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擺好食物,道了謝,又送了兩件自己買的小飾品,鄧青嵐微笑着把兩個服務員送出房門。一回到小廳的餐桌旁,宇文山就開她玩笑:“我家嵐嵐的魅力太大了,瞧瞧把人家服務員弄得,手忙腳亂的,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受到戀人的誇獎,鄧青嵐心中歡喜,白了他一眼後,說道:“別瞎說了!快吃飯吧,我都餓死了!”
昨天下午,她和顏妍師姐姑侄在路邊小店只隨意吃了幾口麪條,昨晚又進行了幾場激烈的運動,耗費了打量體力,雖然有宇文山暗中調理,毫無疲態,但肚中飢餓卻是無法避免,此時已是飢腸轆轆。
宇文山自然明白,否則也不會又加了兩塊牛排,於是不再調笑,和她一起吃起早餐來。兩人風捲殘雲一般,把帶上了的東西全部消滅掉,然後叫餐廳的人過來收拾乾淨,宇文山說道:“跟我去一下士禮衚衕,我拿點東西給你!”
起出寶藏後,上次回金陵,宇文山忘記了給她帶幾件起出來宮廷首飾,現在想起來就打算給她不上。鄧青嵐雖然無所謂,但戀人送自己東西,她還是非常高興。
開上車,兩人直奔士禮合同九零號。不出預料,又有一輛車跟在他們後面。不同的是,裡面的人換成了另外兩個,車子也換掉了。
來到九零號,宇文山在門口路邊停下車,帶着鄧青嵐推門走了進去。余光中,那輛尾隨而至的車,也在遠處停了下來。
九零號裡,熱火朝天的施工場面,讓鄧青嵐非常好奇,一路東張西望,還不時問上兩句。宇文山見她感興趣,就從現場的負責人手上,要來了那份手繪的完工後效果圖,一邊給她看,一邊解釋說明。
美輪美奐的效果圖,直接抓住了鄧青嵐的心,她翻看着圖紙,滿臉憧憬地說道:“這裡太美了!以後畢業,我們就住這裡吧!……”突然意識到話裡的不妥,打住了話頭,紅霞染紅雙頰。
宇文山明白她心中所想,愛憐地給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角,含笑說道:“傻瓜!你是女主人,你說了算,你想住哪裡我們就住哪裡!”
鄧青嵐,紅着臉點點頭。
把整個院子轉了一遍,滿足了她的好奇心,宇文山領着她,走進二進的西廂房。打開藏寶室的兩重防盜門,打開裡面的照明設備,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幾十只巨大的木箱,貼着封條,排列整齊地堆在裡面,讓鄧青嵐驚詫和好奇。看着戀人的這幅驚訝的表情,宇文山惡作劇一樣,打開一隻大木箱,拿出一個不大的紅木小箱字,遞給她,然後慢慢打開。裡面的十根金條,在燈光下閃動着金黃色耀眼的光澤。
鄧青嵐吃驚地張大了嘴。她實在是想不到,裡面的東西如此沉重,這種沉重感讓她聯想到了一樣東西:“這是黃金?金條嗎?”
宇文山像捉弄到女生的頑童,心滿意足地笑着說道:“是滴!”
鄧青嵐合上箱蓋,交還給宇文山,然後用手指了指其餘的木箱,震驚地問道:“這些裡面,又是裝着什麼?”
宇文山不想再逗她,於是告訴她:“這裡面除了黃金、白銀,就是玉石、首飾和古籍、書畫、瓷器、漆器等古玩,……總價值五億元到十幾億之間。”
鄧青嵐:“……”
她不知道剛纔的黃金值多少錢,也不關心,但以億計的錢財,意味着什麼,她還是清楚的,所以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向來恬淡的性格,讓她很快就恢復了常態,笑着拍拍宇文山的胸膛:“好小夥兒,挺能幹,我放心了!”
