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172,不不,還是瘧待你兒子吧
沈祭梵沒出聲,對她吧,就不能問她意見,要等她點頭,照她這反反覆覆的性子,真肯答應結婚指不定還得拖多長時間。對小東西直接給扔結果就行了,她照樣會習慣性的接受。本想尊重她的意願,現在看來,根本沒必要。
沈祭梵就是太懂她,所以這事纔沒有直接點破。當初她簽字按手印的白紙,在局子裡他就再次給她確認過,她並沒有否認。沈祭梵勉強就當她是同意了他的意思,出了局子後沈祭梵就在上面打上了結婚協議的內容,上面有公證處的章,還有小東西親筆簽名和手印,證兒就是那時候領的。
瞅瞅沈祭梵這男人那心思多沉?早就爲她準備上了,誰能想到那時候他就在打安姑娘主意了?這男人做事都是深思熟慮過的,事情纔開始他能看到幾步後。
原本是計劃給她一個婚禮,可她自己不合作,錯過了就錯過了吧,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人是他的,婚禮要不要沒所謂。沈祭梵是想把婚禮弄得好一點,畢竟一輩子一次的事,要不然也不會在婚禮上花那麼多的心思,可誰知道她無福消受。
擡手輕輕捏着她的臉,垂眼看她的瘦了一圈的下巴,粗糲拇指在下巴上輕輕磨蹭着。這一兩個月來,確實給了她太大壓力。在他看來不值一提的鍛鍊,對她來說,是到極限了。緊繃的神經已經疲憊之極,所以纔想逃避。壓力挺大的吧,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在他去公司後,又進了健身房繼續練?
他在的時候,她故意這裡不合作哪裡做不好,就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再在他離開別墅的時候不停的練習,爲的也是得他第二天的一句讚賞而已。
這麼痛苦,能不委屈嗎?
沈祭梵把人拉進懷裡輕輕拍着,順撫着她後背。不過心裡還有些餘怒未消,涼颼颼的出聲:“想出家?想剃光頭?”
爺這是秋後算賬來了,安以然被他從懷裡拉出來,自己規規矩矩的跪坐在他對面,嘟噥了下嘴,擡眼看他,眼瞼掀起來又合上,微微低下頭去,還挺委屈:
“我以爲你不要我了,你一直都那麼冷冰冰的,我以爲你不想看到我。”
“所以就出家?”沈祭梵語氣森冷森冷的,帶着絲絲涼意。
“沒出呀,也沒想剃光頭,光頭多難看呀。”安以然彆彆扭扭的說,擡眼不高興的看着沈祭梵,伸手抓着他袖口咕噥聲道:“我知道你就是來笑話我的,可是我覺得我比那些因爲分手要自殺的人堅強多了,至少我沒想自殺呀,只是想清靜幾天而已……礙呀,好啦,我承認最開始是想出家,可人家都不收我呀。”
她也覺得挺丟臉的,她以爲很容易,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嘛,想出家就可以出,頭髮剃了就行。可這寺廟的師太愣是不讓,理由給得很充分,因爲她學歷不夠,你以爲尼姑好當的?人學歷都是研究生畢業甚至更高的,對畢業學校還有挑剔的,比如是不是“211”國家重點大學之一的,或者帶“中”字兒的。反正就學歷一項,她就被拒之門外了,給安以然鬱悶得,連這裡都不要她,能不氣人?
