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修改)

“門主,已經很多天了,可是玉門的殺手都沒有了動靜,你說黑擎天是不是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啊?”鬼剎一臉無趣的坐在書桌上,晃動着雙腿,唉聲嘆息的抱怨着。

前幾天,每天晚上都還能活動活動拳腳,可是這幾天,安靜得太不現實了,害他都因爲睡前少了活動而失眠好幾天了,不知死了他多少寶貴的細胞。

難道,這就是黑擎天的目的,要讓他這個天才?鬼剎狐疑的揣測着。

鬼剎不知道,這幾天的安靜,對於下面的傭人而言簡直就是天大的福音。傭人們並不知道天天晚上是殺手潛入別墅刺殺黑冥夜,畢竟那離她們的思想太遙遠,但偶爾一兩個夜裡起來上廁所的傭人看到一條黑影閃過,還以爲是這座房子鬧鬼,多兩個人看見了,也就傳開了,讓膽小的女傭們晚上連上廁所都不敢去了。

黑冥夜自動忽略傳入耳裡的噪音,面容冷淡的審閱者屏幕上從如總公司傳來的重要資料,然後下達着指令。

“老大……鬼剎間黑冥夜不理他,索性從書桌上跳了下去,毫不覺彆扭的蹭到黑冥夜身邊撇起嬌來。

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黑冥夜的衣角,便被當成垃圾一樣甩了出去。

“小鬼,無聊了?”周慕晴笑睨着他,問道。

“當然了,我爲了迎接他們,可是做足了準備,現在什麼都派不上用場了。”鬼剎理所當然的說道,繼而又賊笑起來,“嘿嘿,我知道了,玉門的人一定是怕了本天才了,所以纔不敢輕舉妄動了,哈哈,看來他們終於瞭解到本天才的厲害了!”他雙手叉腰,誇張的大笑道。

“小鬼,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嘛。”雷霆和雷鳴推門而入,涼涼的打斷他的話。

也不想想,人家的五大護法,可是一個未出來,真不知道他的腦袋瓜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雷霆,你怎麼來了?”鬼剎看到雷霆出現,反射性的就是皺眉。

“來看你耍寶的啊。”雷霆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可笑的姿勢。

“你說誰耍寶啊?”鬼剎怒衝上去,跳起來,一個橫踢掃去,但沒雷霆輕鬆避開。

雷鳴穿過兩人,直接走向黑冥夜,“門主。”

“有玉門的人踏入臺灣了嗎?”黑冥夜稍稍挪開筆記本,正眼看向雷鳴,問道。

雷霆隔開鬼剎不死心的追加一擊,身體一閃,走到雷鳴的身邊,語氣恭敬的回道,“還不見新的玉門門人出現。”

“看來,黑擎天還沒有打算拿出最後的實力。”鬼剎哼了哼,“這隻老狐狸,原來也有怕的,所以不敢講老底拿出來。”

“白玉令還沒有拿出來……黑冥夜恍若未聞,半斂着眼瞼,喃喃自語,似是嘆息的聲音很低,低到快要被忽略了。

白玉令是玉門的終極召集令,是歷任玉門門主所持有的令牌,也是唯一能調動基地殺手的憑仗。但是,在他接任玉門門主的時候,白玉令卻並沒有傳到他的手上,甚至,直到三年前,他才知道有這樣一面令牌,這也就是爲什麼玉門會輕易將他罷黜的原因,從一開始,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想到這裡,黑冥夜垂在雙側的手悄然握緊成拳,緊繃的俊臉也慢慢透出壓抑。

擔任玉門門主的那些年,是他一生最大的悲哀和天真,他以爲自己已經漸漸的成爲了能夠取代暗帝的黑暗新霸主,他以爲自己已經慢慢的掌控了黑暗的世界,到頭來,卻不過是一場笑話,一場空。他就是被黑擎天換縱、戲耍的木偶,一個不自知的傀儡,黑擎天所給他的權勢、地位都只是一個虛幻,想給便給,想收便收,而他卻毫無反抗能力,甚至連心愛的女人也輸掉了。

