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眼毫不示弱卻又謙和的瞪着怒氣衝衝的賈公子,道:“賈公子,你也是夜海地下賭莊的常客了,怎麼就會想着來砸場子呢?”
“擦,開門做生意,賠賺是手段,你丫的想玩空手套白狼的活兒,怎麼滴了,輸不起?”若不是小林哥在,賈公子還真就暴怒了。
他不想與清明會硬碰是真的,但一個小小的夜海地下賭莊他還真沒看在眼裡,況且,即使這裡的安保人員是最好的,但他的手下也不是吃乾飯的,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大頭兵呢,豈是你這些污合之衆能比的。
所以,賈胖子根本就沒有把張小眼放在眼裡。
但張小眼不這樣想了,他本名張大鵬,意爲鵬程萬里的意思,因爲眼睛小,所以南市的人給他起了個小眼的外號,叫着叫着反倒沒有人知道他的本名了,而他本人對這個小眼綽號又極爲反感,以他在夜海的地位,也沒人敢當着面叫他小眼,如今賈胖子當着他的面叫,也就間接說明徹底撕破臉皮了,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張小眼知道狂獅很快就趕到,心中有所依仗,冷哼一聲,毫不給賈胖子面子,道:“我就玩空手套白狼,你能把我怎麼樣,說白了,你丫的也就是一個二世祖,等你家裡的那點餘蔭沒有了,我看你怎麼混。”
可以說,兩個人都不給對方面子,張小眼算是揭到胖子的傷疤了,一直以來,這也是他心中的禁區。
賈胖子臉上的肉顫抖着,嘴角上翹着,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冷道:“你這是在找死。”
“是的。”張小眼冷眼相視,迎着賈胖子惡毒的目光,道,“今天晚上你們走不了了。”
看着兩個人劍拔駑張的模樣,林北凡不樂了,好像他成了配角,這傢伙揹着手,十分裝逼的道:“張小眼,你還真是心如針眼小,我不就贏了你十個億嗎,你至於報復嗎?”
小林哥的一席話,差點讓張小眼鬱悶死,夜海地下賭莊確實不止十個億,但如果要掏出三分之二的錢,他這個當掌櫃的能不心疼嗎,即使是白紙,也好高一堆呢。
冷笑一聲,張小眼撇了一眼吊兒郎當的林北凡,命令道:“不用跟他們廢話,動手。”
“裝逼遭雷霹啊。”林北凡十分淡定,既然清明會有後手,他的桃花衛隊也不是擺設,但這神棍看到逼近的夜海安保人員,還是裝作嚇得一顫,然後拉着賈公子後退,驚訝道:“張小眼,你他媽的來真的?”
張小眼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以前沒有人能將錢帶出夜海,今天也一樣,看着慌張後退的林北凡二人,他心中升起一股掌握別人生死的快感,這種感覺在他心中瀰漫着,舒坦之極。
賈公子,惡少,在力量面前,就像一捅即破的紙老虎。
看着一個個淫笑着的安保人員,林北凡越演越像,道:“你們別上來,我有錢,有的是錢。”見衆人根本就不理會他,這傢伙又扯大旗作虎皮,擡頭挺胸,竟然透着一股子霸氣,道,“你們要再上前一步,別怪我下殺手了。”
“哈哈……”“嘿嘿……”“嘎嘎……”
夜海地下賭莊的安保人員一個個陰森森的笑着,在夜海,這樣的人他們看多了,別看一個個人模狗樣的,真碰到危險時,他們恨不得尿褲子。
就拿眼前這兩位來說,一個惡少,一個不知道是哪根草的小人物,竟然就敢跑到夜海鬧事,不知道他們是吃豹子膽還是腦殘了,真以爲有點勢力就可以橫行無忌了。
看着緊張萬分的兩個人,安保人員心裡升一股畸形的快感,他們正在享受這種感覺。
見安保人員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示威性的晃着手中傢伙,林北凡半眯着眼睛,流露着殘忍的光芒,一推身邊的賈公子,道:“臉是自己的,面子是別人給的,我給他們面子,他們不給咱們面子,叫桃花衛隊出手吧。”
聽到桃花衛隊,安保人員們一怔,隨即神色凝重了,沒想到對手還帶了手下,這下子變得棘手了。
“桃花衛隊?”聽到林北凡的話,賈胖子一愣,失落道,“他們沒來啊?”
林北凡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難道今晚上要自己動手了?
