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然出現的景象,真的是將老爺子給嚇着了。
他驚呆了,隨即大着膽子一把抱住眼前的這個人說:“好孫女,即便你是鬼,我也不怕你。”
但當他的手抱住眼前人的時候,她身上的香味,那種光滑緊緻的皮膚,那種實實在在的感覺,證明這一切並不是幻覺,而是現實。
就聽另一個聲音雲淡風輕地說:“老爺子,你孫女的病我治好了,總算沒有讓你失望。”
這個時候,南宮雄飛才徹底清醒過來,這不是在夢中,這是真的活生生的現實!
他也顧不得什麼,抓住南宮若男,上上下下地瞅了又瞅,流着眼淚問道:“那個老太婆哪裡去了?”
秦宇笑着說:“讓我趕跑了。哈哈哈。”因爲老人的問話太滑稽了。
“孩子,你回來了。”這一句話,問得本來很高興的南宮若男眼淚下來了,“爺爺,我回來了,讓你爲我操碎了心。”
爺孫兩個人再次擁在一起,抱頭痛哭。
這是一種劫後餘生,親人再次重逢的高興!
兩個人哭了一陣子,他們的哭聲也驚動了等待在外面的人,這個時候,南宮若男的父母親也顧不得什麼家法不加法,家主高興不高興,一股腦兒地跑進來,拉住南宮若男的手哭着,笑着,瞅着……
秦宇和小琳退在一旁。這是親人團聚的時刻,與他們無關。
忽然,南宮雄飛喊道:“秦醫生。”
秦宇趕忙過來,看南宮家主要說什麼。
誰知南宮家主忽然高喊一聲:“大家跪下,給恩人磕頭。”
衆人一聽號令,立即跪倒在地,包括南宮若男,還有老爺子。
這場面整齊劃一,真的是將秦宇給嚇着了。自己行醫時間長了,也有因爲激動而下跪的,但像這麼大的場面,這麼隆重的叩拜,秦宇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時有點手足無措,只得驚慌地說:“老爺子,趕緊起來,實在擔當不起。”
無論自己怎麼勸阻,南宮一家人還是行完了該行的規程,這才站了起來。
南宮雄飛拉着秦宇的手坐在沙發上,真誠地說:“秦醫生,你拯救了我們南宮家啊。這個,容我慢慢地告訴你。”隨即,他吩咐下面:“今天是我們若男重回南宮家的日子,我們就舉辦個宴席,一來感謝秦醫生,二來爲若男接風。”
南宮家主一聲令下,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那就是聖旨啊,誰敢不聽,誰敢有異議,再說了,這也確實是事實,因爲自從南宮若男執掌南宮家族的生意之後,原本頹廢的家族呈現出一種欣欣向榮之氣,就像枯樹發出了新芽,而當南宮若男因生病而無法料理家族公司的生意的時候,形勢又是急轉直下。諾大的南宮家,真的是再也沒有一個人能挑起這副重擔,不是庸才,就是奴才,甚至是扶不起的阿斗。
看樣子,南宮世家的一個特點就是忠心耿耿,很少有開拓性的人物,這也就是爲什麼南宮雄飛說秦宇拯救了南宮世家,其原因就在於此。因爲只有南宮若男,彷彿橫空出世,如日中天,朗月當空,光華四射,無人可匹。
一邊準備宴會的事情,另一方面,南宮家主立即派專車接來了林志軒和寇建峰,因爲寇建峰,南宮雄飛得以找到秦宇,而林志軒則也在秦宇給南宮若男地治病過程中不遺餘力。
今晚的南宮家主,那種發自肺腑的高興無法言表。他見下人們忙着收拾東西,自己則帶着秦宇到院子裡轉,在每一座建築前,給秦宇介紹着他們的來歷。
而這個時候,寇院長和林志軒兩個人都到了,正聽到南宮家主說什麼家族的事情,林志軒一聽,跟南宮家主說:“哎,南宮家主,你可別小瞧我們秦醫生,他也是我們京都大家族的子弟。”
“哦?”南宮雄飛有些驚愕,“莫非是西城區秦家的。”
“不錯。”林志軒點了點頭。他消息靈通,已經聽人風風絮絮地說着。
“哎呀,失敬失敬。”南宮家主連聲說:“怪不得秦先生總是顯得雲淡風輕,寵辱不驚,大有一種睥睨一切的氣度,是我眼拙了。”
“老人家,過譽了,林老這麼說,只不過是對我的擡愛,這裡面也是比較曲折,倒是先生你,總給人一種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氣度。”
“哈哈哈。”聽了秦宇的話,南宮家主高興地捻着自己的鬍鬚說:“秦小弟真會說話,不過這句話我喜歡,愛聽,也是我的座右銘,唉,只是老了。”
秦宇辯白說:“老人家,我不是奉承,而是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給人這麼一種感覺。”
寇建峰笑着說:“這就是知音,就像種子期和俞伯牙彈琴,嘴上不說,心靈是相同的。”
南宮雄飛一聽寇院長這麼說,心裡也是頗有同感,他站住正色對秦宇說:“我看這樣吧,你也別一步一個老爺子,我也別一步一個秦醫生,你看這樣好不,既然寇院長這麼說,我們就做個忘年交,你叫我大哥,我教你秦小弟。”
“那怎麼行,你都可以做我的爺爺了。”秦宇趕忙推辭。
林志軒在一旁說道:“行了,秦小弟,我不也這樣稱呼你嗎?既然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縟節呢,你說呢?”
“這——”秦宇還在猶豫。
南宮雄飛說:“看樣子,秦小弟對我們還是有些不大瞧得上,怎麼林會長行,我們就不行。”
“哎呀,好好好,幾位老哥真的是太擡舉我了,會讓我折陽壽的。”秦宇惶恐地說。
“誰敢折你的陽壽,你把人家閻王爺身邊的人都拽回來了,把活閻羅差點打成了死閻羅。”林志軒依舊不依不饒。
南宮雄飛驚詫地轉過頭,“那人是你打的?”
秦宇淡淡地說:“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都欺負到我的家門口了。”
“哎呀,真想不到,秦小弟不單是一名神醫,而且是一位武者。我真的沒有想到。”南宮雄飛眼裡閃爍着一種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