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因爲奇葩夫妻對再生娃對彼此產生了身體的質疑,導致更深入的探討,繼而忘記了迎君殿裡諸多大臣,花嬈成功被大臣們扣上了一頂紅顏禍水的帽子。
隔天,天未亮洪鐘聲響起,宮女們魚貫而入,因爲得到了傲塵帝的許可,一個個架起了愛睡懶覺的皇后爲她梳妝更衣,新出爐的龍鳳朝服加身,九龍翔天的玉冠至於頭頂,豔麗絲線織就着雍容的牡丹被祥龍銜在口中,隨着人的走動栩栩如生,宛若活過來一樣。
朝鐘響起,困兮兮的花嬈不得不打起精神沿着臺階坐上了龍椅,屁股才坐下氣氣氛頓時發生變化,朝臣們看見上朝的人不是孤逸反而是花嬈無不皺眉。
歷朝歷代王座之上只有男子,如今沒有法令更改,沒有昭告天下,坐上的人卻是個女子,又怎能服衆?細數那些亡國之君,哪個不是因爲縱容女人而敗了家國?何況這個女人曾是古塞最傑出的帝王,在位期間政績斐然,又怎能不叫人多心?
注意到大臣看自己的目光,本來打算走個過場的花嬈懶懶挑眉,心裡不停埋怨不幹好事,明明該男人出頭,卻讓她來做!
“衆卿無事啓奏?”
“……”
這該怎麼回答?說您雖貴爲皇后,但是卻代替帝王上朝不不合規矩?如果說了,要麼是覺得官場黑暗想提前告老還鄉,要麼就是活膩歪了,纔會找皇帝*後的麻煩,繼而讓皇帝找理由虐上一虐!
當然,今天能站在朝堂上的都是老油條,自然不會這麼說,而是策略的說我等忠於祥瑞,既然皇帝身體不適,我等便等皇帝康復再來細說,否則身爲臣子與皇后商議國家大事若是傳出去,還讓人以爲祥瑞皇帝命不久矣呢。
聽見衆臣的說辭,花嬈頓時覺得頭疼,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條條框框,也最討厭上朝,因爲朝堂是個最考驗人的智慧的地方,若是你不夠聰明,分辨不出大臣的真實想法,一旦下令錯誤,或許就會害了一個能爲朝廷所用的好官。
同樣,你若錯信了佞臣,那麼做出的決定便是將國家推向了衰敗。
無語的仰起頭,看着頭頂的正大光明匾,花嬈有一種想把孤逸切成九百六十塊的衝動,這個男人明明比她聰明,樣樣比她強,卻在關鍵時刻躲在她的背後當起了孫子!
你妹的,成仙得道到底好在哪?
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她明明就該躲在男人背後闖闖禍,沒事和男人種種娃,關注一下夫妻感情進展就好了,怎麼到她這裡就完全變了樣子?
花嬈越想越憋屈,越憋屈就越不想孤逸的日子好過,於是她清了清嗓子道:“諸位愛卿此言差矣,本宮之所以坐在這裡君執政,爲的就是國運繼續昌隆下去,不滿衆卿皇上身體確實每況愈下。”
聽到這裡朝臣們頓時驚呼一聲,看待高座上的花嬈目光愈發不同,而此時花嬈則故作一副傷心狀,“各位愛卿想必心裡都在埋怨本宮跟皇上班師回朝,卻沒有準時出息迎君殿的慶宴,實則是皇上他有苦衷啊!”
說罷,花嬈還擠出了幾滴鱷魚眼淚,“愛卿啊,本宮心裡苦着呢,皇上說爲了祥瑞要本宮開枝散葉,可是本宮早年了傷了身子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不皇上終於聽了本宮的勸說,讓本宮代他執政,爲皇家尋找能爲祥瑞開枝散葉的女子,順便執政幾天麼。”
朝臣默,一時間不知道花嬈說的是真是假,不過看她哭的梨花帶雨,悽悽慘慘的模樣到不似作假……
“張大人,這事你怎麼看?”
