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警告。
天江衣明明可以用更高的打點,將風越的大將擊飛,但是她卻沒有選擇這樣做。
她要給清澄的大將一個警告,不要想着利用別人的手牌來對付她,應付這場只屬於她們兩個人的戰鬥。
麻將確實是四個人的遊戲。
但在這場比賽,勝負手只會誕生於她們兩個人之間。
現在她們的點數差距實際上並不算大,簡簡單單的一個倍滿直擊到對手,就足以迎來逆轉,靠着別人的力量來攻擊她,這算什麼?
她要徹徹底底的戰勝對方,以一對一的形式。
這樣神聖的比賽不能被任何人所幹擾。
所以風越的選手,還是老老實實地當個牌搭子比較好。
震懾住其她兩家,在這場明月高懸的夜晚,天江衣調動全部的力量去壓制宮永咲,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打擾到她們兩個人的戰鬥了!
哪怕是對家的加治木由美,在自摸的時候也必須顧慮一下風越的大將。
畢竟零點的分數,任何形式的自摸,哪怕是小到宛如蚊蟲叮咬般的傷害力度,都是風越的大將不可承受之痛苦!
包括清澄的大將也是如此。
想要贏下比賽,就必須和她進行一對一的交鋒!
這是她取得勝利的唯一路徑。
來吧,嶺上使。
看看誰纔是最有資格成爲南彥命中註定的那個人,只有在這一局中贏下來的,才配享用這一切的一切。
你也該動用全力了吧!
‘零點了呢,就像是零下的溫度一樣,好冷。’
在天江衣無比興奮的同時,一旁的池田華菜眼神空洞,帶着慟哭過後的沮喪。
靠着她人的憐憫,才能僥倖坐在牌桌之上,她的自信心早已被擊垮。
這樣的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吧,她再戰鬥下去,只會徒增痛苦。
如果不是爲了看到隊友們的笑容,也不想看到美穗子流淚,她真的想要自暴自棄。
只剩下最後的莊家,抽屜裡不剩下哪怕一根立直棒,這樣的局面還有堅持下去的必要麼?
這可比面對南夢彥的那一次,還要痛苦一百倍啊!
以前看到在比賽上被她打哭的女生們,池田華菜還覺得這些姑娘簡直就是愛哭鬼,輸一場比賽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現在切身體會到這種痛苦,才知道弱者面對強者的無奈。
只有真正當了一回弱者之後,感受到這種無助和無力的感覺,自己比她們還能哭。
真是可笑!
似乎是天江衣撤走了對她的壓制,或許是上天的垂憐。
二本場她終於聽牌了。
然而卻是無役的局面,沒有辦法立直。
畢竟立直需要投下一根1000點的立直棒,而她的抽屜裡連100點都不剩了,比她的臉都要乾淨。
現在只能維持聽牌的狀態,看看能不能自摸成功。
她擔心一旦改聽的話,恐怕又是一向聽聽到死,所以她必須維持住這珍貴的聽牌。
坎聽一張六筒,真的能夠摸上來麼?
輪到天江衣摸牌。
略微感受了一下池田華菜的手牌,天江衣便知道她已經聽牌成功。
明明讓你好好當牌搭子就好了,爲什麼還要強行聽牌呢,這樣做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感覺牌型不大,番數卻不小,至少是閒家12000點的跳滿。
看來寶牌都在她的手裡。
也只有寶牌都被抓在手裡,纔會出現小牌高番的情況。
寶牌兩張,紅寶牌也至少抓了兩張,而池田華菜已經打出過六索,那麼肯定就是伍萬和五筒,聽的也是靠近這兩張紅寶附近的牌。
再看了一眼各家的舍牌,天江衣微微一笑,隨手拆了一張六筒打出。
你聽的牌,是這張吧!
隨着這張牌被打出來,池田華菜空洞的眼神絕望感更加濃烈。
這已經不是在打牌了,而是故意在打她的臉!
天江衣爲了讓自己別再操心聽牌的事情,已經無所不用其極!
場上還剩下三張六筒,她還有希
可緊接着。
“碰!”
saki又碰了一手,三張六筒全部都落在了外邊。
就剩下最後的一張了。
池田華菜淚水止不住地涌動,可惡啊,最後的六餅到底在哪裡,求求伱快來到我的手裡吧!
天江衣卻微微一笑。
她這一局裡特地撤回了支配全場的能力。
現在三家都已經聽牌了,這種情況下即便自摸了也放棄聽牌,畢竟只要自摸的話,比賽就結束。
是龍門渕贏了。
除非風越能夠自摸成功。
但三張六筒已經躺在外邊,牌山裡僅存最後一張六筒,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讓你自摸,而且那張牌還有被王牌山吞的可能。
只要最後的六筒躺在了王牌之上,風越的大將就無了。
而其她人也必須要直擊到她才行。
但是沒有那麼容易如你們所願,她有着強大的感知力,任何聽牌,乃至牌型的大小、點數以及形狀,都無所遁形。
只要別家聽牌,就不可能直擊到她。
她完全想象不到,這些人到底應該怎麼樣才能贏她!
