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268,不哭不生氣
安以然眼珠子轉了一圈,換了個姿勢坐着,臉上表情很認真,伸手去握舒依依的手,認真道:
“依依姐,你答應手術吧。約克醫生說,如果你回到以前,你就還會被追殺,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直到你死爲止。如果你接受手術了,約克醫生說,你們之前那個什麼組織就會宣佈你已經死亡的消息,你以後就能光明正大的生活。”
舒依依沒出聲,目光幽深的看着安以然,安以然也認真的看着她,良久,舒依依問:
“你希望我變成女人?更希望我當女人?”舒依依眼底有股濃濃的未知情緒在翻涌,那是安以然沒辦法理解的東西。
安以然想了下,好大會兒才說:“依依姐,我的朋友不多,我希望,可以多一個朋友。我很喜歡你,你的瀟灑是一直是我的嚮往的,看到你我自己會充滿活力。”
安以然知道這麼說,她肯定不會理解。舒依依的幹練和瀟灑作風是每個女人都羨慕和嚮往的。安以然自己就是軟塌塌的,沒有任何脾氣,身邊人只要稍微強勢一點都能夠左右她,更何況她男人是那麼專橫的人,她被吃得死死的那就是註定的事。她這樣子就是天生的,要怎麼去學會強勢都不可能有多少變化。
自己生成什麼樣她沒辦法選擇,她就喜歡火爆一點的女人,強勢一點的女人,開朗一點的女人,她這輩子是沒辦法了,但她能選擇自己的朋友,像錢麗啊,舒依依這性格就是她最喜歡的。性子活,還大氣幹練,夠直接爽快,這就是女中豪傑啊。
舒依依挑眉看她,合着姑娘是爲自己想了,“你想跟我成爲朋友?”
“對啊,你要是舒默,我肯定不能爬上你的牀對吧?但你是舒依依,我就沒有任何顧忌,因爲我們是都是女人啊。而且,沈祭梵也不會有意見的。”安以然拉着舒依依的手低聲說:“我想要多一個朋友,你知道的,我身邊沒有可以說話的人,最好的朋友就是錢麗了,但是她有她的家庭,還有騎士的事情要管,我們一週星期見一面都算多了。依依姐,你要是變成女人了,我們結伴出去旅遊啊。”
舒依依眼底神色活了,反問:“我們兩人?爺呢?”
“礙,他很忙的好不好?答應過陪我出去走走,他能把時間從年初拖到年尾去。”安以然火大的出聲,大抵誰家男人都沒有她家的忙了。
舒依依笑出聲來,解釋道:“爺身份很多,肩上的責任自然比常人要重。可以這樣告訴你,爺的身份中,安以然的丈夫做得最好。爺再忙每天都抽出時間陪你的,安安,你要多理解爺一點。你也當媽媽了,更應該多理解丈夫。”
“礙礙,你什麼意思礙?你應該是我的朋友,你得向着我說話好不?”一說到沈祭梵,他們這羣人就無條件的轉舵偏向沈祭梵。還是她自己的朋友好,錢麗就是什麼時候都站在她這邊的,所以跟錢麗抱怨才能解恨。
舒依依笑得美麗,安以然擡眼看着,出聲說:“這麼漂亮的臉,不做女人可惜了。”
依她看,最該變女人的是霍弋那隻妖孽,霍弋實在的太不像男人了。
“好,我答應你。”舒依依低聲道,伸手握住安以然的手認真道:
“我變成女人後,你不要拋棄我,安安。”我纔是只有你一個朋友的人。
“當然不會了。”安以然忽然眼眶有些熱,撐起身雙手圈住舒依依脖子,“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朋友是一輩子的,還有錢麗,我們會很快樂的。”
舒依依擡手在空中停頓了下,最後輕輕放在她腰上,兩人輕輕相擁。
安以然走的時候說了句讓舒依依特別無語的話,她說:“你答應做移植手術了,這樣我在他們面前會特別有面子,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舒依依臉子黑了黑,她改變主意了行嗎?磨人精!
