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凌說對了,我沒有咬祈向潮,哪怕我已經失了理智,我還是沒有咬他。
至於爲什麼,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爲什麼連自己都能咬的我,在他吻了我的時候,我卻沒有咬他。
或許是因爲他的吻吧,我熟悉的,眷戀的,也一直渴望的......
其實這個的時候我,並不是身體的毒效減退了,但是他的這個吻,卻似乎給了我與那邪惡對抗的力量和勇氣。
他在我安靜下來的時候,才結束這個吻,不過他並沒有放開我,而是緊緊抱着我。
我仍然難受,身體一會冷一會熱,整個人甚至都在抽搐。
“老婆,不怕,有我,有我在......”他緊抱着的時候,還不停的在我耳邊呢喃。
“老婆,你要是難受就咬我,隨便哪都行!”說着,他把臉湊到我的嘴邊,“老婆,你咬就是了,我皮厚肉肥。”
我沒有動,而是緊咬着牙,他大概感覺到了我的不捨,便拿起我的手去掐他。
一邊何東凌和何菲都紅了眼眶,尤其是何東凌看不下去的,轉身出了房門。
何菲也在看了我們幾眼後,隨着他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祈向潮兩個人,他扳過我的臉,“老婆,我知道我還欠你一個交待,本來我打算等我好了,跪在你面前講的,現在我已經憋不住的想告訴你了。”
“就從藍歌說起吧,就說她死了以後我的消沉,其實我的消沉並不是因爲她的死,也不完全是因爲我對她用命救我了的愧疚,因爲我早知道她得了絕症,她的生命已經不多了,就算她不用命救我,她也活不了。”
“我當時故意消沉,故意不理你,冷落你,讓你難受,最終把你逼你,這都是我計劃的一部分,因爲在藍歌出現以後,我便知道我成了毒梟的目標。”
“換句話說吧,藍歌其實就是毒梟的一個棋子,一顆想拉攏我,讓我成爲他們在內地銷售網的帶頭人,只是藍歌並沒有成功,不過我知道他們不會死心,他們一定還會想別的辦法來威脅我,而我當時就想他們怎麼對我,我都可以應付,但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害你,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對我傷心,逼你離開。”
“後來你離開了,我便接近鮑諾,我會接近她,是因爲我發現她和祈辰西在一起,而我會懷疑祈辰西是因爲藍歌當時入的監獄就是和祈辰西一個監獄,雖然監獄裡面的情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偶然。”
“而且祈辰西從監獄裡出來以後,便包了鮑諾,而且我看得出來鮑諾光鮮的外表下,她並不幸福,直到有一次我親眼見到鮑諾被祈辰西毒打。”
“也就是那一次,我將鮑諾救下,就是英雄救美,你不會吃醋吧?”祈向潮說到這裡,手撫上我的臉,“從那以後,鮑諾纔信了我,告訴我祈辰西在做壞事,不過至於什麼壞事,她並不知道。”
“我和她約定要聯合調查祈辰西,而且我告訴她,祈辰西只是一個傀儡,他背後肯定還有人,就在我們調查剛有眉目的時候,你居然去了南非,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我便慌了,我就知道她終於還是將魔爪伸向了你。”
“我便直飛了南非,當時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後來薛惠文正式浮出水面,她和祈辰西便設計讓你入獄,在你入獄後,鮑諾告訴我,當初讓她買回你曾經的公寓就是祈辰西的主意,也是他讓鮑諾把產權過給你的,到這個時候,鮑諾才明白,他們對這個局早就蓄謀已久了,而她已經不知不覺中出賣了。”
“你在監獄裡,我不能探視,只能靠律師傳話,我急壞了,我怕你在裡面被她陷害,便找了何菲,將慧姐調到你所在的監室保護你,然後用你給我留的離婚協議起訴離婚,把你那套公寓分割給我的辦法來幫你擺脫罪名,我會這樣做,是因爲我知道薛惠文留我有大用處,不會讓我在監獄裡呆着的。”
“果然如我所料,我進去沒多久,薛惠文就來探視了,說可以讓我出去,但前提是我要娶她,我當時並沒有答應,不過那只是我故意傲驕了一下而已,我當然要娶她,因爲我想在她身邊探出更多東西。”
“我在監獄裡面玩了幾天後,我答應她的條件,她把我弄出了監獄,當時她對我說過,不許和你再有一絲牽扯,否則她會對你不客氣,所以我那時對你特別壞,一方面是想讓你死心,離我遠遠的,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了,另一方面我也是想賺取她的信任,讓她真的以爲我厭倦你了。”
“可你這個女人,就是那麼傻,一次次的非要找上門來,讓我傷害你,而你不知道,我每次傷你,每次看到你痛苦難過的樣子,我的心就像是被剜了一樣的疼。”
說到這裡,祈向潮抱的我更緊了,臉也埋入了我的頸間,“老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老婆,我說這些不是求你原諒的,我知道你也不會輕易原諒我的,你說過的,不論我的藉口多麼完美,你都不會原諒......我今天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一直都是爲你而跳動的。”
“老婆,答應我以後不論遇到什麼,都不要把我撇開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當我醒了,當我看到所有的人,就是看不到你時,我有多慌嗎?”
“你不也是把我撇開過嗎?”我低問他,而這時我雖然不那麼難受了,但我也沒有力氣了。
聽到我的話,祈向潮看向我,“老婆,你,你現在還難受嗎?”
我沒有說話,我好累,好想睡。
“老婆,你怎麼了?”祈向潮似乎害怕了。
而這時,房門口有腳步聲傳來,何菲走在前面,後面跟着兩個醫生模樣的人,還沒等何菲開口,祈向潮便抱住了我,抱的很緊,好像我會被誰搶走似。
“她已經挺過去了,能不能不把她送走?”我聽到他低低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