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過手了,事結了,就別動兵器了。”
江蒼見到場面更加安靜,倒是手裡把玩着匕首,像是沒事人一樣第一個開口,打破了這種肅殺的氣氛。
一時間。
飯店內的客人,也好似感覺到了隨着江蒼話落,飯店內的壓抑感覺一鬆。
最明顯的就是趙少等人都收了槍,沒有那種好似要隨時開槍打死人的架勢。
“嚇死我了..這惹到了什麼人啊..”餘哥那邊的人,還有兩個受了驚嚇,如今又看似對面拿槍的人好似放過自己,頓時身子軟了軟,要不是被旁邊的人下意識扶着,估計今天就得給人家飯店擦擦地板。
而江蒼如今想把這小事了結,也是根據自己腦海中的指引,發現提示的信息,正是隱隱對照着自己手中的這把‘兵器!’
只是,這指引卻不是匕首本身,而是模模糊糊的讓自己問餘哥要‘打造圖紙’一類的事物,再找地方鍛造出來!
頓時。
江蒼就知道這是一個‘元物打造任務!’
所以,不爲別的。
單單爲了自己同樣喜歡的這把匕首‘刺星’,也不能把餘哥打死在了這裡!
說個現實點的,二十條人命,換一個元物,在自己前世裡都沒有這樣做買賣的,
太虧,虧的都沒人去這樣想,更莫提去做。
而此時。
江蒼盤算完了腦海中的隱約提示,再望着手中的匕首五指一搓,匕首就在自己手掌裡盤旋了一圈,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你這匕首,確實不錯。”
“這位大哥..”餘哥見到這夥人好似要放過自己,又聽到江蒼對自己的兵器有念想,則是一咕嚕站起了身子,再一捧手道:“您要是喜歡這種武器,那送給您..”
“這有點不地道。”江蒼聽到這話,就算是任務不要圖紙,心裡也有點彆扭。
常話不是還說,君子不奪人所愛?
更莫提這匕首拿過來不是元物,那自己喜歡歸喜歡,總不能每去一個世界,就要鍛造一把吧?
“拿你兵器就算了,這事不提。”江蒼說話不藏着掖着,尤其這場面明顯是敵弱我強,那還隱瞞什麼,直接開口就問,“但你有沒有圖紙之類,約莫着給我再打一把。”
“打造圖紙?有是有..”餘哥聽到江蒼的話,沒啥隱瞞道:“只是這把武器是我師父傳下來的,圖紙也還在,但是我們沒那手藝造出來了..”
“打造不出來了?”江蒼想了想,抱拳一禮,“那還望這位師傅割愛,把刺星的圖紙拿來吧。”
“您自己打?”餘哥愣了一下,但隨後看了看趙少等人望着自己,就趕忙應道:“我沒隨身攜帶圖紙,家裡也就一張..要麼定了個時間,我回去描一副,明個..給您送來?下午還來這裡找您,還是?”
“就這地兒吧。這位師傅回去準備吧。”江蒼是信了,反正腦海裡有模模糊糊的指引,不怕他出了這地方就跑沒影了。
但要是明個早上,或是這兩天內,餘哥沒有送過來,那什麼都不用說了。
不合規矩、不講信用。出嘴邊的話,還想要收回。
那自己不管是爲財,還是爲義,都得把這事仔細說道一下。
到時誰來勸、再說什麼都不管用。
“那..我走?”餘哥還想要確定一下,省得自己剛一轉身,趙少等人就拿槍給自己嘣了。
“咱們既然已經談好了,我說讓你走,你就走。”江蒼品了一口茶,端着茶的手指虛指門口,“我江蒼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今天要真是過來找事,你們恐怕連門都進不來。”
‘對..’
餘哥與飯店內的衆人看了看江蒼,都對江蒼所說的這句狂話不疑有它,
因爲明眼人都能看到趙少等人手裡明晃晃的幾把槍!
