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世家不愧爲京都非常古老的一個世家,儘管開拓性的人才不是很多,甚至有些荒蕪,但他們那種服從命令,按照上面命令行事的能力,確實是非常高的。
南宮家主還有林志軒、寇院長、秦宇等人在南宮家遼闊的院子裡閒話江湖的時候,宴席的佈置及操作在另一邊有條不紊的進行。
南宮雄飛對秦宇越來越感興趣,這個年輕人,年紀輕輕,怎麼就會有如此的武學修爲,能將活閻王打得半死。
南宮世家也是以武學傳家的,無奈他們一方面是行事低調,只是將它作爲一項健身護體的技藝而已。南宮世家以刀名世,硬功非常了得。
就在幾個人興致正濃的時候,南宮家的手下人來請吃飯。
宴席轉到了另一座客廳裡,和南宮家主起居相關的那座客廳相比,這座客廳非常的遼闊,而且在裝潢和佈置上也充滿了一種現代氣息,雖不能說非常時尚,但也頗具穩重的氣息。
這麼大的客廳,也就安頓了一張桌子,對於這樣一個還有着濃厚傳統習俗的大家族來說,確實在迎來送往,待人接物的禮儀方面,還恪守着許多舊的傳統。儘管這是一次南宮家的喜事,但南宮家主爲了維護自己的威嚴,是絕不會將其他人的餐桌也和自己放在一塊的。這個飯桌上坐的,只有南宮雄飛、秦宇、寇院長、林志軒以及南宮若男,不過這一次,南宮家主是爲了湊人數,還是內心高興,竟然讓南宮若男的父親也和他坐在了一起。
在這張餐桌的周圍,站了一些服務人員,進了哪家門兒,就像那家人兒,但凡在這裡做工的人,自然地遵照這裡的規章行事,這是毫無疑問的。
從客廳的情景來看,尊嚴是維護了,但總讓人感到有一些壓抑,這種歡樂還是比較單調。
南宮雄飛真的是非常高興,這位年近八十歲的老人,像一個孩子似的,端起酒杯給秦宇等人輪番敬酒不說,並讓南宮若男坐在秦宇身邊,給秦宇敬酒。
面對秦宇,南宮若男的內心是複雜的,這個男人在這幾天,確實是幾乎接近生命的限度,盡最大的努力給自己治病,可以說,他是唯一一個至始至終將她從那個噩夢般的殼子裡面將她拯救出來,一路顫巍巍地,攙扶着她,從幾乎窒息的黑暗中一步步走到了陽光底下,她本人在這次治療後,不但沒有一絲久病之後的消瘦和羸弱,反而就像美洲大地上的那種帝王蝶,在破繭而出之後,顯得更加的光華四射,亮麗動人,是今晚宴席上最明亮的人物。
當然她也知道,在這個艱辛的治療過程中,秦宇的針,還有秦宇的手,也是幾乎摸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將那些成就的,像殼子一樣包裹在她二十多歲年齡身上的老年人的標記,一一除去,讓她破繭成蝶,重新煥發出光彩,就像躲在烏雲背後的夏天的太陽,當烏雲散去之後,光芒四射,比以前更加奪目,灼熱。
對於一個女人神秘的軀體,在秦宇面前,南宮若男已經沒有絲毫私密可言,在密室中,如果秦宇心生歹念,將她拿了去,那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就像一加一那麼簡單。
但讓南宮若男驚訝的是,秦宇並沒有這樣,而且整個治療過程中,對她都保持了一種兄長般溫柔的呵護和像崇拜者那樣的尊敬,這讓她很是感動。那種治療過程,尷尬而溫馨,甚至有些曖昧,怪不得秦宇要對南宮家主那麼說。有那麼一會兒,南宮若男甚至希望這種治療的過程會再長一些,在一個靜謐的地方,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治病,他的手時而溫柔,時而有力,時而用鍼灸,時而推拿,在她的身軀上走過,那是一種別樣的體驗,雖然已成過去,但卻讓人留戀。
現在,坐在秦宇身旁,儘管有這麼多人在場,南宮若男還是感到有些心猿意馬,內心是一種什麼滋味,連她本人都有些理不清楚。
在大家喝過幾輪酒之後,南宮雄飛對在座的說:“諸位知道,當初我爲了給若男治病,曾許下三個條件,現在,秦小弟治好了我家若男的病,我們公事公辦,先將該兌現的承諾兌現了再喝酒不遲,怎麼樣?”
林志軒笑着說:“南宮家主,我只記得一條,一百億的賞格,我也想拿下它,只是沒有能力啊!至於其他的,我還不太清楚。”
“沒錯。”南宮家主說:“這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兩個,一個是給治病者贈送一樣我南宮家的傳家寶,還有一個就是治病者自己可以提一個條件,我們南宮家族一定會滿足他,當然,最後一個條件必須不違背國家法律,不違背俠義道。”
聽南宮家主親自說了一遍,大家才清楚具體內容。
南宮雄飛將目光轉向秦宇,“秦醫生,我說過我們南宮世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公事公辦,就是現在,你將你的賬號說一下,我讓管家將錢給你打過去。”
秦宇放下手裡的茶杯,笑着說:“這個不急,這個診金有點高,我倒對第二件東西感興趣,是什麼呢?”
南宮雄飛對經常跟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說:“虎子。”
那個叫虎子的答應一聲,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兒拿了一個包裹進來,遞給南宮雄飛,南宮雄飛像是打開一件非常神聖的東西,一臉的恭敬。最後,從包裹的盒子裡面取出一本非常破舊的書,遞給秦宇,“秦小弟,看你感興趣嗎?”
秦宇接過書,書的封面已經看不清了,但書的扉頁卻還在,寫着“招式寶典”幾個字,再翻了幾頁,竟然都是華夏國古代那些經典武功的招式以及破解之法。
秦宇一看大喜,高興地說:“南宮家主,如果將這本書作爲診金的話,也就足夠了。”
“那不行,我南宮世家在江湖上就因爲一諾千金而爲人稱道,秦小弟這樣的話,那是陷我於不義。”
南宮雄飛的堅決態度,讓宴席上的氣氛爲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