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疼你只要你喜歡

權少強愛,獨佔妻身89,疼你 只要你喜歡

這個天雖然不熱但是也不冷了,外面起了風,有些陰沉,看樣子可能會下雨。屋裡倒是不悶,空氣依然清新,透着風吹過後的乾爽。

安以然下牀拉開了窗簾,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沒出太陽有些小遺憾,不過倒是應景,今天肖鷹出殯,通透的天氣都陰涼了。安以然往樓下望去,花園裡有下人在侍弄花草,忙碌着。小菲傭搬着新鮮的花盆擺在花圃中。

安以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總覺得花園裡的花每天都不一樣,她還以爲是錯覺來着,原來是真的不一樣,每天都換了一部分。

沈祭梵從浴室出來,看衣服還擺在牀頭,而小東西貼着落地窗上一個勁兒的往外面猛瞧,低低嘆了聲,出聲喊:“然然,過來換衣服了。”

“是。”

安以然應着,卻沒動,目光一直追着菲傭,她想知道換下的盆栽會搬去哪裡。

沈祭梵自己收拾好了,回頭,她還沒動呢。薄怒出聲:“然然!”

安以然陡聽他聲音不對,立馬回頭看他,沈祭梵沉着臉跟她對視,安以然趕緊拉上簾子往他身邊跑,撲進他懷裡伸手抱住,咕噥了兩句:

“我看他們在搬花盆,好像很有趣礙。你生氣了?別生氣,我馬上換衣服。”

擡眼望着他,眉眼都在笑,看得出她今天格外高興,大抵是要出門的原因。

沈祭梵那還沒成形的怒意在她溫言軟語下瞬間消散,安以然拿着衣服要換,可回頭見沈祭梵在,又抱着衣服往浴室裡跑,經過沈祭梵身邊被男人給攔了下來:

“躲什麼?哪裡我還沒看過?”

“礙,這不一樣啦。”扭着身子要從他鉗制中鑽出去,鑽不出去回頭看他,嚷嚷說:“沈祭梵,你放開我礙,我要換衣服了。”

“我代勞。”沈祭梵附脣壓上她的脣說,安以然推開他的臉避開他的吻說:“不要不要,誰要你代勞了,我自己來。”

他鬆手她趕緊閃開,跑了兩步大概意識到剛纔動作過分了,又跑回去,抱着他,伸手輕輕摸着他的臉說:“對不起啊,沈祭梵,痛不痛啊?”

沈祭梵冷眼橫她,擡手半使力捏了下她的臉,道:“小磨人精!”

安以然見他沒生氣,趕緊往浴室裡跑,快速換了衣服出來,白色針織衫,黑色長褲,安以然自己拿了件黑色單衣出來套外面。沈祭梵看她脖子上掛着裝錢的小包包,問了句:“帶錢包做什麼?要買東西?”

“沒有,裡面不是錢,”說着臉紅了一瞬,擡眼望了他一眼說,“是天使。”

沈祭梵淡淡應了聲,不動聲色給脫了她外面那件單衣,把手裡的黑色大衣給她穿上,安以然不高興,可又不敢明着拒絕,小小聲兒咕噥說:“別人都穿襯衣了,我還穿大衣,多奇怪啊,而且,肯定會熱的,我現在就熱了……”

沈祭梵給她拾掇好了垂眼淡淡掃了她一眼,安以然趕緊閉嘴,裝作什麼都沒說的樣子。沈祭梵伸手拉着她,出門時候才說:

“今天陰涼,起了那麼大的風,能跟之前大太陽天比嗎?你感冒還沒好全,不能見風。自己不注意,爲你好的不理解感激還盡說小話,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安以然樂呵呵的說:“是是,我很感激礙,謝謝你沈祭梵,你最好了。”

沈祭梵回頭看她,伸手揉了一把她圓乎乎黑漆漆的頭頂,沒說話。安以然在他側身時候趕緊伸手把頭髮理順,跟在他身後走。

安以然很急,總怕那邊先出殯了,呼嚕幾口吃了飯坐着等沈祭梵。沈祭梵目不斜視,全然不看她,安以然想催又不敢,手藏在桌面下相互對着手指。

總算等沈祭梵吃好了,可他並沒打算就走,安以然在他身邊打轉,忍不住出聲問:“沈祭梵,我們時候去魏崢那啊?”

沈祭梵擰了下眉,冷聲而出:“你是想出去走走還是想見魏崢?”

