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緣他們被這一隊人馬熱情的招待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是給地方養傷,又是給療傷藥的,又是送來了水和食物。
按照他們的意思,二人一看就是沒經受過風雨的年輕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這期間肯定吃不好喝不好的,他們的食物也富裕,分給他們一些也無礙的。
面對這幫人的熱情,饒是天緣這般厚臉皮的傢伙都有些不好意思,天緣想要付一些錢,在人家這裡白吃白喝實在是過意不去,但是最後還是讓精壯的漢子給送了回來。
按照人家的說法就是,出門在外誰都會有不方便的時候,能幫一把就幫一把,都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讓他們安心休養便是。
這讓天緣伸出去的手卻是不知道該要收回是好還是繼續伸着是好了,就好像他這樣做就真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跟這些純樸的漢子閒聊時天緣得知這個精壯的漢子叫張大壯,另一個給天緣他們拿藥的是張二壯,是大壯的弟弟。
他們兩兄弟都是哪都去鏢局的鏢師了。
張家兄弟的性格大夥也瞭解了,是那種憨厚老實人,所以哪都去鏢局的老闆也很放心的將一些重要的貨物讓這兩兄弟押運。
再加上張姓兄弟性格很是隨和,跟手下兄弟相處的很好也沒有什麼大鏢師的架子,久而久之大壯二壯便和鏢師們打成了一片,也成了哪都去鏢局老闆的左膀右臂。
傍晚時分,趕路的車隊在林子中一片小空地處駐紮休息,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坐馬車也坐的全身痠軟,在馬車停下之後車上的人也都紛紛下車活動一下。
天緣在潘雪的攙扶下也從馬車裡走了下來。
等下了馬車之後天緣這才發現這個車隊中並不是都是鏢師和貨物,同行的還有不少女眷和孩子。
“小兄弟出來了?怎麼樣?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點了沒有?”看到天緣從車上下來張大壯放下了手下的活計走過來問道。
“嗯,好多了,還要多虧了張大哥給的療傷藥啊,真是謝謝張大哥了。”天緣拱了拱手說道。
“哈哈哈,舉手之勞的事兒,療傷藥還有不少一會兒再給你拿過去點。”張大壯叉着腰爽朗的笑到。
“哎?張大哥,你們押鏢怎麼還帶着家眷啊?”天緣看着忙碌的飯食的女人,還有一旁嬉戲的孩童問道。
“唉!我們這也是實屬無奈啊,這個跟你們說說也無妨,之所以連出門都帶着家眷其實就是害怕自己家的女人孩子在我們出門的時候受到威脅。”張大壯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威脅?誰會威脅鏢師的家人啊?山賊土匪嗎?也不會吧?畢竟他們是自立山頭的,也不可能刻意的針對某一家鏢局吧?”天緣說道。
“不是山賊土匪,當地的山賊土匪我們也都認識,每年也會給他們一些錢也算是買個太平,他們不會對我們這些當地的鏢局動手,威脅我們家人的並不是他們,而是其他鏢局的人。”張大壯這樣說道。
“其他鏢局?”潘雪不解的說了一句,而這時天緣卻是點了點頭。
“你知道原因了嗎,你就點頭。”潘雪看了一眼天緣說道。
“其實很好理解,同行是冤家嘛!”天緣道。
聽到天緣的話張大壯點了點頭肯定了天緣的說法,而潘雪卻是似懂非懂的眨巴眨巴眼睛。
“好了,不提這個了,我們打算烤肉,你們要不要來湊個熱鬧啊?”張大壯邀請道。
“好呀好呀!好長時間沒吃烤肉了呢!”潘雪很是開心的說道,但是她還是看向了天緣,最後的決定權還在他手中,要是他不願意去的話,那麼自己再想去也不會去的,畢竟要當一個賢妻良母嘛。
潘雪從小就受到魅族的思想觀念的影響,其中三從四德便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魅族的思想觀念還是封建社會的那一套專門爲婦女制定的道德行爲準則和規範。
三從: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功。意思是婦女的思想品德、言語舉止、儀容態度以至家務勞動,都要嚴格遵守封建禮教的約束。
哪跟現在的三從四德一樣啊!
