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杭一見我這麼擔心,不由說道:“一點小事,他自己能解決,周靜安是來給我講笑話的。”
“你們不是朋友嗎?”我沒想到他們幾個之間的相處模式會是這樣的,不由說道,“你們可真夠損的,陸錦陽真可憐。”
段杭一道:“你不是看不慣他嗎?正好給你出氣。”
我想起來之前在醫院裡,我跟他說“你朋友欺負我朋友,我也饒不了你。”之類的話,沒想到他還記住了,估計陸錦陽這下有的受了。
“對了,我找你有事。”雖然現在的氣氛非常融洽,但我也沒有忘記我的正事,剛纔段弘毅那個電話實在把我噁心壞了,我是來找他商量離開的事的,怎麼就莫名其妙地發展成這樣了?
“我,我不想住在這裡了,你可以……”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他說道,“你可以帶我走嗎?”
段杭一挑了挑眉,沉默地看着我,就在我以爲他會拒絕我的時候,我聽到他跟我說道:“跟我走了,就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你確定嗎?”
這次輪到我沉默了。
“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逼得太緊了,但我如果不這樣,你會躲我一輩子。”段杭一說道,“我瞭解你的性子,如果不是近來接二連三地出事,我連這麼跟你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我讓他的語氣嚇得不輕,不由說道:“段總你別逗了,幹嘛把話說的那麼卑微,有的是人願意和你說話,”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段杭一鄭重地說道,“我完全可以把你拐跑了再跟你說這些,但我怕你會抗拒,明明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懷疑他是洗澡之後腦子進水了。
“你再說下去,段弘毅就要回來了。”我阻止他說道,“他不可能讓我順利離開這裡的,傷了段霖,他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地放過我?”
段杭一見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卻絲毫沒有被我影響,反而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當你是默認。”
說着,他突然牽起我的手,在我的無名指根用力地啃了一口,說道:“蓋個章,省的你跑了。”
我一陣無語,就看見他從善如流地開始解浴巾,我對他已經徹底無語了,登時捂住自己的眼睛,說道:“你還想幹嘛?一天天的戲怎麼這麼多?”
段杭一好笑地說道:“不換衣服我怎麼帶你走?”
我這才明白,鬆了口氣地轉過身不去看他。段杭一便窸窸窣窣地換起了衣服,幾分鐘以後,他牽着我的手從房間裡走出來,徑直走向門口。
“我,我的東西……”我下意識地想回房間去收拾東西,卻被段杭一理智地阻止,還若無其事地說道:“你穿我的就行了。”
我瞬間想起之前躲在他家的那幾天,穿的都是他的衣服,不由大窘,掙了一下說道:“我纔不要穿你衣服。”
“那沒辦法了,沒錢給你買新的。”段杭一又逗我說道,“小姑娘你可別忘了,你欠了我七十萬還沒見影兒呢,什麼時候還啊?”
我吐了吐舌頭,也頂嘴道:“我什麼時候還欠你錢啊,你不是從段霖哪裡坑了八千萬嗎?怎麼,還不夠還你的債的?”
“不夠。”段杭一說道,“說好了慢慢還的。”
我第一次感覺這個人是如此的幼稚。
“當然了,如果你可以改成十分鐘親我一次的話,我也可以寬宏大量地抵消你的債務。”段杭一牽起我的手背,親了一下,“怎麼看都是你划算。”
我險些把白眼翻到天上。
段杭一也不在意,把我的手揣到他的兜裡,牽着我往地下車庫走去。
“你帶我去哪裡啊?”上了車以後,我試探地問道,“還是去之前那個海景別墅嗎?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那個地方的,爲什麼四周都沒有人?”
段杭一說道:“你說那個鬼屋啊,據說是前前前前屋主自己蓋的。”
“你想去那裡嗎?但是那裡已經不安全了,我讓樸勝利住在裡面,他說每天都有人跟蹤他。”段杭一說道,“今天去另外的地方。”
我不爽地說道:“你們這些資本主義就是煩人,狡兔三窟。”
“嗯。”段杭一衝我挑了挑眉,若有所指地說道,“恭喜你啊,現在也是資本主義的一員了。”
我無語地說道:“我纔不是,我們無產階級堅決不和你們這些吸血鬼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是個好詞。”段杭一笑了笑,湊過來要親我,偏偏說的話還正經的不行,“來,配合一下打發個紅燈。”
我一把推開他的臉,表示拒絕。
“爲什麼?”段杭一理所當然地和我討論起這個問題,“你們無產階級都這麼殘忍冷酷嗎?”