“沒有沒有。”安以然搖頭往一邊撤,老是那麼想她,她根本什麼都沒想好吧,她就是想既然都準備去了,爲什麼不早點去,非要捱到最後?早點去不好嘛?

沈祭梵翻了幾份早報後看了下時間,起身時對她伸手,說:“走吧。”

安以然趕緊跟上手下意識的往他手裡塞,臉上的笑意又浮現了出來。

“沈祭梵,我們買什麼花去?”安以然上了車後問,一般都買菊花或花圈。

沈祭梵側臉看她,頓了下沒出聲。他能出現就已經不錯了,還要準備別的?

安以然見他不出聲,撇撇嘴,自己問。拿着手機發信息問顧問,她手機沒了後,這是沈祭梵纔給她的,上面就只有那麼幾個人的號碼,除了他身邊的人,別的她一個都沒有。也是她自己記不住,沒辦法聯繫別人。

顧問:安小姐真的要過來?

安以然:是啊,我已經在路上了,靈堂外都有些什麼花?我買什麼花好?

顧問:白色玫瑰。

安以然:好。

過了會兒,顧問又發來信息:爺呢?

安以然:他有事要忙。

安以然等了很久對方沒有再回,安以然撇撇嘴,轉頭看着沈祭梵,他是有事在忙啊,在開車嘛。

沈祭梵目不斜視,不過伸手摸了下她頭說:“看什麼?”

“沈祭梵,我們買白玫瑰去,好不好?”安以然帶着笑討好的說。

“嗯。”沈祭梵沒說別的,都已經出來了,索性都依着她。

安以然無聊,邊玩着手機遊戲邊說:“沈祭梵,要是我也出了什麼意外,不小心死了的話,你也給我辦個玫瑰花葬禮好不好?我不要白色,我就要紅色。”

沈祭梵握方向盤的手僵了下,心下一抖,快速側臉看她,以爲她又鬧什麼彆扭了。可她卻埋着頭手指不停的動着,順着她的手掃了眼手機屏幕,在打地鼠呢。當然,他是沒看明白那是什麼玩意,倒是放心了,確定她是有口無心,問着玩的。

平復了下心緒,順着她的話低聲道:“嗯,紅色,記下了。”

安以然不高興的擡眼瞪他,嚷嚷道:“礙,沈祭梵,你怎麼能這樣礙?”

沈祭梵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安以然趕緊抿着嘴,伸手拉拉頭髮,掩飾着咕噥說:“我還不想死呢,我說着玩的。”

她纔不要什麼玫瑰花葬禮,人都死了,也看不到了,有什麼用啊?又帶不走。

繼續打地鼠,興致還挺高。下車時候沈祭梵給她理了下衣領,說:

“冷不冷?該圍條圍巾出來,這領子不擋風。”又伸手摸了下她的臉,冰涼涼的,頓了下說:“讓人給你送條圍巾來,嗯?”

“不要啦,都快到夏天了,你讓穿大衣就算了,你還讓我圍圍巾,我在別人眼裡都成異類了。不要不要,我不冷。”安以然連連搖頭,她纔不當瘋子呢。

沈祭梵臉色當即沉了下去:“聽話,要跟別人比也得身體好了再說。”

安以然哭,斜着小眼神兒一下一下的抗議着,沈祭梵無動於衷,抗議無效。安以然鬧不過伸手拉着他的手往衣服裡塞,嚷嚷出聲說:

“你摸摸,都出汗了,哪裡再冷了?”

沈祭梵手在她後面摸了摸,溫度是挺高,拿出手整理着她的衣服:“真不用?”

安以然點頭,轉身去拿車裡的白玫瑰,聞了聞,真香,抱着花感嘆着:“沈祭梵,你看這花多美啊,可惜肖鷹看不見了,真可惜。”

沈祭梵岔過她的話說:“你喜歡買一車給你。”安以然擡眼瞪他,她還沒死呢,沈祭梵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說:“紅色,藍色,各種色,要嗎?”

