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擂臺決賽的這一天。
時間也剛好進入了十月份,快要到了寒露節氣。
再隨着這幾天來的秋雨連綿,早上起來,天氣涼颼颼的,行人都要披個小夾克才能出門。
而此時,約莫上午十點半左右。
江蒼穿着野狼皮,外面套着一身練功服,正站在空氣清新的院子裡面‘砰砰’練起來拳勁。
不過一會,渾身上下就還有點熱,沒有怎麼體會到那種秋意到來的涼爽感覺。
“這天氣就適合睡覺..”趙少則是在院裡樹下躺椅上打着哈欠,身上穿着時髦的皮夾克,牛仔褲,頭髮摩絲一抿,整的挺帥的。
起碼當半個小時過去。
江蒼收了拳架子,回身瞧了瞧趙少,覺得他要是開着奔馳車子往大街上一停、一按喇叭,再一下車,總會有人關注兩眼。
“江師傅,走吧?”趙少見到江蒼收了拳架子,倒是從躺椅上起身,慢悠悠的向着院門口的車子走去道:“我估計啊,我哥也快到村口了,咱們去接他一塊吃飯吧?這早上我起來的晚了,正好和中午飯一塊吃了。”
“早起不吃飯傷胃。”江蒼道了一句,就要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藥膳。
只不過,江蒼是自己吃的。
趙少則是半月前嘗過一小塊,覺得像是吃沒味的木柴一樣,嘴裡犯苦,就再也沒有碰過。
而江蒼這時剛拿起藥膳,倒是又念着等會和趙氏二兄弟吃飯,自己不能在飯桌上吃的少了,讓趙氏二兄弟以爲自己不給他們面子,就挑挑揀揀,捏了一塊二兩重的小肉乾,先墊墊肚子。
隨後二人上車、駛出村落道路。
坐在副駕駛上的江蒼,就看到了趙哥剛被他司機放到了村口,而他司機則是開着他的車子回家探親了。
因爲趙老闆是個重義氣的人,司機又跟了他十五年,從街頭掂刀砍人到辦公室裡拿筆題字籤合同,經歷的這麼多,早就成了自家兄弟,開個車都是小事。
“周哥回家了啊?”趙少把車停到趙哥旁邊,又順手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對司機開車回家,把老闆扔到路上的事情不感到什麼意外。
“對,他回家說孩子上學的事。”趙哥坐到車裡,回了趙少一句,又和江蒼相互見了見禮,才接着向江蒼和趙少解釋道,
“江師傅今日打決賽,我就叫着老週一塊回來了。正好,老週迴來順路跑跑關係,讓他這次帶着弟妹和孩子一塊搬公司那上學。咱們家裡就這一個小的,一定得讓老周孩子找個好學校,不能讓孩子吃虧,將來像咱們一樣..”
趙哥說到這裡一嘆,瞅了瞅神情上剛露出深以爲然的趙少道:“更不能像你一樣。”
“我..”趙少愣了,“我又咋了?怎麼哥你一回來就說我!”
趙少話落。
趙哥則是沒有理他,又轉頭笑着向江蒼道:“江師傅,去李記那家涮鍋店涮羊肉吧?我弟說那家不錯,咱們今個嚐嚐?”
趙哥安排的很妥當,在自己回來的路上,都把吃飯的地方都想好了,準備這涼涼的天氣,吃一吃火鍋暖和一下,去去寒氣。
並且他自從坐到車上,也沒說比賽的事,單純像是爲了吃飯。
這也是他得到的對手資料不全,還沒法開口,萬一錯了,就難看了。
“聽趙老闆和趙少的。”江蒼更是沒有什麼意見。
再說實話,自己還挺喜歡吃火鍋的。
因爲跟着趙少去高檔飯店吃飯,一盤菜幾塊肉,以自己的食量,吃上十幾盤都不是事,但價格有點高,吃的是格局。
總是想要和吃飯吃飽的自己不對路!