“那個.”
就在這時,saki突然舉手示意裁判。
其她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裁判也面露詢問。
一旁的天江衣同樣皺了皺眉頭,一個半莊的中途可是不允許去洗手間的,這位嶺上使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裁判,請問我可以脫掉鞋子嗎?”saki弱弱地問道。
她總感覺對局時好像少了點什麼,打得彷彿有些拘束,找不到以前的感覺。
感覺是很重要的,就像部長的地獄單騎,往往需要那一絲玄妙的感覺到來了,才能夠無往而不利,隨便去地獄單騎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說起來,她的感覺最棒的時候,就是在脫掉鞋襪,光着腳的那一刻。
幾家紛紛側目。
就爲了這事而喊暫停?
“可以。”裁判點了點頭。
如果說是男生多的對局,他肯定是不會允許的,之前就有男生脫下鞋後,醺得其他幾家都受不了,比賽都無法正常進行,最後就連裁判也繃不住讓他穿回鞋子的狀況。
不過既然是女生的話,可以酌情放寬一點。
拖鞋鞋襪之後,saki發現感覺頓時好起來了。
說起來以前在家裡打正負零的時候,還有在合宿的時候,她都是光着腳的,尤其是在合宿的時候,她甚至有幾次在南彥學長面前達成了正負零,還把東風戰勢頭正盛的優希打到懷疑自我。
只有在光着腳的時候,她才能發揮出百分百的實力。
因爲這時的她心態正處在最放鬆的時候。
一想到合宿,saki腦海裡便浮現出種種有趣的事情,那真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有着數不盡的珍貴畫面。
而這其中,最後衝擊性的畫面,自然當屬那件事了。
那次她和出過一次雙倍役滿的大牌,由於太過興奮便一腳踹到了旁邊正在教優希數學的南彥學長懷裡。
清澄太窮,所以合宿的房間其實挺小的,活動的場地中間擺放了一張麻將桌,而南彥學長就在一旁的桌子上輔導優希數學。
本來她正想要說聲抱歉把腳縮回來的時候,卻被南彥學長一把抓住了。
‘纖靡細膩卻有着不錯的肉感,又不失秀氣,足弓的弧度也恰到好處。’
學長他.是這麼評價的!
當時的她忐忑不安,又有些受寵若驚,同時也震撼於南彥學長居然能用如此平靜的表情說出這般變態至極的話語,一般人怎麼可能會握着女生的腳然後點評一番,這種事也只有南彥能做得到!
所以說爲什麼自己會突然想到這麼羞恥的事情。
saki忍不住捂住了臉。
似乎是因爲回想到了過去的種種,天江衣帶來的壓迫感似乎變得微不足道了,因爲和南彥學長比起來,天江衣還不夠變態!
所以她好像沒有必要害怕這個小姑娘啊。
“槓!”
迴歸了神流氣鬯的狀態,saki直接開槓。
沒錯,她見過更爲可怕之人,沒有必要怵惕這孩子。
就像在合宿打麻將一樣,應對這場牌局!
而天江衣看了這一手莫名其妙的槓牌,心裡卻無比平靜。
她很清楚對方有着嶺上開花的能力,正如她海底撈月的類似,這位清澄的大將有着異於常人的嶺上成功率。
但靠着嶺上牌的自摸,是絕對沒有辦法贏下這一局,因爲有一家的點數已經落入了零點,任何自摸都將殺死這場比賽,然後親手將全國大賽的門票送給龍門渕。
自摸了也於事無補。
嘛,困獸之鬥罷了。
“再槓!”
還沒等受兔露出冷笑,saki二度開槓,將嶺上摸到的最後那張六筒拍在了桌子上!
隨後緩緩打開抽屜,嫺熟至極地摸出16600的點棒。
天江衣猛地愣住。
二度開槓!
這是要做什麼?
“搶搶槓!搶槓dora7,16600點!”
看到這至關重要的開槓,池田華菜此刻腦子還能週轉過來,很快就想到了特殊役種當中的‘搶槓’。
就和嶺上開花,海底撈月類似,搶槓也能在無役狀態下和牌!
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她立刻起身喊道。
此刻的她,終於不再是燒雞,而是真正和出了本次大賽上的第一副牌!
並且因爲saki的開槓,讓她手裡的三張一索全部都變成了寶牌。
所以憑空增加了三番。
讓這幅本來應該是無役的滿貫手牌,搖身一變成了倍滿的牌型。 天江衣這時才恍然醒悟,終於明白了這位嶺上使是用開槓的方式,給對方同時送去了番數以及役種!
