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255,好丟臉,真人秀礙
安以然自己手背擦了下額頭的細汗,“不冷啊。”
就是一直頂着海風吹,吹得有些頭暈。安以然這衣服挺厚,是裡面加絨的那種。沈祭梵給拿厚的就因爲怕她晚上翻滾時候蓋不着被子會着涼。晚上這衣服是夠了,可這白天就有些過,瞧瞧旁邊那些小姑娘們不都還穿的是短褲短裙嘛。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衣服說:“沈祭梵,你被我吧。”
沈祭梵二話沒說,直接紆尊降貴蹲她跟前了,安以然揚起小臉子笑眯眯的就往他背上趴,雙手抱住沈祭梵脖子說:“沈祭梵,你最好了。”
“知道我好了?”沈祭梵應了句,知道就好,往後少給他搗鼓些幺蛾子他就謝天謝地了。
安以然說:“嗯,知道,沈祭梵我們去海洋館吧。”
島上有個海洋館,據說每天固定時間還有海豚海獅的表演,要能趕上就能看到。
沈祭梵看了下週圍,海洋館在哪邊?
只點頭,也沒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就揹着人往前走,總會走到有地圖或者路標的地方。沈祭梵就往路口走,基本上地圖都會在路口放置一個。
安以然從沈祭梵背上滑下來,沈祭梵身量高,她有點恐高。滑下地後沈祭梵回頭看她,安以然衝他笑了下,抓着他袖口自己湊近刻像樹幹年輪上的地圖嘀咕着問:
“這個怎麼看?要去海洋館那我們是不是要往裡面走?往那邊對嗎?”
好在安以然用手指了下海洋館的位置,沈祭梵算是看到了過去的路,要是他自己研究,怕是研究不出什麼結果,因爲他識字不多,沒有英文對照他就沒辦法。
安以然回頭看沈祭梵,她看不懂礙,等着沈祭梵的確認。
安以然是習慣性的把沈祭梵當成無所不知了,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她壓根兒就沒想過他會有不知道的可能性。
沈祭梵垂眼看她,削薄的脣抿了下,道:“是。”
安以然高興了,抓着沈祭梵袖口往前走,在路口猶豫了下,左還是右?往左吧,扯着沈祭梵往左邊走。沈祭梵目光掃了眼地圖,左邊嗎?安以然本來就不大懂方向感,這主路口往左往右都是主道,見沈祭梵沒出聲以爲是對了。
十點二十海洋館裡有一場動物表演,每天上午一場下午四點三十一場。大多數去海洋館的人都是奔着海獅,海豚表演去的。別的地兒,海底世界什麼的看到的海洋生物都相差無幾,所以海獅表演就算是個比較特別的節目。
安以然那錢都準備了,門票三十五,這是上島的時候在客輪上聽別人說的。
這兩人就在島上瞎轉,越轉越遠了。眼看着都十點了吧,海洋館影子都沒瞅見一個。安以然累了,直接坐旁邊的椅子上不動:“到底還有多遠啊?”
沈祭梵無奈,問他,他怎麼知道?
可這男人吧,即便是不知道他那樣子起來也是胸有成竹的,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人就沒有不知道的事兒。安以然扯了下沈祭梵的衣服,沈祭梵順勢在她身邊坐下,大掌往她脖子後面的衣服伸,她背上有些發熱,可能是衣服穿厚了,走了這麼久肯定會發熱。
沈祭梵這就開始擔心了,身子才見好,要是一熱,待會兒海風一吹,又冷,這不就很容易感冒?才養好了又害病,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這幾個折騰。
安以然伸手把他手給拉開,“不舒服,別往裡面鑽。”
他掌心有些粗,颳着肉確實不那麼舒服,又問了句:“沒有近路嘛?”
“嗯。”這就給安以然堵死了,他說沒有,那就是特定沒有,安以然不會懷疑他說的話。在方向,記路這方面,她是真不行,只能全靠他了。
“好累呀!”安以然大喊了聲,“再找不到,表演就開始了。”
挺煩人的,特意去看海豚表演,結果給撂半路上,要是表演都結束了,那他們也就沒有去看的必要了,還花幾十塊錢,幾劃不來礙。
“那就不去了?”海豚海獅有什麼看頭?無疑那玩意爺沒什麼興趣。
安以然轉頭瞪他,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臉,又把掌心往她脖子後面的衣服裡放,這不是要給她把熱氣兒放些出來嘛,結果安以然就有些火了,一臉的不高興,扯開他的手吼了起來:“說了不舒服呀,你手好涼的,你自己摸下你自己,舒服嘛?”
