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子,你行呀你,居然不怕燕雨,還敢這麼跟他說話,了不起。”
一個聲音從樹上傳來,嚇了司徒天清一跳,擡頭望去,原來是鄭橫不知何時又去而復返了。
司徒天清撇撇嘴道:“誰告訴你我不怕的,難道要我嚇得給他磕頭才叫怕呀?”然後又疑惑看着鄭橫說:“你怎麼又回來啦?”
鄭橫笑道說:“回來保護你呀。”
“保護我?你剛纔都被他那個什麼左手劍氣嚇的跑的比兔子還快。”司徒天清沒好氣道。
鄭橫大笑道:“哈哈哈,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抽,我承認我現在打不過打,不過我還不至於被他嚇到,你想不想知道那傢伙什麼來路呀?”
司徒天清又撇撇嘴道:“不想,反正知道不知道都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鄭橫又笑道:“那可不一定哦。”
“什麼意思?”司徒天清疑道。
“如果我說燕雨曾是劍神宮弟子你信不信?”鄭橫很鄭重地看着司徒天清道。
司徒天清先是一愣繼而點頭道:“信,以他那種古怪的性格,如果不是因爲他是劍神宮弟子,不會在聽到我是師尊親傳弟子便同意和你走一趟了。”
“還不只這麼簡單,他不但是劍神宮弟子,還是葉子奇那老頭的第三個親傳弟子,算起來應該是你的師兄了。”鄭橫又道。
司徒天清聞言一驚問道:“那他現在怎麼變成這樣?身爲宮主親傳弟子出來遊歷怎會變的如此落魄?”
鄭橫搖頭嘆息道:“這回你錯了,他可不是出來遊歷,他是被被逐出劍神宮的。”
“被逐出劍神宮?爲什麼?”司徒天清又一是驚。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這人怪的很,十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就是這副德性,那時他正被劍神宮的人追殺。”鄭橫搖頭道。
“被劍神宮追殺?這又是爲什麼?”司徒天清更加不解的問道。
鄭橫也疑惑的看着司徒天清道:“你到底從哪裡來呀,怎麼什麼都不懂,江湖上被逐出門派不是單純的趕出去這麼簡單,是要被處廢除武功修爲的。”
“那他現在怎麼還有這麼高的武功?”司徒天清很是奇怪。
鄭橫又嘆了口氣道:“估計是他在門派人緣好,所有人都不忍心真的廢了他,所以他只是被挑斷了右手筋脈,修爲並沒有廢掉,但右手筋脈挑斷便意味着他再也無法用右手發出劍氣了,無法發出劍氣的劍修形同廢人,不過他現在練成了左手劍氣,但與不能發出劍氣的右手已不是一個級別了。”
“難怪他用出那個什麼左手劍氣,你會那個驚訝。”司徒天清恍然道:“那劍氣是什麼?”
“劍氣,是蓄積真力注入劍體後瞬間釋放,產生的強大氣勁。”鄭橫解釋道。
“哦。”司徒天清似懂非懂的點頭道:“不過我看他和你打架時右手很靈活呀,不像受傷的樣子。”
“那是因爲他的右手只是表面上被治好了,可是筋脈堵塞根本不能用右手蓄積真力。”鄭橫又解釋道。
司徒天清恍然,隨即想起在地球時曾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修煉武功的人筋脈堵塞是可以用真力打通的便問道:“那筋脈堵塞不可以用真力打通嗎?我曾聽人說是可以的。”
“什麼?”就在司徒天清說完一同時兩個聲音齊齊傳入了司徒天清耳中,原來燕雨也不知道何時再度返回,和鄭橫一樣躲在樹上,聽到司徒天清的話便和鄭橫同時驚聲出口。
“你聽誰說的?那人在哪?”燕雨飛身從樹上飛身而下,一個箭步衝到了司徒天清面前提起司徒天清說。
司徒天清被突然如其來的情況弄懵了,緊張的說:“我,我是在書上看到的。”
“什麼書?書在哪?”燕雨愈發激動的問道。
“在,在我來這裡以前的地方,但是,我現在,已經回不去了。”司徒天清被燕雨弄的有些喘不上氣了。
鄭橫連忙出手制止道:“臭乞丐,你這樣會把他弄死的,先把他放下來,再好好問他。”
“用不着你管,說,書在哪。”燕雨去不理不睬依然提着司徒天清逼問道。
司徒天清的臉已經有些紅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鄭橫眼見司徒天清就要窒息而死怒道:“臭乞丐你再不放手,我可對你不客氣了。”說罷便要出手,燕雨這才鬆開了司徒天清。
司徒天清重重的摔在起上,開始拼命地咳嗽,待司徒天清不再咳嗽,燕雨又冷言道:“說,書在哪?”