這就是哧裸裸的誘惑嘛,安以然連連點頭,“好啊好啊,我把我的房間全部擺滿,那樣每天都能聞到花的味道了,多好啊。”

沈祭梵眼底載滿溫柔,看她的目光都能膩出水來。沈祭梵揉着她圓乎乎的頭,點頭說:“好,明天就讓人送去別墅去。”

安以然連連點頭說好,頓了下立馬蹦躂着嚷嚷說:“礙,沈祭梵,你不能讓他們去買,你要親自買,這樣纔是你送我的,不然都沒意義的。”

沈祭梵大概合計了下,也點頭,伸手壓着她的頭不讓她亂竄,“好。”

安以然頓時心花怒放,覺得沈祭梵今天格外好,一手抱着白玫瑰一手抱着他手臂,臉貼上去小小聲兒說:“沈祭梵,你今天可帥可帥了。”

多麼狗腿的話啊,可沈祭梵喜歡,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進去吧。”

“好。”安以然點頭,挽着他手臂走進去,進靈堂時候在入口處站了下,擡眼望着沈祭梵說:“今天這樣的情況下,我這麼高興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你認爲呢?”沈祭梵不答反問,不明白這種小事哪裡也值得她糾結一番。

安以然埋下頭去,頓了下說:“是啊,哪有這樣去參加別人葬禮的。”

沈祭梵不出聲,讓她自個兒糾結去。入口處有司儀登記了名字,安以然寫了她的名字,後面括弧裡順帶了沈祭梵,這樣沈祭梵就是以私人名義來的,是她捎來的。司儀遞了個白包給安以然,安以然把早準備好的禮金塞進白色信封裡。

其實吧,這錢都是沈祭梵給的,她哪有錢啊。不過沈祭梵不願意自己出手,這門面兒就落到了她頭上。覺得也挺好,讓她多有面子啊,更有面子的不是這禮金的數兒,而是把“沈祭梵”三個字括弧在她名字後邊,呵,想想都高興。

安以然跟着沈祭梵走,安以然覺得他是跟她來的,得有主次,今天她是正主,所以拉拉沈祭梵,說:“你別走那麼快,沈祭梵,你得跟在我後面。”

沈祭梵頓了下,回頭警告的掃了她一眼。安以然吐吐舌頭,立馬小聲說: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說。”

進靈堂的時候魏崢底下的小弟恭敬的問:“請問小姐是?”

“我是安以然,是魏崢的朋友。”安以然遞上禮金,微笑着說。

門口人打量了她一眼,心裡多少疑惑。老大身邊多少年來就肖鷹一個女人,沒見過還有別的女人出現。可畢竟這事兒不該他說,當即也讓身側的人記錄下名字,讓開道的同時順便打量了眼她身後的男人。

當對上沈祭梵冷戾的眼神時,那人立馬垂頭,快速往邊上退開一步,恭敬欠身。帶兩人走進去後,身邊做記錄的人問了句:“誰啊?”

“沈爺。”那人臉色都白了,心臟跳得極快,沈爺來了?那是真人吧?

拿着筆桿子的人手一抖筆尖一頓,墨點子暈開,“沈爺?”剛纔他沒行禮,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趕緊在寫着安以然的白色信封上註明了幾個字。

走近靈堂時沈祭梵放慢了腳步,跟安以然並行。她的名字報上去,邊上人說:

“安以然小姐前來上香。”

靈堂裡的人都回頭,顧問和舒默臉上都帶着笑,安以然能來他們還是頗感欣慰的,至少說明安姑娘並沒有因爲肖鷹的事而記恨在心。

當然,大半原因也是因爲她是不知道那事兒。

然而顧問和舒默一回頭就看見沈祭梵威嚴的並立在安以然身邊,顧問和舒默立馬起立,微微欠身,恭敬道:

“爺!”

魏崢一愣,這時候才趕緊起身,退開一旁,同樣立在一邊,低聲道:“爺!”

沈祭梵微微點頭,一屋子魏崢的底下的兄弟惶恐了,紛紛往後一步退,鞠躬垂首,恭敬道:“沈爺!”

安以然抓抓頭髮,有些不高興的擡眼望着沈祭梵,都說了今天他是跟她來的,怎麼這些人還這樣啊?沈祭梵伸手順着她頭髮,出聲問:“不高興了?”

“沒有。”安以然搖頭,轉頭看着魏崢說:

“沈祭梵是以我朋友身份來的,你們不用那麼拘束,”頓了下,很認真的聲明道:“他沒有給禮金的。”

禮封上寫的可是她的名字,其實她沒別的意思,就是順嘴說了出來,一出口吧,後悔了,這話顯得她多小家子氣啊?吐了下舌頭,不安的擡眼望着沈祭梵。

沈祭梵笑笑,並沒生氣。拉着她走進去,他退開一邊,示意她上香。

安以然轉頭看他,用眼神問他他不上香嗎?沈祭梵出聲道:“我是跟你來的。”

言下之意是,她上炷香就可以。

顧問這時候出聲說:“安小姐,您上香也能代表爺的。”

開玩笑,沈爺出現就已經給魏崢和肖鷹天大的面子了,哪還敢要求他上香?