沈祭梵那手都往她衣服裡放了,是不是順道也摸幾下?外面溫度是不低,可海風颳着,就有些涼意,沈祭梵手上溫度不低,可再高也跟她後背不能比。所以他掌心一碰到她幼嫩的皮膚,她渾身直起雞皮子疙瘩,太涼了。
沈祭梵笑笑,收回了胳膊,倒是握上了她的手,她手跟他掌心比,那又顯得涼了。
“休息好了沒有?再找找,沒找到過二十了就不去海洋館,我們去別的地方。”沈祭梵這話倒是把他不認識路的話給說出來了,安以然立馬轉頭看他:
“你不是看地圖了嘛?你又不知道路了?”還再找找?合計他們這一路在瞎轉?
“我認識的字,不多。”沈祭梵低聲道,他也沒說他知道路不是?
安以然瞪他,狠狠的瞪着,就差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甩開他的手,自己跑了。真氣死她了,不知道路早說呀,還可以問問別人,白浪費那麼多時間了,過了十點二十,難不成還要等到下午四點半嘛?真是的……
沈祭梵跟上去,安以然停下來,轉身依然瞪着他,說:“你別跟着我,煩死了。”
安以然問了在清掃路面的大媽,但是本地人嘛,帶着極重的閩南口音,人重複了好幾遍安以然才勉強聽懂。左轉右轉,幾個路口怎麼走,那邊道謝,然後走近沈祭梵,先發制人的喊了句:“先別跟我說話,不然我記不住。”
沈祭梵點頭,他有要跟小東西說話的意思?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袖口往後走,倒不是原路返回,也就是岔了幾個口子,不過倒是經過他們剛纔研究的地圖那兒了。沈祭梵回頭看了眼刻在樹切面上的地圖,還真是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那就該往右,直走左轉就能看到。
沈祭梵本以爲小東西會有話說,可顯然再回到這裡安以然她自己忘了,壓根兒沒認出來這是剛纔來過的地方,也沒看到後面的地圖。
到前面路口時候安以然忘了怎麼走,擺着手指頭左轉右轉,擡眼懊惱的望着沈祭梵說:“我好像忘了怎麼走,怎麼辦?再找個人問問嗎?”
沈祭梵摸了下她漆黑的頭頂,道:“走這邊。”
“哈,你記得?”安以然立馬高興了,以爲是她問路的時候他也聽到了,這眼下總算覺得沈祭梵有那麼一點點用,照樣拽着他袖口緊跟在後面。
不是沈祭梵知道路,而是他看到海洋館的牌子了,有中英對照的他向來很留意。
買票進去的時候安以然就在抱怨:“肯定看不成了,這都已經二十了,沈祭梵,都怪你,不知道路也不早說,現在錯過時間了。”
沈祭梵沒出聲,只拉着她的手,結果門票。門口售票的人說了句:“也不一定,今天人不多,表演還是會等遊客多的時候纔會開始,延遲一二十分鐘也是常有的事。”
“真的嗎?那就剛好了,沈祭梵,快點,我們快走。”安以然推着沈祭梵往裡面走。入口就是各類魚的展示,安以然匆匆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一雙眼睛瞪老大,很多魚類平時都見不到,覺得新奇。以前也沒去過這類的地方,就看動物世界見過,今天難得見到,想忽略都不行。
沈祭梵一看小東西那滿臉的糾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想好好看一看,可又怕錯過表演時間。沈祭梵這時候是不會說話的,讓她自己去糾結,他是怎麼都行。
安以然趴着玻璃看着,在原地跳了兩下,一咬牙,抓着沈祭梵往前面走,邊走邊說:“我們等下再回來看哈?海豚錯過就沒有了,這些魚會一直在的對吧?”