“皇上和嬈後是師徒感情又深厚,但是感情再好也不會拿龍體的事情開玩笑。”
“說的有理,只是嬈後精明着呢,我等怎知她這不是故佈疑陣慢慢蠶食皇上的權利?”朝中精明人有之,不乏提出了不同的見解。
這時也有大臣提出了意見,“不管嬈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既然說皇上身體漸差,想爲祥瑞宣召開枝散葉的女子,我等順着滕幹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只是贊代幾日攝政,諒他也翻不起大浪。”
朝臣們竊竊私語小聲互換意見,花嬈則慵懶的坐在龍椅裡漾着淺笑,就算她聽不真切大臣們的言語,但是從表情也是能分辨一二,想到大臣們稍後對她代帝王執政不再反對,花嬈心裡那叫一個樂。
哼!孤逸你敢抓我做壯丁,我就敢給你充實後宮鬧騰你無法修行!
隨侍太監看見花嬈三言兩語就捏造各種對皇上不利的謠言,並且還似模似樣的鼓動大臣選秀充實後宮,表情不由僵了一僵,心想誰攤上這樣的媳婦,死的心都有了!
不對啊!聽貼身服侍他們的老太監說,傲塵帝跟嬈後的感情很好啊,夜夜笙歌什麼的是常有的事,那嬈後怎麼還傻乎乎的要爲皇上選妃?
“好,衆愛卿果然都是賢臣,選秀的事就這麼定下了,日後本宮一定好好善待諸位愛卿的女兒。”一錘定音,花嬈高舉孤逸放任的大權,第一天上朝就爲孤逸敲定了不少小妾什麼的。
緊接着,花嬈又唱作俱佳的表示,既然爲皇帝綿延後嗣的事情解決了,咱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國事,譬如哪裡出現了貪官,哪裡發了大水,哪裡又鬧蝗災了?
朝臣們都是人精兒,拿了皇后給的好處讓女兒有了進宮的機會,自然懂得投桃報李,這奏本上的那叫一個利落,隨侍太監見大臣口若懸河的將祥瑞各地情況反映上來,不由暗中對花嬈另眼相看!
難怪太上皇老說,嬈後做媳婦糟心,但身爲臣子一定是君上放心的良才……
“退朝!”
太監高呼之聲縈繞開來,花嬈不等大臣跪拜便走下了龍椅,看其腳步生風的樣子,可見她並不是一個貪戀權利的女人,如果是又怎會不等朝臣參拜便離去?
走出金鑾殿,花嬈並沒有回寢宮而是停在了御花園,這時下朝後的甄風留搖着摺扇似笑非笑的走來,“真是好氣魄?”
回頭見甄風留衝自己拱了拱手,花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邊兒去,我現在正心煩呢!”剛纔光顧着給孤逸添堵,現在細想就算給孤逸添堵了,最後遭罪的肯定還是她!
“你也知道自己做錯了?”甄風留好笑的挑眉,摺扇攏在手中敲打着手心,戲謔說道:“嘖嘖,嬈兒啊嬈兒,你真是向天借膽纔敢給逸找女人。”
花嬈:“……”
“他什麼脾氣你不清楚?”看花嬈沒回嘴,甄風留露出一臉“你活該”的表情,隨後指了指太醫院的方向:“還不快去?”
花嬈不解,“我去太醫院幹嘛!”
“當然是找御醫多配點藥,省得你不是被逸做死,就是被他揍死!”
“……”
麻痹的,不怪跟孤逸是好朋友,這骨子裡都是同樣的缺德!花嬈抓起桌上的茶杯丟向他,怒道:“混賬,你是巴不得看見我被孤逸欺負是不是!”
“那是自然!”腳下一點,輕鬆躲開花嬈的攻擊,甄風留漾着一臉*笑容,“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逸放權給你已經說明重視跟信任你,你到好非但不領情,還給他添亂,他不修理你還修理誰?”
花嬈一囧!這事能怪她嗎?
甄風留挑了挑眉,回了一句就是怪你,夫妻間鬧點什麼事不好,你偏偏踩孤逸底線,他要是不修理纔怪!