估計這位大哥在剛纔一開口,餘哥等人下車的時候,就被打成篩子了,只剩抱頭鼠竄。
而隨後。
江蒼說到做到,把人家的匕首一還,就目送餘哥等人離去。
自己則是和趙少在鎮裡找了家旅社住着,離飯店不遠,可以隨時趕來。
除此之外,王少等人是真的有事,出了飯店,就回去他們那裡了。
但趙少是個妥善人,晚上就特意打電話到廠裡,拉了十幾人連夜趕來,省得餘哥整出什麼幺蛾子。
之後。
事情進展的也順利。
江蒼在這裡睡了一晚上,再得第二天下午,就再次見到了餘哥,他是帶着青年來的,只有他們兩個人。
圖紙再一交。
青年實實在在的道了個謙,和餘哥一同請江蒼趙少,還有十來名大漢一起吃個飯,這事就這麼算了,都是混道上的,東西收了,再說什麼就不道義了。
而當天晚上。
江蒼拿着圖紙回家的一路上,望着圖紙上精確的繪製圖,腦海中也浮現一個提示,大約是‘五日後、呂師傅家那裡。’
可事實上。
江蒼是知道呂師傅是去外地廠裡當‘大師傅’了,還需要半個多月纔回來!
但如今做了任務,呂師傅就提前回來了?
一時間。
江蒼想到這裡,就感覺這元物任務好像是環環相扣,像是觸發一樣,必須要走到哪一步,纔會有相應的提示。
比如,自己萬一要是把餘哥殺了,那是不是呂師傅就不回來了?關於‘鐵’的任務,是不是就全部斷了?
江蒼想了想,說實話,這詭詭秘秘的事情,自己也搞不清楚。
但自己總覺得有那時間去揣摩,還沒有自己多練一個小時的勁力來的實在!
而也在無憂無慮的五天時間過去。
在雨夜拳賽結束的第八天早上。
江蒼就和趙少說了說,準備今個再去拜訪呂師傅一次。
趙少聽到,根本沒問爲什麼,反正只要是江師傅開口,那自己權當是兜圈的,開車啓程就行。
於是。
車子一開,等到了地方。
江蒼和趙少來到這處院子的時候,正好看到院中有一位約莫四五十的健壯中年。
“趙少?”他見到江蒼與趙少來至,先是愣了一下,就找了塊破布擦了擦椅子板凳,把江蒼兩人請到屋裡,連忙招待。
而呂師傅也許回來的時候,還聽到了鄰居說過趙少來的事情,再擺上茶水後,又特意解釋,怕自己‘大老闆趙哥’的弟弟生氣,
“前一段趙老闆給我安排了一個活兒,讓我去孫老闆的廠裡教徒弟了,就沒給家裡。”
呂師傅敬茶,
“但今天是孫老闆來本省辦事,我抽空回來了一下。但下午還要走,孫老闆來接我..而我想的是半個月以後,等事情落下了,再去找您..”
“這不是來找你了,不用來找我了。”趙少沒什麼在意,反而覺得今天挺巧的,呂師傅堪好中途回來了一次,就被江師傅給逮着了。
但是江蒼沒說什麼,就把圖紙遞上,想讓呂師傅抽空打造出來。
“呂師傅您看看,大約什麼這匕首什麼時候能打造出來?”江蒼問了一句,不算是很急,反正離歸去現實,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個..”呂師傅想了想,本來自己就是推脫的,但看到江蒼是趙少領來的客人,那實在沒辦法,就應了一句道,
“要不這樣吧。我下午回孫老闆工廠的時候,抽一天休息的時間,給您打出來模子,然後每天下工抽空,就給您打磨、修整,估摸着等半個月後,我教完徒弟回來,您這刀具就成型了。”
“會不會太麻煩呂師傅了?”江蒼感覺呂師傅又要做工,又要幫自己打造武器,則是有些太不地道了。
更不要說‘工廠教徒弟’這活兒,還是趙哥給呂師傅安排的,別因爲自己,破壞了什麼規矩,讓呂師傅平日教的不認真,使得趙哥與趙少面上無光。
“不會!”呂師傅心裡雖然不願閒的時候操勞,但是臉上確實笑意滿滿,悠哉道,
“我在孫老闆廠裡就像是當監工一樣!徒弟做工的時候,我在廠裡轉轉,教教徒弟就行了,平常下工真沒啥事,都是自個鍛造磨具。如今有您一句話,我平常也有事幹了。”
“那就麻煩呂師傅了。”江蒼抱拳一禮,又琢磨了一下,去到院外車上,把雙刀取來,遞給了呂師傅道,“您看看這刀怎麼樣?”