漸漸加深的寒氣也慢慢輻射到了四周,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窒息的深怒。

“老大,玉門的人已經被我們清的差不多了,只要再將他的幾個護法除掉,不信他不拿出白玉令。”看着黑冥夜陰沉的模樣,鬼剎可愛的小臉上也浮現出濃郁的戾氣。

敢戲耍老大的人,也就是他的敵人,他絕不會放過黑擎天那個爛男人的。

“其實,門主……雷霆欲言又止的表情引起了四人的關注,但誰也沒有察覺,周慕晴眼中的異巴

“什麼事?”黑冥夜擡眸,壓抑的語氣透着不耐。

雷霆頓了一下,垂眸道“沒什麼,屬下會看緊關。”玉門一旦有所動作,屬下會立即向門主通報。”

周慕晴收回視線,恢復了悠淡的表情,沒發現,雷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剛纔想對門主說什麼事的?”一離開別墅,雷鳴就直接問道。

“你看出來了?”雷霆並不訝異,只是苦笑一下。

“和你認識這麼久,能不看出來嗎?”雷鳴冷淡的瞥他一眼,繼續開着車。

“鳴,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雷霆嘆了口氣,素來直來直往的他現在卻必須將事情藏在心裡,還真是讓他爲難啊。

“和向馨有關?”這話是肯定句。

“恩,她得了厭食症。”對於合作多年的夥伴,雷霆也不隱瞞,據實以告,現在,他確實需要一個人商量一下該怎麼做。

“什麼?”雷霆倏地踩下剎車,抓住他的手,冷淡的線條有了幾分變化。

若是平時看着雷鳴露出人氣的表情,雷霆會笑侃一番,只是現在他確實面無表情,唯有眉眼間透出幾分凝色,“我本來也是無意中知道的,後來我去醫生那裡問過了,向馨的身體好像本來很不好,加上現在得了厭食症,對她身體的負擔很大。之後,我觀察了黑家一段時間,黑擎天已經爲向馨請了幾個專科醫生和心理醫生在黑家住下,也有營養師隨時觀察她的情況,但幾天下來好像並不見起色。”

“怎麼會這樣的?”雷鳴失神喃語。

“鳴,我擔心這樣下去,黑擎天得到報應之前,向馨就先熬不住了。”雷霆目不轉睛的盯着雷鳴,憂慮道。

其實向馨怎麼樣,本不關他的事,可是門主時向馨還有情,如果向馨死了的話,只怕門主會受到相當大的打擊,那不是他們想見的情況。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向馨突然發生了這種事,他也不得不防這是黑擎天的一個陰謀。

“我晚上潛進黑家去看看。”雷鳴沉吟着,收回了手。

“沒用的。”雷霆卻搖頭,“我潛進去的時候被黑擎天發現了,這兩天黑家周圍都被玉門殘存的門人在暗處守着,我們進不去的。”這也就是爲什麼他們突然停止了刺殺的原因。

看着雷鳴沉凝的臉色,雷霆彎了彎脣,故作輕鬆的說道,“或許很快向馨就好了,以黑擎天的權勢,區區一個厭食症,難不倒他的。”

“不行的。”雷鳴卻淡淡的呢喃了一句,像是對雷霆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如果只是厭食症的話還好點,可是向馨之前就有嚴重的精神病,這次又牽發出厭食症,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好轉的。

“鳴,我一直覺得你對向馨似乎過於關心了,爲什麼?”雷霆卻沉默了,一陣死寂後,終於忍不住,沉凝道,“我並不是想探你,可是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雖然門主現在對向馨表現得很冷淡,但目前爲止,門主的心裡面只有向馨一人。”

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不想日後因爲一個女人,而讓他落入必須在忠、義之間做選擇的窘境。

“你想到哪裡去了?”對於他的警告,雷鳴冷峻的臉上快速飄過一絲無奈,“我對向馨連恰惜都算不上。”頂多,只是一份愧疚。

“最好是這樣。”雷霆哼了一聲。

“這件事暫時還是先不要告訴門主,觀望一陣再說”雷鳴思村了好一會兒後,淡淡的說着,重新發動車子,冰墨般的瞳孔裡浮動着淡淡的漣漪。

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他不能讓之前做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更不能讓黑擎天繼續禍害這個世界。

向馨,只能委屈你再撐一段時間了,事情結束後,我會將真相告訴門主的,到時,也會將欠你的都還給你。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

