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週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爵爺也是的,剛剛在車上都不解釋明白,他嘆了口氣,冷笑道:“林思諾小姐,如果爵爺存心要帶小少爺走,早就走了,還會留着你在車上呼呼大睡,醒來了瘋狂的質問他?有那個時間他去做點什麼不好,非要拉着你去溜冰場給你設什麼不知所謂的陷阱?如果不是他爲了討你開心,怎麼會做這麼多無聊的事?!”
林思諾被他吼得一愣,怎麼可能?
他不是隻拿她當個玩物嗎?
她有些哽住了:“那睿睿現在在哪?”
“好好的在套房呆着呢,戴安娜小姐在帶着他,不信我給你看監控。”小週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迅速的拿出手機,調出了安裝在酒店套房的監控攝像頭實時錄像,畫面中戴安娜正抱着睿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手裡拿着一本書,依稀可以看到上面畫着各種蔬菜瓜果的樣子,戴安娜正在指着其中一個對睿睿說着什麼,像是在給他做早教。而睿睿則是調皮的直接把書撕成了兩半,咯咯的對着戴安娜笑。
“看到了吧?爵爺從來沒有想過要私自帶走小少爺,別人他不放心,特地讓戴安娜小姐翹了班來酒店照顧小少爺,只是爲了帶你去溜冰場,給你一個浪漫的表白和求婚罷了。冰場上安裝的那些3D燈光你沒看到嗎?爲了你,爵爺下了死命令,半天之內要安裝好整個冰場的射燈,爲了你,爵爺花了幾個億投資一個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收效的紀錄片,爲了你爵爺跟關家退婚,弄得不歡而散,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小周連說了好幾個“爲了你”,震得林思諾腦子發矇,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周看着她愣愣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平時看着你也挺聰明獨立的樣子,怎麼遇到了愛情,遲鈍成這樣,真是替爵爺感到鬱悶。”
番國的高速路很通暢,他們很快到了醫院,一排醫生和護士已經在醫院門口嚴陣以待,車門一開,秦爵就被立刻送進了手術室裡。
林思諾看着車後座上一片鮮紅的血跡,整個人都彷彿失了神一邊,靠在醫院大廳的柱子上,一路下滑。她的身上也沾到了秦爵的血,有一個小護士路過的時候以爲她受傷了,關心的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林思諾搖搖頭,這才注意到自己腳上還穿着冰刀鞋。
她趕忙脫了下來扔進了垃圾箱裡,以免再傷到人,自己赤着腳站在手術室外面等着。
魏陵帶着小艾趕過來,跟小周打了招呼,這才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着林思諾的目光也有點沉沉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只能別開目光,去看着自己有些冰涼的腳尖。
“思諾......”是小艾,她的眼睛紅紅的,緊緊的抱住她:“是我的錯,我應該一直陪着你的,可是魏陵他說,秦先生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多留小睿睿在身邊一段時間,我竟然傻傻的信了......”
林思諾重重呼出一口氣:“沒事的,別自責,是我自己的錯。”
“你怎麼光着腳?你的鞋子了?秦爵竟然不給你鞋穿?”小艾驚慌的喊出了聲。
不遠處的小周冷哼一聲,涼涼的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話音還沒落,胸口就遭到了重重一擊,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給了他一拳的魏陵:“魏陵你......怎麼胳膊肘朝外拐?!”
魏陵嘆了口氣,扶着他在座位上坐下:“小艾是我女朋友,簡稱內人,所以我的胳膊肘還是向內拐的,沒毛病,以後別當着我的面說我女朋友。”
小周簡直恨鐵不成鋼:“你跟爵爺一個一個都怎麼了,不就是爲了個女人麼,一個完全沒有原則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你倒好,直接爲了女人插朋友兩刀!”
兩人畢竟是認識多年的好友,魏陵也有些過意不去:“沒有插你刀,我留着力道呢,就是給你提個醒。”
“有這麼提醒的嗎?你可是蟬聯的全國散打冠軍,打骨折了多少人你數過沒?我哪兒經得住你用盡全力的一拳,非吐血不可......去去去你走遠點,我決定跟你絕交五分鐘以安慰我脆弱的小心靈和受委屈了的肚子。”小周揮手哄他,魏陵低頭摸了摸鼻子,乖乖的往旁邊坐了坐。
小艾扶着林思諾坐下來,略有些擔心的問道:“思諾,剛剛來的時候聽魏陵說,是你傷了秦爵,是他太過分了嗎?他是不是威脅你做什麼不好的事?”她蹭的一下站起來,“你彆着急,睿睿是你的孩子,如果他欺人太甚的話我們就上媒體和報紙說出他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