安以然挺歡快走了出去,關上門後舒依依臉上的笑容就落寞了下去。安以然從走廊走出去,約克和霍弋在樓梯口等她,安以然微笑着走過去:
“依依答應了,約克醫生,你可以聯繫醫生準備手術了。”
約克挑了挑眉,笑了下。霍弋是大大鬆了口氣,總算是答應了。
安以然拉着約克往一邊去,偷偷摸摸的小聲問:“約克醫生,我問個事情,依依姐變成女人後,會不會懷孕?就是那個之後,會不會懷孕?”
約克愣了下,理所當然的出聲道:“當然不能。”
這不是扯淡嘛,怎麼可能懷孕?姑奶奶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呢。
“爲什麼?不是器官都移植了嗎?”安以然不懂,頭髮移植後能生長,病人壞死的器官得到捐贈的人,配型成功後也能在人體中存活,也就是說生殖器官也可以啊,爲什麼不能懷孕?都不能懷孕,那也不是女人啊。
約克挺無語的看着安以然,解釋道:“姑娘,是生殖器官移植,不是生殖系統移植。目前的科學水平還沒有生殖系統在異性身體內移植成功的,知道基因染色體嗎?男人是XY,女人是XX,這是最最根本的基因,無法改變的。”
安以然似懂非懂的點頭,兩條眉毛可愛的扭曲在一起,“那,依依姐算男人還是女人?”
“人妖。”約克接了句,安以然立馬擡眼瞪他,約克趕緊改口,“女人,是女人。”
“可她都不能懷孕生小孩。”安以然苦拉着臉說。
約克無語望天,讓舒變態懷孕生小孩,得了吧,這是埋汰誰呢,畢竟美人還是男人好不?只是換具軀殼生活而已。
安以然挺糾結,不過想想,就算可以懷孕,舒依依要懷誰的孩子?以前挺舒默說過,他們那些人,就是魏崢,顧問那些,都不會結婚有家庭的。對舒默來說,變性也就只是換種方式生活。肯定是沒有以前好的,但是這樣就能夠光明正大的生活。左右想了想,那還是做手術吧,舒依依那麼瀟灑,怎麼樣都是她自己。
約克看安以然還在糾結,退了一步說:“想要有她骨血的孩子還是可以的。”
“哦?”安以然擡眼望着約克,約克這人實在太高了,每次跟他說話,安以然都覺得是壓力,而且那人說話還不會就着她,她就感覺他是在藐視她一樣。
“代孕。”約克笑道,取精子人工受孕,找個女人給生孩子不就完事兒了?
安以然不大明白,不過這也不在她的關心範圍內。舒依依就算天生是女人,那麼瀟灑的女人,怎麼會任由自己被感情牽絆?那就是個讓人歎服的人好吧?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中午沈祭梵會回來,我先走啦。”安以然轉身時候又問了句:“那個,依依姐在哪做手術?還是這裡嗎?多久才能出院啊?”
“不在這裡,會送她去科大整形醫院,時間嘛,最少也得兩個月。對了,姑娘,你是馬上就回Z國還是會在這邊住一段時間?”約克問着話,沒等她迴應又接話道:“還是住一段時間吧,你在這邊沒人會再約束你,總得等舒美人出院吧?你知道的,畢竟被切了把兒,身體變了,心裡沒變,身邊總要個能安撫她的人在纔好,免得到時候又出什麼亂子。再者,住段時間你還能見到小爺。”
“哦?”安以然仰高了頭望着約克,話都給他說完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知道沈祭梵準備什麼時候回國嗎?”她一個人坐飛機坐一天啊?有點扛不住的說。
“這不清楚,但這邊的事情沒那麼快處理完。你也知道我們爺事情多,人沒在這邊時候那是事兒可以推開,可一旦出現了,事情就沒那麼容易再推。”約克笑道。
“哦,好吧。”安以然轉身往外面走,她是不是還要在這邊住一陣兒啊?
她是真的很想見小胖子,小孩子記性差,離開父母一段時間就不會再跟父母親,她就怕小胖子會不認她啊,她就這麼一個寶貝。
安以然走出醫院時候外面在下大雨,安以然又折回去借傘,約克腦袋往外瞅了下,天是有漏洞了麼,這麼大的雨?拿傘無疑也會全身溼透,約克讓人給安以然套了件黃色的雨衣,拿了把大傘給她,把她送去了側門。
“姑娘,可以自己走吧?”約克問了句,應該沒問題吧,這才幾步路?