這是想要得到沈祭梵的附和,他要點頭了就會讓她覺得她這安排很好。
事實也是如此,這些現在不看也不會跑,那邊的現在不趕過去那不是就錯過了?好在是沈祭梵沒出聲,她怎麼說就怎麼是了。
緊趕慢趕過去吧,得,剛好結束,安以然一顆頭探進去時候正好看到馴養員引着海獅回籠,現場的遊客都全都開始離席了。安以然那個氣啊,原地蹦躂了好大會兒火氣都沒下去。又怨買票的那人:
“不是說今天人少嘛?那麼多人,你看,那麼多人,哪裡少了?那麼多人呀!”
氣死了,抓着沈祭梵的衣服不停的鬧:“那人就是騙子,肯定是騙我們買的。”
害她花好幾十塊就看到個海獅進籠,真夠氣人的。
沈祭梵順着她的頭髮,好在小東西沒遷怒到他身上來。沈祭梵剛纔慶幸呢,安以然話鋒一轉就到他身上了,扯着沈祭梵袖口左右晃,不斷埋怨說:
“要是你早說不知道路我們也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你看你看,現在好了吧,我的錢也花了,可還沒看到海豚表演。沈祭梵你以後別拽着我,煩死你了!”
安以然推開沈祭梵要往回走,剛走那麼快,一路的各種游魚全都一晃而過,這是肯定要回去再看的。可安以然出了表演館要往回走,傻了,人不讓回去。
這也是海洋館裡防止遊客整天在裡面逗留,避免遊覽高峰期時候裡面人滿爲患的情況。安以然一聽不讓回去,當下火死了,別人倒沒有她這困擾,都是一路看過來的,就算有沒看到的也不會單獨倒回去看不是?
安以然這算是倒了寸頭了,就給她撞上,在那氣得不行啊,轉身就撞沈祭梵身上。沈祭梵下意識要把她往懷裡拉,可安以然卻順手就把他給推開了,火氣大得很。
“都怪你,都怪你!你看吧,還不讓回去,我怎麼辦呀?煩死你了,沈祭梵你陪我錢,雙倍!”安以然拉開嗓子就大吼了起來,氣死她了!
表演沒看到,還不能倒頭回去看沒忽略的,兩頭落空,不氣人才怪了。
沈祭梵看了眼周圍看過來的人,小東西這會兒不怕丟人了?
安以然推着沈祭梵又推又打,那個鬧啊,是真把沈祭梵當大仇人在扯了,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忘了肚子裡裝着一個呢,有些忘形。沈祭梵拉着她的手低低安慰着,道:“明天再來好不好?下午來看?”
“不要不要,我今天都來過了爲什麼還要明天再來,我爲什麼還要下午再來再買一個門票?我傻子嘛?都是你,不懂裝懂,又不是啞巴幹嘛不早點說不認識路啊?浪費兩張票,我還沒看到海豚,就看到和海獅屁股,還沒看到前面那些呀…”
安以然那個吼啊,有兩阿姨探出頭來看,那到底是女兒還是侄女啊?又吼又鬧的,不就是錯過了表演?這裡頭的人是看膩了,那些玩意有什麼好看的?至於這麼稀罕。也就是那男人了,要換個男人,怕早毛了。
沈祭梵有些個頭疼,拉着她的手固定住,她供着身子要動,沈祭梵索性給拽懷裡壓着。安以然嗷嗷一通叫,箍得她不舒服,沈祭梵好說好商量的出聲:
“聽話,大家都看着呢,不怕丟人了?前面看不成我們看後面,後面還有的,你看這上面的,恐龍化石,海底巖洞這些都沒有過,我們往後走,好不好?”
安以然不肯,也不是不肯,是惱火啊,特意來的,錢花了就算了,兩頭錯過,使勁兒的蹦躂,合計是蹦躂過頭了,這一跺腳忽然間就不動了,肚子有點敏感。
總算想起來了唄,安以然這當下臉色有些駭白,是下意識埋頭看自己下身,手從沈祭梵手裡抽出來,摸了下屁股,又摸了下下面,她是檢查有沒有流血,剛纔好像有點別的感覺出來。摸了下手翻開看,手還雪白的,沒有駭人的紅色。
沈祭梵看小東西那動作微微擰了下眉峰,俯身低聲問:“肚子疼了?”
