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你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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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目中眼角閃爍一抹獰色。
此時,隨着時間越長之下,大量骨瘦如柴的雜役弟子,已體力不支了起來。
啪!啪!啪!
……
可每當有人因爲過度勞累,開始昏昏沉沉的倒下來之時,一杆長長的皮鞭,便是兇狠的拍了下來。
“啊……不要……”
就在李飛前方不遠處,一位雜役弟子再也支撐不住,被張鵬手中的皮鞭,直接將身體抽的血肉模糊。
那少年痛苦不堪的在地面打滾,沒過多久便嚥氣了。
諸如這樣的畫面,不時的在上演。
張鵬手中的那根長鞭,成爲了大量雜役弟子恐懼無比的噩夢。
那一聲聲的慘嚎,以及絕望的呼喊,充斥在整個山峰。
李飛內心冰寒,他親眼看見一個又一個的雜役弟子被直接抽死。
那張鵬,殺人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太過分了!不給飯吃,又讓人如此負重幹活,把我們當狗使喚!”
前方有一少年終於忍不住叫囂。
但是,這雖然是事實,卻沒有人敢於站出來發聲。
許多人都是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低着頭幹活。
那少年許是意識到什麼,卻依舊是那副正氣凌然的樣子。
“這雜役弟子我不做了!誰愛做誰做!我他、媽不是來當狗的!”
少年爆喝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此時,張鵬手中拿着鮮血淋淋的皮鞭,陰冷的目光盯着他,將其攔住。
“你剛纔說,你要走?”
“是又怎麼樣?”
“你以爲我林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說話間,張鵬揚起了手中皮鞭,目中殺機畢露。
“你想怎麼樣?”那少年面色一變,目中閃爍一抹恐懼。
嗡!
緊跟着,別人看不見,可不遠處的李飛卻是看得清楚,其身體表面,涌現出一層白色的氣體。
這氣體不斷流轉,聚集在其手臂之上,然後在傳遞於那皮鞭之上。
使得這皮鞭的威力,徒增了數倍。
“果然是凝火六重天的巔峰!”
李飛內心一顫,張鵬的實力已然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在你死之前,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雜役弟子,在我林家,連狗都不如!把你當狗?你太看得起自己!”
說罷,張鵬發出幾聲森然的笑聲,迴盪在整座山峰。
他那句話,如同一把尖刀,殘忍的刺進了每個雜役弟子內心。
尤其是李飛與此刻的那位少年。
“雜種!我江洋跟你拼了!”
江洋紅了雙眼,大吼一聲,渾身氣息爆發,攪動四周空氣,如同一頭髮怒的雄獅一般,直朝着張鵬衝了過去。
“哼!才凝火三重天,簡直找死!”
張鵬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目中森然,隨即,一隻手猛地一揚,那皮鞭就如同毒蛇一般在空中蜿蜒,帶起強烈的勁風。
唰!
緊跟着,張鵬猛地往前一抽,這皮鞭化作一道殘影,豁然刺破空氣。
別說要與張鵬拼命,就連這皮鞭的影子,江洋都無法看清楚。
“啊……”
一聲慘叫傳開,那江洋整個的背部,直接被抽的連背脊骨都露出來,在地面上不斷打滾,大量的石子刺進他的傷口之中。
看見這一幕,其他的雜役弟子,全都是神色漠然中帶着恐懼。
沒有人去幫忙,只是拼了命的去完成手頭的活。
誰也不想成爲下一個江洋。、
唯有一名少年。
張鵬與江洋都是沒有發現。
此刻這少年捏緊了拳頭,一聲聲’咯吱咯吱’的響聲,傳開很遠。
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眸,再也無法掩飾。
這少年,正是李飛。
“有種的給老子個痛快!你這個雜種,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江洋倒是硬氣,此刻身上的傷口,若是換做常人。
怕是早已經痛的死去活來。
他卻是死死的咬着牙,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朝着張鵬大吼!
“那我就讓你連鬼都做不成!”
張鵬一步一步,手中皮鞭在風中搖曳,其上還帶着江洋的鮮血,一滴滴的流下來,走向了他。
“去死!”
他揚起皮鞭,對準了江洋的腦袋中心位置,猙獰着臉,就要死死的抽下去!
江洋,此時也閉上了雙眼,一聲不吭。
啪!
一聲近乎凝固的響聲,傳播開來。
唰唰唰唰……
緊跟着,整座山峰之上,任何位置,所有的雜役弟子,齊刷刷的向着一處地方看去。
幾息過後,那江洋,慢慢睜開雙眼。
目中帶着疑惑,擡頭一看,看到了一位俊朗非凡的少年,此刻站在了他的面前。
這少年就這麼站着,手臂揚起,一道足有半尺長的傷口,浮現而出。
大量的血液,流淌而下。
可這少年,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張鵬。
江洋楞了一下,看向了這少年,感激中,充滿着複雜。
這少年,正是李飛!
“張鵬師兄,給我個面子,留他一命。”
李飛淡淡開口。
此時,張鵬一方面吃驚於李飛竟以手臂能擋住他這一鞭的實力,又驚異於其勇氣。
只是這些心情,很快被他給磨滅,而是目中充斥殺機的盯着李飛:“面子?你的面子?能值多少?”
“那你想怎麼樣!”李飛面色陰沉,手臂上鮮血橫流。
“饒他一命?可以,他的活,全部歸你幹!並且,你的活再加十倍!明日天黑之前,若是不能完成,你們兩個,就等着成爲我鞭下亡魂!”
聞聽此言,李飛不怒反笑。
“可以。”
他答應了。
“其他所有人,今天都不用幹活了,這礦脈,由李飛與江洋,全部幹完!”
說完,張鵬陰森的看了李飛一眼,揚長而去。
直到其消失,依舊能夠聽見其陰森而邪佞的笑聲。
“不用幹活!太好了……”
“哈哈哈……”
下一刻,大批的雜役弟子,歡呼躍雀,如同蜂羣一般涌下山。
在路過李飛二人身邊之時,皆是指指點點,投來了嘲諷與鄙夷的冷笑。
轉眼間,山頂的洞穴口,已只剩下了李飛與江洋二人。
“兄弟,你爲何要救我。”
江洋不解,看着李飛淡漠的面容。
他總覺得,眼前的少年,有着一抹尋常人無法觸及的神秘感。
李飛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道:“因爲你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