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五顏忽然覺得,有個吸血鬼老婆,真的是件很愜意很幸運的事情。
如果按年齡的話,估計所有人類都得喊蕭紅衣一聲“婆婆”,然後還得在前面加上七八個“老”字。
然而正是這得天獨厚的“老”,爲蕭紅衣積累了人類永遠無法企及的知識和經驗。再加上她的天資聰穎和勤奮好學,使得她知識面的寬廣幾乎與靈子不相上下,大部分機械和先進武器、交通工具等,更是無一不精。
就比如現在,就在衆人爲該有誰駕駛飛機發愁時,蕭紅衣挺身而出承擔重任,將一架先進的豪華飛機開的像條蛟龍似的,在藍天白雲間飛馳,動作瀟灑而流暢,遠比人類最專業的飛行員還要純熟自如……
司馬五顏情義綿綿的看着專心駕駛飛機的蕭紅衣,內心的愛意猶如綿延不絕的潮水。幾個小時後,他們一行就要抵達位於南美地區的卡查爾總部,零距離接觸傳說中的卡查爾金,見證和破壞他那個不爲人知的詭異計劃了。
此刻菲兒正在和另外兩個主要演員——哈寶和阿長,進行最後的“演技培訓”,在菲兒的技能影響下,這兩人說話時的嗓音已經和被模仿者的非常接近了,不仔細聽的話是絕難分辨出來的。在這一點上,司馬五顏不得不佩服菲兒,她這項易容術實在是太有用了。
“菲兒小姐,你在我身上弄的這些肌肉塊到底是什麼材料的?我怎麼感覺有一股淡淡的騷w味?”
哈寶不自在的摸着手臂上被填充起來的肌肉,好奇的問菲兒道。
“說了你也不懂。古登夫人。”菲兒這小妞也許和古登夫人真的是生死冤家,活着的時候鬥個不停,最後把古登夫人殺了,現在看到面前哈寶僞裝的惟妙惟肖的古登夫人,她還是有種海扁一頓的衝動……
“可是,這騷w味爲味真的很難聞……”哈寶小心翼翼的撓了撓臉皮,無辜的說道,“我都要快被薰吐了,我只想知道,騷w味是不是從這張臉皮上發出來的?等揭下來的時候,會不會留臭味在我臉上??”
“更難聞的在後面……”菲兒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和阿長去說話了。
“現在我最擔心的不是你的外貌。”菲兒盯着阿長僞裝成的惟妙惟肖的古登軍師,皺着眉頭說道。“記住,現在最危險的,最容易暴露你身份的,是你的技能。你要保證,一定要平定自己的情緒,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技能!”
“我才懶得暴露。”阿長懶洋洋的說道。“美女,你以爲使用異能不用耗費體力的麼?”
“卡查爾金的實力絕不是蓋的。”菲兒繼續說道,“再加上小魔傘的力量,使他的能力變得高深莫測,直到現在,沒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種特殊技能。但我記得很清楚的是,有一次吸血鬼被俘虜,但他把能力掩藏的很好,試圖裝成普通人類逃過一劫,他的演技非常好,連古登和我、芬妮等都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險些被他矇混過去,但就在這時卡查爾金來了,他剛到,那吸血鬼就不知發了什麼瘋,立刻暴露自己的異能,張牙舞爪的兇相畢露……所以我懷疑,卡查爾金會有這麼一項能力,就是逼迫別人暴露技能!!”
“我靠,那我老婆呢?如果卡查爾金有那麼個能力,那我老婆的處境不更危險?”司馬五顏聽到這裡,頓時緊張兮兮的問道。儘管他骨子裡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本性,但牽扯到蕭紅衣的安危,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何況這次要面對的可絕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而是鼎鼎大名的卡查爾族的族長,卡查爾金!!