黑家,最近幾天都籠罩在一層陰暗的氣氛中,因爲誰也沒有想到,向馨的病會來得那麼快而猛,只不過一星期不到的時間,就虛弱到下不了牀了。

於是,黑擎天的臉,一天沉過一天,但讓人奇怪的是,他關心向馨,卻又不去看向馨,而且,再一次的從四樓搬到了書房。

有人猜測,是先生不忍看到夫人病重的樣子,也有人猜測,夫人像個病美人一樣,時不時就病倒一次,先生已經不耐煩了,加上夫人的不潔,先生對夫人的感情也漸漸淡薄了。

中午的時候,醫生們都去吃飯了,一名年輕的小女傭依照營養師的交代,端着分量很少的午餐走進了向馨的房間,本該是飄着淡淡香氣的房間卻瀰漫着濃濃的藥水味,一踏進去,就讓人覺得像踏進醫院病房一樣,沒來由的讓心情沉重了許多。

走進臥房,小女傭看到了向馨,後者閉着雙眼躺在藍色的被子下,本就不胖的雙頰已經陷了下去,即使是在睡覺,眉心也緊皺着,凹下的雙眼輕閉着,長長的睫覆在青黑的眼袋上,脣很乾涸,已經起了殼。

小女傭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面色白得像鬼,身體枯瘦得像柴的女人是自己伺候了一年的女主人。

這一刻,她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會有夫人活不久的謠言了,看着這樣的夫人,誰不會這麼想?

“夫人,您在睡嗎?醫生說,您該吃午飯了。”她走過去,深深的吸了口氣後,才怯怯的開口,喚道,聲音很輕,生怕音量稍大,就會驚了此時太過脆弱的向馨。

其實,她本來是不願意來送這頓午餐的,上一次小梅姐就是因爲對夫人不敬,被趕走了,黑家的工作對她而言很重要,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夫人,也會被趕走。可是,平時總是親自給夫人送飯時的何叔出門辦事了,其他的女傭都是來黑家做了好幾年的,她們都仗着資歷深,聯合起來欺負她,她本來就不擅和人起掙扎,也不敢反抗。

可現在看了夫人這樣虛弱的樣子,無端多了份同情。

向馨慢慢的睜開眼,雙眼雖有些黯淡,卻並不迷濛,顯然剛纔只是假寐。

“夫人,這是您的午餐,是營養師爲您調配的。”女傭小心翼翼的說道。

“謝謝。”向馨慢慢露出抹蒼白的笑。

“這是我的工作。”沒想到會得到道謝,小女傭受寵若驚,忙回道。

“能扶我起來嗎?”向馨淡淡的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表情透着清淡的無奈,“我沒有多少力氣。”

“好的。”愣愣的小女傭立即點頭,就像蠟燭的燈芯,撥一下,纔會亮一下。

不過,她的動作十分小心,當手臂抱住那清瘦的身體時,那種感覺表達不出來,有些麻麻的,可能是同情吧。

向馨卻很平靜,只是始終半垂着眼簾,不敢對上女傭的視線,那模樣竟比膽小的女傭還要怯縮。

女傭也發現了,不免心酸。

夫人其實知道其他傭人對她的排斥吧,夫人處在這樣的位置,本來就比常人敏感吧,怎麼可能感覺不出那份敵意呢?

算是同情吧,小女傭很自動的拿起碗筷,喂向馨吃飯,這讓向馨詫異了一下,也感激的對她一笑。

就是哪一個笑容,讓小女傭倍感酸澀,也更用心起來。

向馨吃的不多,但至少是吃了些東西,這讓小女傭莫名覺得開心,只是笑容還來不及上揚,向馨忽然身體往牀沿一側,剛吃進去的東西全數吐了出來。

小女傭一時沒有防備,也忘記拿垃圾桶接住,就那樣呆愣愣的站在一邊,看着向馨趴在牀沿痛苦的嘔吐着。

明明已經吐到胃裡不刺一點東西,向馨還是止不住那噁心的感覺,痛苦的乾嘔着,吐得胃部也牽發了一陣陣的抽搐,兩鬢的血管都鼓了起來,頭脹痛得厲害,蒼白的臉也吐得像充血一樣,滿臉通紅,眼睛不知是因痛還是淚,也紅了起來,看起來狼狽又辛苦。

被突然狀況驚愣的女傭總算是恢復了過來,本就是個容易心軟的孩子,看着向馨痛苦成這樣,也看得難受極了,忙彎下腰,撫着向馨的背,幫她順着氣,“夫人,您沒事吧?”