司徒天清一邊喘氣一邊怒視燕雨道:“我不是說了嘛,在我來這裡之前的地方。”
“帶我去。”燕雨不由分說的道。
司徒天清冷笑道:“我不知道怎麼回去。”
“耍我!”說時遲那時快燕雨長劍出鞘就要刺向司徒天清。
橫一聲爆喝,飛出鐵爪彈爪住了燕雨的長劍怒道:“你瘋了,冷靜點,他可是葉子奇的弟子。”
燕雨聽到葉子奇三個字,氣勢頓消,但身體卻在顫抖。
鄭橫見已穩住燕雨,便又對司徒天清說:“小子,現在不是你發少爺脾氣的時候,你說的事對燕雨很重要,如果你真的有辦法,我希望你能告訴他。”
司徒天清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讓兩人這麼大反應,於是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我並不是在發脾氣,而是我說的真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再回到我之前來的地方。”
“小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燕雨怒道。
鄭橫制止燕雨又出言勸司徒天清道:“小子,你不要再固執了,他真的會殺了你的。”
司徒天清見兩人根本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惱怒道:“爲什麼你們不相信我說的,我真的沒有隱瞞什麼,我是從一個你們無法解理的地方用你們無法理解的方式來到這裡的,就和幾萬前年那些真體一樣,我原本不生活在這裡,只是有一天我突然來到了這裡,你們到底明不明白。”
燕雨並不明白司徒天清的話,但卻被司徒天清的憤怒震住了,而鄭橫卻已經明白了,對燕雨說道:“我相信他的話,我也希望你能相信。”
燕雨沉默了半晌似乎想明白了司徒天清的話,語氣緩和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是從中洲境以外的境而來,而且你現在不知道怎麼回去了。”
司徒天清點頭道:“雖然不是很準確但差不多了,我來的地方離這裡很遠很遠,遠到不能單純的用距離來衡量,所以我再來回不去了,也許以後可以,但不知道那是多少年以後的事了,更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天。”
“哦......。”燕雨落寞的長嘆了一口氣。
“爲什麼你們會對我的話有這麼大反應?”司徒天清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燕雨依然嘆氣默然不語,鄭橫也長嘆一口氣接話道:“因爲你說的用真力打通筋脈我們從來都沒聽過,如果這種方法可行,對燕雨來說等於等於一次新生。”
司徒天清恍然大悟,抱歉的看着燕雨。
“你和我說說吧。”燕雨落寞的道。
“說什麼?”司徒天清道。
“說說你說的那個用真力打通筋脈,我知道你也不知道怎麼做,我只想聽聽這方面的事情。”燕雨又道。
“哦。”司徒天清點頭斟酌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所知道的情況是這樣的,我來的地方也有人修練武功,運行真力的方式也是用筋脈,那些修者如果筋脈受傷堵塞,可以用自身的真力調節疏通筋脈,也可以由他人用鍼灸之術打通筋脈,如果傷勢嚴重,則會配已鍼灸和高手輸入真力幫助傷者打通筋脈,我本以爲這裡也可以這樣做,原來你們的江湖和我熟知的江湖有所不同。”
鄭橫和燕雨聽完司徒天清的講訴,皆長嘆一口氣,鄭橫說:“那就是你們真體的江湖吧,這也是真體體質和非真體體質的差別呀。”
而燕雨顯然並不明白鄭橫話中的真體體質和非真體體質是什麼,疑惑的看着鄭橫,鄭橫隨即簡明的像燕雨解釋了一番。
聽完鄭橫的解釋,燕雨幽幽嘆了一口氣的說:“其實你說的這種用真力打通筋脈的方法,我曾聽另一個人說過,他也在我身上試過卻沒有用,我一直以來都不死心,我認爲是他修爲不夠所以做不到,現在看來,似乎不只是修爲的問題。”
司徒天清聽到燕雨說還有人知道真力打通筋脈的方法,也就說明這個世界除了他和李天行之外的其他真體的存在,大喜道:“燕師兄,你說還有人知道這種方法?這人是誰?他等肯也是真體,找到他或許我就有辦法回去了。”
燕雨對司徒天清一揚手道:“不要叫我師兄,我已經不是劍神宮的弟子了,那人叫鬼手李。”
鄭橫驚道:“人稱深藏不露能把死人醫活的聖手妙醫鬼手李,原來你的手是他治好的,難怪雖然不能用劍氣,但用起劍斬來卻遊刃有餘。”
“是呀鬼手李的醫術堪稱天下無雙,如果不是他,我的手也許永遠都不可有再握劍了。”燕雨深有感觸的嘆了口氣。
“那怎麼樣纔可以找到他。”司徒天清急忙問道,而兩人卻都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