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上輩子是欠了她安歌多少,被她冤枉失去十年自由,現在……自己已經焦頭爛額,還要來幫她。
門被席南星從外關上。
小優早已撲倒在牀上呼呼大睡,安歌走到大牀邊半躺下來,靠着牀頭,慢慢縮起雙腿,雙手抱住膝蓋,靜靜地看着一旁的嬰兒牀。
“對戒的名字是‘Karma’,別忘了丟我的臉。”
“等禮堂建好,我們就結婚。”
“安歌,我怎麼就那麼放不下你呢?”
“普雅花開之時,是我們白頭之日。”
“該跳舞了,Ali……”
回憶一幕一幕交疊,過往在她眼前放映。
安歌回憶了好多,黑白分明的眼裡掉落下眼淚,無聲地滑落臉龐。
“權墨。”
安歌無聲地張了張嘴,心……痛到無復加,連呼吸都在顫慄。
爲什麼……要這麼傷她?
翌日,天漸漸亮起來,日月更迭,晨光劃開整個天空的夜色……
醫院裡,有些病患早早地起來去到草坪上呼吸新鮮空氣。
一切如常。
“權墨人呢?找個人都找不到,我養你們一幫廢物是不是?找啊!把整個安陸市翻過來也要給我找!”
醫院裡,Alina正衝着一幫手下大發脾氣,雙手環胸,妖豔的妝容斂不住怒意。
“小姐,找到了!”
一個手下匆匆跑來。
Alina急忙踩着高跟鞋跑過去,醫院某間房門口站了一羣手下,濃烈的酒精味從裡邊傳來。
Alina衝進去,只見權墨綣縮着身體側躺在地板上,雙眼緊緊闔着,英俊的臉龐蒼白沒有血色,身上的衣服半溼,一旁全是值得珍藏的名貴紅酒空酒瓶……
這是喝了多少?
酒精中毒?
Alina震驚,跑過去推權墨,“權墨,你醒醒。”
權墨被她晃得醒過來,眼睛微微睜開,長睫動了動,黑眸有些惺忪地看着她,Alina被他看得心臟狠狠跳動。
這男人連醉酒都能這麼Sexy。
權墨漆黑的眸很快恢復冰冷,從地板上坐起來,一側的袖子全溼了,渾身散發着各種混在一起的紅酒氣味。
Alina扶起他,趁機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權墨,你醒了。”
“……”
權墨冷冷地看着她。
“我不是和你說過,千萬不要和我斷了聯繫。”Alina蹲在他身旁,緊張地道,“別忘了,能讓你活下去的只有我。下次別這樣了。”
他的藥,一個月就要吃一次。
藥,只有她有。
他這輩子都離不開她的,他居然還和她斷聯,Alina是真的擔憂他。
許多保鏢站在門口。
權墨睨了她一眼,目光涼薄,徑自站起來,在地板上躺了一夜,權墨腳步不穩,踉蹌了下,Alina連忙扶穩他。
權墨往前走去,Alina抱着他的胳膊邊走邊道,“對了,有個對你來說不太好的消息,你太太不見了。”
他失蹤一晚上。
那些保鏢想聯繫他都聯繫不上。
“……”
權墨停住腳步,黑眸陰晦不明地看向她。
Alina立刻撇清自己,“可不是我弄走她的,你反正都離不開我,我沒必要用這種陰謀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