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風留找的這個墓,在盜墓界不算是大墓,對於盜墓高手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但對於菜鳥來說便是九死一生,而對於那些中流砥柱,壓力不是很大。
日夜兼程來到陵墓所在地蟠龍山,離老遠就見一條蒼龍栩栩如生的盤臥在叢山峻嶺之間,鱗甲錯落有致,龍爪升騰,甚至隱約瞧見大片紅色雲團踏在腳下。
威嚴,壯麗,絕豔,這座山不負其名,充分演繹了什麼叫大自然的神蹟,這條威武雄渾的蒼龍,完全是來自純天然的形成,讓人望而喟嘆。
花嬈單手置於額前,望着蟠龍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按照風水學來說,這麼好的風水安葬者身份必定不凡,她回頭看了眼甄風留,疑惑的問道:“你真的確定,這陵墓危險係數很低?”
爲什麼她有種遇到跟夏侯淵一個等級墓穴的感覺呢?
是錯覺?絕對不可能!
花嬈小腦袋搖成撥浪鼓,她挖過的陵墓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她絕對不會看錯,這座墓應該兇險異常,並且裡面的機關一定極爲逆天!
一直保持興致勃勃的花嬈表示:這地方姑奶奶不去!
轉身往回路走,就見一批批身揹包裹,一看就是同行的盜墓隊伍往蟠龍山走,幾批隊伍領頭者,眸中精芒閃爍,步履沉穩,橫看豎看都是個老江湖,也不像初出茅廬的菜鳥。
腳步一凝,花嬈摸了摸下巴,注意到幾批隊伍的領頭者都或多或少的衝甄風留禮貌的點了點頭,花嬈用肩膀頂了頂他:“怎麼回事?”
“算是老相識,以前有些生意往來。”
嘁,她到是忘記了甄風留十分有錢,貌似還做古董生意,這廝可是盜墓者最喜歡合作的商人,誰叫人家後臺是孤逸呢?皇親國戚官老爺就是惹不起。
站在原地打轉,花嬈邊看前面的隊伍,邊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盜墓。
就在這時,一批隊伍不疾不徐走來,不由讓甄風留等人露出了興味的笑容,只見這羣人統一穿黑衣,袖口上分別繡了一個藍字,最讓他們覺得有趣的是,這行人和他們一樣揹着包裹,且看重量都不差上下。
視線在一轉,領隊的人不似前幾批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者,反而是一名着紫衣的青年。
眉眼如畫,脣豔膚白,清俊細膩的五官線條柔和流暢,嘴角噙着一縷似羞澀,又溫潤如水的笑容,纖長而略顯清瘦的身姿,置身一羣江湖草莽中,顯得極爲突兀,就像小白兔跑進了狼窩。
這也是盜墓者?每個看到這位紫衣青年的人,腦中都會產生諸如此類的疑問,實在是他給人的感覺,太沒殺傷力了。
然而,紫衣青年眼中時而閃動的鋒芒,卻實打實告訴衆人,此人不可小覷。
紫衣青年突然擺手,示意衆人不再前進,環視四周片刻,選定了南邊的位置,吩咐身後人道:“先在此處休整一下,等奎龍叔叔找我們會合,再決定是否動身。”
這時,其中一人皺眉上前說道:“少主,八大世家裡就我們藍家沒動身,此次可是八代世家共同挑選試煉的題目,我們若是晚了一步,沒搶到趁手的寶物,對少主你的名聲以及……”下面的話這人沒有往下說,但想表達的意思已經充分能讓紫衣青年明白。
藍澤思,也就是紫衣青年聞言搖了搖頭,“八大世家少主之爭,爭的不過是一時威望,若是丟了性命難不成其他世家還能把少主都宰了,讓我們在地下一較長短?就這麼定了,我們不妨等奎龍叔叔回來再議,就算略輸一籌也不打緊。”
這人一聽,想了想也覺得少主說的有道理,便也不再多話,和其他人一起打點今晚的落腳點。
觀望良久,花嬈歪着小腦袋,雙眼冒着小星星,撲棱棱盯着迎風站立的紫衣俊美青年,讚美道:“嗨,漂亮美人,在下可否與你交個朋友?”
驀然回首,俊美青年眼中閃過一縷狐疑,望着眼前嬌俏動人的少女,他禮貌的點點頭,指了指自己,“小妹妹,你剛剛是在跟我說話?”
小……妹妹!
