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能確定池老爺子對池二那個畜生的禁足是真是假,當晚,池影子雖然困得半死,卻一直都不敢陷入深眠。她今天白天那麼頂撞羞辱那個畜生,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零點剛過,門外就傳來了動靜——
“二爺,我們不能放您進去,老爺子說了,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私下見小姐。”
“老爺子的狗不就是我的狗?有你們這樣咬自己主子的嗎?”
聽到池二爺這麼侮辱人的話,幾個保鏢眼底都有些怒意,他們拿工資幹活,怎麼就成了他池氏的狗?!
“這麼晚了,二爺進入女眷的房間不合適,還請回去。”
“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幫狗教給爺禮義廉恥了?都給我滾一邊去!”池二爺愈發囂張地開始踹保鏢。
保鏢頭頭見狀,就想給老爺子打電話,卻被池二爺一把奪走手機,“誰特麼想給那死老頭子通風報信,壞老子好事,老子就去騷擾你們家女眷!”
聽到池二爺的話,保鏢們都驚怒不已,這老混蛋,看這話鋒還真想進去侮辱自己親侄女?!
“二爺,你不能進!”有兩個保鏢率先站到池影子門前去,雖然看守小姐的時間不長,但他們看得出這小姐雖然長得冷豔高貴,看起來不好親近,性子卻是極溫善的。二爺的爲人,他們早有耳聞,作爲一個有良知的人,他們不能看着這樣的小姐受此大辱!
“你們——”
“我們家除了老母親,沒有其他女眷。”
“噗!”其他幾個保鏢都有點噴,卻忍不住爲自己兄弟的機智點贊。
“我管你們有沒有女眷,都特麼給老子滾開!”一人踹了一腳,長年縱慾、身體早已虛誇的池二爺顯然無法撼動這羣保鏢分毫。
不過,也幸好他是有備而來,就爲了防備這羣狗不識相。
“來人,把這些混蛋給我綁了!”池二爺喊進來門外候着的人,幾個保鏢與之纏鬥在一起,卻終因對方人多勢衆,而很快被制服。
看着這一幕,池二爺舒心地冷哼:“碰到你們這樣的惡狗,就得放出更惡的狗,看狗咬狗才有趣。”
聽到他的話,連一直隱忍的保鏢頭頭都怒了,“你特麼纔是狗!畜生,連自己的親侄女都敢來騷擾,你還算是個人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是我的親侄女了?都給老子拉出去,別留在這裡壞老子的好事!”嘲諷地丟下一句,池二爺就理了理衣領,好整以暇地去推池影子的房門……
被拖出去的一衆保鏢都氣怒不已,怪不得池影子身爲大小姐,這麼沒有地位,原來她竟然不是池家人嗎?!
一直趴在門後聽着外面動靜的池影子,在聽到最後那句話時,瞬間色變了。果然,她不是池家人——
從小到大所受的一切冷遇和羞辱都得到了答案,她淚如雨下,卻笑得無比舒暢。身體裡沒有流淌着池家骯髒的血液,她真的是打心底裡覺得輕鬆!
“影子,開門,二叔知道你在裡面。”沒有推開門,池二爺隔着門叫囂。
“放屁!我纔沒有你這樣的二叔!你當我傻啊,老雜碎!”池影子握緊了那個保鏢暗中給她準備的水果刀,冷聲怒斥。
“既然知道了實情,今晚就更不能讓你逃了,不知道雷昊焰如果知道他妹妹被我佔用了,會不會求我娶你做小?也好顧全他雷家的顏面?”
她果然是雷昊焰的妹妹——
心口五味陳雜,池影子此刻倒是能平靜面對這些變故了,她擦乾眼淚,冷聲問:“當年,你欲羞辱我,卻被母親打暈,是設計好的環節嗎?”
“那是當然,你那時還是個小豆丁,長得再好看也不夠前凸後翹,誰會對這種女娃娃感興趣?!我大嫂可就不同了,成熟少婦的風韻,那真是讓男人百嘗不厭啊!”
厭惡地蹙眉,池影子被他噁心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果然,那個母親的愛,也是虛假的嗎?她自從猜到真相後就開始懷疑了。以前太缺愛,那個母親給她一點點溫暖,她都感恩戴德,視若救命的稻草,根本不可能察覺到任何問題。這些天,她一直在一點點回想過去,才發現母親對她的愛,更像是作秀——
不過,不管是不是作秀,她都感激她當年的救命之恩,即便是她設計好的套路。現在知道她在這個池家可以混得很好,根本安全無憂,她也可以放心逃走了。
“二叔,你到底想怎樣?”
“我們影子現在出落得這麼美麗動人,二叔自然是想沾一沾美人香。”池二爺腆着臉說。
“你特麼還沒老到進棺材嗎?”混賬東西,臭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好嗎?!
池影子被氣得幾乎休克,卻也只能強打着精神應付這老東西,把他打發走了她才方便找機會逃走。
看她這麼不識相,池二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萬能鑰匙,直接打開房門。
被突然打開的房門嚇了一大跳,池影子把刀藏在身後,迅速後退——
“你怎麼進來的?”
“二叔這鑰匙真是百試不爽,用這個,二叔不知道有幸睡了多少美人兒呢。”笑得陰邪,池二爺也不着急,只是一步一步走進池影子。
“你還有沒有王法?!”池影子怒紅了眼。
“我又不是吃飯不付賬,王法也管不到我啊,那些女人從我這裡得到的錢財和物品遠高於她們身體的價值。”
對於這樣的雜碎,只有廢掉才幹淨。
垂下眸子,掩飾住眸底的冰冷,池影子倒也不慌張了,“二叔,即便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喊了你二十多年的二叔,不要這樣對待自己的晚輩好不好?”
“小美人,你不覺得這樣反而更刺激嗎?”露出獸性的笑容,池二爺沒有耐心陪她拖延,索性直接撲了過去……
若是以前,池影子早一腳把他踹飛了,可是現在有孕在身,她根本不敢用狠勁動武,只能敏捷地側身躲開他……
然後靈巧地移到他身後,用水果刀勒住他粗肥的脖子,冷涼笑道:“二叔是想做花下風流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