安以然抓着頭髮,沒臉,伸手捂着微微發燙的臉不讓他看。沈祭梵真是好氣又好笑,抓着人抱着,這小磨人精啊,總有這麼能折騰的事兒。出家?沈祭梵無奈的笑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粗茶淡飯她能吃幾餐?就她這整天瞎折騰的熱鬧性子,這麼清靜的地方,她能呆得住幾天?他就讓她在別墅好好待着而已,幾天就開始鬧。真要在這種地方一輩子唸經打坐,不是他小看她,她沒那分能耐。
“往後還鬧不鬧了?”沈祭梵低聲問,安以然搖頭,她本來就沒再鬧了。
“還會不會動不動就離家出走?”沈祭梵再問,安以然擡眼望他,咬了下脣,才說:“不會了,我們不是,都已經是那種關係了嘛,以後不會了。”
沈祭梵揉了下她的頭,還算她有點良心,“你看到了,我們現在的關係是被法律保護的,如果你以後再任性,要離家出走,不要這個家,我就按協議書上說的辦,你必須賠償我鉅額精神損失費以及悔婚的違約金,破壞家庭和睦,破壞美好婚姻,以及,扼殺孩子的殺人罪等,以上每條罪狀賠償費加起來摺合人民幣是三十億五千六百萬人民幣。往後你想離家出走,我不攔着你,只要你想,我很樂意接受三十億五千六百萬進賬。記清楚了嗎,小東西,三十億五千六百萬人民幣。”
安以然溜圓的眼珠子瞪得老大,黑漆漆的瞳孔裡一片懼意,嘴脣都有些抖,被那個天文數字中的天文數字給砸暈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服:
“沈祭梵,你這是霸王條約,什麼時候的協議,我根本就不知道。雖然我不會在離家出走,可你這樣的條約列出來擺明了就是欺負我的啊。”
“就欺負你了,只要你乖乖的聽話,這條約有也是形同虛設,怎麼,心虛?心裡還在合計往後怎麼折騰?”沈祭梵挑着眉眼看她。
安以然哭,一張臉都皺爛了,狠狠咬了下脣:“沈祭梵,你這樣真的很過分礙,我不是心虛,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以後的事那麼長,一輩子呢,中間就不允許有什麼意外發生嘛?如果是不小心怎麼樣了,你難道真要跟我要那麼多錢啊?你也太過分了,你這都構成勒索了。還有,你那些條款列在哪裡,我根本都不知道。我很冤礙,沈祭梵,你這個奸商,你可以對別人這樣。而我已經是你老婆了,你不能對我也這樣。”晃着他袖口:“沈祭梵,考慮下,改改唄?”
沈祭梵照舊不動聲色,挑着眉看她,“白紙黑字,你簽字,蓋章了的。”
早料到這小東西不肯依,所以是早就準備好了。沈祭梵從西裝外套裡面的兜裡拿出了張紙出來,攤開,給她看:“這張紙,記得嗎?”
安以然湊過頭去看,結婚協議書,她什麼時候簽過這種東西了?沈祭梵把紙鋪在地上,點着落款處,“手印兒,你按的,簽名,你籤的,這是公證處卡的章。”
擡眼看她的反應,安以然有些傻了。她當然記得這張紙了,兩個月不就是他拿着張紙去看她,問她記不記得這張紙的事,然後才帶她出去的。可是,當時還是會白紙一張,如今卻已經打上了結婚協議書,怪不得他能把紅本本都領了。
“沈祭梵,你太陰險了!”安以然給氣得不行,又怕說別的話他生氣,所以只能氣鼓鼓的嚷嚷出這麼一句來。那時候就已經結婚了,可他竟然還騙了她兩個月,整整兩個月都沒好好對她說一句話,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還經常把“滾”掛在嘴邊,經常那麼嫌棄的看着她,心都被他傷透了。他們都是那樣的關係了,他竟然還那麼對她,那麼對她,爲什麼呀?老變態,老混蛋!
沈祭梵不置可否,暫且承認了他陰險,“怎麼地,不承認?來,乖乖,看看,這手印兒,是不是你按上去的?簽名是你自己籤的,我沒逼你,是嗎?公證處卡的印章,需要驗證這是真是假嗎?好好看看,今天給你看看這上面都有些什麼條款,往後要是哪一條犯了,對應什麼樣的懲罰,你自己記好了,免得到時候喊冤。”
“沈祭梵……”安以然欲哭無淚,哪有這樣的?
“你根本就是在欺詐我,我要知道你在這上面會寫這些內容,我纔會那麼傻的簽字打手印兒,沈祭梵,你這比賣了我還殘忍,改改吧,好不好?”
“你自己看着辦,毀約的後果,最後一條,看看。”沈祭梵挑着眉,樣子很是隘意,似乎這事兒就跟他無關似的,隔岸觀火呢,心情還特好。
安以然往密密麻麻的條約條款看下去,不是吧,毀約要被終身監禁?原因是拋夫棄子,安以然臉色跟只土鱉似地,有沒有搞錯?拋夫棄子?
“哪來的‘子’啊?兒子都還沒生呢……”安以然叫屈,所以啊,經驗告訴她,別跟生意人談戀愛,一旦結婚,會把人氣死的,唯利是圖的老混蛋,他怎麼不直接要她的命好了,終身監禁,都被監禁了,她還能做什麼呀?