還能這樣做?
這是在故意避戰,不想和她一對一決鬥嗎?實在是太可惡了!
真是懦夫之舉。
而saki的這一舉動,不僅是救了風越一命,也是爲了讓自己有足夠的餘地和天江衣周旋。
畢竟她知道,想要和南彥學長這種級別的選手較量,僅靠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取勝的,哪怕是在社團裡,只要和南彥學長交手,大家都會心照不宣地去針對他。
因爲只有這樣,才能通往勝利。
也正因此,學長在社團的一位率實際上並不高,大多都是二三位,甚至也不乏吃四的記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敵。
在社團裡,如果有優希和南彥同時在的話,前兩場都不會針對優希,而是先讓優希胡大牌削減南彥學長的點數,之後各家纔會開始限制優希。
限制南彥學長,往往會被戰略性地放在第一位。
面對和南彥學長几乎同等級別的天江衣,如果別家點數太少,絕對沒有辦法取勝。
所以這手開槓送胡,是必然的一手。
“以爲這樣就能贏下小衣麼?你這種做法純粹是飲鴆止渴,除了讓自己的點數跟我差距拉大之外,毫無意義!”
天江衣見saki避開了一對一的決鬥,有些慍惱道。
“不從現在開始,纔是真正開始一對一的決鬥。”
saki搖了搖頭,接着自言自語道,“就像每次在社團裡和南彥學長打麻將的時候,大家都會心照不宣地針對他,如果不在他運氣差的時候壓制他,那麼就會很難贏。
而且南彥學長的運氣也不算好,往往前期的配牌都不盡如意。
所以每次,大家都會在前期儘量胡大牌,然後把學長的點數打至一萬點以下”
聽到saki將這些故事娓娓道來,天江衣眼中無比羨慕。
同時又很是嫉妒。
清澄的壞蛋們,居然這樣肆無忌憚地欺負南彥!
真好啊,她也想和南彥打麻將,然後用同樣的方式去欺負他她很想看看被自己用大牌直擊之後,南彥究竟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但是這些,都成了清澄選手的特權,被她們徹底壟斷了。
完全不帶她一起玩。
“你你說這些,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天江衣瞪大了烏溜溜的眸子,一臉不解道。
“.怎麼說呢,每次到了這個時候,南彥學長就會用很無賴的方式,比如說因爲手牌太爛胡不了,所以先故意送出一些點數,讓自己的分數進入瀕危的狀態,然後像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樣,等待別家給他送胡,畢竟這時只要被一位直擊的話,二位和三位都會因此輸掉比賽。
而往往,我就是那個人。
因爲經常處在二位和三位,所以我對於給南彥學長送胡其實很有心得的。”
saki說着這些的時候,不自覺地露出了笑意。
是的,哪怕在南彥學長面前無法達成正負零,但她還保持着正負零的習慣,將點數維持在二三位的位置上。
所以每次南彥學長點數瀕危,經常會用這麼無賴的打法。
而那個給學長喂牌的人,都是她。
所以她也因此掌握了這門技巧。
哪怕在學長無役的狀態下,她也能夠精準無誤地贈予點數。
練就了送胡的能力,有點歪打正着的意思,沒想到在比賽上也能用得到,實在是很不可思議,但這樣的技巧確確實實是用上了。
她很開心,沒想到這樣的技巧,也能帶來出人意料的效果。
“所以我覺得,能和南彥學長,還有清澄的大家一起打麻將真是太開心了,我還想在全國,乃至未來的所有比賽中,都和大家就這麼打下去,所以我絕對不能倒在了預選賽當中!”
聽到這番淫詞浪語,天江衣大腦幾乎要爆炸了。
可惡啊,小衣還是孩子,小衣不想聽你們搞曖昧。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事情啊啊啊啊啊!!!
太可惡了,居然當着她的面肆無忌憚地訴說他們彼此間調風弄月的事情,肆意地炫耀她和南彥在麻將場上的暗送秋波,鸞鳳和鳴。
此刻天江衣的嫉妒心直接拉滿。
這已經不是在打牌了,而是故意在打她的臉!
可惡的嶺上使,小衣一定要親手擊敗她,將她打至零點,甚至是負分。
還有你們這些看戲的傢伙,統統要被小衣淘汰掉,一個也不剩!