“是哦。”安以然點頭,接過遞來的香,還鞠了三鞠躬,才插上去,低聲說:

“肖鷹,你一路走好。沈祭梵說,他不怪你了。最後的錯事抹不去以前的功勞,你在他心裡還是那個能幹的助手。你安息吧,到了另一個世界你要多笑笑,快樂的生活。你快樂了,魏崢纔會快樂。”

說完趕緊扭頭看沈祭梵,那些話她並沒有經過他同意的,他要是不高興在這麼多人面前發火,那她得多難堪?見沈祭梵依然面色溫和的看着她,安以然鬆了口氣。對着肖鷹的黑白照片拜了拜,再轉身走近沈祭梵。

魏崢上前,一直沒敢擡頭,在沈祭梵三步前停住:“爺,請到前廳休息。”

沈祭梵頓了頓,低聲道:“節哀!”

帶着安以然轉身離開,顧問在前面領路,心底佩服着安姑娘,竟然能把沈爺“帶”來,安姑娘本事可真不小啊。

後面舒默拍拍魏崢肩膀,沒說話。魏崢勉強擡眼笑了下,往前靠近肖鷹的骨灰盒,手輕輕放上去:開心嗎?他來看你了。

外面祭祀司儀和幾個底下兄弟進來對舒默低低說了幾句,舒默點頭,走近魏崢低聲說:“走吧,時間到了。”

魏崢點頭,小心抱着盒子走出去,後面人帶着東西一應跟上。

前廳是祭宴廳,有休息區,顧問領着沈祭梵到了休息區,讓人上茶水,他在一邊候着。沈祭梵能來,誰都沒料想到,以爲他會即刻就走的,可他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顧問心裡感觸頗多,卻沒敢在這時候出聲。

安以然擡眼看着顧問,微微笑着說:“你怎麼站着啊?坐吧,沒關係的。”

沈祭梵擡眼出聲:“坐吧。”

顧問當即點頭,撿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安以然轉頭看沈祭梵,他身邊的人,確實都很怕他礙。沈祭梵伸手撥動着她耳側的髮絲,順着臉撫摸了下,說: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沒有,是你在胡思亂想,我什麼都沒想。”安以然搖頭,撇開眼睛不看他。

顧問眼觀鼻子鼻觀心,儘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安以然正好避開沈祭梵的問話看向顧問,出聲問:“魏崢他們什麼時候去墓園?”

顧問趕緊迴應,看了下時間說:“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安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問問而已。”她想出去,立馬轉身抱着沈祭梵手臂:“我們去不去?”

沈祭梵挑眉看她,這不是顯然的事?

安以然晃着他的手說:“沈祭梵,去吧,我想出去走走嘛,去吧去吧。”

“不怕做惡夢了?”沈祭梵問,安以然搖頭,站起身拉他,邊說:“走啦,我們爬山去,今天天氣多好啊,不冷不熱,還沒太陽。沈祭梵,沈祭梵……”

顧問那邊心底在猜着爺是點頭還是揮手煽姑娘一巴掌,那邊顧問還沒得出答案,這邊沈祭梵已經起身跟着安以然出去了。顧問愣了下,滿面詫異,立馬跟上。

安以然很高興,難得出門,更難得出門還有沈祭梵陪着。抓着他袖口笑得頗歡,走出禮堂時看見滿眼的素白,立馬收了笑,覺得自己過分了。又貼近沈祭梵,乖乖的跟在他身邊走。

沈祭梵垂眼看她,後面顧問上前來說:“爺,我去開車。”

安以然問:“有多遠啊?”

沈祭梵看了她一眼,對顧問說:“不用,忙你的去,我帶她附近走走。”

沈爺這意思是,還會回來?意思說得很明白了,可顧問沒覺得有這可能。安以然笑笑,說,“我們要回來吃飯的,你回去吧,要不,你也跟我們去走走?”

顧問立馬說:“不用,我正有事在忙。”

安以然笑笑,沈祭梵大掌卡在她脖子後方,巧勁一帶,擰着她轉身,安以然伸手抓着他衣襬說:“沈祭梵,我們不去墓園嗎?”

