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受縛

第六章 受縛

白無塵和郭清風離開了湘贛,既然找不到血樓的所在,只能在青年比武大會上見機行事了,而四大世家的花文,何缺,秋素仙,池雲煙正在一家酒樓休息,他們的打扮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誰也不會想到四大世家舉足輕重的人物會出現在一間小酒樓,只有池雲煙比較特別。他是個很孤僻的人,話很少,就算是在武當和王家等家族爭辯的時候,他也只是偶爾表達一下自己的觀點。或許練劍的人就是冷漠的,劍無情,人也無情。

他們點的也都是一些普通菜餚。像醬牛肉,西紅柿炒雞蛋,松花雞之類的,還點了壺竹葉青。他們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在家族的高位上坐慣了,爾虞我詐太多,很難靜下心來喝杯酒,吃口菜。

酒樓外傳來了馬蹄聲,他們四個人雖然在品悟平常人的生活,但酒店來人這種小事他們還是不屑去看的,但他們會聽。馬上的人下了馬,店小二連忙笑臉迎了過去。奇怪的是這四個人中喝酒的放下了酒杯,吃菜的放下了筷子,互相對望了一眼,何缺和秋素仙的眼中有些凝重,花文沒什麼表情,池雲煙還是冷漠,但冷漠之中透着認真。來的人是誰,會讓四個大人物有這樣的神情?

一箇中年男人進了酒店,他很有特點,因爲他的嘴角有顆痣,穿着淺藍色的衣衫,是海的顏色。不過這個男人有些不修邊幅,鬍子沒刮乾淨,依稀可以見到胡茬。待見到這個人,秋素仙笑了,何缺原來凝重的表情變成了淡淡的嘲諷。來人也顯然見到了他們四個,臉上的笑容很陽光,倒像是個青年人才會有的姿態,一邊拱手一邊向四人所在的位置靠近,“真是巧了,四位都在這兒啊,我還以爲這次的青年比武大會我要一個人去呢!”

“我道是誰,原來是水大官人啊!”何缺先開了口,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甚。水大官人?姓水又能和這幾個人這般熟絡的的,只有“花木何,秋水池”水家的家主水明樓了。他就是水明樓,淺藍色是海水的顏色,也是最他喜歡的顏色。何缺嘲諷他是有道理的,水家如今勢微,自老家主水尚華死後,水家只有水明樓獨挑大樑,但他有些不務正業。沒什麼傑出的弟子,家中高手也凋零。

水明樓毫不客氣的坐在秋素仙旁邊,“秋夫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水某來晚了,自罰一杯。”說完拿起秋素仙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花文,何缺看着兩人,似笑非笑,有莫名的意味,他們可是知道這兩位曾經的糾纏。秋素仙似乎沒看見,也不在意,只說了句“水大官人好大的雅興”就不再看他。

何缺見事情沒向仔細希望的方向發展,有些無趣,“水大官人的接觸弟子在哪兒呢,何某也向見識見識”,這句話是純屬調侃水明樓了,江湖上很多的大門派都知道水明樓一個傑出弟子也沒有,連參加這次青年比武大會都沒能挑出個像樣的人來。

水明樓微微一笑,又是一杯酒下肚,“水某的傑出弟子都趕往木家了,到時候曝光嚇你們一跳,嘿嘿嘿……“在座的衆人包括池雲煙臉上也有了笑意,何缺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酒店的其他人也投來奇怪的目光,不知道這一桌人在笑什麼。水明樓臉上也有些尷尬,只好轉移話題,”池兄,聽說你的劍法得到了池劍老家主的真傳,以後免不得要討教一番。“

衆人的笑聲停了,水明樓的爲人浪蕩了些,武功卻的確不容小覷,六大世家中池劍的武功數第一,但他是老前輩了。僅次於他的就是花家家主花正,這第三名就是水明樓,換句話說,在座的花文,何缺,秋素仙乃至不在這裡的木家家主木擎的武功都要差他一線。池雲煙近幾年來名頭很盛,就是不知道他和水明樓誰更強一些。剛纔水明樓進來時幾個世家的人臉色都變了,正是他們沒聽到水明樓的下馬落地聲和腳步聲!

池雲煙眼裡放出光芒,整個人在瞬間成了一把劍,“現在就可以!”

水明樓沒了剛纔的戲謔,認真的審視池雲煙,顯然也覺得他是個勁敵,過了好長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話,“你很強”然後戲謔的神情又回到他臉上,“來,都愣着幹什麼,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喝酒!”其他的人也從池雲煙剛纔的劍意中看出了他的實力,真的很強!