讓她別鬧了,看吧,又不舒服了。沈祭梵拉着安以然手腕,也伸手摸了下她屁股,低聲問:“有沒有什麼問題?”他問的當然是流血之類的。
安以然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這是不敢再亂來了,剛纔是忘了才亂來了。
再度甩開沈祭梵的手,自己給自己順着氣,拍着胸口說:
“沒關係沒關係,下次再來,不氣不氣,我一點也不生氣。”
她這是一半安慰自己,一半在安慰肚子裡那個。孕婦情緒果然是容易激動的,一定要平緩,要放鬆,不就是沒看到表演嘛,她又不是明天就回京城了,改天再來看唄,或者下午再看唄。放鬆,放鬆。
沈祭梵看着前後判若兩人的小東西,挺無語,也不拉她的手,低聲問:“走嗎?”
安以然點點頭,小媳婦似的乖巧的跟着沈祭梵,抓着他袖口特別安靜的跟着。
沈祭梵不時側目看她,安以然那小嘴巴抿得緊緊的,手捂着小腹,輕輕揉着。沈祭梵無奈嘆息,雖然沒鬧懂小東西是在意什麼,可知道緊張自己身體,這點沈祭梵還是很欣慰的。知道心疼自己就好,自己注意着總比旁人提點來得好。
滑動梯經過海底巖洞,安以然一手抓着欄杆,一手拿着手機拍照片,擡頭頂上就是一條個頭兒不小的鯊魚,安以然嚇得手一抖,差點兒撂了手機,緊緊貼着沈祭梵,眼珠子瞪得老大,低低的說:“我晚上會不會做惡夢?”
“不會。”沈祭梵低聲應了句,揉揉她頭髮:“隔着玻璃呢,別怕。”
安以然轉頭飛了他一眼兒,這不廢話嘛,她還不知道隔着玻璃?她怕的是鯊魚本身,又不是怕這個。電梯往前走,安以然就拍身邊的魚,水母在水裡一開一合各種彩光下很是漂亮,安以然差點就趴玻璃上了。挺新奇的,原來水母也有很多樣子。轉頭衝沈祭梵笑,手機給他說:
“你快點幫我抓拍,我親這個,你要抓拍我親到它的時候。”
沈祭梵讓她小心,別貼着玻璃,因爲腳下的電梯是滑動的,玻璃固定,這要是貼在玻璃上,不是極容易把人帶翻?很危險,安以然衝他眨眨眼,說:“知道知道啦,你快點兒的,水母來了你就拍,多抓幾張哦。”
安以然就撅着嘴巴湊在玻璃上,這邊大概是水母活動的區域,所以沈祭梵不停的按。安以然那手機並不是什麼大牌子的新貨,就挺一般的智能手機,所以行動有些緩,沈祭梵按幾下纔有反應,抓不到也不怪他不是?
這一區過了之後,安以然拿回自己手機翻看,很不高興的嘖了聲,沒說話,但就看她那小臉子就能看得出來,姑娘不高興,很不高興,你看,他把她都拍糊了!拍糊了呀!水母倒是無比清楚,他到底是拍那隻魚還是拍她呀?
安以然是覺得自己不能再生氣,爲這麼點兒芝麻點子大的事兒生氣犯不上嘛,她還懷着小娃娃呢,經常生氣會影響孩子的,她不能生氣。
反正那照片的事兒過後安以然興致就不大了,出了海洋館總算是沒忍住,她說:“沈祭梵你自己看,我臉都糊了!”
沈祭梵愣了下,是她手機不好,不怪他技術不行。
“重拍一張好嗎?”沈祭梵順着她的話問,安以然搶回手機,“怎麼重拍呀?又不能再回去,魚都沒有了,還怎麼拍?真煩人!”