撲啦啦,極具熱情被一句小妹妹澆的稀里嘩啦,花嬈極其鬱悶,且極爲迅速的掃了自己婀娜的小身段,又站在悶笑不已的甄*旁邊比了比,以她的身高,還有前凸後翹的身段,正常人都會稱呼她一聲姑娘,而不是小妹妹吧?
她有那麼呦齒嗎?
話說都跟孤逸那啥那啥了還沒死,按照古人的計算,她算是女人了吧?那這個紫衣美人怎麼就看出她小呢?
小丫頭鼓起嘴巴,不高興甄風留在一旁笑個沒完,狠狠踩了他一腳,笑着打招呼:“是啊,漂亮美人,不過我不是小妹妹,而是花姑娘喲!”
藍澤思輕笑,若有所思看了眼花嬈身後器宇軒昂的男子,見花嬈走來,不經意的朝後退了幾步,與這位看起來美麗,卻明擺着是個惹不得的馬蜂窩姑娘保持安全的距離。
見狀,搖着扇子的甄風留眼中精芒一閃,很滿意藍澤思的識趣,畢竟他負責幫孤逸“哄孩子”來盜墓,若是盜墓沒盜好,盜出一個情敵來,他完全可以去死一死了。
“你跑什麼啊!雖然你我山野相識,起碼要保持提防之心,但你若是藍家的少主,我想我們一定不會是敵人,或許還能成爲朋友也說不定。”見紫衣美人有意避開自己,花嬈微微嘟起嘴巴如是說道。
聽到花嬈點出自己出自藍家,藍澤思臉色微微一變,“花姑娘,何出此言?”
“我剛聽你說奎龍叔叔,真是好巧,以前我在京都也認識一個叫奎龍的老人家,只是不知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當時如果他沒跟我撒謊的話,他正巧是盜墓世家藍家的長老呢。”
此話一出,藍家人紛紛側目,話說當初奎龍老人從傳說中的兇墓完整無缺回來,還帶着不少寶物,可着實驚動了藍家上下,據說他能走出兇墓是認識一位高人,至於這個高人其他信息,奎龍長老可是三緘其口,一絲風都不透兒。
藍澤思也是一愣,他是聽奎龍叔叔說過那位高人年紀極爲年輕,但是他只當這個年輕是與奎龍叔叔相比,卻沒往其他方面多想,畢竟盜術一說,是需要靠經驗以及時間積累,眼前這位小妹妹若是那位高人,這也太年輕了些!
遲疑間,忽然一道蒼老略顯陰森的笑聲傳來:“小公子,你可讓老夫好找。”
一陣疾風,老者步履極快,縮地成寸,眨眼間便從幾十丈外來到眼前,只是這氣質還是鬼氣森森,就沒個喜氣樣,奎龍老人一到場,藍家人紛紛道了一聲見過長老,就連身爲少主的藍澤思都是禮貌的點點頭,可見奎龍老人在藍家的地位如何。
反觀花嬈則笑米米的站在那,一副使喚小弟的模樣勾了勾手指,那動作極爲的不莊重,並且有輕視人的味道,可這這位在大家心中陰陽怪氣的奎龍長老,硬生生堆滿了笑容湊過去。
藍家人集體石化,不忍直視的心中狂吼,這一定不是他們認識的奎龍長老!藍澤思也是嘴角微抽,看着一向讓人畏懼的奎龍叔叔這麼“和藹”,着實叫他一時間接受不能。
一把勾住了奎龍老人的脖子,花嬈指了指那邊的藍澤思,“喂,好歹我算你半個師傅,你去給我說說。就說,花姑娘我看上他了,問他願不願意嫁給我,價格好商量。”
奎龍老人:“……”
“怎麼?不願意?”花嬈刷的一下陰測測,一臉不高興。奎龍老人見狀,連忙賠笑臉道:“哪能不願意,承蒙小公子看得上,老夫就代替家主替少主應了這事,至於價格嘛……”
頓了頓,奎龍老人眸中滿是詭異光色,笑了笑說道:“價格嘛,咱們大家都是熟人,老夫知道小公子不是小氣之人,你就看着開個價,要是嫌花銀子心裡不痛快,我們藍家倒插門也成。”
藍澤思:“……”
奎龍叔叔,你確定自己是盜墓世家的長老,而不是拉媒說親的媒婆嗎?
花嬈一聽,滿意的點點頭,“果然上道!”
“那是,誰叫關係親厚不是?”奎龍老人連連拍馬屁,轉瞬衝滿臉疑問的藍澤思使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後看向花嬈問道:“小公子來此地,是不是待在京都手癢,出來看看技藝生疏了沒?”