安以然點點頭,約克瞅着安以然一張白生生的臉從帽子中露出來,可愛極了,嘿嘿樂了聲兒,要是可以,他不介意給咔張照片留在手機裡。擺了下手,安以然撐着傘自己跑進了雨幕中。
穿的雨衣夠長,可鞋子一下地就給水泡了,安以然在路中間停頓了下,想把鞋子撂了,可撂了打赤腳,也不大習慣,怕滑到,所以還是踩着溼透的鞋子回去。
約克瞅着安以然人影變小,上了公爵府臺階後這才轉身進醫院。
安以然在門口敲門,等了好久纔有人出來給開門,這會兒人都在用飯,一天中,這裡就這個點上沒人,誰也沒料到她這個時候會回來。
“你們在幹什麼?怎麼這麼久纔開門?”安以然進門時候問了句,她腳被泡得很不舒服,身上也不舒服,還很冷。
“對不起,不知道少夫人現在回來。”開門的警衛趕緊出聲道,“我們會調整值班的時間,保證以後絕不再犯,少夫人您大人大量就饒我們一次吧。”
安以然在抖雨衣上的水,聽見人說得這麼惶恐當即轉頭看去,嘆了口氣說:
“我沒有要說你們的意思,別往心裡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是,是少夫人,您走好,院裡有些滑。”警衛點頭哈腰的出聲道。
安以然點頭,笑了下,又舉着傘往園子裡走。雨下得太大了,忽然一道雷響徹天際,嚇得安以然哇哇尖叫,傻呆呆的站在雨中不敢動。她怕一動,天上的閃電就劈下來,畢竟活動的生物纔會更容易招上閃電。
可憐得很,這是在園子中間,下這麼大的雨,也沒有人出來,安以然膽小,後悔死了,她怎麼就想到等雨小一點再回來?
安以然抱着傘,腳下一步一步移動着,就一個勁兒的默唸,千萬別再打雷了,她怕死了。地面鋪的石磚並不是特別防滑的那種,鞋子又是布鞋,這一走就給摔了。
“啊哈--”慘兮兮的倒在了集雨的地面,傘也被大風帶飛了,安以然仰頭,可憐巴巴的望着傘,捶了下地面:“要不要這麼欺負我呀?”
從地上爬起來,沒敢多停留,兩手把雨衣襬提起來就往主樓跑。
沈祭梵剛從外面進來,經過園子出口時候側目看了眼,這一看就看到一坨鮮亮的黃色在往這邊移動,沈祭梵這當下眉峰就擰了起來。
然然?下這麼大雨她在外面跑什麼跑?沈祭梵走過去,在門口等着她。
安以然總算快到了,一下子從雨幕中衝了過來,“沈祭梵……”
沈祭梵想伸手抱下吧,可她這一身的水,就她站的這一小會兒地面上都有水流了。
“外面下這麼大雨,又閃電颳風,不怕了?”
沈祭梵擡手撥了下她溼黏在她額頭的劉海,垂眼看着她的樣子。鵝黃色的雨衣顏色看起來特別的鮮嫩,襯得她皮膚更加瑩潤透亮,整顆頭都被抱在了帽子裡,就露出了小小一張小臉子出來,嫩生生的招人疼。眼珠子帶着亮光烏溜溜的轉着,挺委屈的望着他。紅潤的小嘴巴輕輕抿成一個可憐的弧度,整個小身子也被包裹在鮮亮的黃色雨衣裡,沈祭梵瞧着瞧着面上笑意就拉了出來,小東西實在太可愛了。
“嚇着了?”沈祭梵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心情竟然倍兒好。
安以然挺憋屈的咕噥說,“我運氣也太差了吧,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有太陽呢,現在回來就下這麼大雨了,傘也被風吹走了,還摔了一跤,你看我的鞋子。”
老北京布鞋,買得還挺貴,這麼被水一泡,往後還能穿嗎?
氣死人了,要不要這麼倒黴啊?全給她撞上了。
沈祭梵眉峰微微抖了下,擡手給剝了她身上的雨衣,順手就掛在了一邊的架子上,俯下身握着她的腳道:“把鞋子脫了,褲管溼了這麼大衣截,得趕緊去換了。”
安以然擡腳,沈祭梵給把鞋子脫了,然後抱着人上樓,“去約克那邊了?”