沈祭梵笑笑,揉了下她頭髮,帶着走出去,海洋館門口時沈祭梵道:
“我們在這拍一張,好嗎?”沈祭梵那就沒留過多少影像資料,安以然也知道他要保護自己,神秘嘛,所以拍照什麼的極少數。大概是都在西班牙夠新聞上出現過了,所以這方面才稍微鬆懈了些,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說。
安以然點頭,沈祭梵用自己的手機給拍了張,微微俯身,剛硬的俊臉側貼着安以然柔美幼嫩的臉龐,捱得挺緊,咔了一張。
安以然趕緊伸手去搶手機,要看照片。沈祭梵拍照就崩指望他能多配合,就知道是她一個人在笑。沈祭梵的臉微微側向她,脣角隱約能看出絲笑意,安以然笑得很開心,嘴角翹得高高的,眉眼彎彎,倒是極可愛。一黑一白,一剛一柔,照片看起來別樣美。
“沈祭梵,我們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吧?”安以然忽然突發奇想,要拍就得敢在肚子凸起來前,不然穿裙子就不美了。而且,聽說生了孩子之後身材會走形,她是真怕寶寶落地後她會醜得慘不忍睹。
沈祭梵愣了下,垂眼看着小東西,目光有些沉,透着隱晦不明的氣息。
“要不要呀?”安以然拽着沈祭梵問,沈祭梵點頭:“好。”
“就在這裡啦,明天拍好不好?”說起風就是雨,這是打鐵趁熱呢。
沈祭梵挑眉,點頭。婚紗照,婚紗照?沈祭梵壓下說結婚的話,婚紗照都拍了,順理成章就可以結婚不是?沈祭梵那話就是個禁忌,一說她就得鬧,所以不說了。
安以然喊餓,又累,要回去睡覺,要去吃蛋糕。沈祭梵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吃飯了。領着人就往碼頭去,走過一次的路沈祭梵當然記得,安以然也放心的跟着他走,到了碼頭買票。安以然指着快艇說:“坐快艇回去好不好?”
“不好,海上風太大。”沈祭梵一口回絕,直接把往返的票了買了。
安以然撇撇嘴,真小氣,是不是不捨得花錢呀?她還請他去海洋館了,兩個人七十塊呢。沈祭梵大掌卡在安以然脖子後方,帶着她並行下去,上了客輪。
客輪在海上起起伏伏,安以然晃了下頭,沈祭梵垂眼看她:“暈?”
“有一點。”安以然點頭,沈祭梵伸手把她拉進懷裡,壓着她的頭不讓四處看,低聲道:“暈就別盯着海面看。”
輪渡碼頭魏崢和約克等在那,見兩人終於回來趕緊上前去。魏崢說中午吃飯的地方已經安排了,安以然立馬湊過去說:“好啊好啊,我正好餓了。”
沈祭梵擡手,大掌壓在安以然頭頂直接把人給推身後去,安以然往前擠。沈祭梵鬆手後安以然從沈祭梵腋下鑽出來,魏崢和約克人已經不見了。安以然有些火,擡眼瞪他:“你什麼意思礙?就說句話而已。”
“魏崢忙。”沈祭梵無視她的氣怒哼聲的樣子,照樣大掌卡着她脖子往前走。
安以然一陣咬牙切齒,咿裡哇啦一通,不停的埋怨沈祭梵大男人作風太嚴重,控訴他這種行爲的可恥,不停的指責。沈祭梵眼都沒眨一下,由她胡說。
安以然這懷孕懷得,多少時候自己都忘了這回事。大概是日子過得太開心,連妊娠反應都消失了,一點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容易得意忘形。
拍照那天吧,就在沙灘上各種跑,各種滾,沈祭梵就在一邊看着,也沒阻止,難得她高興嘛,反正他也看着,絕不會出什麼事就對了。婚紗穿得是漂亮,這婚紗還是某名設計師的珍藏版,唯一一件來着。
安以然就覺得漂亮了,拍了一組照片就脫了,直接穿着清涼的小吊帶在沙灘上滾,沈祭梵也依着她,兩人就跟連體娃娃似地,不是她吊在他身上就是騎在他肩上,要麼就是他提着她。各種跳躍啊,跑啊,沈祭梵跪地上給她當馬騎的照片都有,拍照那天是真真瘋夠了的。難得看到沈祭梵開懷大笑一整天,弄得邊上圍觀的魏崢幾人都心情倍兒好,爺高興,那什麼都值了。
玩得得意忘形,吃得也不相上下。完全不忌口,想吃什麼吃什麼。沈祭梵畢竟挺忙,他一不在安以然就溜了,樓下就是最繁華的商業街。晚上安以然就等沈祭梵離開,他晚上要開會。Z國擦黑的時候西班牙那邊整好是上班時間。