“你如果毀約,那就是不履行條約,不承認這個婚姻,不承認我這個老公按正常程序走,我們會沒有兒子出生?可你卻兒子提前扼殺在希望中,你覺得這罪不該由你來承擔?”沈祭梵語氣涼颼颼的,慢悠悠的出聲,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安以然抱頭,哼哼唧唧的一通瞎嚷嚷。頓了下,指着離家出走那條帶着哭腔說:“所以,這裡說的扼殺孩子就是這麼來的?”
沈祭梵挑了眉,很顯然嘛。安以然嗷嗷亂叫,“沈祭梵,沈祭梵你這個奸商,奸商!哪裡能這麼算的?都還沒有的東西你怎麼能提前帶上?”
“如果不出意外,孩子自然就會有,怎麼,我這未雨綢繆也算錯?兒子馬上就到,當父親的把兒子的福利提前先寫上,你認爲有錯?父愛是什麼,你懂嗎?”指望這時候沈祭梵講理?她會胡說八道,他就不會?就是吃死了她這纔是目的。
“什麼嘛,你根本就是在胡扯,還沒有發生的事都是未知的,未知的事你怎麼能扯到現實裡來,沈祭梵,這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安以然有些抓狂,伸手去搶那張紙,心裡狠狠的想,撕了總沒關係了吧。
安以然一把抓住白紙,沈祭梵涼颼颼慢悠悠的聲音適時傳出:“撕吧,這是復件,原件在家裡保險箱。”挑眉看她,言下之意,他是要多少可以複印多少。
安以然哭,鬆了手,直接往沈祭梵懷裡載去,伸手抱住他虎腰:“沈祭梵,沈祭梵不要這樣吧,你改改咯,好不好?我覺得我太吃虧了,你那時候說,只要跟你結婚,我們地位平等呀,可是你看看,你這些不平等條約,我覺得都被你賣了,一點自由都沒有。你看,就算離家出走這條不算,毀約不算,你還不許吃零食。還不許隨意出門,一週只有兩次出門的機會,沈祭梵,太嚴了,鬆一點點吧。”
合約是以她的口吻寫的,她是甲方,沈祭梵是乙方,每一條都是她安以然承諾什麼什麼,後面是假設性條件的如有違規,接着就是真實性懲罰結果她自願什麼什麼。所以每一條都是個如果性的真假命題,“我安以然承諾XXXX,如果違規,自願接受老公懲罰如下XXXX”,所以,這纔是安以然覺得吃虧的地方。根本她就完全不同意的條款,可這玩意弄得好像她很樂意這麼做的,這上面的每一條,她都很有困難,困難很大。
比如最簡單的一日三餐的問題,他給什麼吃什麼,可他吃的那些她壓根兒就不喜歡。他看不上她喜歡的東西,她照樣不中意他喜歡的。三餐必不可少,可這對她來說就是個大挑戰。她吃什麼,憑什麼要他做主?
生活細節上,分條款還列出了諸如衣服要洗,被子要疊,上牀前必須把自己洗乾淨,有除老公以外的任外人在不能穿小背心,短褲,裙子必須過膝蓋,低胸不許穿。吃的列出的就多了,零食,冰淇淋不能碰,甜品要限量,小吃不準吃……
工作一週兩次出勤,交際上,要出席什麼晚會必須經過老公同意。同事聚餐除非週年慶,其他時候不準出現。結交朋友方面,霍弋是都一號必須斷絕關係的…其他的諸如此類七囉八嗦的條款,看得安以然頭暈眼花,一條一條的念下去,頭都脹了,很多東西她根本就記不住。邊念邊哭,還不如出家算了,這都什麼嘛。
“……我安以然承諾,有寶寶後一定嚴肅對待,小心呵護,如果寶寶有任何意外,我願意接受老公沈祭梵的懲罰,懲罰如下……”安以然都跟條成焉茄子一樣了,苦哈哈的看着沈祭梵:“沈祭梵,這個也要怪我嗎?會有什麼意外啊?我肯定不會故意怎麼樣的,可是,要是不小心……”
沈祭梵一巴掌拍在她烏鴉嘴上:“乖乖聽話就不會不小心。”
“我說如果嘛,這不應該怪我……”安以然不服氣,像這樣的條約太多了,通篇念下來,她感覺自己就是個倒黴貨。這哪裡是在結婚啊,根本就是把自己給賣了,還賣給了蠻不講理的霸王,什麼都是她錯,太過分。
唸完了,記住的沒幾條。安以然嗷嗷叫了幾聲兒,撒氣似地把紙揉成了一團,然後往他衣兜裡塞:“拿去拿去,暴君,暴君!沈祭梵,你僅是個奸商,你還是冷血的獨裁者,沒人性的暴君,反正你就是不想讓我好過就對了。”
沈祭梵把人捉着,按住她不讓再鬧騰,出聲道:“還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問,有什麼想法,現在可以說,我都聽着,嗯?”
