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清拜了葉子奇爲師,任務完成因此阿貴決定起程回古鎮,鄭橫承諾護送阿貴回去後,便着手去幫司徒天清找那乞丐,司徒天清於是請求葉子奇讓他在天之城等候消息,葉子奇沒有反對獨自返回了劍神宮。
這麼多天下來,司徒天清都沒有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到現在爲止積壓在司徒天清頭腦中的問題越來越多,比如葉子奇收自己做親傳弟子到底有沒有私心,這個世界除了他和李天行是否還有其他的真體,又比如爲什麼李天行會比自己早到二十年,等等一大堆問題。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司徒天清一直以來所做的事都是爲了尋找青青,可從得到寶盒到進入桃源洞天之後又莫名其妙被天零和墨風送到了這裡,都是事件在牽引着自己走,弄的自己疲於奔命,完全沒有閒暇去考慮別的,現在想想到底來到這個世界是離青青近了一步還是越來越遠了呢?接下來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在天之城已經盤桓了數日了,初到時的新鮮感已經蕩然無存,而且現在幾乎整個天之城都知道他是葉子奇的親傳弟子,他走到哪別人都畢恭畢敬跟他打招呼,雖然他做了很多年的司徒家二少爺,他還是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司徒天清決定到城郊去走走。
時值正午,晴空萬里,司徒天清緩緩的走在天之城南郊的大路上,欣賞着這異域古城的自然美景,放眼望去,幾裡外是的鬱鬱蔥蔥的成片的叢林,再遠引些便是連綿的羣山,羣山中有一座孤峰,如一把利劍直插雲宵,那便是神劍峰。
司徒天清緩步行至叢林前,發覺這裡樹樹幹粗大枝葉茂密,樹與樹之間的雖然間隔幾十米,枝葉卻將卻將光線遮蔽的嚴嚴實實,若不是正午光線強烈,樹林的中幾乎就形同黑夜一般。
司徒天清緊緊走幾步進入叢林,只覺一股陰寒撲面而來,此時正值五月,樹林外更是豔陽高照烈日炎炎,而樹林中卻是如此的陰氣逼人,使得司徒天清不由得縮了縮身子,正準備退出叢林,隱約間卻忽然聽到叢林深處有若有若無的打鬥聲傳來,尋聲望去,只見前方百米處有兩個跳動的身影。
緊趕幾步向前,這纔看清原來是鄭橫在和一個人在打鬥,司徒天清正想上前打個招呼,忽然想起鄭橫不是答應要幫自己找劍的麼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再仔細看看和鄭橫打鬥的人,那人卻是一身油泥,蓬頭垢面形似乞丐,心想莫非這就是鄭橫說的那晚打暈他的乞丐,當下找了個樹幹躲藏觀看。
一看之下心中不由驚呼這鄭橫果然有些本事,只見鄭橫抖甩着手中的鐵鏈,先飛出一爪,鐵爪直奔乞丐面門,乞丐揚劍一揮將飛爪格開,而此時鄭橫又甩出一爪緊接着被乞丐檔開的前一爪而至,乞丐不及格檔,一個凌空踏雲翻身躍到了鄭橫的身後在還沒落地之前,反手揮出長劍,自下而上削向鄭橫的後背,鄭橫閃躲不及後背衣服被乞丐的長劍劃破。
鄭橫向前一躥,反身左手飛出一爪,乞丐長劍剛剛削落還不及收勢,正好被鐵爪抓住,鄭橫抖左手一晃鐵鏈牢牢纏住了長劍,隨即右手又飛出一爪,乞丐長劍被纏脫不得身,只得一閃身躲過迎面而來的飛爪,飛爪擦着乞丐的身體而過,鄭橫抖手一拉飛爪迴轉,從在乞丐左肩後臂膀上劃過,硬生生抓出三道血口,鮮血頓時涌出,染紅了乞丐的衣袖,鄭橫收回飛爪一邊甩的鐵爪在空中做圓周運動,一邊哈哈大笑道:“
“臭乞丐,知道我的歷害了吧,你誣陷我偷東西,現在人家正主找上我了,你最好乖乖把劍交出來。”
乞丐被抓了一下,絲毫沒有動容,淡淡的說:“瘋和尚,你去替我告訴那小子,就說那把劍我也只是暫借,用完一定當面歸還並像他道歉。”
鄭橫不屑道:“要說你自己去說,借?有你這麼借東西的嗎?你偷就偷嘛,爲什麼要誣賴我,你要知道那小子現在可以葉子奇那老頭的弟子,我可惹不起,人家只給了我三天的時間,要麼你親自跟我去說明,要麼你把劍交出來讓我帶回去還給人家。”
乞丐一愣道:“什麼,他是劍神宮宮主的弟子?你沒有騙我?”
