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的隆重,舉國關注着。
迴避在繡花屏風後的羽阿蘭,瞧着這外頭上演的這一幕,她只看到了無數送禮的大人。先是一聲聲的丞相賀禮到。
隨着這一聲賀禮聲到,丞相緊接着就見人入了大廳內,丞相一身華麗昂首挺着個大肚皮走近,見着門前迎候的羽老爺,亦是笑容滿臉的賀喜:“恭喜恭喜啊羽國丈。”
“哎,同喜同喜。”羽老爺也是笑容滿臉的回禮臉上推滿笑容的丞相,他身後是兩丞相府裡帶出的家丁擡着厚禮,他指着這些一箱禮品道:“小小薄禮,不成敬意,望羽國丈笑納。”
羽阿蘭迴避在屏風後,瞧着這些,包過那尚未離去坐在賓位上的言大人,看着這羽府忙來忙去的招呼客人。
遲遲見不到龍轅葉寒。
丞相都下朝了,龍轅葉寒你真如他們所說的,皇帝是不會親自迎親。
屏風後出現一襲紅衣繡着飛舞的鳳凰,羽阿蘭從屏風後走出來,宮女鶯兒等也不敢去擋她羽阿蘭。
面對羽阿蘭親自走了出來,在場所有人一時間所有眼神都朝這邊驚訝的看過來。這新娘子怎麼走出來了?這是在場所有人都在想着的事情。
羽阿蘭臉上斂着笑,卻未出聲,氣場強大,她並沒看到有龍轅葉寒親自出面。
“這,皇后娘娘。”衆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喚她獨霸大人,還是喚她爲獨霸大元帥,或者喚她阿蘭千金,唯有以皇后喚她了。一時間所有人見着羽阿蘭出來了,紅裙襲地拖在地面,身旁衆宮女簇擁,瞧着像是衆星星中最惹人注目的月亮般,散發着光茫。
見着皇后,瞬間全場靜了下來,紛紛下跪:“臣等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全部人跪着,只有她一襲紅袍的羽阿蘭站着,她斂着的單鳳眸看過這些滿地跪着她的人羣。
今天是她婚禮,龍轅葉寒說過會親自爲她破祖律,親自出宮迎她的。
遺憾,羽阿蘭看不到有他的人影。
“蘭蘭這丫頭怎麼露面了。”羽氏夫婦跪在地上,是無比的心急,可謂是急出了汗了,偏偏這麼多人面前,她們又不敢說什麼,站在那裡的是皇后,大宛帝國的皇后。羽氏夫婦只能在心中乾着急。
“都起吧,衆位賓客,百忙中你們能來,本宮很是高興。”她斂了斂繡着七彩顏色的鳳凰衣袖,眼神十分的優閒,轉而優閒的擡眸看向大衆,畢竟她是面對着大衆說話的,眼神自是面對着在場的所有人身上。
“言大人。”羽阿蘭輕啓薄脣。
言大人聽到羽阿蘭在喚自已,自然也就趕緊站出來,應到:“臣在。”
羽阿蘭在想,龍轅葉寒你怎麼還沒到,這滿堂賓客,你若沒到,就不等了。
皇宮中。
皇宮中上上下下自然也是一遍喜慶,龍轅葉寒實在不明白太后把他留在太后這宮中幹什麼。
太后說:“皇兒,這準後你要娶進宮來,母后反對也沒什麼用,母后祝我兒能夫妻和美,這破祖例親迎皇后的事,下不爲例。”
太后待龍轅葉寒如同天下所有母親一般的好。這說明太后她認同羽阿蘭了?龍轅葉寒走後。永盛公主恰看到了剛纔那一幕:“太后娘娘你認同那個女人了嗎?”永盛臉上寫滿着嫉妒兩個字,龍轅葉寒總有一天是她永盛公主的,永盛自信她永盛比羽阿蘭更喜歡龍轅葉寒。
太后閉目養神,她可不願她兒子爲難,夾在皇后與太后之間受氣。
永盛公主畢竟年輕,不太識勢懂事,她氣憤咬着下脣:“太后娘娘,您總會知道羽阿蘭那個女人是多麼比不上永盛的。”這一時間,永盛暗下了個決心,心中的計策更堅定了。
賓客滿堂的府邸內。羽阿蘭看着對她恭敬有加的言大人,道:“把鳳冠鳳袍都給本宮呈上來。”
自言大人手中接過鳳袍,鶯兒及宮女們捧着那鳳袍鳳冠隨羽阿蘭離去,前去更衣閨,或者回羽阿蘭閨房內更換皇后冠服。
之前龍轅葉寒的制詞言大人已讀,此時走在回閨房更換嫁衣的羽阿蘭一臉漠然的走在道上。
往後院中走去,這後院中並無其他人,有的只是自家的內院下人等在幹活,無論是正在擺弄喜字的,或者在搬盤端桌弄喜糖的,見着羽阿蘭時,都紛紛驚了,忙跪下來行禮:“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直到羽阿蘭走遠後,他們纔敢放聲討論:“咱們家小姐今天好美。”“是皇后娘娘,娘娘她真美。”“是啊,好美。好像九天仙女,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新娘。”
羽阿蘭回到閨房內,龍轅葉寒放了她鴿子,迎親竟沒見着他。羽阿蘭有些氣了,脾氣發泄的她隨手打翻了一端盤子裡呈着的喜糖果,正在此時門響了,支呀一聲被人打開了。
羽阿蘭看到了一身白衣女子走了進來。
“羽阿蘭你今天可真是光彩照人啊。”這白衣女子走了進來,不用看此人就是永盛公主,她膽量大到可囂張跋扈。
一身白衣……這讓閨閣內的所有人都嚇到了。今天是準皇后大喜的日子,來者竟然穿着一身白衣,這讓所有人都嚇到了。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咒羽阿蘭她?
