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心聳肩,“學不會怎麼辦?”
就算他拿她的家人朋友威脅她,她也只能做到一時的虛以委蛇。
要她甘願臣服,明明是謝舜欽自己缺乏魅力。
謝舜欽眸色一沉,猛地擡起了右腳。
蘇洛心重心不穩,上半身向後仰下去。
謝舜欽順手托住了她的後背,俯身過去,脣瓣碾壓過去。
單刀直入,吻得急切。
他是不抽菸的,可蘇洛心聞到了他口中淡淡的煙味。
難怪,原本她鼻子靈敏,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聞到謝舜欽慣用的雲淡風清男士香水味。
冷香調的西洋杉針葉,這個味道清新淡雅,卻又不失男人的陽剛。
要說謝舜欽身上蘇洛心唯一算看得上眼的,大概就是他不抽菸的品行吧。
但是今天他身上的香水味被煙味掩蓋,儘管接吻時能聞到的煙味很淡,但可能是嚼多了口香糖的緣故,否則他身上的香水味是不可能被掩蓋的。
所以害她進門的時候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謝舜欽來。
可現在不是追究謝舜欽抽不抽菸的時候,蘇洛心很不喜歡他這樣二話不說就在衆人面前強吻她的樣子。
雖然包廂裡光線不好,但是周圍有嘈雜的說話聲,她臉皮薄,沒辦法自動屏蔽那些聲音。
一吻結束,蘇洛心喘息有點急。
她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果汁就猛地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幾大口,杯子就見了底。 wωω _T Tκan _¢Ο
她討厭煙味。
“你以後能不能別在抽菸以後吻我,很臭!”她奮力抹嘴。
這話外音是沒抽菸的時候就可以吻到天昏地暗嗎?
謝舜欽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香菸香菸,它就是香的啊,怎麼會是臭的?”
“臭的臭的就是臭的!”她強調。
“跟你說了脾氣不要這麼急。”他伸手捏捏她的臉,深邃的眸定定凝着她,“我會慢慢調教你,你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
“遛狗。”
“還有呢?”
蘇洛心想了想,“一個人睡一張大牀,想睡到幾點睡到幾點。”
自打和謝舜欽在一起,她就失去了睡懶覺的福利。
這個男人的生物鐘該死的規律和準確。
謝舜欽彎脣,“我是問你興趣愛好,不是你的夢想。”
“……”蘇洛心嘴一撇,“那沒了。”
“才藝呢?”
“更沒有!”
謝舜欽扭過她的臉,不相信的地看着她,“蘇氏千金不會樂器?”
“不會。”
“騙人。”他在她的鼻頭輕點一下,眼神寵溺。
“真的不會,你看我像是可以安安靜靜坐在鋼琴前練一個下午不動的那種人嗎?”
“看着的確不像,但是我在飛機上看過你的資料,你小時候學過芭蕾。”
聽到這兩個字,她心裡咯噔一下,“所以呢?”
謝舜欽揚眉,“所以我認爲你有必要重新撿起這項技能,藝術能陶冶人的情操,可以收斂一下你的暴脾氣。”
蘇洛心睜大眼睛看
着他,滿臉的不情願,“那還是很小的時候學的,我十幾年沒跳了,全部忘光了,重新學那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謝舜欽笑看着她,“我可以給你請最好的舞蹈老師。”
她還是語氣強硬,“我沒興趣跳芭蕾。”
如果你非要讓一個人去做一件他不喜歡做的事情,那就是請到世界頂級名家,照樣不可能把她教會。
謝舜欽不知道她內心對芭蕾舞的牴觸,有些好奇道:“沒興趣你小時候爲什麼要學?”
“如果有興趣我就不會半途而廢。”
聽上去有幾分道理。
不過……
“那說不定現在有興趣了。”
“說了沒興趣就是沒興趣,腳長在我自己身上,我說了不想學就是不學。”她的耐心顯然再一次達到臨界值。
謝舜欽卻不惱,“才說幾句就又急了,你什麼時候可以像那些溫婉的閨秀一樣,放慢了語速跟我說話。”
蘇洛心狠狠剜他一眼,“我本來就不是名門閨秀,你從遇到我的第一次開始我就一直這樣,現在嫌棄我會不會有點晚?”
謝舜欽的眼底浮現一抹笑,大手輕易握住了她的手,發現她緊攥着拳頭。
他帶着幾分玩味幾分耐心地慢慢撫弄,“我沒說我嫌棄你,這樣也好,除了我,沒有其他男人能夠忍受你。”
他的手指略帶粗糙,一點一點摩擦着她纖細白嫩的小手。
單是牽個手,都帶着一股挑逗的意味,蘇洛心受不了他,只得主動放鬆了拳頭,試圖甩開他的大掌。
沒想到,這樣一來,反倒被男人得逞地滑入了她的掌心。
手掌被攤平,與他十指相扣。
蘇洛心氣呼呼的聲音,“所以你就不用擔心我被人搶走。”
就像情侶般,他握緊了她的小手,掌心柔嫩得不可思議,他好笑,“恐怕除了我,也沒有其他男人會敢要你這樣的女人。”
“也對,你和一般男人不一樣,你有自虐和虐待別人的癖好!”