花嬈何等聰明,聽到奎龍老人這般問,自然明白他想跟自己一路,當下也不隱瞞:“沒錯,我是得到一份陵墓地圖,想來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說到這裡,花嬈眉眼一沉,指了指遠處的惟妙惟肖的蟠龍山,“此地的風水極爲精妙,按理風水學來講,這種等級是帝王陵墓的風水,就算不是帝王陵寢,也是王侯貴族的羣墓。”
“依小公子的意思,這裡的墓地十分兇險?”
“沒有百分百,起碼也有百分之八十。”花嬈原地轉了一圈觀望,沉吟半晌說道:“根據我的經驗,這裡的陵墓等級弄不好就和我們上次去的夏侯淵神墓媲美。”
奎龍老人皺了皺眉,狐疑的說道:“這就奇了,小公子說蟠龍山是羣墓到是沒錯,可兇險嘛,此地我們八大世家三代少主爭鋒,都是選這裡做爲試煉場,可從未遇到太過兇險的事情。”
“嗯?”花嬈尾音一挑,悠哉悠哉的笑問:“你是不信我說的話?”
“那到不是。小公子的能力老夫甘拜下風,你說兇險定不會錯,只不過此次關於我們盜墓世家的榮辱,再危險少主都要爲了家族威望進去試煉,還請小公子貴人相助,不知可否?”
繞了一大圈,奎龍老人總算將拉攏之意委婉說出來,並且還踹了一腳俊美的藍澤思上前表態。一個踉蹌,紫衣俊美青年穩住身形,接收到了奎龍叔叔的授意,縱使滿肚子疑問,還是拱了拱手,溫雅輕笑道:“既然花姑娘與我等同路,不如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你看如何?”
風度翩翩,爾雅非常,藍澤思言談頗有大家風範,而花嬈就所答非所問,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你肯給我睡嗎?”
優雅笑容一寸寸從紫衣青年臉上迸裂,這麼個糟心的問話,他該怎麼回答?回答是自己太掉價,回答不貌似這位花姑娘怕是不肯同行……
***
祥瑞國,京都,傲塵古剎。
滿是寶相莊嚴的佛像大殿內,清絕男子盤膝而坐,手中念珠不輕不緩的捻動,俊容漾着七情不動六慾皆無的表情,菲薄的脣微微緩動,此刻正默唸經文。
直到誦經完畢,跪在身後的下屬纔出聲:“主子,新傳來的消息,大巫已經找到緋月公子,而拓拔殘遺留京都的餘黨,*之間全部銷聲匿跡,原因不明。不過下面的人都紛紛發現自從大巫離開京都,古塞的凝漾巫官驟然出現京都,很有可能他們消失的原因和她有關。”
悠然睜開冷冽的眸,清絕男子淡漠問道:“嬈兒呢。”
“風留公子來信說,嬈主子似乎發現陵墓有點問題,路途和奎龍老人所在的藍家少主結伴,此次盜墓應該不是爲了墓中漂亮男屍,而是看上了這位藍家少主的美貌。”說完這話,回稟的下屬身軀微微抖了下,心裡祈禱孤逸怒氣能小點,生怕花嬈爬牆的行爲惹惱了他們清心寡慾,且霸道強悍的主子。
慢慢捻動佛珠,捻着捻着,忽然指中力道失衡,好好的蓮花木佛珠被捏成了粉塵,無形中泄露了孤逸心中的憤怒,他危險的眯起眼,真是*不得的小野貓,一放她出去,就敢給他四處勾搭男人!
頑徒這是打算給他兒子,找個便宜爹不成?
“先不管她,多派些人喬裝跟着,若是藍家少主敢佔嬈兒便宜,你們自個看着辦!”清冷的聲音有條不紊的吩咐着,突然話鋒一轉變得十分陰沉,“總之,我不想聽到有關嬈兒佔便宜的消息!”
下屬嘴角一抽,暗想孤逸的意思是……是讓他們把藍家少主變成太監嗎?
唯有這樣,纔是最保險的吧?
沉寂幾許,孤逸思緒又是一轉,跟自己不對盤的大巫老是跑去找緋月,看樣子兩個人關係不錯,聯想花嬈對緋月的親暱和信任,外加緋月對花嬈的示好,連魅魘的人都聽頑徒的,現在拆開緋月跟大巫已然不可能了。若是等頑徒肚子大起來,意識到自己懷孕,她找兩人嚷着要回古塞,事情就不好辦了!