真不如火鍋店裡一坐,以這年代的價格,豬肉比牛羊肉貴,一兩塊錢一斤牛羊肉的價格,自己敞開肚子吃,也吃不了十塊錢。
當然,這時的工資也不高。
像是趙少、王少這樣的公子哥,放在現在,那都是頂尖的,真不在乎一頓高檔低檔的飯錢。
而隨着時間過去。
車子停到城西的一家涮鍋店前面。
江蒼一下車,就看到趙少從後備箱拿出一瓶茅臺,輕車熟路的往這家約莫三百平方的飯店裡一進,大馬金刀的往板凳上一坐,朝着櫃檯處的老闆道,
“先來兩盤牛肉,兩盤羊肉卷,青菜來一把,還有,再拿三..”
趙少說着,想起江師傅晚上要打拳,又瞬間改口,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小跑來的老闆道:“拿兩個酒杯!一個茶杯。再麻煩老闆找個人打車去大茶城,買回龍井泡上!剩下的是誤工費,你看着給他吧。”
“謝謝趙少!”老闆認識趙少,說完,還又對江蒼與趙哥笑着點了點頭,感覺能和趙少過來吃飯,還讓趙少點菜吆喝的人,八成也是貴人!
尤其老闆接着趙少的錢,還沒有再說什麼,就安排人去打車買茶,沒有說一句錢太多,或者不要的話。
由此可見,老闆和趙少打過交道,知道拒絕趙少,就是落趙少的心意,趙少心裡會不對味,那下次他就不來自己這家涮鍋店吃飯了。
而隨後。
等鍋底、菜品上齊。
趙哥則是又點了兩個下酒菜,便開始一邊數落趙少,一邊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趙少喝酒,教着他大道理。
對面江蒼涮肉蘸料的過程中,偶爾擡頭望了一眼,看到想和趙哥皮一皮,又害怕挨趙哥吵的趙少,也是突然想起趙氏兩人相依爲命的兄弟情,覺得‘哥哥’這個身份,就像是橫在趙少與他父母之間的橋。
而趙哥如今就站在橋上。 щщщ_тт κan_C O
有時像是趙少的朋友,有時像他的另一個父親。
長兄如父..
江蒼想到這裡,筷子再一叼盤裡牛肉的時候,發現自己一涮、一撈、一吃,一氣呵成下來,不過五六分鐘,兩盤半斤牛肉卷就被自己給鑿完了!
於是。
江蒼想了想,看到趙少和趙哥還在聊着,喝酒吃着小蝦米,就不客氣的筷子叨在了對面的那盤羊肉卷那裡。
再一涮、沾着醬一吃。
當趙少一邊扭頭和趙哥皮着臉,一邊筷子叨在盤子裡,‘叮噹’作響,筷子盤了兩下沒夾着肉。
再一扭頭,看到四盤肉卷都只剩肉沫以後,倒是發現全都被江師傅給涮了!
畢竟四盤肉加起來,再在鍋裡一涮,兩斤能留一斤六七就不錯了,真的不夠江蒼一人吃,更莫說還有趙哥和趙少兩個成年人。
“江師傅,您這把我殺得片甲不留啊..”趙少笑了出來,又望向了櫃檯的老闆,讓他再拿四盤牛肉。
而一頓火鍋下來,叫上老闆結賬,不算自帶的酒水和龍井,纔不到三十塊錢。
這還是江蒼逮着牛肉狠吃,不然在這年頭,三個人吃點一毛錢就一大把的青菜,一頓火鍋連二十塊錢都花不到。
當然,在這工資也不高的年代,已經算是高消費了。
“江師傅吃飽沒?”
出了飯館。
趙少拍了拍肚子,手裡還掂着剩半瓶的茅臺,放在了車子後備箱。
“承蒙款待。”江蒼笑着回了一句,感覺這頓飯吃的帶勁,門口涼風一吹,嘴裡現在還辣油麻着,舒坦。
這纔是秋天嘛!