“嗯,我去看看依依姐。”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說,腳拇指一翹一翹的。
沈祭梵沒接話,直接把安以然抱進了浴室,在浴池裡放了熱水,讓她自己下去先泡着,沈祭梵這轉身就讓廚房給煮驅寒的薑糖水。
沈祭梵回頭看浴池裡的安以然,把手機給她,道:“自己玩,等我下。”
“哦。”安以然接過,玩他的手機,沈祭梵出門時候忽然想起了件事,回頭問她:“你早上就出門了?”
“對啊。”安以然慢搭斯里的應着,沒有擡眼,沈祭梵卻頭大了,即刻帶上門就走了出去。
小東西的巨幅畫卷還在樓上,還沒有過膠的,下這麼大的雨,還能成嗎?
沈祭梵快步跑上了樓頂,在出口地方站了會兒,閉眼默哀了好大會兒才長長的吐了口濁氣。走進雨中,這副前前後後畫小東西當年前前後後花了大半年才畫好的西班牙剪影……就這麼被雨給沖刷了?
畫畫用的紙張是宮廷專用,質量非常好,可現在,卻被大雨無情給撕碎了。
沈祭梵渾厚結實的臂膀撐在畫板上,心在隱隱作痛,早上要不是他自作主張先給她把畫拿上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沈祭梵想起當年她的畫稿被安以欣燒了之後,哭了好幾天,那事情可惜了幾年。如今,又來一次?
無疑爺把責任全歸咎在自己身上了, 要不是他提議讓她今天畫畫,怎麼會這樣?
沈祭梵在雨中站了好大會兒才動手把畫具都收起來,東西放進畫室裡出來時候碰到斯羅管家,斯羅管家嚇了一大跳,“公爵大人,您……”
“沒事,薑糖水好了?”沈祭梵出聲問。
“是的,公爵大人。”斯羅管家鞠了一躬應話道。
沈祭梵直接下樓,把湯水端上樓,冒着熱氣兒的薑糖水放在安以然身邊,道:
“先喝了,彆着涼。”伸手把安以然手上的手機拿開,放在一邊。
“哦。”安以然拿着碗,擡眼看着沈祭梵,愣了下:“你,出去了嗎?”
“嗯。”沈祭梵彈了下身上的水,安以然又低低的應了聲,沒說話了。捧着碗自己咕嚕幾口喝了一半,把碗遞給他說:“給你喝,你也別感冒了。”
沈祭梵愣了下,莫名的眼眶竟然有些泛酸,小東西總算知道疼人了。
“好。”接過,一口喝了。湯水是辣的,可沈祭梵卻周身暖洋洋甜絲絲的。
忍不住擡手輕輕摸着安以然的頭頂,安以然也沒意識到什麼,拿着手機繼續玩遊戲。沈祭梵帶着笑意看着安以然,心底想着,有這個小東西陪着,這輩子足夠了。
沈祭梵脫了衣服,坐在浴池沿邊道:“然然,我陪你一起泡?”
安以然愣了下,緩緩擡眼望着他,出聲問:“你又想那個了?”
沈祭梵臉色下意識又黑了一層,直接下了浴池靠在她身邊,臂膀圈住她的身子,低聲問:“我經常要求那事嗎?你倒是真把我當成精蟲上腦的淫邪男人了。”
“呵呵,沒有沒有,”安以然笑眯眯的搖頭,“就問問而已嘛,你別生氣。”
安以然衝他一笑,繼續遊戲。沈祭梵掃了眼手機屏幕,清了清聲音道:
“然然,我得跟你坦白件事情,你要生氣要哭要鬧,怎麼樣都可以,但不能說什麼離婚的胡話,好嗎?”沈祭梵是準備先把結果先提出來。
安以然心裡警鈴大響,瞬間轉頭,緊緊盯着沈祭梵急急的問道:
“你跟別的女人上牀了?還是,你要告訴我,你養了只小三?還是,小三還懷孕了,馬上就要生了?就知道男人不可靠,沈祭梵,你對得起我和小胖子嘛?”
沈祭梵臉色即刻黑如鍋底,垂眼看她,“這麼不放心我?”