這不,瞅着機會就下樓了。只要到了街上,她就會被人山人海給淹沒,完全不用擔心沈祭梵那張大黑臉會忽然出現在身邊。
中山路有條美食街,安以然幾轉幾轉就往老虎城那邊去了,轉進了美食街,她超級愛街頭那家的章魚小丸子,買了兩盒。她不吃芥末,怕辣着小寶寶。站着那兒就幹掉了一盒,又買了一個。在給她烤第三盒的時候,她繼續跟第二盒作戰。
吃完兩盒,還帶走兩盒,美其名曰,自己吃兩盒,寶寶吃兩盒,瞧,她這當媽的還是挺大方吧?合計是等會兒找個座兒幫寶寶把剩下兩盒解決掉。
提着章魚小丸子去排隊買八婆婆燒仙草,這家是老字號來的,據說味道最正宗。當然了,正宗不正宗她不知道,因爲京城的燒仙草跟這邊的不一樣。
排了快半小時才排到她,可想而知這個人多啊,也要了兩杯,當然,另一杯還是給寶寶的。這時候寶寶不能吃,過會兒還得有勞她這當媽的幫忙吃了。
安以然提着大包好的東西往巷尾擠,這條小巷並不寬,可以吃的東西真真是不少。安以然被人擠退了幾步,有些憋屈,不過算了,她手裡提着東西呢,還帶着小寶寶出來的,順便就教寶寶要懂得謙讓的道理了。
安以然被人擠開擠到了羊肉串的攤位上,烤架上擺的一排排烤得流油的肉串兒實在太誘人了。像這種架子上炭烤出來的東西,沈祭梵是不讓吃的,有病菌,而且裡面也有致癌物質。但也不是吃一次就會怎麼着了不是?
你瞧是人羣把她擠過來的,她最開始也沒準備吃肉串,所以啊,這就是天意。
趕緊跟做賊似的買了兩竄,手上拿的東西不少,中途還買了個肉夾饃兒。
人是真的很多,在這條街上能清晰的體會到什麼叫摩肩擦踵,那真的就是腳踩着腳走的。安以然把東西全掛在一隻手上,另一手緊緊護着小腹,怕擠着孩子。
讓小寶寶多吸吸人氣也是好的,安以然覺得這沒什麼問題。
“很熱鬧對不對?還是媽媽對寶寶好,對吧?”安以然護着小腹低低唸了句,順着人羣走出了美食街。
中山路商業主街是四縱七橫,安以然他們酒店的位置在鏡頭的輪渡碼頭那邊。也就是說她要從酒店出來到美食街得穿過好幾條主街再經過幾條小街巷才能到這邊。而安以然就是個方向感奇差無比的人,可她爲了吃竟然自己走過來了。
走得來卻走不回去,因爲打不了方向。
要是白天或者上午人少的時候,她能勉強沿着原路找回去,可現在是晚上,人多得不行,找不着返回去的路了,夠悲催的。這事兒基本上隔一天晚上都會發生一次,可想而知姑娘爲了吃是甘願在同一件事上被爺教訓。
安以然給魏崢打電話,讓魏崢去接她。這時候無疑是不敢去打擾沈祭梵的,是不會挨收拾,可他會摔臉子,那男人不打人的時候,給下臉子也是很恐怖的。
魏崢沒多久就來了,接過安以然手上的東西目光落在羊肉串上,這東西怕是會被扔掉。別的勉強是可以的,爺在這方面對小姑奶奶是真放鬆了不少,可有些不健康的東西依然還掛在禁令。
安以然一臉的神采奕奕,高興啊,每晚上就這會兒最高興了。抱着魏崢胳膊跳了下趕緊停住,一手摸了下小腹,沒事吧?沒事沒事,拽着魏崢去買土筍凍。
土筍凍是閩南的特色小吃,裡面是一條一條兩、三寸長的蠕蟲,含有極其豐富的膠原蛋白,跟豬皮一樣非常美容的小蟲子。下鍋熬煮,煮成黏黏糊糊的之後,用小碗裝起來冷藏,自然就凝固成爲一小碗土筍凍。當然現在的土筍凍裡面加了不少別的料,味道更香更鮮,口感極Q,入口涼絲絲的。
安以然以前是真不敢吃那些蠕蟲之類的東西,無人島之後,她幾乎是百無禁忌。知道那些東西里面蛋白質含量極高,吃多了這不就習慣了。
安以然那要坐在木椅上吃了纔回去,可魏崢堅持即刻回去。小姑奶奶是可以在外面逗留,最終受罰的可就是他。魏崢那跟安以然講道理,話說得慘兮兮的,博取安以然的同情。安以然到底也不是心多硬的人,所以就點頭了。
邊走邊吃燒仙草,無疑這些東西會被沈祭梵給扔掉一些,她先解決多少算多少。
沈祭梵在屋裡坐着,魏崢在門口把東西都交給安以然後轉身走了。
安以然跺腳,喊了句魏崢,魏崢側身不解的看她,安以然有些急,小聲說:“你不進去嗎?昨晚上你都進去了呀?你進去跟沈祭梵說說話嘛,他很無聊的。”
是啊,他不無聊就不會全程盯着她吃東西了,還評頭論足。多個人進去給她分擔點冷暴力也好礙,安以然就站在門口遊說魏崢。
魏崢搖頭,直接進了隔壁。安以然望天,欲哭無淚,她還請他吃了一顆章魚丸子啊,怎麼能這麼不講義氣?