“不去,去後面山上走走。”沈祭梵溫熱的掌心鬆鬆的卡在她脖子上。

殯儀館背靠峰山,墓園也在峰山一端。峰山倒是沒有因爲開發了墓地而人跡罕至,每天來爬山的男女老少依舊不少。

沈祭梵帶着她順着大路走了一段,然後岔上小路往山上走。要是開車的話,能開好長一段路上去。不過沈祭梵也是想讓她多走走,整天悶在屋裡,難得出來。

安以然挺有精神,抓着他袖口一邊喋喋不休的說着話:“我在京城住了二十年了,可我都不知道這些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沒等他說話,她自己又說了:

“嗯,不過我是基本上沒出過門,也應該不知道,礙,魏崢說你也沒在國內多久啊,你怎麼知道這裡的?你好像很熟很熟京城……”巴拉巴拉。

沈祭梵伸手捂了下她嘴巴,安以然忽然擡眼望着他,不解的問:“什麼?”

“累嗎?”沈祭梵鬆手,在路邊停住,手摸了摸了她脖子後面,往裡探了探。衣服稍稍一擴開,熱氣立馬從他背上竄上來,順勢就給她解了衣服。

“有點礙。”都開始喘了。

沈祭梵擡眼望了眼上面,大路都沒走完,“還要爬山嗎?”

“不要了。”安以然趕緊搖頭,真累,抱着他手臂說:“沈祭梵,我們回去吧。”

沈祭梵點頭,拉着她往回走,安以然又開始喋喋不休:“沈祭梵,可以開車上山的,爲什麼你不要開車啊?開車的話,我們已經上去了。”

沈祭梵說:“你剛沒也沒說要開車,讓顧問開車過來?我們上山?”

“不用不用,多麻煩別人啊。”她其實挺開心跟他一起走走的,心裡挺高興。

往回走安以然才知道剛纔走了多遠,半路上不肯走了,抓着沈祭梵說:“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就一下,好累啊,腳都磨碎了。”

沈祭梵垂眼看她腳上的鞋子,鞋子是軟底的,他特意挑的:“鞋子不合腳?”

“合腳,可能是新鞋,有點磨腳趾頭,開始痛了。”安以然腳皮嫩,應該是很少出門走路的原因,所以穿什麼鞋都磨。

“還能走嗎?”沈祭梵低低的問了句,安以然點頭,說:“要休息下。”

沈祭梵給顧問撥了個電話過去,安以然在路邊踩石子兒,一邊不斷的跟沈祭梵說話。時不時擡眼望他一眼,對上他溫柔的目光她又趕緊低下頭去,繼續踩石子兒。轉過話題低聲說:“沈祭梵,我覺得你今天很奇怪,你的眼神怪怪的。”

“怎麼怪了?”沈祭梵無奈的笑了下,朝她走去。

安以然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近,他立在她身前,安以然伸手抱住他,擡眼望着他說:“你今天好溫柔,我會以爲,你喜歡我了。”

沈祭梵笑笑,並有說話,安以然有些失落的拉下眼瞼,就知道是她想多了,他怎麼會喜歡她呢,她在他心裡也不過是有一點點特別而已。

“好吧,還是我喜歡你吧。”安以然想通了後又開懷的說,他對她沒別的意思她纔沒那麼大的負擔,不然,他那樣的人,那麼優秀,那麼厲害,她得變成什麼樣才配跟他比肩?反正現在這樣的她是不行的,所以,在這件事上她很看得開。

沈祭梵笑笑,順着她的頭髮。顧問很快開了車過來,安以然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後面沈祭梵立在車門邊,臉色有些難看。安以然回頭看他,撇撇嘴,灰溜溜的又從副駕駛上下來,跟在沈祭梵坐後面。

沈祭梵拍拍身邊的位置,安以然巴巴兒的又坐過去,抱着他肩膀,低聲說:“沈祭梵,剛還說你溫柔呢,你立馬就回以前一樣了,真是。”

“嗯?”沈祭梵淡淡的語氣出口,安以然伸手往脣上蓋了下,表示收回剛纔的話,說:“呵呵,開玩笑啦,你別當真礙,我可沒說你哦。”

下午回去時安以然說:“魏崢好可憐哦,沈祭梵,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啊?”

這話讓沈祭梵很討厭,伸手不客氣的拍了下她嘴巴:“再說這種話試試?”