天色漸晚,桌上的就喝光了,菜也吃得差不多,對於吃慣山珍海味的各大家主,這菜纔是真正的美味,連池雲煙也不知不覺多吃了幾口,散了桌,各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明天的行程。

燈火初上,池雲煙正在屋裡打坐,屋外傳來腳步聲,池雲煙知道是兩個人的腳步聲,果然,敲門聲響起,卻沒有說話聲。池雲煙蹙眉,誰會來找他,從打坐的狀態中醒來,開了門,“是你們,找我何事?”他見到是這兩人來找他,就放鬆了警惕。那兩人忽然出手,點了池雲煙的幾大穴道,迅速封住了他的武功,強如池雲煙這等高手也只來得及說了聲“你們……”就不能出口了。

“帶走!”兩人其中的一個開了口,幾個黑衣人拿着塊大布將池雲煙套了起來,不知道運到哪兒去,敲門的兩個人目光狡詐,小心的關上了門……

第二天,秋素仙去喊池雲煙啓程,敲了很長時間都沒人應,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撞開了門,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屋裡卻沒人,好怪異的人,秋素仙心裡想到。她首先想到的是池雲煙應該先走了,以他的性格完全可能做出這件事來,她沒想到的是池雲煙被人綁走了,她不會這麼想,誰能傷害到池雲煙?

幾位家主聽到池雲煙先走的消息並沒有什麼表示,反正一路上和這個活死人在一塊也不自在,只有水明樓問了一句:“他走了?還想和他比劍來着,真是可惜了。”

白無塵也在趕路,他現在很急,因爲太虛道長的一封信,信上說了太虛道長對血樓的瞭解,包括了血樓的創始人是誰,不過他已經死了。白無塵想到了很多,也知道自己想錯了,血樓的大本營就在湘贛!可爲什麼就派了“玄”,“宇”,“洪”來殺他,這三個人雖然很強,就算是六大世家的家主也沒有把握從他們手中逃走,可絕攔不住白無塵加上清風劍客郭清風。其他的殺手去了哪裡?不對付白無塵,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有比對付白無塵更重要的事做!這很可怕,尤其是想到了那幾個人有很大的機率成功辦到了某件事,讓白無塵更擔心。

四天後,在白無塵全力的趕路下,他和郭清風也來到了各大家主幾天前入住的那家酒店。他們本來是不想進去的,沒想到酒樓的小二似乎早就知道他們要來,還叫出了他們的名字,說是有位客官託了件東西交給他們。小二是有生意頭腦的人,現將他們拉進來,並點了酒菜,纔將一個長長的,用布包裹好的物什交給他們。白無塵接過這東西心裡就有股不詳的預感,他能感知出只是一把劍,這是去蜀中的必經之路,各大家主一定會經過這裡,誰會使劍?他拔出了劍,劍是好劍,寒光逼人,郭清風也不住讚歎:“好劍!”白無塵的心沉了下來,因爲他看到了劍上刻的字——池。池雲煙出事了!在白無塵的印象中池雲煙是個很驕傲的人,他的劍不會離身。劍在人在,劍離人亡,難道池雲煙死了?不可能,既然那人刻意將池雲煙的劍交給自己,那池雲煙一定沒死。

郭清風見白無塵沉思,沒有打擾,和白無塵在一起,他不需要思考問題,只需要照辦,這是他們朋友之間的信任。到底用意何在?白無塵還在想,突然眼中精光一閃,是了,是讓我找出池雲煙,池雲煙雖然沒死,但一定危在旦夕,我非去救他不可,這樣就會耽誤去木家的時間,對方的目的在這次青年比武大會。

“郭兄,拜託你一件事,你先行前往木家參加青年比武大會,這次大會必有變故,你要見機行事,事關武林安危,麻煩郭兄了!“

郭清風臉上雖然還是放浪的形態,心裡卻已凝重了幾分。白無塵知道郭清風的能力,但也知道此去不會太平,不忘叮囑一句,“郭兄路上務必小心!”郭清風提着酒壺,又吟着那句“最是江湖險,莫憑清風客”瀟灑的出門去了,白無塵沒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聽到這句詩了。他在思考池雲煙到底被關在哪兒,既然只有這把劍,那麼線索一定在這把劍上。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池雲煙隨時可能會死。仔細的看着劍身,除了是一把好劍外就沒有更多的信息了。

白無塵也有些喪氣,他知道越急越想不到其中的關鍵,他也喝了口酒,他喝酒本身不奇怪,他本來就擅長品酒,可他是拿酒壺喝的,這就有問題了,一向溫文爾雅的白無塵也會幹這麼不雅的事。

郭清風的馬跑得很快,他本來是個逍遙的人,很少會這麼趕,過得是與酒相伴的生活,但這是白無塵交代的事,他不得不趕,白無塵交代的事一定是大事,他在黃昏的時候趕到了一片小樹林,馬停下了,似乎受了驚嚇,長嘶了一聲,郭清風神情沉重,從未有過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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