安以然悶着頭走進去,隨手關了門,倒不是沈祭梵禁止她吃這些,而是那人的臉色和語氣很不好看,就跟她殺人放火了一般,哪有那麼嚴重不是?
“買了些什麼?”沈祭梵眼都沒擡一下,目光一直落在文件上。
從小東西站在門口悉悉索索的時候爺那目光就停蹲在某個單詞上了,一直沒動呢。他是儘量表現出很隨意的樣子,也沒有不讓她做什麼,是她自己畏頭畏尾。
“哦,這個,有這個燒仙草,還有小丸子,土筍凍,羊肉串,肉夾饃……”安以然聲音越來越小,她是多麼慶幸自己已經吃掉了一部分,不然這擺出來分量也挺嚇人的。安以然頓了下,趕緊把燒仙草往沈祭梵面前遞說:
“沈祭梵,這個,是我買給你的哦,我排了老長隊才排到的,味道最正宗的意見。”停頓一秒,即刻說:“這家我特意看過了,有衛生合格證的。”
沈祭梵擡了下眉峰,合上資料,結實的胳膊橫放在後面沙發靠背上,樣子有些漫不經心,目光嘛,幽幽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個意思,反正安以然是覺得挺嚇人的。
“那個,你不要算了。”她再來一杯也吃得下,又換別的,挑了下,很心疼的把小丸子往他面前遞:“那,這個給你吧,這個只買了兩盒的,魏崢還吃了一顆。”
捨不得的就是這個,沈祭梵是不會吃她的東西的,可保不齊有萬一不是?
還真是,沈祭梵接了,安以然那眼神兒啊,就順着沈祭梵的手走:“那個,可能,都不衛生的……”差點兒咬了舌頭,不衛生的東西她自己也得不到吃,趕緊換詞兒:“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個都不是那麼好吃的,我給你換一個行不行?”
沈祭梵搖頭,“然然,要懂得分享。”
每次溜下去,這玩意她是必買的,無疑是真喜歡。
“可是,我只剩兩顆了!”她還傻不拉唧的把那盒滿的遞給他了,那個心疼啊。
沈祭梵擡眉,看着她,目光冷幽幽的,安以然撇了撇嘴,好心情瞬間就沒了大半,推了下肉夾饃:“這個你吃嘛?只買了一個。你要吃了,我就沒了,不過,你要想吃,我還是可以讓給你的。”誰叫她拿他的錢了?
說得不情不願,沈祭梵笑笑,這小氣樣兒可不好。他看她對外人倒是大方得緊,對他可真是什麼都捨不得。
沈祭梵出聲道:“把羊肉串扔了,其他都可以吃。準備下,下去吃晚飯。”
零食可以吃,但不能不吃飯,這是沈祭梵的底線。
安以然知道他已經讓步了,把東西都放冷藏櫃裡,捧着燒仙草說:“那先吃飯吧。”
免得吃了這些吃不下飯,不能因小失大不是?