安以然兩條眉毛皺得跟蚯蚓似地,往上一提一聳,出聲,“哈?那你的意思是,今天過後你就不聽了嗎?沈祭梵,我們這樣的關係,不是應該相敬如賓更好嗎,你這樣也太霸道了。你就不怕這樣會產生家庭內部矛盾?”
沈祭梵依舊面色無常的看着她,家庭內部矛盾?語氣有幾分不悅,“比如?”
“比如我覺得壓力大的時候離家出……沒有,胡說的。”脫口而出的話在想起剛剛那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立馬焉吧了,密密麻麻一片,她記得就離家出走那幾條。她哪還敢離家出走啊,根本就什麼都不能做,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祭梵低笑出聲,安以然聽見他笑心裡就有些窩火,伸手去扯他的臉,就拉了一下,趕緊順手摸摸,掩飾她剛纔泄憤的動作。她現在哪還敢得罪這個暴君啊,她以前怕他打她,現在他壓根兒都動用不到家暴,直接把她給滅了。
“沈祭梵,你真的好可惡啊,別人家的老公都沒有你這樣的,你騙我不算,還給我弄這麼大一堆條條款款,你沒覺得你有點過分嗎?”小小聲怨念着,不服。
“不是說會聽話了,怎麼,這麼快就意見?”沈祭梵板着她的臉,在她臉上咬了兩下,又去吸她的脣,他已經快兩個月沒吻過這張小嘴了。儘管晚上都會抱她,可要裝得冷漠,就得剋制着不去碰她的脣,不想被她誘惑。所以現在一吻上去,就有點無法自拔,不停的在上粉嫩的脣上啃啃咬咬,反覆的吸吮着。
安以然推開他的頭,搖頭說:“沒有,沒有意見,我就是說說而已。”頓了下又說,“沈祭梵,其實,你是怕我說話不算話,所以纔給我寫協議對嗎?你其實不相信我,因爲我在你那已經沒有信用度了對嗎?你這樣其實是故意的,你怕我再反悔,對不對?沈祭梵,我這次說會聽話,是認真的,你不用寫那些,我都不會再亂來。沈祭梵,你難道沒有發現,其實我已經變了很多嗎?沒有再任性了。”
這話是在問他?沈祭梵挑挑眉,問他的意見吧,他還真沒發現。
捏捏小東西的臉,出聲道:“想不想反敗爲勝?”
安以然黑漆漆的瞳孔裡忽然亮光一閃:“想……”似乎發現自己說得有些快了,頓了下怕他在試探她的誠意,趕緊又改口說:“沒有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口是心非!”沈祭梵沉聲道:“乖寶,不要對我隱瞞你任何的想法,你想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怕我生氣,不要有任何顧忌。你要記住,沒有任何事會比對我說謊更令我生氣,我不喜歡說謊的女孩子。這點我不是隨口說說,你要記實了。”
“那要是,真話會讓你生氣呢,像那次,我說你母親的事,你就生氣了,你這裡也不公平,你還是有你要維護的人。所以,我不是不想說,我怕說了你會生氣。”這是事實,他也不是那麼公正的,涉及他母親的事,他會下意識的拒絕。
沈祭梵拍了下她腦門:“那次是例外。”那次他以爲她在說謊,所以才那麼生氣,這小東西平時雖然有胡說八道的毛病,可冤枉人的事她不會做,這點他很清楚。之所以當時忽然發怒,就因爲她給了他反差,令他對她的信任感到深惡痛絕。
“纔不是例外呢……”安以然撇嘴,畢竟是發生在她身上,她現在是挺小氣,記得很清楚他當時的反應,她雖然不說,可沒那麼快容易釋懷。擡眼看看他的臉色,看吧看吧,一說到他母親,他就下臉子,還說讓她有什麼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嘛。又改口說:“算了,你別生氣,我的意思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呀。”
沈祭梵擡手拍了她的嘴巴,安以然緊跟着捂嘴,因爲停痛的。瞪着眼睛看他:
“幹嘛打我?我又沒有說錯話,沈祭梵你不給我弄那麼條約,你還家暴!”
