷口上灑鹽,她淚意朦朧,說不下去。
辛仲遠卻替她開了口:“後來寧厲天正好趕到,解了你的圍,也順利的將你送上了牀是不是?”
他說到最後語氣已經隱隱夾雜着激憤,如果是別人,也許他不會這般惱怒,但是竟然是寧厲天,竟然是他!
米小雅咬脣點頭,他都知道了不是嗎?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她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一部分,剛剛他接到派出去的人的電話,說了解到的情況根本與她說的不同,他中間還聽一個被虐得半死的女人的插話,說米小雅就是偷偷與寧厲天相會的,還說是她親眼看到的!
她背叛他!辛仲遠腦海中只有這幾個字,他並不是輕易會相信別人話的人,但今天,因爲寧厲天這三個字,他信了!
他冷着臉解開腰間的皮帶,米小雅驚怕的看着他,他想做什麼?
她驚懼的後退,口中低叫:“仲遠,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如果你想解除婚約,我沒有意見,請你冷靜下來再跟我說話好嗎?”
聽了她的話,辛仲遠眸中的怒意更甚,原來這就是她想要的嗎?她想的就是要離開他,好去和寧厲天那臭小子在一起麼?他雙目冒火,冷哼一聲,他是不會讓她如願的。
皮帶解了下來,他拿在手中,毫不留情的抽上了她的臉。
她臉上馬上泛起一道血印,痛得皺起了眉。
辛仲遠不給她喘息的時間,皮帶如雨點兒般朝她打落了下來。
米小雅低着頭咬緊牙關承受,這是她該得的,如果不是她太大意,太心軟,又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事情?
辛仲遠好似打紅了眼,下手越來越重,米小雅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打得破碎,血絲滲出來,她白皙的肌膚上血跡斑斑,很是悽慘。
她終於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辛仲遠卻還是不解恨,他怒她竟然一聲不吭,難道做錯了事兒還要跟他搞爭到底嗎?她就這麼愛寧厲天?就這麼想與他在一起?
她越這麼想,他越不會讓她如願的,冷着臉走到冰箱前,從裡面拿出一杯冰水,走回來潑在她的臉上。
米小雅被冰水一激又醒了過來,還沒有睜開眼睛,辛仲遠的皮帶又抽了下來。
米小雅痛得已經沒了知覺,只麻木的承受着他的抽打,身體上的痛再加上心內的痛,她再次暈了過去。
辛偉看不下去,終於在辛仲遠第二次去取水裡低聲勸說:“少爺,再打她會死的。”
辛仲遠停住了步,似乎才從茫然中回神兒,看着躺在地上衣衫斑駁的米小雅,他心口有些痛,握緊拳,將皮帶扔在了地上,轉身上樓。
走到一半兒,又頭了沒回的吩咐:“馬上訂去美國的機票,兩張。”
辛偉看看地上的米小雅,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他很清楚少爺的爲人,也沒敢去動她,自去打電話訂票。
辛仲遠過了許久才又出來,換了身衣服,神清氣爽,但仍是一臉的陰沉,他走到米小雅身旁,看了她良久,才道:“給她包紮一下,換身衣服送到車上來。”
說完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辛偉忙上前吩咐幾位女僕上前,將米小雅擡上了樓,清洗、包紮、換衣服,然後擡了出去。
辛仲遠已經將車開到了院門口,待傭人將米小雅放上了車,他馬上發動了車了,只丟下一句話,“告訴可兒,我和她媽去美國度假去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