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說說,發現了什麼?”姚澤趕緊低聲對着電話問道。
電話那頭,向成東道:“姚市長,那個叫黃姍姍的女人確實是秦大禹的情FU,雖然兩人每次見面都極爲謹慎,不過,還是被我給偷偷的跟上了……”
“弄到有用的東西沒?”姚澤高興的趕緊問道。
向成東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很快就能弄到……”
“很好,你自己注意安全,萬一不行就不要逞強,一切以安全爲第一。”姚澤小聲的囑咐着,向成東心裡卻是一暖。
多少領導能做到對手下關心備至的關心?
向成東能夠死心塌地的跟着姚澤,就是因爲姚澤一直有一種極爲親和的吸引力。
掛斷姚澤的電話,身穿藍色工人裝帶着鴨舌帽的向成東提着一個工具箱朝着對面的樓房走去。
到了單元樓三樓,他停下腳步,輕輕敲了前面的房門。
沒一會兒,裡面傳出女人清脆柔弱的聲音:“誰呀。”接着就是輕微的腳步聲。
向成東在門外正色道:“物業檢查煤氣管道的。”
房門被打開,穿着居家裙子,面相姣好的黃姍姍一臉疑惑的望着向成東道:“沒有聽物業說要修啊?”
向成東解釋的說:“小區裡前幾天一戶人家因爲煤氣管道破裂,差點中毒身亡,物業處的爲了每位住戶的安全,所以臨時決定,小區全部進行一次檢查。”
“哦,這樣啊。”黃姍姍點點頭,然後笑了笑,輕聲道:“請進吧。”
向成東進去後,朝着房子四周看了看,然後說道:“我去廚房看看。”
黃姍姍道:“成,你先看着,我給你倒杯水。”
向成東有模有樣的檢查着廚房的煤氣管道,等黃姍姍走進來後,向成東站直了身子,道:“沒什麼問題,我再去檢查一下浴室的管道。”
黃姍姍準備跟着進浴室,卻聽見書房的電話響了起來,於是就對向成東說:“你先看着,我去接個電話。”
向成東等黃姍姍離開,進了書房以後,迅速走出浴室,然後環繞一週在客廳電視機後面安放了一枚隱形攝像頭,接着朝着她臥室走去……
電話是秦大禹打來的,黃姍姍接通後,電話那頭,聲音沉着的秦大禹就問道:“在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黃姍姍輕聲道:“沒幹啥,來了個物業。”
“物業來做啥?”秦大禹疑惑的問道。
黃姍姍就說:“說是修煤氣管道吧,我也不懂。”
聽黃姍姍這麼說,秦大禹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濃濃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輕聲嘀咕道:“物業有這麼好的心,主動幫着檢查煤氣管道?”
“以後不許讓外人隨便進屋,知道嗎。”秦大禹在電話那頭叮囑道。
黃姍姍答應一聲,秦大禹繼續道:“你盯着那人一點,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哪有那麼多壞人。”黃姍姍笑了笑,說道。
秦大禹道:“謹慎些好,我剛進入常委,盯着我的人多着呢,就希望我倒黴,成了,不和你說這些,打電話就是告訴你一聲,今天晚上有些應酬,不過來了。”
黃姍姍點頭道:“你自己注意一些,少喝酒,你心臟不太好。”
秦大禹是真喜歡這個黃姍姍,年輕漂亮,又溫柔體貼,這種感覺讓秦大禹有了年
輕戀愛時的感覺,這應該就是人們說的第二春吧。
秦大禹溫和的笑了笑,道:“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
掛斷電話,走出書房時,向成東已經佈置完一切,站在了客廳中。
黃姍姍笑着問道:“檢查完了?”
向成東點了點頭,笑道:“沒什麼問題,謝謝你的配合。”
黃姍姍就試探的問道:“物業難道也主動管着修理管道的事情?”
向成東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前幾天出了那麼檔子事,小區你很多住戶要求業務給挨家挨戶的檢查一下,你以爲我們閒的沒事,非得管?”
黃姍姍就悻悻笑了笑,道:“喝點茶吧?”
向成東搖頭道:“不了,我還得去下一家呢。”說着話,就離開了黃珊珊家。
向成東分別在黃姍姍的客廳以及臥室按了攝像頭,只要秦大禹去了,肯定就能有好戲看……
對付秦大禹政治敵人,這是姚澤慣用的招數,屢試不爽。
不過這種路數也不是誰都能用的,還必須得有向成東這麼可靠而且專業的高手才成。
秦大禹當選常務副省長後,明顯的就多了不少巴結的官員,雖說一般的副省長和常務副省長只是多了常務兩字,但是卻是天壤之別,常務副省長不僅是省委常委,而且分管許多事物,權力當真不小,在省裡隱隱可以成爲四號人物了。
秦大禹知道,他能當選常務副省長,聶明宏書記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兩人關係已經越來越親近,兩人站在統一戰線的事實已經很明顯。
秦大禹歸入聶明宏那頭,對於剛當選省長的唐順義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省委常委上,支持唐順義的常委盟友算上他自己總共五人,而書記聶明宏那邊則是七人,這一比較,高下立判,十三位常委中還有一位武裝部部長是中立的姿態。
若是不能扭轉這種局面,唐順義即便是當了省長恐怕也是被聶明宏壓的死死的。
此時,在書記聶明宏家中,秦大禹含笑的主動爲聶明宏斟酒,然後感激的說道:“聶書記,我能夠順利的當選常務副省長多虧了您,我得感謝您,這杯酒我敬你,您隨意。”他一口將杯中的酒仰頭喝淨。
聶明宏含笑的也是一口氣喝了一杯,算是給足了秦大禹面子。
秦大禹見了,頓時更加感激:“聶書記,以後我老秦就跟着您的步伐走了,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謝謝您……”能夠順利的當上常務副省長,秦大禹確實激動了許久,他也等這天很久了,五十多歲對他來說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到時候說不定能混上省長也沒個準,秦大禹心裡又怎麼能不激動。
何萬宗萬萬沒想到,警察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也斷定了那個小娘們逃出去後報了警。
望着站在門口,身穿警察制服的漂亮女人,何萬宗臉色帶着笑意的問道:“請問警察同志有何貴幹啊?”