沈祭梵臉色微微沉下去,安以然立馬閉嘴。沈祭梵反問:“我剛纔說什麼?”
“你說,不能騙你,你不喜歡說謊的女孩子。”安以然老老實實的回答。
沈祭梵微微點頭,比較滿意,再問,“做得到嗎?”
“做得到。”不說謊嘛,她本來就沒對他說過謊,這不難。
沈祭梵再問:“覺得自己受委屈了,覺得不公平?”
“沒有……”安以然勉勉強強迴應,頓了下,擡眼看他,又點頭,“你讓我說實話的,儘管你會生氣我也要說話,這是你說的。我就會覺得有一點點不公平,我覺得我很吃虧呀,沈祭梵,你不是我爸爸,你其實沒有那麼多權利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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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說完就擡眼望着屋頂,看吧,就知道他會生氣。
沈祭梵頓了下,好大會兒纔出聲,板正她的臉問:“想不想當皇太后,壓在我頭上,讓我聽你的?”
安以然眼珠子骨碌碌直轉,特別認真的盯着沈祭梵在看,在猜想他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好大會兒,點頭:“怎麼當?”
“生兒子,你有什麼委屈,讓兒子給你報仇。生女兒,轉移我的注意力,你就輕鬆了。當然,最好是肚子爭點氣,生一雙,兒子給你報仇,女兒幫你頂這些條條款款,你看這些,不就是規定女兒的嗎?到時候你就可以作威作福了。”
沈祭梵分析得頭頭是道,安以然聽得認真,看着沈祭梵,目光帶着懷疑,然後需合着眼看他,咬牙切齒的說:“沈祭梵你真壞,你竟然這麼對你兒子和女兒。”
沈祭梵拍了下她腦門兒一下,“你可以選擇這麼對你。”
“不不,還是虐待你兒子吧,反正兒子是你的。”安以然立馬縮了下脖子趕緊出聲,他對她下手可不會手軟,這兩個月來她差點就被他弄死了,要不是受不了他的強壓政策,她能逃避嗎?雖然她想的是遲早會離開,但要不是他那麼嚴厲的對她,她不會這麼快走,肯定還得賴幾個月。
他對她狠得下心,對他兒子就不一定了。安以然這不是自私,主要是兒子還沒出來,完全是在空談,根本就沒有一點母親的感覺。這時候說這話,能指望她怎麼對兒子好?怎麼把痛苦推開纔是真理,她可不想被老混蛋虐待得英年早逝。
沈祭梵很認同的點頭,“是,兒子就不能嬌慣着養,”像養這小東西這麼養兒子,那肯定是不成的,依沈祭梵的意思,要真是個兒子,直接扔無人島去,他就是從那走出來的,並不是讓自己兒子去奪家主的位置,而是鍛鍊兒子的能力,這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只有自己更強,才能活得更好。挑眉看安以然,繼續發表他的意見:“女兒嘛,也不能太嬌慣了,”否則跟她媽一樣,到時候家裡就有兩活祖宗,沈祭梵不能想象那會是個什麼景象,“倒是可以富養。”
沈祭梵邊沉思邊出聲,安以然完全沒概念,畢竟才這點年紀,跟她說育兒經?她沒給他兩記白眼算不錯了。安以然嘟嚷着嘴望天,感覺生孩子這事兒就不是她會做的一樣,像在討論別人,跟她沒多大關係似的,所以不排斥,也不興奮。
“嗯?”沈祭梵聲音從鼻端而出,垂眼看着掰弄他手指的小洞。
安以然擡眼看他,“哦,隨便啊,你看着辦吧,我沒意見的。”
反正,養孩子,他肯定比她懂得多吧。安以然心裡,沈祭梵就是無所不能的,養孩子肯定也不例外啦,她本來也沒什麼概念,他決定就好。所以,真的無所謂。
“那我們就說好了。”沈祭梵心情瞬間敞亮,好說歹說總算把小東西給說透了,之前那次她雖然是勉強點頭了,可到底是不甘不願的。懷了孩子還是要她自己心甘情願纔好,那樣才更加上心。要不然以她之前的態度和糊里糊塗的性子,他是真擔心得很。
沈祭梵拉着安以然的手,小指勾上,拇指按在一起:“打鉤了,這是承諾。”
“哦。”安以然被沈祭梵弄得莫名其妙,她根本就沒覺得這是多重要的事啊,還打鉤兒呢,這把戲她念中學時候就沒玩了,真是的,幼稚不幼稚啊?