“然然真乖。”沈祭梵起身,揉揉她漆黑的頭頂讚了句,這就對了。
晚上吃得飽飽的,飯後她還有幾個肚子裝?最後還是得把東西讓出來,倒是美了魏崢幾人。她那些小吃隔天就不能吃了,不得不忍痛割愛。
晚上躺牀上時候,沈祭梵那手就開始摸,安以然讓他摸唄,自己抱着平板在玩遊戲。沈祭梵把安以然衣服推高了,把着她的乳輕輕重重的咬,安以然哼哼唧唧的,給弄得挺舒服,但捨不得放下手裡的遊戲,就讓他弄。
沈祭梵擡眼,大掌輕輕摸了下她小腹,天天膩在一塊兒是極難發現的,也就是偶爾的一瞬間才能發現她肚子的變化。
沈祭梵覺得小東西最近吃太好了,這不,都有些挺出來了。
“你別按重了哦,他會疼的。”安以然低低嘟嚷了句,眼睛還骨碌碌的盯着屏幕看呢。
沈祭梵擡眼笑笑,這小東西,都已經一個多月了吧,沒碰她。那陣兒是怕感染,一直忍着呢。
“不疼,我輕點。”沈祭梵低聲道。
沈祭梵已經進去了,安以然還抱着平板捨不得放呢,倒是進去那一瞬間一個激靈,慌地把電腦扔了,扭了下身子,緊張兮兮的問:“會不會頂到他?”
沈祭梵垂眼,咬她耳朵,低聲道:“專心點。”
完事兒了安以然趴在牀上,身下壓着枕頭,嘟嘟嚷嚷的說:
“都說寶寶是能感受到的,他一定知道我們在做那個,好丟臉哦,好丟臉……”
沈祭梵轉身回來,俯身撐在身子上方,脣上噙着笑意仔細聽她嘟嚷的話。
“什麼好丟臉?”
把人翻了起來,安以然伸手捂着臉,滿臉通紅。
“像給真人秀礙,好丟臉哦。”安以然聲音跟蚊子似的,臉也通紅通紅的。
沈祭梵欺近兩分,伸手拉開她捂住臉的手,附脣親了下她的臉,扣上她的手道:“別胡思亂想。”
沈祭梵就以爲小東西是覺得屋裡有什麼,那段時間不經常喊有鬼不是?多滑稽。
“沒有呀,別人都說能感覺到的,不然胎教也沒用了對吧?”安以然嘟嘟嚷嚷的出聲,他當然不會尷尬了,又不是在他肚子裡。
“……”沈祭梵那瞬間眼神就凜冽了起來,逼近安以然的臉,大掌卡在她下巴上,低聲問:“乖寶,在說什麼,嗯?”
是小心翼翼的試探,是帶着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緊張。眸子緊緊盯着身下宛如細瓷般幼滑的臉,死死攫住她兩片誘紅粉嫩的脣,迫切而緊張的等待着她下一刻即將出口的話。
沈祭梵這瞬間簡直就是強行阻止自己的思維,不、太可能吧?可能嗎?可能嗎?
安以然轉頭,又反趴在牀上了,臉一半埋進枕頭裡,一鼓作氣的喊道:
“以後不要做那個了,你那個那個又那麼長,肯定會頂到他,而且寶寶也一定能感覺到的,他會覺得我好色,好難爲情礙?你肯定是不會有那種感覺的,又不在你身上。”
沈祭梵腦子瞬間炸了,健碩的身軀僵硬了好半天,沒反應,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真的是一動不動。
安以然那話確實挺讓人難爲情的,耳根子都紅了。沈祭梵那個本來就長,進去時候她就覺得頂到了,這擔憂肯定就是有的啊。寶寶可是跟她血脈相連的,那種感覺她感受到了,寶寶能感受不到?
很丟臉是不是?
等老半天還沒等到沈祭梵出聲,又翻身面對着他。伸手戳他繃得緊緊的臉,戳一下又戳一下,眼珠子轉來轉去,低聲問:“沈祭梵,你怎麼了?”
中邪了嗎?
沈祭梵大掌輕輕撫摸着她小腹,聲音很低很沉很輕,試探着,小心翼翼的問:
“寶寶?”
安以然點頭,兩顆老大的眼珠子怪異的望着他。
無疑,這虎妞兒也不知道沈祭梵並不知道孩子還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