向馨搖搖頭,喘息着,因爲她連擡手的力氣也沒有了。好一會兒,那陣噁心的感覺終於緩解了過來,女傭扶着她躺下。

“對不起,嚇到你了。”向馨歉意的苦笑,那笑容虛幻得像錯覺。

小女傭搖搖頭,喉嚨像哽了刺一樣,說不出話來。

向馨沒再說話,閉上眼。好累。

“夫人,如果吃不下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已了吧。”收拾好了地上的污穢後,小女傭整理好托盤,出去前,忍不住輕聲勸說道。

向馨掀開眼簾,清澈的雙眼裡呈現着驚訝,愣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勾了勾脣,“謝謝。”

女傭忍住突然想哭的衝動,心酸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怎麼樣了,吳欣,大人是裝病還是真病了三”見小女傭下來,其他的女傭都圍了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看着她們幸災樂禍的嘴臉,一股怒氣就那麼突然了衝上了心頭,讓吳欣心生厭惡,語氣也有些帶衝,“夫人當然是真病了,不然那些醫生是來做什麼的?”

“諉呀呀,我們最乖巧的吳欣也發起眸氣來了,怎麼了,在上面受了氣?”其中一個年級稍大的女傭一雷了悟的表情,笑得很刺眼。

吳欣緊抿着嘴不說話,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因爲生氣而得罪了這些女人。

可是,那些女人卻不懂得收斂,反而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

“你們說,夫人會不會就這麼死掉啊?”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傭壓低了聲音,問道。

“那種爛女人死了也好,這樣先生也能擺脫掉一個蕩婦了。”一個稍有姿色的年輕女傭不屑的嗤道,她是劉佩佩,在黑家的女傭都知道,擁有名牌大學學歷的她之所來黑家幫傭,目的不過是爲了釣上黑擎天。

“就是啊,然後佩佩你就有機會趁虛而入,安慰安慰先生寂寞的心,說不定,還真能來一場麻雀變鳳凰的現實版啊。”其他人打趣的鬨笑。

吳欣只覺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她從沒有這麼生氣過,所以,連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就這樣爆發了,“你們別太過分了,夫人是哪裡得罪了你們,還是刻薄你們了,爲什麼要這麼說夫人?現在夫人病了,你們還在這裡幸災樂禍,你們有沒有心的?”

“吳欣,你說什麼?”資歷比較深的幾個女傭都不悅的板起臉來,怒瞪着吳欣。

話匣子已開,吳欣也豁出去了,“難道我說錯了嗎?我雖然才進黑家一年,但這一年,我也看在眼裡,夫人對我們一直都很親切,從沒有把我們當下人看待過,甚至過節的時候,才主動讓何叔給我們另算加班費,她做錯什麼了,你們要這麼對她?

“她犯賤,揹着先生勾了少爺,害得黑家不得安寧,這種事在以前,還不得被打死?現在是先生人好,不和她計較,但她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來了,難道還想裝聖女嗎?”劉佩佩大罵。

“你親眼看到夫人背叛先生了嗎?就憑少爺怎麼說嗎?你怎麼知道就是夫人勾引少爺,而不是少爺強迫夫人?”吳欣怒道。

“少爺是什麼樣的人,需要強迫一個二手貨嗎?”劉佩佩越罵越惡毒了。

“那你是說先生比不上少爺,所以夫人需要去勾引少爺嗎?”吳欣質問道。

“我可沒有這麼說。”劉佩佩趕緊道。

“如果夫人要勾引少爺的話,那麼當初她就不會嫁給先生了。”

“那是她**。”

“你是想說先生識人不清,會選擇一個**的女人去愛嗎?”吳欣怒聲逼問,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番勇氣和伶牙俐齒,“你無非就是嫉妒夫人,因爲你想要取代夫人的位置,所以看不慣夫人。貴備夫人之前,你不先反省一下自己嗎?爲了飛上技頭當鳳凰,你竟然毫不避諱的公開承認自己想要勾引先生,你還以爲這樣是直率,該了起爲傲嗎?明知道先生已經有了妻子,還恬不知恥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真正人品有問題的是你吧!”

