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從杜明亮的身後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也就是三十歲左右,他冷笑着說:“小子,別蹬鼻子上臉的,識相的,趕緊從我們面前消失,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今晚杜少心情還算不錯,和你說了這麼多話。周旋了這麼長時間,這都是因爲在韓姐面前,不然的話,你早已經是一具屍體,四肢不全了。”
“喲喲喲,好大的腳氣啊。”秦宇笑道,“杜少,我發現一個現象,凡是你的手下,都是特別能吹牛,這冒出來的蝦兵蟹將,本領一個比一個小,但吹牛逼的本領很大,你們是不是都是從宇宙吹牛股份有限公司出來的高材生,還是就是那裡面的員工?”
杜明亮覺得自己很牛,從開始到現在,總是有點不屑和秦宇說話,儘管看上去喝了許多酒,打着酒嗝,人也有點站不穩,但一見韓君倩,還是色迷迷的,“倩倩,你明白告訴我,他是什麼人,我相信你的眼光沒有這麼低,讓他滾開。”
韓君倩看得出,眼前的這個不認識的人,要麼是天上給自己掉下來的救星,要麼就是一個神經病,腦子二百五,因爲面對這麼多手裡操着傢伙的人,他竟然還在那裡大言不慚,還和人家討價還價,打了人還要打錢,十個億,那是一個什麼概念,就我這點小店鋪,也就是百十萬元,杜家是有錢,但那也是人家的,會給你嗎?真的是一個傻子。
但面對讓她作嘔的杜明亮,她的內心還是害怕的,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寧爲玉碎,無爲瓦全的最壞準備,但那也是爲了不致受辱的迫不得已的行動,那就是要麼同歸於盡,要麼自殘,總之,就是不讓這傢伙沾自己的身子。
現在,見杜明亮逼着自己問,她一方面是有點大事化小,另一方面更是想賭一把,就大大方方地站過來,走到秦宇身邊,裝作親切地抱住秦宇的胳膊說:“他就是我的對象,你能怎麼樣?”
杜明亮一愣。
這個時候癩皮狗捂着臉悄悄地過來對杜明亮說:“杜少,他就是一修車的,你看他的那輛破車還在那兒放着呢。”
韓君倩反駁道:“我現在交的男朋友,你管得着嗎?”韓姐駁斥癩皮狗道。癩皮狗被秦宇打得不輕,很想攛掇杜明亮趕緊動手,好給自己報仇。現在這麼多人,他信心滿滿,只是希望這場大火趕緊燃燒起來,自己好趁火打劫,報仇雪恥。
“那不行,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我杜明亮追你這麼長時間,你竟然當着我的面和別人秀恩愛,嬸嬸忍得,叔叔忍不得,今晚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不講情面。”杜明亮細細的聲音,滑稽的動作,那種有些歇斯底里的表情,真的有些滑稽。他伸出手,想抓什麼,卻又空手而回。
“金剛,給我撕了這小子,但不準傷害我的倩倩。”
秦宇一聽,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真的,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子,要是被這種變態的惡少盯上,想要擺脫,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傢伙也真是醋勁十足,一見韓君倩挽住了秦宇的胳膊,恨不得撕了秦宇,連說出來的話都這麼殘忍。
一聽這話,秦宇以爲是杜明亮身邊的那兩名保鏢,敢情這金剛另有其人。從人羣中走出一個大個子,身材魁梧,很是彪悍,大有扶桑國相撲運動員的那種架勢,走起路來,有點像坦克車駛過路面的味道,路面發出震顫。
這樣的對手秦宇見得多了,記得在笑面判官羅承希那裡就曾見過一個。
秦宇一看,將韓君倩輕輕推開,笑着說:“喲,看樣子有點金剛的樣子,杜少啊,你真有本事,竟然能弄到這樣的人才。”
“哼,小子哎,我的本事大大超出你的想象。”
秦宇話鋒一轉,“這樣的廢物只配用來賣肉,打架我看是不行的。”秦宇輕蔑地說。
而旁邊汽修店的那些員工,以及韓君倩,則已是嚇得有些懵了。這個杜明亮,今晚真的是有備而來。
但秦宇並不懼怕,對於這樣的大塊頭,他知道他們的弱點。
那個金剛也不答話,衝着秦宇就撲了過來。
秦宇知道,這些人的力氣一般比較大,不可和他硬碰硬,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秦宇以極快的身法,閃過金剛的狠命一抓。但和在笑面判官羅承希他們那兒見到的那個大塊頭相比,眼前的這個人身形轉換卻也靈活。不過,他的靈活是相對於他那諾大的身軀來說的,但和秦宇的身法相比,那就慢得多了,就像夏天雷陣雨的時候,爲什麼我們總是先看見閃電,而後才聽見雷聲,並不是我們的眼睛長在前面,而耳朵長在後面,科學的解釋是因爲光的傳播速度比聲音快。秦宇和金剛相比,就是這樣。
金剛雙拳互撞,嘭嘭直響,那意思是你敢和我硬碰硬嗎?大有一種獨孤求敗的意思。
秦宇冷笑,也不答話,身形如鬼魅閃過,金剛還在那裡叫囂,而秦宇早已經閃到了他的身後,只在他的腰間狠狠的幾拳,而後擡起一腳,正踢在金剛的環跳穴上。
金剛感到自己的一邊忽然好像失去了重心,而腰椎似乎也有點斷了,他想轉圜一下,卻已經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不聽使喚。
秦宇在一邊冷冷地說:“倒下吧,還等什麼呢?”
那個金剛也正聽話,秦宇剛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像一個碩大的土堆。
“肉山倒了,這要真是一頭牛或者什麼的,你看我們這麼多人能吃多長時間。”秦宇依舊沒個正形,向周圍開着玩笑說。
杜明亮心裡是真的吃了一驚,想不到自己那麼得意的金剛,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得意手下,在這個看起來瘦不拉幾的人面前,竟然沒有走上幾個回合,就敗了下來。
杜明亮的手下將倒地的金剛扶了起來,那個金剛還有些不服氣,他還是沒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倒在地上的,即便現在,也有些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