隨後的幾局,天江衣發起猛烈的攻勢,這一次,她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魔物的攻勢,足夠猛烈。
池田華菜再度被直擊16000點,又只剩下最後的600點。
緊接着東四局,又被saki的開槓送胡給奶了回來。
儘管點數進一步拉大,可是saki卻神色尋常,而天江衣顯然已經被激怒了,整個人正處在炸毛的狀態,展現出極強的進攻性。
南一局,莊家華菜,寶牌一筒。
連續兩次被清澄奶了回來,讓風越的分數在死亡線上反覆橫跳。
但是華菜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被人施以恩惠了,自己再不支棱起來,這樣下去清澄和龍門渕的大將分數會進一步拉開。
那樣她將連充當攪屎棍的機會都沒有。
已經兩次被天江衣擊到一個危險的位置,池田華菜也是暗暗憋着一口氣。
她要讓天江衣後悔沒有擊飛她。
就算風越已經喪失了理論出現的可能性,她也不會讓頭名好過的,因爲這就是麻將啊!
幾乎所有四位的選手,都有一個當水鬼的夢想。
而能夠完成水鬼的壯舉,看到高高在上的一位選手鬱悶,甚至比避四拿到二三位要爽多了。
就讓她來給天江衣一個大大的驚喜,就算風越不好過,也要讓對手淪爲越南俘虜,狠狠地失去前往全國大賽的資格。
但這之前,她必須先把自己從死亡沼澤中脫身,不能給她任何擊飛自己的可能性。
否則這一萬多的點數,根本不安全。
天江衣這個怪物,能夠輕鬆擊出兩萬點以下的超然點數,瞬間清空這一萬多點。
她必須要讓自己足夠安全才行!
抱着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想法,池田華菜開始了一步步的攀登之旅。
第六巡,自摸了。
【一二二三三四萬,二三四七七筒,二二二索】
只有門清自摸和,一番1100點。
現在點數差距過大,這種小牌毫無意義!
她很清楚自己沒有美穗子,以及南彥那樣的連莊能力。
所以她必須趁着天江衣將怒火傾瀉到清澄的短暫空隙,將這副牌擊出更高的點數。
隨後這個一番小牌直接被她拒和。
拆掉二索暗刻,隨後進張一萬,這就多了一杯口。
摸進一筒,打掉四筒,多了寶牌的一番。
再進張三索,打掉二索。
之後兩張七筒,改良爲了兩張九筒。
聽牌了,但是這副牌依舊不大,除非能夠胡到究極高目的一索,才能擊出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點數。
從去年敗在天江衣的手上開始,池田華菜就一直在研究對方。
她發現每次在對手聽牌的時候,天江衣都能夠有所感知,從而提前規避。
如果沒猜錯的話,除了海底撈月的能力,她還擁有着不輸於南夢彥的讀牌技巧,能夠感知對手是否聽牌,甚至能夠察覺到對方手牌的大小。
不過她這種讀牌技巧,顯然是有誤差的。
一旦一副牌有高目和低目的差別,她的那種讀牌能力就會出現誤差。
而她手上的這副牌,也極具迷惑性。
高目是純全三色平和一杯口,七番打底。
低目卻只有平和一杯口,兩番。
這裡的差距異常之大,就能夠讓天江衣的讀牌能力變得不那麼精準。
所以她的注意力全在清澄大將的身上,從而忽略了她的這副‘小牌’的潛力。
沒有多想,池田華菜橫版一張,宣佈了立直。
哪怕她只是一個小兵,也能夠獨自一人A穿基地水晶,所以千萬不要忽視麻將場上的任何一位對手。
她必須要讓龍門渕嚐到輕視弱者的苦果。
隨後在一發巡目下,池田華菜自摸成功。
“立直一發自摸,純全三色平和一杯口,dora1裡dora2,每家16000點!”
精準而優雅,正好是13番的累計役滿!
靠着這副驚天的役滿牌型,徹底把自己從死亡的泥潭中脫身而出。
而緊接着,反應過來的加治木由美,也清楚天江衣此刻被激怒了。
被激怒的人,往往會做出很衝動的打法。
這個狀態下的天江衣,並非無敵。
所以靠着一手黒道麻將的葵花隱,通俗麻將稱呼的褲襠藏雷,罕見地直擊到了天江衣一個滿貫,8300點。
也就是在手上有手役的情況下,早巡副露兩手讓對手以爲自己是在做該花色牌的染手,中場切一張染手花色告訴別家自己已經聽牌,讓別家放心打其它花色的牌,但實際上自己聽和的就是其它花色,最後通過這種戰術迷彩的方式直擊對手。
這也是這兩個半莊裡,有人第一次直擊到天江衣。
天江衣頓時鼓起了小嘴。
她感受到了對方已經聽牌,也感覺到了對方番數是滿貫,可沒想到對方居然用這種迷惑的打法,讓她衝了一發自以爲不那麼危險的牌。
而緊接着,她二度放銃。
被清澄的嶺上使抓到一炮,又是一番100符的垃圾小牌。
這個傢伙,還有場上的其她人.
她們不僅僅到了吳越同舟的地步,還在聯手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