眸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清絕男子冷冷道:“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將京都魅魘分舵連根拔除,若是一個月後,我聽到京都還有魅魘餘黨逗留,你們便提頭來見!”
“是。”
“還有,傳令下去,將分佈各城出任務的殺手調回,全力追殺緋月!”任何敢跟他搶頑徒的男人都得死,任何敢染指頑徒的男人也都不能活!
“那大巫呢?”
“留他性命。”一個太監不足爲據,不過……,這個一身詭異俊美的男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不能佔頑徒便宜,可老是攛掇頑徒回古塞也是個麻煩,當下孤逸如是說道:“他只要活着就成。”
下屬聞言暗忖着,主子的意思是追殺大巫也是必須的,只要給他留口氣,缺胳膊短腿啥的,根本不必理會?是不是這樣做,主子纔不會告訴他們,完不成任務提頭來見?
***
蟠龍山。
夜色正濃,兩批人原地紮營休息,相互彼此熟悉。
藍澤思安排完藍家人,便拉着奎龍老人往叢林邊緣走,打算問問清楚。正在一旁烤火取暖的花嬈,忽然見紫衣美人急忙忙離開,也起身就要追去,卻被甄風留一把拉住。
一碗藥味濃郁的補湯橫在面前,花嬈小臉頓時囧囧有神,這個孤逸真是超級討厭,她都跑到這麼遠了,還是離不開他的各種湯藥補身體!
花嬈推拒的不肯喝,甄風留也不着急,悠哉悠哉的挑眉笑道:“你不喝也行,不過別想過去偷聽。”
“喲呵!”被威脅了,花嬈抱着小肩膀,嘴巴刻薄刻薄他:“甄風留,你長本事了,居然學會當狗腿子了!”
“那又如何?”甄風留擅於跟女孩子打交道,俊容沒羞沒躁的笑道:“狗腿子怎可了?誰若是做狗腿子能像本公子橫行祥瑞,本公子到是想結交一下。”
花嬈被噎住了,氣的直衝甄風留運氣,小模樣兇巴巴的恨不得吃下他幾塊肉,最後見甄風留態度堅決,恨恨的磨牙把補藥喝乾淨,暗道總有一天她把武功練好,弄死這羣破壞她與美男約會的傢伙!
腳下一點,輕盈似蝶,眨眼間花嬈便施展輕功朝奎龍老人方向奔掠,那迅疾如風的速度,不由讓跟在後面的甄風留大大驚訝了一下!嘖嘖,真是天生練武的胚子,這纔多久的功夫,輕功就這麼好?
密林邊緣,紫衣青年此時沒了衆人前的溫和,俊容滿是冷色,“奎龍叔叔,你拿我當小倌一樣跟花姑娘套關係,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少主,莫生氣,這個花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的來頭可不小。”奎龍老人安撫滿臉怒色的藍澤思,鬼氣森森的老臉滿是猥瑣的笑容,橫看豎看的都能讓人抖掉一身雞皮疙瘩。
“少主,就算你當真做了小倌也不算辱沒自己,這位花姑娘本名叫薩孤嬈。”
倏的,藍澤思訝然挑眉,顯然沒想到花嬈的身份如此尊貴,可和她套關係與這次世家少主試煉又有什麼關係?“少主,別看花姑娘年紀小,可這盜墓本事卻通天着呢,司徒家能坐穩盜墓世家第一,還不是因爲背後有王權撐腰?這花姑娘不但是未來古塞之王,並且和傲塵王是師徒,古塞的大巫又對她極爲忠心,我們和她沾上點關係,利大於弊。”
藍澤思爲難的繃緊了俊容,奎龍叔叔這是讓他出賣色相,雌伏於一個少女之下,來爲家族換取利益,這叫他堂堂男兒如何甘心?
雙拳緊握,藍澤思俊容難看至極,他聲音頗冷:“這事我不答應!”
倏的,偷聽至此的花嬈黑了臉,猶如離弦的箭衝到紫衣青年面前,氣鼓鼓的問:“藍澤思,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裡讓你不滿意了,居然連個原因都不給,就不答應!”
你妹的!這是第幾次她在美男子面前踢鐵板了?若說她長的醜也就罷了,可她明明長的還可以,怎麼一個個聽到做自己的男人,都一個個想都不想拒絕?
雲朗師叔是這樣,大巫更是兇猛揮刀自殘,甄風留怕沾上自己,她承認是因爲孤逸的關係,可這個藍澤思怎麼就那麼嫌棄她?
她不夠萌嗎?不可愛?還是胸不夠挺,屁股不夠翹,還是皮膚不夠白?