安以然語塞,頓了下,咕噥道:“沒有不放心你啊,我不放心的是那些女人。”
忽然正色起來,轉向沈祭梵坐着,認真問:
“那你說是什麼事情,沒有比這個更嚴重的了吧?”說那麼嚴重,她都要提離婚了,除了他養了別的女人之外她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麼來。
沈祭梵估摸了下,小東西的衡量標準無疑跟他不同,沒準這事在她看來比她說的要嚴重。安以然推了下沈祭梵,警告的盯着他,千萬不要是那方面的事情。
“可能比這更嚴重一點,你要答應我,不哭不生氣?”沈祭梵低聲道。
完了完了,不會孩子已經生了吧?安以然咬着牙,忽然說:“你要保證不是跟什麼女人有關,跟什麼孩子有關的,只要保證這個我就不生氣。”
沈祭梵無奈的嘆氣:“胡思亂想什麼呢?我保證,跟這個無關,嗯?”
安以然盯着他看,然後坐進水裡點頭:“好,你說吧。沈祭梵,我沒你認爲的那麼小氣,也沒有你認爲的那麼容易生氣,只要不是你有別的女人了,或者小胖子出什麼事了,我是不會哭的。你看我這幾年什麼時候哭過了嘛?”
沈祭梵看着她,擡着她的臉道:“有,早上不是說今天畫畫嗎?”
安以然認真的聽着呢,可他卻忽然說了句這個出來,微微愣了下,點頭:“哦,但是我被約克醫生叫走了嘛,所以沒畫了,怎麼了?是要過膠的事嗎?”
沈祭梵提了口氣,道:“約克會過來,我並不知道,所以,提前給你把畫夾拿上去了。”
沈祭梵話說着直看向安以然,眉峰擡上去就沒放下來。
安以然聽着,可他說着這又斷了,所以愣了下神道:“哦,這樣啊,那,可是我沒有時間畫嘛,明天畫可以不?過膠我會自己去的,噴漆我要自己去選用。”
沈祭梵沉了下臉子,該怎麼說好呢?擡眼看她,雙手捧着她的臉道:
“我提前把你的工具拿上去了,明白嗎?”
安以然點點頭,明白呀,沈祭梵掌着這張水嫩嫩的臉,這腦子腦子怎麼就這麼木呢?沈祭梵目光直直盯着她看,安以然倒是漸漸反應過來了,試探的問道:
“你是書,工具現在還在上面?淋雨了?”安以然指指樓頂。
沈祭梵點頭,安以然臉子僵了下,沈祭梵即刻道:“不過現在我已經拿下來了。”
“哦,那就好。”安以然臉上出現了絲笑意,想說沒事的,把雨水晾乾一樣的用。
可沈祭梵卻道:“不太好,那幅畫,應該不能用了。”
安以然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眼神呀直了,木木呆呆的看着沈祭梵:“不能用了?”
“是。”沈祭梵點頭,繼續道,“我並不知道你會出門,更沒料到今天會下雨。”
其實這是道歉,只是道歉的話沒出口,他有責任的,他也難過不是?
“想哭對不對?”沈祭梵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低聲道。
安以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搖頭,吸了下鼻子:“沒有想哭,沒有哭,我就是……應該不會很糟糕吧?我畫了快一年呢,對不對?”
沈祭梵沒說話,輕輕擦着從她眼眶裡滾出來的淚。
安以然拉開他的手自己從水裡站起來,上了岸抓着浴袍裹了起來就走出去。
沈祭梵暗地嘆息,撐起身上了浴池,提着袍子披着也走了出去。
安以然直接往畫室走,沈祭梵緊跟在她身後,安以然推開畫室門,巨幅畫板背對門口面向窗臺,安以然輕輕走進去,畫板上釘着的畫已經被雨淋皺了,一塊連着一塊的連着掉在畫板上。安以然看着面前將近一年的心血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面,那心啊,差點就繳在一起了,堵得心裡直髮慌。
沈祭梵輕輕把她摟進懷裡,低聲道:“沒什麼,再畫一幅就是。”
安以然提了口氣,再畫一幅,畫畫是要求心境的,沒有那個心,沒有那個感覺,怎麼可能還畫得出來,而且,她一直在用電腦,幾年沒握筆了,怎麼可能重畫得了?