準皇后,這人竟敢在準皇后大婚的日子上穿着一身白衣。
這不吉利。
來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一身白衣。
羽阿蘭見了也不以爲然,她的心理素質,區區一個永盛公主,羽阿蘭根本沒放眼中。
“你是什麼人?”羽阿蘭瞧着這人,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根本沒把她永盛公主放眼裡。
“羽阿蘭,你以爲你穿上一身鳳袍就能成爲皇后了?”永盛公主滿滿的看不起。
正在手捧着皇后冠服的鶯兒,極度不爽的道:“放肆,竟敢直喚皇后娘娘名諱。”
“本宮在與皇后說話,你哪根蔥,輪得到你插嘴。”永盛公主怒,她一怒,身份擺在那兒,又是太后身旁的紅人,鶯兒膽子立馬慫了,她把頭低了下來。
永盛公主繼道:“輪得到你小小一賤婢在教訓本宮,給本宮掌嘴。”
鶯兒滿臉委屈得欲墜下淚來,揚起手就要往自已臉上扇去。
羽阿蘭笑了笑,眼神直視上永盛公主的眸,道:“公主好大的威風。”邪邪勾起的嘴角,一臉有趣的打量着永盛公主。
“娘娘不會想護短吧?這賤婢衝撞了本宮,就是將她拉出去活活打死,也不爲過。”永盛公主說,她十分的張狂。
氣焰沖天。
把狗還要看主人,永盛公主仗着自已背後是太后娘娘,這羽阿蘭能待她怎樣。
“鶯兒,給本宮打!”羽阿蘭薄脣輕啓:“今日本宮成親,不速之客一身白衣還敢對本宮不敬,鶯兒,給本宮揍她。”羽阿蘭出身於民間,談吐高雅去你的,廝殺戰場過來的,羽阿蘭,直接狂野粗暴,揍!
永盛公主挺直了腰,裝得十分淡定:“小小一奴婢,敢碰本宮?”
這一嚇,身份地位還真把鶯兒等給嚇住了。倒是火了的羽阿蘭也看她這身白衣越不爽,越看永盛公主來她這兒鬧,火氣越大。
“刷!”牆上掛着羽阿蘭征戰殺場時的嗜血劍,被羽阿蘭刷的一聲拔出。
閃着白光刀刃在羽阿蘭芊細的手掌中,塗着紅色如血深紅的指甲撫過這刀面,映着這刀身,就如她殺人時的興奮狂飆,那是一種靈魂得到綻放,血液爆滿。當這把利刃捅進活生的敵人血涌中時,羽阿蘭是多麼的興奮,嘴角亦由她往日在戰場上廝殺過來的回憶,癡起笑。這樣子,讓她連婚禮都忘在腦後,拋在了腦後,沒有什麼比殺敵踩着敵人的鮮血屍骨得到勝利更讓她興奮。她執着劍刃,眸光中含着一抹如射獵般的笑盯着永盛公主,嘴角也揚起一抹興奮:“本宮忽然有種興奮,是在我可愛的永盛你身上看到。”
天地獨霸說,閃着白光利刃的劍,瞬着羽阿蘭身上沉穩沉澱的氣場顯得利芒更爲大耀。
“把劍給本宮放下!”永盛公主囂張跋扈,她想她身後是太后撐腰及她的父皇母后整個國家,羽阿蘭敢惹她,她永盛公主必叫羽阿蘭她好看。
永盛公主的不敬,皇后面前她也敢自稱本宮。
“呵。”羽阿蘭無言,只是冷笑,她能容乃大,但任何人休想試圖挑戰她底線原則,她笑了笑罷了,笑得是那樣的自信:“你還沒看清這是什麼地方。”說罷,火氣來了的羽阿蘭,一劍直捅進永盛公主的心口。
“嘶”一聲,血肉淋漓聲在永盛公主的軀體裡傳出,沾血的劍也橫穿過她的胸中,滴着血。
“啊!”衆宮女們臉色大變,她們還從未見過殺人的畫面,今天羽阿蘭是讓她們大開眼界,永盛公主如畜生一般說被殺,一把劍就橫穿過她之間還囂張跋扈的永盛公主胸口。
所有人面色大變,縱觀整個大宛帝國,像這樣狠的皇后,沒人敢再惹,衆人面色大變,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