安以然捂着嘴瞪他,她問問而已,幹嘛忽然就生氣了?

晚上安以然抱着腿喊累,說腳痠。本來讓李嬸兒給她用熱水加醋再泡一泡腳的,可李嬸兒說她這幾天不能泡,容易大出血。安以然聽李嬸兒說得恐怖,小臉煞白煞白的,“噔噔噔”跑上樓,鑽被子裡縮着。

沈祭梵進屋時沒看到人,轉身又去她的房間,牀中間拱起一團,沈祭梵笑笑,跨上牀,從她身後將她拖進懷裡,伸手把太佔地方的肥貓“嗖”地扔出被子。

“沈祭梵,不準再扔我的貓……”安以然咕噥了兩句,抓着他衣服動了動,接着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沈祭梵真讓人送了玫瑰過來了,安以然被李嬸兒叫起來時還迷迷糊糊的,聽說玫瑰回來了,安以然立馬一個激靈,從牀上翻坐起身,快速換了衣服跑下樓去。送過來的是舒默,九千朵,舒默打趣說:

“姑娘啊,爺今兒幾乎是把全城的玫瑰給壟斷了,你今兒要是轉手賣花,一準得個好價錢,翻倍的賺,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開花店?”

安以然哼了哼:“纔不要,我要放在我屋裡的。”

安以然繞過舒默,花匠已經把花車從車上推了下來,安以然瞬間眉開眼笑來。跟只歡騰的蜜蜂似地,衝上去,左邊聞聞右邊摸摸,高興極了。

舒默把鏡頭對着歡騰蹦躂的安以然,沈祭梵那邊安靜的看着,嘴角不自覺的拉出笑意。順手撥通安以然的電話,很快菲傭匆匆跑出去,把手機遞給她。安以然一接通就說:

“沈祭梵,謝謝你,我好高興啊,好愛你哦,謝謝啦,我都以爲你忘了……”

歡快悅耳的聲音從電話和視頻裡傳出來,沈祭梵也滿臉笑意,頓了下道:

“我中午回去,想要什麼,我帶回來。”

“不要不要,你回來我就很高興了,我掛了哦,我要抱玫瑰了。”安以然說完就真掛了,轉身遞給小菲傭。

玫瑰加滿天星,二十一朵一束,三束一紮,三紮抱進懷裡,還嫌不夠,還要拿,李嬸兒在一邊皺着眉頭說:“小姐啊,別心大,這些都是你的,先拿上去在出來抱,多了都瞅不見前面路了,別給從樓梯上摔下來。”

安以然苦着臉看向李嬸兒說:“李嬸,你怎麼老說喪氣話礙?不會的,我會很小心的。你們也幫我拿啊,快點快點,全都放我房間去。”

安以然說完又歡騰起來,抱着花“噔噔噔”的上樓,很快又衝了出來,跟個小瘋子似地。沈祭梵看着她青春洋溢的臉,感嘆着:年輕真是好。

她越是朝氣蓬勃,他就越發覺得自己跟不上了。

安以然的情緒是掩飾不住的,高興、憤怒都在臉上寫得真真兒的。以前這些情緒都壓抑着,在沈祭梵身邊,逐漸逐漸的釋放,性子也活了。

中午沈祭梵回來,安以然早早就等在門口,他一進門,安以然就撲過去,跳着往他身上爬。沈祭梵臉上也帶着笑,順勢將她兜上身,安以然推盤在他腰身,雙手圈着他脖子,臉往他臉上貼去,邊說:“沈祭梵,我親一下。”

說着就往他臉上碰了下,笑得眉眼彎彎的,說:“我今天,很高興很高興,謝謝你,沈祭梵。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幫你做哦,你說你說,有沒有礙?”

“倒是有。”沈祭梵抱着她坐沙發上,一屋子下人早就退得乾乾淨淨,誰也沒敢多留一下。

安以然歪着頭看他,等着他說話,沈祭梵捏着她的臉認真道:

“那事兒往後得照我高興的來。”

安以然前一刻臉上還有大大的笑容,後一刻立馬收了,紅着臉怪叫了聲兒臉往他懷裡鑽去,低聲嚷嚷:“沈祭梵,我是說認真的,你怎麼老想着那個?”

沈祭梵無奈,認真說,“我也沒開玩笑,這是大事。”

“礙,沈祭梵……”安以然就跟要把他胸懷鑽出個洞來似地,不停的拱啊拱。

沈祭梵低笑着,眼底有簇火苗越燃越烈,手按下她身子往她嬌軟出滑去。安以然猛地一僵,擡眼望着他。沈祭梵低聲笑道:“好了沒有?”