最後和甄風留拌了幾句嘴後,花嬈惡狠狠警告他一句不許多嘴便回到了寢宮,因爲按照時間推算,若是她再不回去,孤逸一定會找人問,一問那麼今天朝堂的事就都知道了。
回來聽宮女說他剛打坐完畢在沐浴,花嬈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由猜測孤逸知道自己給他選妃子後的反應,想了想,還是覺得必須做點什麼。
來到孤逸經常參佛的萬佛殿,拿起許久不曾動過的木魚跟念珠,花嬈虔誠的跪在佛祖面前,一手念珠,一手哆哆哆敲着木魚,小模樣說不出的真誠。
孤逸尋來看見的便是這一幕,玲瓏俏致的頑徒身姿堅/挺的跪在那,口裡唸的經文再也不是往日的“拉臉照別害臊,忘詞別忘調”那些不着調的亂哼哼,小模樣乖巧的不行。
一抹意外劃過眼底,若說花嬈有多討厭佛祖孤逸可是深有體會,平日讓她好好念一下經,不拿出點武力她會這麼乖?
緩步走來,站在她身邊而停,絕色男子居高臨下的睨着非常專心的花嬈,邊等着她念完經邊思考頑徒*又做了什麼錯事,居然能讓她這麼主動討好他。
良久,見花嬈收了念珠,擡頭就見孤逸凝立身畔,俊目溫暖之餘不乏*溺之色,男人修長的手掌伸過來,花嬈眨了眨眼,沒有去握。
孤逸揚眉,“還想繼續?”
“不想。”搖了搖頭,花嬈撅了撅嘴巴,可憐兮兮的道:“不過我若是不真心點,我怕佛祖聽不見我的祈求。”
“是麼?”尾音微微挑起,孤逸根本不相信花嬈是個靠佛祖保佑的人,連別人祖墳都敢挖的,真的會在乎佛祖的庇佑麼?顯然不可能。
“今天朝臣爲難你了?”
“沒有。”
“那是遇到處理不了的奏章?”
“也不是。”
這下孤逸迷糊了,實在想不出花嬈到底做了什麼錯事需要尋求佛祖的保護,轉瞬花嬈突然賣萌抱住他的大腿,“孤逸,不管我做了什麼,你對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恩?這事和他有關?孤逸眯了眯眼,睨着猛蹭自己的頑徒*,看她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卻是一句狠話說不出,反到是覺得這樣跟他撒嬌的花嬈非常可愛,想抓緊懷裡揉搓一頓。
“除了你改嫁,任何事我都能原諒你。”
“我保證絕對不是我紅杏出牆。”
“那就沒必要認錯。”
優雅彎身,攔腰抱起了嬌小俏麗的她,絕色男子親了親她嬌嫩的臉頰,轉瞬便出了千佛殿,來到爭奇鬥豔的御花園,將她放在鞦韆上,輕輕推着鞦韆。
“嬈兒。”
“恩?”
“我檢查過了。”
“檢查什麼?”拉住了鞦韆,花嬈一頭霧水的看向一臉認真的孤逸,隨後便見他一臉嚴肅的說道:“爲夫身體很好。”
“我知道你身體好啊!”這不是在說廢話麼?
看她還沒聽懂,孤逸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我是說我想再要幾個孩子都沒問題。”言下之意,我絕對有讓你懷孕的能力,咱們一直種不出娃,問題不在我。
花嬈:“……”
“我也爲你檢查過了,你有點氣血雙虧。”
“所以?”
“種不出娃娃問題在你。”
“……”
話茬才落地,就見宮女端着各種補藥而來,看那驚人的數量絕對是讓人喝吐的節奏,花嬈嘴角抽搐,“孤逸,我用得着進補這麼多麼?”
“那是誰跟我提議再要一個孩子的?”
花嬈蔫了,好吧,是她自作自受,喝就喝吧,反正喝不死人。
只是……
喂喂喂!喝完藥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師傅曰:看看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