“我已經退步很多了,現在哪那麼容易說重畫就能重畫的?”安以然低聲說。
“想哭就哭吧。”沈祭梵揉揉她的頭髮低聲道。
安以然醞釀了會兒,已經哭不出來了,“沒事,我們先出去吧。”
不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這畫,要不是他說修整下拿去過膠,她也沒想起的。
沈祭梵被安以然拉着走了出去,其實嚴格說來,那畫是她畫來送給他的,她當初說過,要爲他把西班牙搬去Z國京城,可現在……
大抵她已經忘記了當初畫它的初衷,所以只是單純可惜了被損壞的畫。而他,是遺憾沒能收到她用心一筆一畫匯合成的禮物。
安以然似乎沒有沈祭梵想象中的傷心,弄得沈祭梵自己鬱悶了好大會兒。不過這事情到晚上就有效果了,安以然睡不着,想着那畫就心疼,怎麼都睡不了。
沈祭梵睡得挺美的,懷裡抱着個軟乎乎的大抱枕,他正常情況下是兩分鐘內就會入眠。可安以然不高興啊,嫌他呼吸聲吵,伸手捏着沈祭梵鼻子不讓人出氣。沈祭梵微微擡了下頭,側開了些,繼續睡。安以然氣哼哼的推了下沈祭梵,自己爬起來坐着,跟深閨怨婦似地埋怨的眼神瞪着他。
這姑娘就是變壞了,自己沒好有好睡,就不高興看到他睡那麼好,直接爬到沈祭梵身上坐着,俯下身抱着他脖子親,在他身上磨來磨去的,沈祭梵醒來的時候臉色很黑,大掌用力卡在她腰身上,低聲道:
“小妖精,不睡覺煽風點火可知道後果,嗯?”提着她小臀往上擡了些。
安以然嘿嘿笑了聲,抱着沈祭梵的臉笑道,“醒了吧醒了吧,沈祭梵,我們做,愛吧?”
沈祭梵鼻端碰觸火熱的氣息來,小妖精,這磨人的妖精,“做也可以,自己動。”
安以然眼睛閃閃發亮,以爲她不會嗎?早就摸索到門路了,“那我來了哦?”
沈祭梵就那麼看着她就真的自己給卡進去了,愣了好大會兒,這小磨人精,什麼時候學會的這招的?沈祭梵扣着她的腰,配合着給力。
安以然滿頭大汗的倒在沈祭梵身上,大概是給累的,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沈祭梵饜足的挑着笑,輕輕撫着安以然的頭髮。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沈祭梵纔想到,小東西好朋友這個月是多少號要來?別是中了吧。
這事兒就沈祭梵自己想了下,也沒提醒安以然任何,拾掇好了就出門了。
安以然日子過得清閒得很,屋裡呆得發慌了就讓人送她去科大醫院去,看看舒依依。有心情了就自己出去走走,沒有婆婆在,不用注意着自己的穿着,想怎麼來都行,只要在沈祭梵回來之前回去就可以。
安以然是計劃着,在舒依依康復後就回國的,騎士雖然有錢麗在,但她完全把公司壓在錢麗身上也不太好,而且錢麗說了很多次,於經理,就是那位當初魏崢從專業人中請來公司幫她的那位,錢麗說跟這人合不來,大概是因爲不同國家的關係,想法創新的點子完全不合拍。於經理是偏向冒險型的,錢麗是穩打穩紮型。
安以然每星期去公司的最大的原因就是調和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再怎麼說,那也是魏崢遠從國外請來幫她的,要不是因爲魏崢出面,人家業界鼎鼎大名的大師怎麼可能屈就在騎士?
騎士還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她掛着,所以能早點回去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回國有個基本的時間後安以然去了皇家墓園,把官靈兒的骨灰給挖了出來。
她知道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但她真的不想把官靈兒一個人留在這裡。雖然這裡是皇家墓園,可這些外國佬肯定會欺負她,她沒有安身之地的。還是回到Z國去,至少那是我們自己的地方,就連泥土都覺得是香的。
安以然抱了個骨灰回去,就放在臥室裡。這個不能放在暗處,她這馬馬虎虎的性子很容易會忘記的,就得放在一眼能見的地方。
給骨灰罈子掃灰的時候,安以然手指被上面不平整的泥釘給劃了,鮮血瞬間滴進了罐子中。安以然疼得“嘶”了聲,即刻收回了手按住,真疼啊,這算是第二次血濺在官靈兒的骨灰上了吧,頭一次是摔碎了骨灰罐子,這次是意外。
安以然嘶呼嘶呼的吸着氣,沈祭梵從外面走了進去,看着她抱着手跳腳,邊走過去邊問:“怎麼了?”