鄭橫不耐煩的道:“我騙你做什麼,不信你自己去天之城問問,現在整個天之城的人都知道了,我還是那句話,要麼交劍,要麼跟我走一趟,不要逼我動粗。”
乞丐聽了鄭橫的話眼神迷離似在思考是不是要按他的話去做。
鄭橫卻已沒有了耐心,飛爪又出,乞丐忽的眼中精芒一閃,左上憑空出現一把劍,揮劍一削一道氣芒將迎面飛來鐵爪斬碎,旋即又挽了個劍花斬向纏住右手劍的鐵鏈。
鄭橫一驚,左手上一抖,鐵鏈放開了纏着乞丐右手的劍,順勢一拉,鐵爪迴轉,然後怔怔的看着地上被削碎的鐵爪道:“左手劍氣,你......你......你竟練成了左手劍氣。”鄭橫一臉不可至信的表情。
乞丐眼神冰冷長嘆一口氣道:“我是真的不想和你打,既然那小子是劍神宮宮主的親傳弟子,那我就和你走這一趟吧。”
“此話當真?”鄭橫確認到,見乞丐點頭,鄭橫長舒一口氣,心想如果乞丐執意不肯,自己完全奈他不得。
這時乞丐忽然轉身對着司徒天清藏身的方向說:“出來吧。”
司徒天清知道藏不住了,緩緩從樹後走出。
“是你!”乞丐看着從樹後走出來的司徒天清吃驚的說。
鄭橫見來者是司徒天清也說道:“喏,小子,看清楚沒是這傢伙偷了你的劍,可不關我什麼事。”
司徒天清沒有說話,只是兩眼直盯着乞丐手中的劍。
乞丐尷尬一笑道:“沒錯,的確是我拿了你的寶劍,我只是借用一下,用完就還給你,和他沒有關係。”說完指了指鄭橫。
鄭橫氣吼吼的說:“看吧,我早說了不關我的事,是這傢伙誣陷我,現在真相大白了,沒我什麼事了吧,那你們聊,灑家去也。”說完幾個騰躍不見了蹤影。
司徒天清依然看着乞丐手中的劍不說話,心中卻在盤算,這人武功厲害的緊,剛纔鄭橫似乎也不是他的對手,自己要硬來鐵定白給。
乞丐見司徒天清還是不說話,更是尷尬,解釋道:“那日對兄臺出手,實屬情非得已,還請見諒。”
司徒天清一陣盤算後決定先試探一下乞丐,便訕笑道:“這搶都搶了諒不諒的就不打緊了,你是不是在古家的時候就盯上我了?”
乞丐尷尬的點頭道:“兄臺果然是機敏過人,不錯在下正是在你與殺劍對敵時注意到這把寶劍的。”
司徒天清自嘲道:“你也別捧我了,要是我真的機敏寶劍就不會被你偷了去,但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寶劍?”
“這個......。”乞丐卻一臉犯難的表情,欲言又止道:“還請兄臺寬限些時間,在下用完寶劍自當雙手奉還。”
見了乞丐的表情,司徒天清心中暗道,不好呀,這傢伙是不是不想還呀,如果我不寬限他些時間,說不定會被他殺了以絕後患呀,倒不如假裝大方,讓給他定個歸還的期限。
一念及此司徒天清訕笑道:“既然你想多用些時日,那也好,反正這劍現在我手裡也沒什麼大用,不過不知道你是不是介意先定下個歸還的期限呢,這樣大家纔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嘛,不如就一個月如何?”
可乞丐卻還是犯難道:“一個月恐怕不夠,還請再寬限些時間。”
司徒天清一副好商量的表情道:“一個月不夠呀,那三個月如何?”
可那乞丐還是一臉猶豫,司徒天清暗道,完了,這傢伙看來就是不想還了,不過還是又試探性的問道:“三個月都不夠,那不如你定個日期怎麼樣?”
乞丐還是欲言又止道:“這個......,我保證只要用完就還給你。”
司徒天清佯裝惱怒道:“看來你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呀,我定的日期你不肯,我讓你自己定,你還是不肯,難道你根本就不想把劍還給我?若是這樣何不明說,免得在此多費脣舌。”
誰知此言一出乞丐也怒了說:“兄臺這是什麼話,你把我燕雨看成什麼人了,我雖算不上是正人君子但說過的話一向都是一言九鼎,說了用還即還,便是一定用完即還,也並非我沒有誠意說出歸還期限,實在是上次借走你的劍卻沒有用上,只得再等上一段時間,可我要辦的那件事也不知道何時能再去辦,或許一月也或許一年,所以在下實在是不能給出確切的時限。”
司徒天清見乞丐說翻臉就翻臉又忙訕笑道:“你不要生氣嘛,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就把劍借給你吧,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信守承諾好借好還。”
乞丐自然看得出司徒天清並不是誠心想把劍借給他,只不過是逼於自己的威勢,當下也不多言,乾脆的一拱手道:“那是自然。”說罷幾個騰躍也沒了蹤影。
司徒天清望着乞丐遠去的身影,心中苦笑:“看來李天行說的對,在這裡沒實力是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