男人俊臉一沉,湊過去,鼻子放在她脖頸間更是肆無忌憚。
蘇洛心暗叫糟糕,立馬傾身從茶几上端來一杯飲料,她放在鼻尖嗅了嗅,捧着杯子對着謝舜欽,“是長島冰茶,你嚐嚐看。”
他偏過了頭,不悅地微皺着眉。
“不喝?”
“那要看你怎麼喂。”喲呵,居然還給她傲嬌上了!
“……”蘇洛心端着杯子,藉着光線黑暗的環境,毫不客氣地狠狠白了他一眼,“不喝拉倒,我自己喝。”
分明是一杯紅茶嘛,爲什麼一口喝下去嗓子裡會這麼辣!
從喉嚨到整個胸腔,都彷彿被點了一把火般,灼燒得讓人受不了。
“咳咳咳……”蘇洛心猛拍着自己的胸口,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笨女人。”謝舜欽失笑,伸手奪走了她手裡的杯子。
長島冰茶和紅茶一點關係都沒有,它是一種調和雞尾酒,是用伏特加、朗姆酒、金酒和龍舌蘭等四種酒再加以冰塊、白薄荷酒、檸檬汁等配料調製而成的,酒精濃度非常高。
像蘇洛心剛纔那樣
不管不顧當成飲料一般地喝下去,不被嗆到纔怪。
修長的手指端着酒杯,透明的玻璃杯壁印上了一道枚紅色的脣印,謝舜欽魅惑挑眉,就着蘇洛心留下的脣印飲了一口。
蘇洛心被嗆得面頰通紅,好不容易緩過來了,雙頰被人一掰,一個涼涼的脣就堵住了自己的嘴。
“唔……”她掙扎。
有冰涼的液體渡了過來。
酒是冰的,男人的脣也是冷的。
謝舜欽霸道地吻着她,這個女人簡直是一朵罌粟,讓他怎麼吻都吻不夠,越吻越上癮,漆黑的眼底滿是炙熱的慾望,彷彿層層熱辣的岩漿,將渺小的蘇洛心牢牢包圍。
被放開的時候,蘇洛心嬌喘連連。
一大口酒被灌下去,胸前又是一陣陣灼燒,她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面色潮紅。
謝舜欽看着她的目光黑沉無比,裡面彷彿有火焰隱隱跳躍。
她生怕謝舜欽一個獸心大發就在這裡要了她。
“放我下去!”
在心裡暗罵一聲該死的妖精,謝舜欽沒說話,鬆開了雙臂。
蘇洛心如蒙大赦般從他腿上爬下來,坐到邊上去。
她也不敢再開口了,就算坐在距離謝舜欽十公分遠的地方,她也還能聽到男人急促沉重的呼吸聲。
靠,親要親的,親了要起反應的,這種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蘇洛心自以爲偷偷鄙視男人一眼他不會發現。
可是轉頭才發現自己對上了男人如餓狼一般黑沉的視線,驚得心裡一個哆嗦。
謝舜欽黑眸沉沉,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薄脣揚起一抹譏誚:死女人,要是哪天我親你都沒反應了,你纔要哭!
逃離了魔爪一會兒,蘇洛心一直埋頭吃東西,只爲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在這期間,上官司澈暫時推開了左擁右抱的美人,端着酒杯坐到謝舜欽身邊。
“歐洲那邊沒出什麼岔子吧?”上官司澈低迷的嗓音響起。
“那羣老傢伙想取而代之,天方夜譚。”謝舜欽勾起一道不屑的冷笑,眯眼搖晃着手中的玻璃杯。
裡面橙黃色的液體隨着他的動作滌盪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昭顯着男人擁有翻雲覆雨的本事。
“那你這次怎麼會匆匆去蘇黎世?”上官司澈面露疑惑。
“怎樣才能讓一個女人開心?”謝舜欽沒有回答他,而是清冷着嗓音問道。
“啊?什麼?”上官司澈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以爲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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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舜欽抿了一口酒,才復又淡漠地重複了一遍,“我是問你,怎麼做纔算是追求一個女人?”
給她無限額的黑金卡,送她奢侈品,給她各大品牌最新款的包包鞋子,心情好的時候爲她洗頭,爲她按摩,晚上摟着她一起睡……
這些已經是謝舜欽活了近三十年來不曾爲蘇洛心之外的第二個女人做過的事,但是她似乎毫不領情。
她將他時時刻刻想把她留在身邊的心意當做是煩人的糾纏。
她將他分分秒秒想觸碰她親吻她的心情當做是惱人的騷擾。
怎樣才能讓蘇洛心乖乖投入自己的懷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