她本來還想問問這些東西哪裡弄來的,但想想還是放棄。
宇文山看到她這個樣子,才放下心來。他剛告訴完鄧青嵐東西的價值,其實就後悔了,他非常擔心,巨大的財富會給他和鄧青嵐之間的關係,帶來不好的影響,因此產生距離。
他伸手緊緊摟住這個心愛的人,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炫耀!”
鄧青嵐仰頭踮起腳,在他嘴脣上親了一下,嗔怪到:“你纔是傻瓜!我的男……人,如此能幹,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
……
宇文山給鄧青嵐挑了一根和田白玉的髮簪,一副飄花的翡翠手鐲和一對小巧金鑲玉耳環,然後又拿了一隻纖巧的嵌玉銀手鐲和一根銀髮簪,一起交給她。
“後面的手鐲和髮簪,你代我交給大師兄家的陳嘉禾和嫂子孔琳……”
宇文山剛到金陵時,多蒙大師兄一家照拂,他一直銘記在心。
“好的,我知道了。嘉禾那個愛臭美的小丫頭,肯定高興死了!”鄧青嵐開心地答應他。一想到,陳嘉禾拿到手鐲時,會表現出來的樣子,不由莞爾。
“嵐嵐”宇文山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這些東西的價值,否則她送人或者不小心遺失、打碎就太可惜了:“這些東西都出自,清中早期的宮廷造辦處,價值不菲……,你的那三件,如果運作的好的話,每件都能賣出一兩百萬……”
宇文山小心地把價格打了個折扣,說道。
鄧青嵐吐了吐舌頭,她剛纔真沒太在意,雖然知道這些東西可能會很值錢,沒想到會值錢到如此地步。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這怎麼帶呀,萬一丟了壞了怎麼辦?”知道真實的價格後,她更糾結。
宇文山則不以爲意,只要她知道東西好,珍惜一點就好了。
離開九零號的時候,不出意外,那輛車又跟了上來。直到宇文山把依依惜別的鄧青嵐送上飛機,四點多回到民安飯店,都一直綴在後面。
宇文山只當毫不知情,停好車,信步走進飯店。
“宇文先生,請等一下!”剛進飯店大廳,服務檯後面的接待員就叫住了他。
“你好,什麼事?”宇文山客氣地問道。
“這是有人要我們轉交給您的!”漂亮的女接待員從櫃檯後走出來,提給他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謝謝!”宇文山到了謝,伸手接過來。揭開盒蓋,裡面是一張拜帖。
拜帖署名:金遺民
宇文山閣下:
本人祖籍京城,乃前朝遺民,現旅居海外。因家學淵源,學醫多年,對中醫藥一道,略有所得。日前,得知畫顏一方,內服外敷,療效奇佳,驚爲神方。
遍訪諸友人,得知此方實爲閣下所出,甚是欽佩。仰閣下之風采,誠邀閣下屈尊往寒舍一敘,遺民掃榻以待。
後面附了地址和電話,宇文山看了看,地址應該也在一處保護區內,多半是四合院。反覆看了幾遍,宇文山一頭霧水。
這尼瑪又是何方神聖,你認爲畫顏藥方精到,覺得好,欽佩我,我就要去見你?您真的想多了!
宇文山把拜帖放回盒內,問那位接待員:“請問這是什麼人送給我的?”
接待員回想了一下答道:“是一個穿唐裝的中年人,普通話略顯生硬,好像國外的華裔……”
宇文山道了謝,拿着小盒子回到房間,對拜帖中的邀請並沒放在心上,宇文山相信,那個叫金遺民的人,如果真的想見自己,還會找上門來的。
就在他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準備給自己泡一杯茶時,突然感到渾身發緊,有一種被窺視着的感覺,同時眼角余光中,有光亮閃過。
宇文山沒有聲張,而是放開神識,發動神識穿透,開始查看閃光所在之處。赫然發現,對面隔一條馬路的高樓上,差不多高度的一個房間裡,兩名西方人正手持望遠鏡,躲在窗簾後窺探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