“出血了。”安以然苦哈哈的說,手指遞沈祭梵看,沈祭梵涼颼颼的給了她一樣,該,這麼大的人了,什麼東西該碰什麼東西不該碰還不知道?又不是沈昱謙那麼點兒,事事都需要提醒。安以然縮了下脖子,沈祭梵拉着她的手含着,輕輕吸。
安以然立馬又笑了,小臉子露出了美美的笑意,花癡的望着沈祭梵說:
“沈祭梵你真好,要是不板着臉就更好了,你再溫柔一點點,我會很愛很愛你哦。”呵呵樂着,明明就會讓人很感動的,可他卻板着張臉,再好也不會覺得好了啊。
沈祭梵鬆開她的手指,擡手捏了下她的臉:“小東西,又想倒騰些什麼出來?”
沈祭梵指的是骨灰罐子,他還真不知道這玩意也是可以拿來玩的。
安以然衝他一笑,樂呵呵道:“這個,是靈兒的骨灰盒,我要帶回Z國的。”
沈祭梵愣了下,當即出聲道:“想回國了?”
“不可以嗎?”安以然望着他問,沈祭梵噤聲,好大會兒才道:“還沒見到沈昱謙,不見過他之後再回去?”
“哦,要啊,我是先放這裡,哦,對了,沈祭梵,你什麼時候纔回去?”
安以然踮起腳來把官靈兒的骨灰盒子放在琉璃臺的中間層,沈祭梵手給借了下,輕易的放在了上面。安以然回頭衝他笑笑:“謝啦。”
沈祭梵問她:“不等我一起回去?”
“沒有不等啊,你什麼時候才能走?”安以然又問,別老悶着不說好不好?
沈祭梵思忖了下:“四周左右,能等嗎?我是怕你一個人坐飛機,畢竟飛機出事故的時候還是有的,你知道的,要是出事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就算了,至少能死在一起,要是我們沒在一起,一個先走了,另一個活着的人怎麼辦?”
安以然被沈祭梵這話弄得挺不高興的,“你幹嘛這樣說啊?出事的時候也很少好不好?真是的,明明知道我怕飛機你還這樣說。”
沈祭梵但笑不語,垂眼看着她,安以然氣哼哼的轉身把小身子往沙發裡頭擠:
“那我還是等你吧。”本來就打算一起回去的,可他把話說得那麼討厭,她還不知道他是故意嚇她的?不就是想讓她留下來等他嘛,以爲她不知道,她也沒那麼笨好不好?
沈祭梵走過去,在她身邊半蹲着,握着她的手吻了下:“嗯,我會盡快把事情處理好。”
“你最應該讓我快點見到小胖子好不好?”安以然咕噥了聲。
“老公不該比兒子更親嗎?”沈祭梵低笑着擡眼看她,小東西心裡頭,他的位置排很後了吧?
“不一樣好不好?小胖子是我生的礙,你是嗎?”安以然覺得這完全沒有可比性好不好?兩個能一樣嗎?坦白了說,要是她跟沈祭梵離婚了,他們就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可她跟小胖子之間的關係,能斷得了嗎?流的是一樣的血好不?
沈祭梵聞言眉峰擡了上去,“小東西,又胡言亂語了。”
安以然翻翻眼皮子,好吧,她的想法他不能認同,他的思想她同樣不能理解,互不相干,不相干好不?
安以然覺得跟沈祭梵說話沒趣,兩人說不到一個點上去,索性拿了手機玩遊戲。沈祭梵手放在她膝蓋上,低低喊了聲:“然然。”
“在。”安以然應得倒是快,可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這讓沈祭梵挺憋氣。
“然然,先別玩,我們說說話,嗯?”沈祭梵把她手機拿開,放在沙發一邊,安以然苦拉着臉看他,皺着眉頭問:
“要說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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