花嬈炸毛了,惡狠狠揪住藍澤思的衣領,只見紫衣美男子涼涼道:“我有心上人了。”
“哼!她比我好看?”
“在我眼中是這樣的。”
“那比我身材好?”花嬈的瑟了一把自己玲瓏有致的身段,怒問。
藍澤思搖了搖:“不,‘他’絕沒有你身段妖嬈。”
“皮膚呢?”
“古銅色的肌膚,我看着很性感。”
“家世呢?”麻痹的,姑奶奶堂堂一國未來之王,就不信有人能比得過!
“是個劍客,與花姑娘雲泥之別。”
藍澤思誠實的話音落下,花嬈惱了,“你特馬地神經病吧,因爲一個比我黑,身材比我平,家世平平的女人拒絕我?”
“女人?”藍澤思輕笑出聲,“花姑娘,你誤會了,我說的人不是女子,而是個男人。”
花嬈:“……”
麻痹的,姑奶奶不和你們玩了,這忒欺負人了!
花嬈欲哭無淚的抱着大樹,直磕自己的小腦袋,“太傷倫家的玻璃心了,這麼好看的男人居然放着軟綿綿的妹子不喜歡,居然喜歡硬邦邦的男人,你讓我們這羣女人怎麼活?”
她在一邊假哭假嚎,藍澤思三人則集體僵硬。
良久,哭聲戛然而止,花嬈小眼睛晶晶亮,神秘兮兮來到藍澤思面前,望着他如玉的俊容,“紫衣美人,那個若是我變成男人,胸平了,屁股不翹了,皮膚變黑了,你答不答應給我睡?”
聽到如此胡話,藍澤思全當花嬈抽風了,當即想也不想回答:“若你能變成男子,我便答應你!”話音落地,只見花嬈大笑,奎龍老人一臉算計的笑容,甄風留則黑了臉。
藍澤思狐疑,怎麼?他說錯了嗎?
“哈哈,紫衣小美人,你就等着洗乾淨讓我睡吧!”
花嬈笑的放浪,轉瞬拍了拍一臉迷糊的藍澤思,“別奇怪,別抗拒,你註定是我花嬈的紫衣小美人,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上有一種藥叫兩生花,可以改變女孩子的生理結構嗎?”
藍澤思風中凌亂了……
***
祥瑞,某城,魅魘分舵。
殺氣橫縱,劍芒閃掠,平日無人來犯的魅魘今天闖入一批不知死活的殺手來踢館。
熟悉的招式,熟悉的追殺方式,這種拼命三郎的架勢無不讓緋月熟悉!
“靠!又是這批神秘人!”
緋月一掌拍飛偷襲殺手,轉瞬看向淡定從容的雪發男子,繼續剛纔的話茬:“那個啥,你剛纔說我還能再跟小壞包相見?”
“當然。”殺手挑劍斜刺過來,雪發男子神秘一笑,衣袖一拂化解了殺手的攻擊,緋月聽言立即跟打了雞血似的激動,連頻頻找茬的殺手都不管了,當即抓着大巫就是一陣閃掠,丟下他的下屬!
“本宮有事,先交給你們!”
一路奔馳,甩開了後面的殺手,緋月抹了一把汗水,“神棍,哥可告訴你,你要是敢騙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花嬈的人,一定宰了你!”
聞言大巫輕笑,深邃的笑容愈發神秘,張弛着蠱惑人心的誘人,他定定望着面前豔色無邊的妖孽男子,似笑非笑道:“這麼在乎她?”
“廢話!爲了小壞包老子連命都不要了,你覺得我會高興你在這事上跟我開玩笑?”
大巫澄澈眸子的波光極爲微妙,一向無慾無波的眸子在看向緋月的時候,忽然變得極爲炙熱,彷彿燃燒着火焰,且透着別樣的危險,“緋月公子,本巫告沒告訴過你,但凡求本巫問卜的人,都需要付出相應的報酬?”
報酬?“這天下,有我緋月給不起的報酬嗎?”
“那好,記住你今天的話,待你在本巫的指引下找到小壞包時,便是本巫索要應酬的時候,但願到時你給的起,不要反悔。”這話宛若月神般的雪發男子說的極爲緩慢,卻透着極具詭異的危險。
緋月一個哆嗦,隱約察覺到一股不安,當即補充:“當然,我緋月絕不反悔,不過你也不能要求報酬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殺了小壞包,或者是硬要求拆散我跟小壞包。”
驀地,雪發男子笑的極具迷人,聲線惑人道:“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