聽到對方沒有幫手,這幫安保人員的表情變得猙獰,張牙舞抓的朝着林北凡和賈公子撲來。
“擦,都躲着幹嗎,幹掉他們。”賈公子說的是桃花衛隊沒帶,不代表他那四位手下不在。
要知道,這四個人的頂頭上司可是下了死命令了,即使睡覺也要換班守着賈公子。
賈公子跟這些安保人員開個玩笑,這些人還真當真了,不能不說他們十分可愛。
隨着賈公子的話落,這四個人便如鬼魅般的飄出,四人分工相當明確,其中一人閃電般控制住鎮定自若的張小眼,一人衝過人羣擋在賈公子的身前,另外兩人便虎入狼羣朝着夜海的安保人員動手了。
眨眼間,這四人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摧枯拉朽的將夜海的人制服。
“賈胖子,你不要得意。”看着擡頭挺胸,甚至昂着下巴的賈公子,張小眼處變不驚,甚至十分淡定的道。
“嘖嘖……見過裝逼的,就沒見過你這麼能裝的。”說着,賈公子來到張小眼前的面前,輕輕的挑起他尖尖的下巴,道,“這副下巴長在你身上可惜了,要是換成個女人多爽啊。”
“那就讓他變成女人吧。”後面的林北凡看着滿地的夜海地下賭莊的安保人員,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張小眼心中驚恐,卻沒有的表現出來,按道理,這個時候狂獅已經到了,可能是慢了點兒,或者車出了故障,他這樣安慰着自己,卻又強硬道:“你敢嗎,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清明會。”
“擦,你牛,敢威脅我。”什麼叫惡少,賈公子現在就開始表演了。
他走到一名受傷不重的安保人員身前,俯視着他,重重的踢了一腳,道:“別裝死,給老子起來。”
這名安保人員被踢了一腳,吃痛的捂着肚子,明明有站起來的力量,卻沒有立即起來。
賈公子冷冷的俯視着他,隨意道:“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是。”一名短小精悍的漢子回道,俯身蹲在這名安保人員的身前,雙手卡住這人的脖子,拇指用力,瞬間將這人的喉結壓了下去。
直到死,這名安保人員才瞪大眼睛,彷彿要瞪出來,他這時纔想明白,自己面對的是南市多年來積名甚威的惡少,他這是何苦呢。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殺雞儆猴後,賈公子踩了踩另一名安保人員的頭,命令道:“我讓你把張小眼變成女人。”
有了之前的教訓,這名安保人員顫抖着站起來,卻沒想到捱了賈公子兩個耳光。
兩聲脆響過後,賈公子教訓道:“我讓你起來了嗎,爬着過去。”
“是是。”說着,這名安保人員吐出兩顆帶血的黃牙齒,竟然真的跪在地上,爬着來到張小眼的身前,驚恐的回頭,道:“賈公子,怎麼才能讓他變成女人。”
這時,賈公子一轉頭,邪惡的看着正饒有興趣看着他的林北凡,謙虛的問道:“老大,怎麼才能讓一個男人變成女人?”
林北凡裝模作樣的認真的想了想,不太肯定道:“大體呢,有兩種辦法,一種是不男不女,這種辦法太殘忍了,只在清宮的時候比較盛行;另一種,大概就是現在的GAY了,噢……也就是說同性戀。”
“同性戀?”賈公子點點頭,豎起大拇指,拍馬屁,道,“老大就是老大,高明。”
夜海的安保人員一聽頓時傻眼了,他可是正常的男人啊,性取向也正常,他祈求的看着邪惡的賈公子,道:“賈公子,您不能這樣,我不是GAY,我不是……”
張小眼也傻眼了,一雙小眼直勾勾的看着賈公子,更是瞪着渾然無事的林北凡,心裡將他罵了個半死,再怎麼說,他也是包養了五個女人的男人,雖然時間短點兒,那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要真讓這個手下爆了菊花,說不定這種只能泡髮廊妹的傢伙還能帶艾滋給他。
想到這裡,張小眼不禁一個哆嗦,頓時驚恐無比,心裡那叫一個悔啊,他沒事跑出來裝什麼逼,非要得罪這個南市的惡少,現在好了,偷雞不成失把米,算是徹底廢掉了。
本以爲,張小眼還會求他幾句,結果張小眼被嚇傻了,竟然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賈公子似乎極爲失落,沒有過足惡棍的癮,搖了搖頭,道:“真是不可救藥,立即上了他。”
“啊……”夜海的這名安保人員慘叫一聲,爲了保命,還真就把張小眼的褲子退去。
張小眼回過神來,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心想,大丈夫寧可站着生,不能跪着生,衝動的魔鬼頓時影響了他的判斷,“賈胖子,你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了。”
說着,張小眼就要撲向賈公子。
卻沒想到,他剛剛邁出一步,一把五四式手槍便頂在他的腦門上,這人冷道:“你最好乖乖的。”
當張小眼邁出那一步後,他就後悔了,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着,他激動個屁啊。
於是乎,在屈辱與淚水中,他選擇了接受。
黑暗中,一男一女南北兩個方向默默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九姐靜靜的注視着傲然而立的林北凡,沉默不語,只是含情默默……
宋希苦澀的看着傲然而立的林北凡,喃喃自語:“我就要跟他搶女人?”
說完,他艱難的轉身,慢慢的離開了,誰也沒聽到他嘴中晦澀的言語,“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