江蒼早先得知最後一場拳賽不用兵器,這時又看到呂師傅這麼好說話,就順便看看能不能觸發‘更新任務。’
“這打造雙刀的師傅手藝不錯。”呂師傅則是看到這刀確實不錯,便下意識雙手順着刀刃摸了摸刀邊,又拿雙刀走到門口,映着光看了看刀口,
“但是這雙刀經常用吧?刀刃有些鈍了,該修刀邊了。”呂師傅目光認真,仔細打量刀身,“不然,您再打磨開刃,刀就毀了,不勻稱,可惜這工整的手藝了。”
“那修刀的時候,能不能再加點重量?”江蒼看到呂師傅有門道,就又接過了雙刀,比劃了一下,“刀是原先鑄的,輕了。我想的是,還是用這雙刀的本有材質,您再添點料,長刀再重二斤七兩,短刀一斤五兩。不知道成不成?”
“這和重鑄沒啥兩樣..”呂師傅聽到江蒼的話,心裡十成十知道自己下班不用歇着了!
但是他抽一口煙,望着江蒼手中的雙刀、桌上的圖紙,又瞧了瞧坐那修指甲的趙少以後,最後還是把刀和圖紙一收,向着江蒼許諾道,
“得嘞!您是趙少請來的貴人,那半個月以後來找我吧,三件兵器給您配齊了!”
“多謝!”江蒼聽到呂師傅應諾的一瞬間,也感知到了這‘更新任務’和‘匕首任務’都成了!
而後。
江蒼和呂師傅攀談幾句,再一告別,也和趙少回望了家裡,接着開始練勁。
只是也在江蒼練勁打拳的時候。
院內的江蒼每拳都打的勁道,架子上掛着的沙袋‘砰砰’作響,鐵架子隨着沙袋擺動‘咯吱咯吱’抖動,讓架子腿附近的泥土鬆弛。
這讓柿子樹下的趙少望去,好像是這鐵架子隨時會被江蒼從打翻!
“還得埋的深點。”趙少得出結論,又拿出報紙蓋在了頭上,準備午休一會。
“半個月..”
江蒼則是打了一會拳,又在旁邊架子旁取來一塊風乾掛着的藥膳嚼嚼嚥下,沒過兩分鐘,回了一些勁後,接着開始打拳,用這簡單暴力的發泄方式,來慶祝自己獲得第三件‘兵器元物’的喜悅!
特別是江蒼想要配個匕首,也不是胡亂瞎配,是心裡早就一直期待!
因爲自己本就擅長匕首,可惜匕首終歸是個短兵器,沒法用於民國時的羣戰廝殺,就沒有必要佩戴打造。
但如今既然看到了‘刺星’,其樣式又冷峻、鋒利,還是爲‘元物兵器。’
那說什麼,都要打造出來!
到時候,自己雙刀一架、一打,可以當做蒼鷹擋護的羽翼與探抓的鷹爪。
匕首是藏着的,則是能作爲一擊必殺的叼肉鷹喙!
而這長刀、短刀、匕首三樣兵器的打法,是江蒼從小和鷹爪拳的打法、身法一同習練,又被老師傅教導,算是老師傅的獨有的兵器打法,沒什麼招式名堂。
如果非要起個名字,
老師傅說過,江蒼可以把這喚爲‘匕刃刀三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