爺被安姑娘嫌棄,這可是爲數不多的一次。
安以然想了想,又有話說了,“可是,要是不能生怎麼辦?那我不是要被你像管女兒一樣管一輩子?”
沈祭梵臉色暗了暗:“你身體很好,我身體也很健康,怎麼不能生?”
“是哦,”安以然眉頭擰巴了下,又說:“可我要是難產死了呢?那不是……”
安以然話還沒說完,沈祭梵一巴掌就上了她的嘴,她今晚已經捱了兩下了。安以然吃痛,立馬從地上跳起來往後退了兩步,氣鼓鼓的揚起俏臉直衝他嚷嚷道:
“你又打我,又打我!沈祭梵,你這個暴君,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神經,我又沒說你,我是在說我,說我自己也不行嗎?壞死了,暴君!”
“往後好好說話,我警告過的,再胡說八道我照樣打。” 沈祭梵手在地上輕輕敲着,擡眼看她,語氣森冷森冷的,帶着不容抗拒的氣勢。他真是服了這小東西,她那腦袋瓜子裡都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好的不說說那些?這不是欠打?
安以然捂着嘴,好半天沒再說一句,看沈祭梵臉色就知道他是認真的,不敢再說了。她沒覺得哪裡過分了,事情沒發生,那就有很多種可能性,她也只是說了個假設性的話而已,哪裡是胡說八道了?搞不懂他躁怒的點在哪裡,覺得沒法兒溝通,代溝,這就是代溝,以後不說話了,免得被打。
想想又覺得委屈,纔剛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能瞞着他。看吧看吧,什麼都說的結果就是又捱打了。她冤不冤啊?反正怎麼做都不對就是了,還得看他心情來,他要不高興,說什麼都這樣。安以然撅了下嘴,虛着目光想看嘴巴有沒有被打腫,可惜只看到點影子,看不全。伸手輕輕摸了下嘴巴,委屈的出聲:
“就不能輕點嘛,好痛的。”
沈祭梵對她招招手,安以然期期艾艾的走過去,沈祭梵拉了一把,安以然直接就往他懷裡跌下去。擡眼,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忽然眉眼一彎,抱着他脖子脣就湊了上去,挺熱情,吻得很深,小舌頭在他嘴裡竄來竄去,就跟條活蹦亂跳的游魚一般。沈祭梵翻身把人壓住,扯着她的衣服,吻得深入。
安以然以爲他會抱她,結果沒有,最後剎住了,安以然挺詫異的,撐着水媚媚的眼睛不解的望着他。沈祭梵這事兒的時候,一旦開始是不會那麼容易結束的,有時候她都懷疑這男人是精蟲上腦,整天抱着她各種姿勢的來,就像剛被開發的血氣方剛的少男一樣,生猛的,很迫切。可今天他竟然剎住了,能不奇怪嗎?
安以然伸手戳戳他胸膛,悶悶的問:“他都站起來了,頂着我了,你真的不要嗎?爲什麼呀?”安以然忽然縮了下,往他懷裡拱,低聲說:“你也怕鬼嗎?”
沈祭梵募地臉色全黑,有性致也被她這話說得性致全無。沈祭梵翻身,把安以然託在上面,趴在他身上,板着她的臉說:“看上面。”
“什麼?”安以然下意識的出聲。
沈祭梵目光暗暗幽幽的,涼颼颼的出聲:“大頭鬼!”
“啊--”安以然後背一陣陰涼,猛地把頭往他懷裡拱,身體下意識的瑟縮:“你,你胡說,佛門、佛門重地,哪有那些東西?沈祭梵,你別嚇我……”
沈祭梵底笑出聲,悶悶的聲音撞擊着渾厚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沉穩有力。安以然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搏擊聲,這才稍微踏實了些。伸手捶着他胸膛,“你壞死了,明明知道我怕鬼還這樣說。你不知道在深山老林裡,這種話是不能說的嗎?在晚上就更不能說了,知道嗎?”