對於現代女性她們的三從是:從不體貼、從不溫柔、從不講理。
四德則是: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惹不得。
唉……古代的良好優秀品德怎麼就沒流傳下來呢?天緣和我同時嘆了一口氣……
天緣看着滿臉嚮往神情的潘雪也不好讓她失望道:“張大哥盛情邀請,那麼我們夫妻二人便厚着臉皮叨擾了。”
潘雪聽到天緣應下了張大壯的邀請不由得欣喜非常,但是她再聽到天緣說他們夫妻二人時,俏臉紅的跟個西紅柿一樣。
看到人家小兩口這般,張大壯豪爽的笑了笑便離開了,一看就是剛剛新婚不久的小兩口,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必要時還是要給兩人留點私人空間的。
又過了一會兒,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衆人圍繞着篝火坐了下來,篝火的烤架上正在烤着一直油光鋥亮的烤全羊,上面的油脂還在不停的往下流着。
“哇!看樣子好好吃啊!相公!”潘雪看着這隻烤全羊口水都快流下來。
二人很快的就融入了這一羣人中。
看着衆人推杯換盞玩的不亦樂乎連他們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但是總有例外,其中天緣就發現一個體型微瘦的一個男子面色總是陰晴不定,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在想什麼事情,眼神中還時不時的露出陰狠的神情。
這時候一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抱着一個大葫蘆跑了過來。
“哥哥姐姐,你們喝酒……”這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小男孩兒有些怯生生的說道。
“呀!好可愛的小孩子,來來來快過來。”看到這麼可愛的小男孩潘雪心裡喜歡的不得了,直接起身拉着小男孩坐到了自己身邊。
小男孩明顯有些怕生,被潘雪拉着小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最後還是紅着小臉兒坐到了天緣他們身邊。
潘雪將大葫蘆接過來放到了一邊說道:“小弟弟哥哥受傷了不能喝酒了,姐姐是女孩子喝不了酒,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啦!”
“沒關係啦,這個是果酒,跟爸爸他們喝的不一樣,這個度數低,跟飲料一樣,爸爸說你們喝沒問題的。”小男孩用肉嘟嘟的小手指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張大壯說道。
“哦?是嗎?那我們可要嘗一嚐了。”說着潘雪拿過兩隻碗就開始往外倒酒。
“哎,小弟弟,來給,這個糖果好吃的很,我問問你,那邊那個叔叔是誰啊?對,就是那個瘦的跟麻桿一樣的那個。”天緣將瓷娃娃抱到了自己腿上塞給他一把糖果說道。
“那個叔叔是爸爸他們老闆的小舅子,平時都不會帶上他的,也不知道爲什麼他這次跟着我們來跑鏢了。”小男孩兒吃着糖果說道。
“嗯,好,來給,這些糖果都給你,別一個人吃昂,記得跟小夥伴們分享一下,去玩吧!”小男孩接過糖果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給,怎麼了那個人你認識?”潘雪遞給天緣一碗果酒問道。
“不認識,只不過感覺這人有點古怪。”天緣喝了一口果酒說道。
聽到天緣這樣說,潘雪這纔將目光放到哪都去鏢局總鏢頭的小舅子身上。
“嗯……是有點古怪,這個人明顯跟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雖說隱藏的很好,但是還是能看出他好像有些心事。”潘雪觀察了一下這才說道。
“不管那麼多了,都是凡人的一些瑣事,咱們摻和進不好。”天緣說道。
“嗯!相公,趁這個機會咱們喝杯交杯酒吧!”潘雪端起酒碗來一臉興奮的說道。
“你見過誰家喝交杯酒用大海碗的?”天緣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愛我了……你心裡有別的小姐姐了……不對……你心裡一直有別的小姐姐,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說着潘雪故作傷心的模樣又掏出了那條三尺白綾……
“來!幹!”天緣也是無了語了,端起大海碗,跟潘雪來了個交杯酒,一飲而盡。
“嘻嘻,相公還是愛我的!”喝完酒潘雪很是幸福的抱住天緣的胳膊將臻首靠在了天緣肩膀上。
天緣也是對這個小丫頭一點辦法也沒有了,誰閒着沒事會將白綾隨身攜帶啊!這東西有機會的話自己遲早要給她扔了,讓你動不動就上吊,還治不了你了!
“喲!小兩口溫存着呢!”這時候張大壯端着盤子走了過來。
“張大哥。”二人起身相迎。
“坐,坐,小老弟,來,嚐嚐這個,這是我從那幾個老狗嘴裡給你奪下來的,你可不知道那幾個老狗盯着這個盯了多久,幸虧我反應快,剛烤熟我就給你端過來了。”說着張大壯將一盤子看不出是什麼的烤肉遞給了天緣。
“那可要多謝張大哥了。”天緣接過盤子就要和潘雪分享。
“哎?!這是你的,這一份是纔是妹妹的。”說着張大壯有將一盤烤羊排遞給了潘雪。
看着天緣將一盤肉都吃完了張大壯這才問道:“怎麼樣味道如何?”
天緣擦了擦嘴眉頭微皺說道:“這些肉羶味很重,比平常羊肉重的多,而且味道還怪得很,張大哥這些是什麼肉啊?怎麼之前我一直也沒吃過?”
聽到天緣這話,張大壯又是爽朗的哈哈大笑,隨後在天緣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句。
天緣聽完張大壯的話後在張大壯的笑聲中卻是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