隨後。
下午再休息一會,吃個晚飯。
晚上九半點左右。
江蒼三人就開着車到了拳賽工廠這裡。
並且江蒼進入工廠以後,見到這次雖然是決賽,但裡面裝潢裝飾還是那樣,百十張桌子,坐的都是打牌、押注的老闆、幫派頭頭,附近還來回走動着端茶送水的十幾名靚女。
“趙老闆來了。”
只是,這次也許是趙老闆來了。
坐在臺下那桌子的老虎,見到江蒼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以後,便特意拿着兩個酒杯過來,上前一敬道,
“今天還是我做東,但是酒不能喝了。”
老虎說到這裡,笑了,“必須等打完了拳賽,咱們晚上一塊去吃一頓,好好坐坐,多長時間沒見面了,可不能在這喝多了,一會又要推辭!”
“好。”趙哥拿起酒杯淺嘗一下,“虎子做東,那這晚上是必須要去。”
“那好,我可是記住了!”老虎拿出煙,和江蒼等人都讓了一根,“這說好了,我就先回去了,這場賽我估計江師傅三兩手就完事了,我現在都得趕快在酒店那裡訂桌!”
“擡愛。”江蒼抱拳。
“不是擡愛。”老虎抱拳還禮,“江師傅,我可是讓我認識的老闆們,都把錢壓您身上了,您可別讓我作難啊..”
老虎說完,又和今天挺安靜的趙少點了點頭後,就回去了。
但是老虎雖然走了,可是又有不少老闆過來和趙哥套着近乎,能見趙哥的關係網太廣,估計老周孩子上學的事情很好解決。
而安靜的趙少見到自己這桌圍了一羣人,則是給江蒼使了一個悄悄話眼色。
江蒼見了好奇,就和趙少來到了附近無人的一桌。
“江師傅。”趙少來到這裡,就向着江蒼道:“今個我和我哥下午託了託關係,把對手的資料全查清了。您今晚對擂的那人,是叫韓崔恩,練的是一種叫跆拳道功夫。”
趙少說完,想了想,有點不太確定,但想着江師傅多一手信息,總比沒有好,再又道,
“而他們這次參加老虎舉辦的這個擂臺,好像是花了一些錢,讓一位老闆幫忙他們報名..他們再通過這次拳賽冠軍名頭,宣傳跆拳道,想要在本省打出一些名氣?廣泛收徒?”
“我聽過跆拳道。”江蒼點頭,
“應該就是來打名氣的。”
江蒼雖然上學沒上好,但是好在比較關心各國武術的事情,倒是知道的比趙少多。
知曉在這個時代,跆拳道是剛剛駐紮國內,名聲不顯。
還是在九五年,在京都舉辦過第一屆全國跆拳道錦標賽以後,纔算迅速發展,如後世一樣遍地開花。
“江師傅知道跆拳道?”趙少瞧見江蒼懂得比自己還多,一時多問了幾句,對這個跆拳道挺好奇的。
“腿上的功夫。”江蒼解釋一句,也算是明白這次怎麼不動兵器,感情是對手不會兵器。
自己要是真拿着雙刀上臺,只要不來百十號人,那不就是砍瓜切菜?
“那練跆拳道的人能不能打?”趙少又問。
“練跆拳道的人能不能打..”江蒼笑了,“還是要看人,不是看練得什麼。”
“這句話對!”趙少高讚一句,又煞有其事道:“我原來就見過一個農夫,用的莊稼把式,好像是手裡一抓一按,撈着練家子的肩膀,就給他拽了過來,輕易的按倒了!腳都離地一榨長,那勁力可是大的狠!”
“趙少說錯了。”江蒼聽到趙少所言,第一反應就是不對!