聽說那些東西,只要人一念就會出來,特別是晚上,安以然就怕被他念出來。
沈祭梵笑笑,伸手把被子扯了過來,搭在她身上,山上晚上比市裡晚上更冷,現在是不冷,可被子得先蓋好,不然容易感冒。沈祭梵拍着她的背,經過這麼一鬧,身體的燥熱倒是緩緩壓去了,就是某個地兒有些慾求不滿。
安以然在他懷裡窩着,手輕輕往下摸去,沈祭梵伸手拉開她的手,低聲道:“乖寶,別鬧,睡覺,嗯?”
“明明就很想啊,沈祭梵,爲什麼不要?”安以然低低的問,她沒差,只是好奇他爲什麼不要,這可不是爺的作風,爺那性致有時候說來就來,完全不看場合,背過人都能把她給辦了。今天竟然紳士起來了,溫柔的沈祭梵,讓她不習慣。
沈祭梵抓着她的手,十指緊扣,以防她亂動,低聲道:“佛門重地,不應該污染這塊淨土。我們應該尊重每一個宗教信仰,雖然我們不是佛教的信徒,但我們既然現在在這裡,佛教的戒條,就應該遵守。明白了?”
安以然忽然間安靜了,小小聲說:“沈祭梵,怎麼辦?我開始崇拜你了。”
沈祭梵笑笑,這是人格魅力,他能令魏崢等鐵血漢子臣服,她一個小丫頭,能拿不下?這男人雖然自負,可確實是很有原則的一個人。
比如說道上的事,他不是沒做過,早年間沈祭梵的勢力就是從黑手黨開始的,涉黑的事幾乎都碰過一遍,可他出道的原則就定死了,不碰毒,儘管裡面是鉅額的暴利,這麼多年來,他是一次都沒碰過。而且沈祭梵這人向來恩怨分明,這也是道上人至今買他三分薄面的原因。
早上挺早就被沈祭梵拉起來了,跑步,鍛鍊,簡直風雨無阻啊。他們出寺廟的時候廟裡的尼姑都還沒起來做早課,就寺廟守門的老尼姑起來了。
“下山啊?天都還沒亮開呢,天亮了吃了齋飯再走吧。”老尼姑開門時候說。
安以然笑笑,可笑得比哭還難看,都不知道現在才幾點就被沈祭梵拽了起來,她根本就還沒睡醒。沈祭梵低聲應道:“我們出去跑步,呼吸新鮮空氣。”
老尼姑點點頭,似乎頗爲贊同這做法,“很好很好,年輕人就該這樣,不能仗着年輕就什麼都不顧的消耗身體,在年輕也該多鍛鍊鍛鍊。”
沈祭梵笑了下,帶着安以然走了出去。
安以然一走出去就嚷嚷開了:“什麼嘛,才幾點啊,天都還沒亮,你就拉着我出來運動,在別墅都是六點半起牀,現在肯定才五點。你看得清路嗎?不小心摔了怎麼辦?”
一路走一路抱怨,沈祭梵不管她,她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別想他放過她。
讓她在前面跑,他在後面跟着。安以然那意見可大了去,跑前面吃露水啊,鞋面全溼了,邊跑邊說話,沒一會兒就跑不了了,比在家堅持的時間還短。
沈祭梵也沒堅持,拉着她往側邊的大石頭後邊走,安以然詫異:“沈祭梵?”
沈祭梵沒出聲,拉着她到了石頭後方脣就壓了下去。安以然微微皺眉,還沒弄明白他什麼意思呢,推開他:“沈祭梵,我困。”
“乖,聽話。”沈祭梵捧着她的臉,輕輕的吻,一下一下的,又去啜她的脣,一下一下的吸着,怎麼吸都吸不夠似的。大掌往她衣服裡去,安以然現在明白爺想幹什麼了,忽然仰起頭來,手直接就抓上他……,笑眯眯的說:“沈祭梵,你又發禽了。”
…和諧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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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清認爲武師益這混蛋是在她念大學時候就盯上她的,要不然怎麼會在畢業後都追到她家去了?
虧得她一直認爲武師益是教師中的典範,沒想到他卻是禽獸中的模範。
武教授意外成爲尹清的第十個相親對象,之後,尹清便徹底落入禽獸魔掌。
“教授,你是我導師,你不覺得這樣會破壞我們之間純潔的師生關係嗎?”
“親力親爲教導自己老婆,我認爲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