“我是市刑警大隊的白燕妮,有一樁刑事案件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下。”白燕妮掏出證件,伸到何萬宗面前,一臉嚴肅的說道。
何萬宗瞅了一眼白燕妮手中的證件,然後點點頭,別開身子,讓白燕妮和一名男警察進去。
“隨便坐。”何萬宗指着沙發,然後對一名女傭人吩咐道:“去給兩位警官倒茶。”然後笑眯眯的問道:“不知兩位警官有什麼要問的,我可是老實商人,從不做違法亂紀的
事情。”
白燕妮坐在沙發上,然後臉色沉着,一絲不苟的道:“做沒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你說了不算,我算了也不算,得證據說話。”她將手中的本子遞給那名男警察,吩咐道:“小劉,你來做筆錄。”然後扭頭凝視着何萬宗,一字一句的道:“今天有一名自稱是淮源某大學的女學生到警局告你綁架、強J、虐待她……”
“這怎麼可能,根本沒有的事情……簡直是污衊!”白燕妮還未說完,何萬宗已經氣憤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臉的憤怒之色。
“請配合我的工作。”白燕妮冷眼望着何萬宗,道:“那麼我問你,你認識李文靜嗎?”
何萬宗愣了一下,慢慢的坐了回去,心裡有些心虛,到底承不承認認識那小娘們?
“難道認不認還需要想嗎?”白燕妮當警察也有好幾年了,也算是有些辦案經驗,從何萬宗的表現來看,他確實是存在着問題的,雖然不一定能全信那個姑娘的話,但是至少,何萬宗肯定是對那姑娘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否則他臉上不會露出陰晴不定的表情,一個人再如何狡猾,遇到無法確定的事情時,臉上總會露出一些破綻。
“那個……”何萬宗舔了舔舌頭,喉嚨哽咽一下,艱難的說:“我……我認識她!”
“認識就認識,吞吞吐吐幹嗎,心虛啊!”一旁記錄的男警察沒好氣的說道。
何萬宗見傭女端來茶,就笑着轉移話題,道:“來來,兩位警官喝點茶。”
白燕妮擺手道:“不用來。”然後繼續問道:“既然你們認識,那麼請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何萬宗朝着旁邊的女傭使了個眼色,讓她退下去,然後笑了笑,說:“我們是在酒吧認識的,她是酒吧的陪酒女。警官,認識個陪酒女不會犯法吧?”
白燕妮沒理會何萬宗的話,讓男警察做好筆錄,然後又繼續問道:“在酒吧相遇那天,你是不是出了三萬,讓她陪你睡覺?”
何萬宗也不抵賴,心想大不了就是告我個嫖宿,多大的事兒啊,於是點頭道:“是的,我喜歡她。”
“喜歡?”白燕妮冷笑一下:“用金錢買來的交易和喜歡能沾上邊,你只不過是發泄自己的慾望罷了,何必說的冠冕堂皇。”對待愛情這種問題,許多女人都極爲敏感,也包括白燕妮,見何萬宗厚顏無恥的說喜歡那姑娘,白燕妮恨不得將茶几上一杯滾燙的茶水潑他一臉,看他那臉皮怕不怕燙。
“這是我的私生活,警官,您跑題呢。”何萬宗語氣平淡的道。
白燕妮壓制心中對何萬宗的極度厭惡,繼續沉聲問道:“你們發生關係之後,你用迷藥把她迷暈了,然後帶到了江平來,有沒有這事兒?”
何萬宗連忙搖頭:“沒有的事情,可別誣賴我。”
“好,你可以不承認,等我調出你家附近的攝像頭,以及街道附近的監控器,如果那女孩子是從你家跑出來的,那麼你知道是什麼後果……”白燕妮眯着眼睛冷笑的望着何萬宗。
何萬宗聽了臉色一變,“就算她來過我家,也不能證明就是我綁架過來的啊。”
白燕妮目光冷冰冰的道:“那麼你現在又說她來過你家是什麼意思?你說話前後不一,難道是心虛了?”
“這位警官,如果你再這麼一副審犯人的態度對我,我可以拒絕你的詢問。”何萬宗也不是省油的燈,見白燕妮咄咄逼人,冷嘲熱諷頓時來了怒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