隨後,江蒼又在腦海中過了一番趙少說的那個畫面,才最後道:“分明那個農夫是高手,用的應該是太極的攬雀尾,不然,能不能打,和會不會打,最後下手敢不敢打,都是不一樣。”
“原來如此..”趙少眼神放亮,看似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但實則對這一行真的不太懂。
只是,趙少不管懂不懂,可此時聽自己敬重的江師傅這麼一說,那是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轟然而生,不疑有它,只感覺知自己當時是看走眼了!
但隨後。
趙少想到現在是決賽拳臺,不是回憶的地方以後,又向着江蒼再道:“江師傅,這次擂臺賽的獎金是十萬,您一會領錢的時候,可是要數一數,別讓老虎拿報紙糊弄了!”
“十萬?”江蒼一聽,第一時間倒沒覺得老虎會坑自己,反而是感覺到趙氏二兄弟是對這錢分毫不取,完全是讓給自己的!
同時。
江蒼腦海中也有個隱約的提示,大約是‘自己奪得冠軍、會獎勵元物金錢十萬、並且能在元能世界內兌換成同等價值的黃金,攜帶回現實世界!’
一時間。
江蒼得知這個提示,仔細想了想,感覺趙少不缺錢,自己也別瞎客套了,那就拿了吧。
“等錢到手了。”江蒼拱手,“還需要麻煩趙少兌換成黃金。”
“兌換成黃金?”趙少見到江蒼點頭,就應道:“小事,到時候給江師傅多包幾塊!”
“十萬換了就成。”江蒼笑道:“別克扣就好。”
“按價格,才一千多克。”趙少算了算,手掌比劃了一下,“是不是太少了?萬一江師傅說我剋扣怎麼辦?”
“我吃喝住行還是趙少和趙老闆包的。”
江蒼話落,向着趙少抱拳一禮,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向着擂臺上走去。
並且。
也許是自己今天來晚了,使得自己來到工廠內的半個小時內,都沒有如往常一樣見到等會要臺上比試的對手,在這空閒內過來給自己打招呼。
自己則是更不會閒的沒事,專門過去看看那個名字挺難記,叫恩什麼,還是韓什麼的對手。
“我壓江蒼!”
“壓江師傅!”
而隨着工廠內衆人的押注聲,還有給江蒼打氣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江蒼站在臺子上等了大約三四分鐘,在十點還有幾十秒就要來臨的時候,倒是見到了西北角一處人羣分開,一位穿着白色練功服,腰間繫着一根黑帶的青年,從兩側人羣中走出,來到了臺前,又利索的一腳登臺而起,身子就站在了一米高的臺子邊緣。
“好!”附近的衆人看到青年這帥氣的動作,有不少人紛紛叫好,感覺比江蒼攀着臺子上來的動作要好看的太多。
不過。
這位青年,也就是韓崔恩,他卻對這些稱讚聲熟視無睹。
因爲韓崔恩身爲黑帶頂尖高手,早就在自己國內見過了更爲瘋狂的場景,徒弟們崇拜的目光,對此不以爲意。
反而,他的目光一直在打量七米外的江蒼,像是打量對手。
尤其趙少可以收集韓崔恩的資料,那韓崔恩也可以收集江蒼的資料。
但是他對於江蒼的資料好似不全,只知道江蒼共計打過兩場拳賽,除此之外,就不知道多少了。
可是單以拳賽來算。
其一,江蒼打黑狼的那一場,韓崔恩想了想,感覺要讓自己上,自己也能踢斷了黑狼的喉嚨。
而李正的那一場,是動兵器的,還是兩招劃拉了一下,就結尾了,誰都沒傷着誰。
這讓代表自己民族的韓崔恩想來,是真看不懂其中的兇險,只感覺可笑!
但韓崔恩亦是知道,若是這名叫江蒼的人若是沒了武器,應該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沒有什麼理由,自己民族就是有一種必勝的信念!
於是。
韓崔恩回憶過這些事情以後,再望向江蒼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就說不上來是什麼意思,像是等待十點開場的到來,又像是期待自己拿到冠軍,然後爲自己民族打下名聲!