我簡直不想理他。
“乖,不是說好了十分鐘親我一下嗎?”段杭一還鍥而不捨地說道,“小小年紀你不能欺騙我感情哦,快點過來。”
我簡直冤死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心說明明帥的犯規,爲什麼會這麼粘人:“我什麼時候說十分鐘親一次了?一天那麼多個十分鐘,你是親嘴魚啊?”
話剛說完,脣上就是一熱,段杭一親了一下就極速退開,狡黠地說道:“那你就是母的親嘴魚。”
哼,要不是看你帥我就打你了。
我捂着臉窩在副駕駛,一副羞得不行的樣子大大取悅了段杭一,後面就像是故意逗我似的,果然隔十分鐘就要過來親我一次,時間掐的特別準,到最後我都已經麻木了似的,由着他按在座椅上吻的嘴脣發麻。
明明不是很遠的一段路,硬是讓他開了一個多小時,我也真是服氣了。
“好了,就是這兒。”段杭一說着,帶着我進了一個高檔小區的單元門,對我說道,“這裡暫時沒人知道地方。是我出國之前買的,因爲我經常不回來,所以把密碼告訴了一個朋友,他有時候會過來。”
他的朋友基本上都非富即貴的,說了我也不認識,就沒有問是誰。
“不會打擾他啊?”我說道,“畢竟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如果他在呢?要不我們還是回你之前的家吧。”
段杭一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說道:“沒事,他存在感比較低,嘴也嚴實,不會亂說的。”
我總覺得他這個笑容有點壞壞的,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於是更不安了,在電梯裡扭扭捏捏的,想着要不要去別的地方。這個段杭一這麼喜歡逗我,萬一又整我怎麼辦?
“你,你那個朋友男的女的啊?”我猶豫地試探道,“人家知道你今天要住進來嗎?”
段杭一卻像是沒聽見我話裡的尷尬似的,說道:“沒關係,我給他打過電話的,不會轟他走,況且資本主義都狡兔三窟,他不會睡大街的。”
我擔心的也不是這個問題啊,但段杭一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是他的房子,我只是過來躲災的,有人在反而不用擔心他對我怎麼樣。
不過,他平時穩重到嚴肅的一個人,爲什麼在進電梯之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我正想着,電梯升到了29樓,這個小區非常高檔,一層只有兩戶,分別在電梯兩邊,無論是裝修和環境都非常考究,房間是密碼鎖,還有人臉識別,但他沒有設置,因爲本身不在家,而且又交給他朋友照看。
“就是這兒,密碼是我的生日乘以二的尾數。”段杭一打開了門,對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這個動作他做起來非常的正經,讓我立馬緊張了起來,站直溜了立在一邊,看着他率先進了房間。段杭一審查似的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確定沒什麼辣眼睛的東西,這纔回身看着我,牽着我走了進來,默默地將門關上。
我不明所以,摸着黑跟他進了房間。
正要問他爲什麼不開燈,就突然感覺到一陣力道從我的身前襲來!我下意識地想躲,轉瞬卻被人握着肩膀給抵在了厚實的門板上!
在黑暗中,我的心瞬間狂跳了起來,嚇得連尖叫都忘了。
嘴脣上傳來極柔軟的觸感,燙人且帶着成年男子特有的荷爾蒙氣息,含住我的下脣用力地裹了一下。
“段杭一?”我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回答我的是更急切的親吻。
我整個懵了,完全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麼,迷迷瞪瞪的時候,我想起他說房子裡有人的話,一瞬間更是緊張,生怕被別人看見我們這樣,於是下意識地就想去推他。
但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捧着我的臉,疾風驟雨般的吻讓我很快就忘了眼下的情況。
段杭一趁機解開了我的衣服釦子,我覺得我快瘋了,終於再次驚醒,將手抵在他的脖頸處把他往外推,這兒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強悍如段杭一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往後撤開了一些距離。
“你,你瘋啦?”我又羞又怕,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去抓散落的衣襟。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漆黑的房間突然亮起了燈,一個極其不合時宜的聲音的聲音在段杭一的身後響了起來:“dearheinrich,surprise!”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視線透過段杭一的肩膀看過去,打眼卻發現他身後站了起碼有五六個衣着考究的年輕男人,都一臉看好戲的望着我們!
wtf?
有貓病啊這些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