安以然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麼,點頭,立馬又搖頭,“沒好沒好,還沒完真的。”

沈祭梵手一轉直接滑進了衣服,安以然趕緊伸手去擋,沈祭梵單手鉗住她雙手固定在身後,另一手在裡面走動着,把衣服往上露出滑膩潤白的肌膚。沈祭梵俯身欺近,張口咬上柔軟前端,用力啃咬吸吮。

安以然哼哼唧唧嚷着,又神情緊張的四下瞟着,生怕有人走出來。要知道,這別墅的下人二三十個呢,要被撞見他們這樣,她不要活了。

“沈祭梵,回屋裡去,不要在這裡,沈祭梵別咬,哈…沈祭梵……”

手被他反鉗住,動不了,身子一扭動,只能讓綿軟的更貼緊他的臉。安以然垂眼看他,他的頭都快被她衣服蓋住了,跟孩子一樣匍匐在她胸脯前放肆的吸咬。

“癢…疼,疼……沈祭梵,別這樣…”安以然出聲,又趕緊咬住斷斷續續的聲音,怕驚擾了屋裡的下人,細碎的申吟淺淺的從鼻息滑落出來。

“可以了。”良久他才鬆口,擡起頭看她。安以然終於鬆了口氣,喘着氣看他,不明所以:“什麼可以了?”

沈祭梵目光灼灼盯着她,“可以做,沒關係的。”

安以然臉色爆紅,急得差點哭出來,一個勁兒的搖頭,“不行不行不可以,還沒好,真的沒好,沈祭梵別不信,是真的,真的!”

任她否認,他已經推開了她的長褲,拉到腿中,再按着她坐上他腰腹,道:“已經可以了,結束了不是嗎?”

日子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哪能那麼輕易的就放過。直接拉開褲鏈頂上去,接觸着柔軟滑膩的溫軟處。安以然驚得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四下看着,緊緊的咬着牙,生怕出了點不該出的聲音,把人引出來。

沈祭梵好笑的看着她,把她壓近身邊,吻了下她的脣,低聲說:“你聽話,我很快就完,你不聽,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嗯?”

“我要去屋裡,我要上樓。”安以然咬着牙趕緊出聲談條件,沈祭梵盯着她的眼睛,眼底一絲笑意閃過,腰腹往上一撞,把着她身子往下一按,深深嵌入窄狹暖室中。安以然出聲時即刻閉嘴,咬緊牙關,疼得臉色白了白。

好大會兒,才緩過勁兒。吸着冷氣說:“疼……”

“不配合還有你疼的,想舒服還是疼?”沈祭梵咬了下她的脣,暗啞着聲問。

安以然動了動,說:“上樓,上樓去,快點,沈祭梵,上樓去。”

她很怕被人看到,沈祭梵應了聲就那麼起身,伸手扯下她的衣服擋住泄露的大片風光。可他一走動,安以然大大的抽了口氣,緊緊咬着脣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他,很想出聲讓他出去,卻不敢鬆口,怕一出聲音會控制不住。

火熱很快襲捲全身,身子跟煮熟的蝦一樣滾燙,臉紅通通的。

沈祭梵上樓時候就跟故意的一樣,一步一步踩得極重,兜着她身子的手時鬆時緊。安以然要被他弄瘋了,張口隔着衣服咬在他肩膀上,唔唔聲不斷。他就跟在打洞似地,一下比一下進得深,撞得重。

總算進了屋,安以然連連推他,摻雜着愉悅和痛苦的嚷嚷聲兒不斷。沈祭梵也沒了顧忌,直接把人壓牀面上,扯着她的腿大進大出的撞上去。

完了後沈祭梵伸手抓她,安以然連連往外爬,邊搖頭說:

“不要了不要了,疼,肚子被頂得好疼……”

沈祭梵把人抓回來,冷哼道,“又不聽話了?”

安以然哭,搖頭,委屈得不行:“沒有,沒有不聽話,你別那樣了,我不舒服,是真的,肚子疼。”

“好好,我不碰了,嗯?”身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把衣服給她說:“穿上,帶我去看看你的房間成什麼樣了。”

安以然拿着衣服,興奮勁兒都被他弄沒了,本來她今天很開心的。撇着嘴,不高興的哼哼着。

她那房間吧,可以只當花店看了,果真是被花鋪滿了,沈祭梵無甚興趣的掃了眼:“喜歡哪種顏色?”