“不用擔心。”還沒等菲兒回答。蕭紅衣就一邊駕駛飛機一邊笑道。“與別的吸血鬼不同,我本身並不具有什麼特殊異能,所以也就談不上暴露。”
“還有一個原因。”菲兒點了點頭補充道。“古登是卡查爾金的軍師,是他的心腹,所以正面接觸的機會最多,所以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李天,只是個小角色,一般不會引起卡查爾金的重視的。”
司馬五顏點了點頭,扭了扭脖子故作輕鬆的說道:“我靠,其實大家都不用太擔心,我們這麼多人潛伏到卡查爾金面前,一定可以將卡查爾金給咔嚓掉!”……
不知道爲什麼,司馬五顏對這次的卡查爾之旅始終覺得怪怪的,總是覺得肯定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不過還好,哈寶等兄弟們都在,更重要的是,蕭紅衣也在。有他們在身邊,司馬五顏覺得心中就有了底兒,有了保障。這種“人多勢衆”的感覺與戰鬥力什麼的無關,純屬人類的精神動力範圍——假設讓你面對一羣餓狼,你是願意選擇單獨面對,還是願意選擇和一羣老弱病殘的同伴一起面對呢?恐怕答案是唯一的,沒人願意單獨面對狼羣,因爲這時候,老弱病殘們的戰鬥力反而成了次要,而是能形成一種人類獨有的精神動力,這種動力像支柱一般支撐着你的戰鬥心理,讓它變得更加渾厚,更加高亢!
況且,司馬五顏身邊的這些人本就不是什麼老弱病殘,而是他的愛人,他的隊友,他未來要一起並肩打天下的兄弟們!!
而事實也證明,司馬五顏的預感是正確的。這次的卡查爾之旅,註定意義非凡。
只不過令他絕對沒想到的是,誤打誤撞之下,他的身世之謎終於全部揭開了……
剩下的旅途裡,大家都沒再怎麼說話,而是沉默着,閉目養神養精蓄銳,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幾個小時後,蕭紅衣忽然說道:“我們馬上要到卡查爾部落的上空了。”
司馬五顏睜開眼睛,順着舷窗向下看去,發現飛機下面是一片霧濛濛高聳入雲的大山,鬱鬱蔥蔥龐大無比的樹冠組成一面綠色的吊頂,阻擋了向下窺探的視線。
“我靠,深山老林,你們這麼多年就一直生活在這原始人呆的地方嗎?”司馬五顏忍不住問菲兒道。
“沒錯,我們卡查爾族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了。”菲兒將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向飛機下方,悠悠的說道。
飛機緩緩在一道寬闊險峻的山谷中央降落,地面上有一座百米高的木頭塔樓,上面有人指引着飛機降落的方向。從機窗玻璃裡往下看去,依稀可以看到地面上三五成羣的站着一些人,密密麻麻就像甲蟲似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塔樓不遠處的一個舞臺似的建築,整個建築的四周都用白色的幔帳遮擋着,看不到裡面的情景。
“那是什麼東西?怎麼跟靈棚似的?”司馬五顏好奇的問菲兒道。
“我也不知道。上次我離開的時候,它還不在這裡。”菲兒搖了搖頭無奈道。“不過,我估計一定和卡查爾金的計劃有關。”
說着這些的時候,她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香水瓶似的東西來,衝着衆人就是一陣猛噴。
“我靠!你這什麼鬼東西?”
氣霧噴到人身上,一種強烈的狼騷w味道頓時瀰漫開來,衆人險些被薰吐了。這味道,果然是比哈寶身上的味道難聞多了。
“這樣,縱使卡查爾金的鼻子再靈敏,也絕不會發現什麼破綻了。”菲兒收起“香水瓶”,得意的笑道。
這時候,飛機已經緩緩在停機坪上停穩了。
“各位,表演時間開始!”
司馬五顏深呼了一口氣,鼓勵似的看了衆人一眼,然後將手臂一伸,對蕭紅衣說道:“來吧!”
蕭紅衣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注射器,迅速給司馬五顏打了一針。
然後,他便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走吧。”
蕭紅衣給菲兒做了個手勢,艙門緩緩打開了。
哈寶醞釀了一下情緒,抖動了一下臉上的橫肉,上前一把將司馬五顏扛在肩上,另一隻手倒提着龍頭刀,第一個走下了舷梯……
本章謎題:注射昏睡劑的時候,司馬爲什麼要蕭紅衣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