而在這時,隨着裁判‘咚’的一敲開場鍾。
江蒼雖然不舒服這人沒有一點禮數的打量眼神,但還是先抱拳一禮道:“鷹爪拳,江蒼。”
‘嗒嗒’韓崔恩聽到鐘聲,則是活動了一下雙腿,帥氣又挑釁挑了一下自己下巴,望着抱拳的江蒼,還說了一句他們那裡的話。
這讓江蒼聽來,雖然聽不懂這鳥語,但配上他的表情,也不想去猜,估計就不是什麼好話!
“到什麼山,唱什麼歌。”江蒼再一抱拳,眼睛盯着韓崔恩道:“朋友能不能說句人話?”
“嗯?”韓崔恩熱身完了,鼻音嗯了一聲,再望着抱拳的江蒼時,便踩着碎步衝過了六米距離,擡膝朝着自己心口左側的肋骨踢來!
一時間,讓工廠內的衆人看來,這分明就是偷襲!
說不定先前韓崔恩這麼多花樣,就是怕自己拿不下江蒼,繼而無所不用其極,想要打江蒼一個措手不及!
“什麼玩意!”不少人高聲罵起韓崔恩,還擔心江蒼被這人偷襲成功!
因爲自己壓得錢,足夠傾家蕩產!
“加油!”韓崔恩帶來的人,則是紛紛爲帥氣有實力的韓崔恩鼓掌加油!
這讓工廠內的衆人聽見,要不是規矩在這放着,他們估計第一時間就想把這些爲韓崔恩加油的人先弄死!
而臺上。
江蒼望着朝自己衝來,又擡腳側踢自己左側心口肋骨的韓崔恩時,也是沒有想到這人一點禮數都不懂,說打就打!
但奈何他的體質和黑狼差不多,兩人距離又有六米。
江蒼在他右腳側踢臨近的時候,忽然避開一側身,左手便抓着他的小腿骨!
另隻手猛然握拳,‘嘭嘭’兩聲悶響,用指骨砸在了韓崔恩的膝蓋處!
頓時,韓崔恩痛苦怒吼一聲,在自己右腿被架着的同時,倒是戰鬥經驗豐富,藉着江蒼托起的力道,左腿擡起離地,一記旋風踢,想要用腳尖踢江蒼的太陽穴處!
但是江蒼卻突然轉過身子,用背部把他剛擡起的左腿壓回,並且在自己身子背靠他胸前的瞬間,抓着他小腿骨的左手移到他的腳踝,右胳膊卻突然擡起,肘擊蓄力下砸!
隨着‘咔嚓’一聲脆響。
韓崔恩猛然睜大了眼睛,在江蒼松手的時候,抱着自己從膝蓋處反向彎曲的右腿痛嚎,聲音迴盪整個工廠,壓蓋了不少人的喊聲。
只是韓崔恩雖然躺在地上,緊咬着牙齒,感覺右腿骨折,像是抽筋一般的疼。
但是當他感到眼前一陣燈光陰影落下,當擡頭看到江蒼走來,握拳蓄力想要打死自己的時候,還是一邊左腿胡亂蹬着地面朝臺邊退去,血水從傷口骨刺溢出,滴在了臺子上,一邊趕忙求饒,話語疼得斷斷續續道,
“是..我..輸了,不要..殺我..”
江蒼一聽,倒是手上動作一頓。
然而,在韓崔恩剛露出慶幸喜色的時候,江蒼卻突然右腳發勁,一腳‘啪嗒’踢在了他閃避不及的脖子左側,順勢向下,腳跟踏在了他的太陽穴處,‘咔嚓’踩碎了他的左側顱骨!
‘啪踏’
而江蒼右腳落地的同時,又蓄力猛抽,踢在了韓崔恩的腰側,讓他的屍體滑出了一米多遠,顱骨在臺上留下一道血痕,身體‘噗通’跌在了擂臺下面。
“原來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