“藍色。”安以然看見滿屋子的玫瑰,又高興了,剛纔的不快一掃而空。撇開沈祭梵進了屋裡左右看看,滿臉笑意。

沈祭梵看着高興的女孩,笑笑,這樣的人很好養,給顆糖都能高興半天,可也養不家。因爲她來者不拒,誰對她好,她都會同樣對待。所以,他在她心裡,到底是這段時間有別與別人而已,並沒有她所認爲的那樣,有多喜歡。

“然然,過來。”沈祭梵對她招手,安以然趕緊跑過去,仰頭問:“什麼?”

“想不想出去旅遊?”前一次去泰國是準備帶她在外面走一圈的,可被擱淺了,正好這段時間不忙,帶她出去走一圈。他看得出來,她出門很高興。

沈祭梵想着,要在這次出去的時間裡,讓她對他的依賴再深一層,他才能安心一點。

“泰國?”安以然立馬想起之前的事了,眼底閃過懼意。

“不是,以後都不去泰國,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怎麼樣?”沈祭梵低聲道。

安以然望着沈祭梵,小心的問:“沈祭梵,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沈祭梵愣了下,擰眉反問:“爲什麼這麼說?”

“那不然,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安以然想不出別的原因,是要分手了,所以給她最後的紀念。

不然他那麼忙的人,怎麼會有時間陪她旅遊?

“不是,”沈祭梵按了下眉心,這小東西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嘆氣道:“我就想放個假,帶你出去玩幾天,沒有任何原因,要不要去?”

“真的?”安以然還不放心,可他的臉色不容懷疑,安以然想了下,臉上笑意漸漸回來了,“好!”

02 相見不相識242 七夕情人節快樂118 壞人人非206 懲罰40 幫幫我吧148 喜事198 完美退化蛇美人239 前夫第200章 驚嚇過度 狼狽爲尖45 互咬247 寶我們也生一個152 浴望的深淵134 老混蛋看你還不心疼131 只要你高興51 不信任125 沈祭梵你收留我吧43 僞君子30 來陪你160 王室王子和灰姑娘105 見死不救被狼撲181 安分點轉眼又跑了232 簽字離婚帶着自由離開121 分手分手你這個暴君10 示好成功237 酒醉好想你164 深入靈魂式愛你64 怎麼我會吃人嗎48 聽我說完221 幾乎擦槍走火159 你不是沈祭梵下藥196 喜糖你們都吃呀188 誤會解除誰是黑手207 陰晴不定的男人228 我是個很小氣的女人60 跟我走140 想學晚上我教你42 會幸福的126 浪漫約會244 沈祭梵你怎麼能區別待遇這麼大184 醜媳婦還是小妖精51 不信任212 悸動突如其來的吻226 冒了一顆紅心心兒243 九十九朵紙玫瑰58 誰來拯救我105 見死不救被狼撲22 只要沈爺一句話57 現在不需要了198 完美退化蛇美人176 沈祭梵你真笨80 礙都要痛死了90 胡鬧答應爲止74 爲什麼抓我一語驚醒222 寶他的寶回來了13 上輩子的情人這輩子的愛人242 七夕情人節快樂93 叮囑煩不煩呀247 寶我們也生一個01 訂婚宴81 小脾氣小性子120 就該是這麼對我的嗎08 揭露真相116 依賴166 沉默中的怒火自求多福129 訂婚兩個人的承諾278 沈祭梵我也會心疼你結局上32 我是來討債的242 七夕情人節快樂267 靠近一點點172 不不還是瘧待你兒子吧02 相見不相識41 請叫我名字194 小姑奶奶報仇的時候到了14 以後爺給你撐腰148 喜事163 誠意交換心肝兒寶01 少女初長成28 真的是沈爺148 喜事265 殘酷極刑下跪求救192 別總咬我礙127 威逼利誘只喜歡你197 有你就夠了絕世好男人56 爺的意思182 輿論審問信任選擇134 老混蛋看你還不心疼256 看我怎麼收拾你206 懲罰38 是這麼愛你48 聽我說完121 分手分手你這個暴君48 聽我說完09 昨晚是你主動的185 暖意小東西給他長臉了170 就是要治治你的小性子103 不做情人158 你還想在我手指上扎針66 安小姐救命22 只要沈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