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這麼一說,蘇婉便愣了下。
低下頭盯着丈夫那物,蘇婉陷入了回憶之中。
見妻子沒有言語,沈俊問道:「有沒有想起什麼奇怪的事來?」
將聚會期間所發生的事梳理了一遍後,蘇婉道:「照理來說應該沒有被人下藥,但症狀真的和被人下了藥很像。我們那時候喝的都是啤酒,都是開幾瓶擺在桌上,自己倒或者別人幫着倒。假如我有被人下藥的話,那跟我一起喝我旁邊那瓶啤酒的人應該也有出事纔對。老公你等下,我打個電話給娜姐,聚會的時候她坐在我旁邊,剛好我跟她喝同一瓶啤酒。」
鬆開手以後,蘇婉急忙朝主臥室走去。
因爲要談正事的緣故,沈俊直接將自己那物收了起來。
拿起牀上的手機,邊往外走的蘇婉邊打電話給身爲文員的趙柯娜。
打通以後,坐在丈夫旁邊的蘇婉問道:「娜姐,你現在在忙嗎?」
「剛剛洗完澡,怎麼了?」
「我想問娜姐你一件事,」蘇婉道,「八月下旬的時候,我們幾個同事有去李記那邊吃飯喝酒,這事娜姐你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怎麼了?」
「我想知道離開李記以後,娜姐你有因爲喝多了酒而昏迷嗎?」
「哈哈,」電話那頭的趙柯娜笑道,「小婉你也太小瞧我的酒量了吧?那天晚上你提早走了以後,我還喝了至少兩瓶啤酒,之後我還和曼妮去逛街呢!」
「那你知道有沒有誰昏迷?」
「昏迷?」
「其實也不能說是昏迷,就是酒喝多了,當晚沒有醒過來。」
「沒有吧,」趙柯娜道,「反正後面我就是和曼妮去逛街,其他人怎麼樣我是不清楚。要是有人醉得都醒不過來的話,那肯定會被當成咱們公司的笑料。可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也沒有聽誰提起過啊。」
「謝謝。」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沒事,隨便問問,」笑了笑的蘇婉道,「那就先這樣啊,明天公司見。」
「嗯,好。」
掛機以後,蘇婉道:「我剛剛問過和我一起喝酒的娜姐,她說她生龍活虎的。那天晚上我們喝酒的時候是喝同一瓶啤酒,所以要是啤酒被人下了藥,那娜姐肯定也是會跟我一樣的。」
「口香糖之類的呢?」
「沒,」蘇婉道,「從一起去聚餐到因爲要和劉成勇談公事而先行離開,期間我吃的都是桌上的菜,喝的就是桌上的啤酒了。所以照理來說,應該沒有人有機會對我下藥纔是。不過兩瓶啤酒就讓我昏迷,而且屁股被拍打期間一點感覺和印象都沒有,這真的不正常。」
「所以我的推斷是有人對你下藥,之後還跟蹤你,」沈俊道,「你昏迷在長椅上後,他們就直接把你給帶走。我不清楚他們把你帶走期間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但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假如只是想侵犯你的話,犯不着拍打你的屁股以留下證據。在我們國家,對強姦犯的判刑是很嚴重的。所以如果只是想侵犯你,那絕對不可能拍打你的屁股。應該是在不會被你察覺的前提下完成侵犯,之後再把你送回你昏迷的地點,讓你醒來的時候以爲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反正我是認定你被人下了藥,而且是在聚餐期間。假如他們下藥的目的不是侵犯你,或者不只是侵犯你的話,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反正只要把下藥的人找出來,或許就能搞清楚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可能沒有這麼複雜吧,」蘇婉道,「可能只是我昏迷的時候被開面包車的人看到了,他們就直接把我帶走了。至於他們對我做了什麼事,我能確定的就是把我的內褲拿走,還把我的屁股打腫了。反正我是覺得如果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那事後我應該會收到對方的威脅纔是。比如直接發照片給我,或者是讓我看視頻。可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這樣的事自始自終都沒有發生過。就好像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些都是偶然似的,所以那些人可能有看到我醉得不省人事,就直接撿屍吧。」
「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哪次因爲喝了兩瓶啤酒就昏迷的?」
「其實從我會喝酒以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所以我才說你百分百是被人下藥了,」沈俊道,「被下藥的可能不是啤酒,是你喝啤酒的那個酒杯。你自己想下,當時是誰把酒杯遞給你的?」
「沒有的,」蘇婉道,「我們是提早打電話給李記的老闆,所以我們到那邊的時候,碗筷酒杯之類的全部都已經擺好了。我坐下的時候,包裝都沒有撕開,還是我自己撕開的。你等下,我還得打個電話給娜姐,我好像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了問題。」
拿起一旁的手機,蘇婉再次打電話給趙柯娜。
「小婉?怎麼啦?」
「娜姐,你那時候坐在我的旁邊,我想問你一件事,」蘇婉道,「聚會期間我上了兩次衛生間,在我上衛生間期間,有沒有誰動過我的酒杯,或者有沒有往我酒杯裡倒過啤酒?」
「誰無聊得會動你的酒杯啊,」電話那頭的趙柯娜笑道,「真不知道你今晚是怎麼了,盡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娜姐你是沒有印象,還是你確定沒有?」
「當然沒有了,我就坐在你旁邊。假如有人動你的酒杯,或者倒酒給你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沒有印象呢?小婉啊,我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喝了四瓶啤酒之後還和曼妮去逛街,清醒得就跟沒有喝酒似的。所以對於聚會期間所發生的一切啊,我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謝謝娜姐,那就先這樣吧。」
「那明天見哦!」
「嗯。」
掛機以後,蘇婉長長嘆了一口氣,並搖了搖頭。
「反正你絕對被人下藥了,這點我可以肯定。」
「我也覺得是,但現在完全沒有頭緒。」
「真麻煩,」沈俊道,「明明只要找出對你下藥的人,那就能搞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反正我就是這意思,如果只是想侵犯你,那沒有必要把你屁股打腫,這讓我都覺得對方是在警告你。對了,黃總那天晚上有沒有參加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