“你……劉佩佩氣得俏臉一白,怒指着吳欣,才說了一個字,又被吳欣打斷。海$天+中$文首發+文+字版

“何況,先生能夠一如既往的愛着夫人,選擇相信夫人,就說明夫人有值得讓先生愛的地方。”吳欣鏗鏘有聲的說道,然後怒視着其他一臉看好戲的女傭們,“你們自已摸摸良心說,夫人嫁進黑家過過幾天好日子。比起那些大手筆往外送錢的豪門貴婦,夫人除了一個名號外,又什麼時候和那些人去攀比過?夫人也是大家族裡出來的千金小姐,她以前也是過着幹金小姐的生活,但她什麼時候對我們擺過臉色,看不起我們過?你們都說夫人過得很幸福,可是這一年我看夫人真正清醒的時候根本沒有多少。”

“你們總是糾結在夫人的過錯裡,覺得夫人對不起先生,害了黑家,可是你們誰又想過夫人是不是受到了更多的傷害。女人,看到的永遠都是女人的錯和缺失,其實不過是一種嫉妒和攀比的心理罷了,因爲你們見不得她好。”吳欣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喊了出來。

劉佩佩氣得臉色一青一白,。不擇言的辱罵起來,“我見不得她好,嫉妒她?一個浪蕩的騷女人值得我嫉妒嗎?我看,側是你收了她什麼好處纔在這裡給她說話的吧!”

“劉佩佩,你在罵誰?”何叔怒容走了進來,“我竟然都不知道,黑家請的竟是這麼沒有素質的傭人。”

“何管家。”劉佩佩立即變了臉色,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其他參與了的女傭也都是面色慘淡。

完了,何管家聽到了多少?

“黑家花了錢,是請你來做不切實際的夢的嗎?怎麼,吳欣維護夫人還維護錯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該把夫人罵下去,來擡捧你一個下人?”何叔嚴厲的斥道。

原以爲小梅的事能讓她們有所會晤,原來不過是將這些是非搬到了檯面下,甚至直接咒罵着夫人來。今天要不是他辦完事提早回來,是不是就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

“我……劉佩佩哆嗦着,不敢說話,臉色忽青忽白,因爲“下人”兩個字羞憤難堪。

“以爲沒有了大人,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你以爲先生能容得你這樣沒有素質又眼比天高的女人搓圓搓扁嗎?”何叔眼中的鄙夷可以將人的心臟活活刺穿。

劉佩佩咬牙下脣,眼中盈滿了不甘的淚水。

“不服氣是吧,覺得自己有幾分姿色不該被就此埋沒是吧?我告訴你,就憑你這種姿色,去給上流社會那些男人當情婦,都沒人看得上。”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何叔冷笑着,毫不客氣的言辭比刀子還要鋒利、傷人,“別人當個花瓶還要填充自己的氣質和休養,你有什麼條件在這裡不服氣?就憑你就站在一羣上了年紀的大媽裡頭會顯得有些看頭,還是你那毫不出色的大學文憑?你問問吳欣,她是什麼大學畢業的?不要說名媛,上流社會隨便一個情婦就足以將你踩到臭水溝裡去,不知天高地厚。”

其他女傭因何叔的比喻想發笑又不敢笑,只好低着頭在心裡悶笑。

平時就看劉佩佩那麼自以爲是不順眼了,總以爲自己長得漂亮,又是個大學生很了不起一樣,現在終於被何管家修理了吧!

“很好笑是吧?”但何叔已經將視線轉到了其他人身上,“不認識的人出了事都要心生側隱之心,你們倒是厲害啊,自己家的夫人生了病竟然討論着夫人什麼時候會病死?”

所有的人都心中一窒,大氣不敢喘一下。

“我已經說過一次,不想在黑家乾的,就馬上收拾東西給我滾,黑家不需要連良知都沒有的人。”

這是何叔第二次大發雷霆,但這一次的情節顯然比上一次更嚴重,或許是女傭們太過冷血的態度吧,又或許是因爲這是第二次,刃斥完話後,他又將黑家上下都叫到了大廳裡,而參與了事件的傭人全被遣送走了,包括幾個平日裡仗着在黑家工作十年以上的元老級女傭,這一決定,自然讓不少人不服,幾個綺老賣老的老傭人更是不滿的等着黑擎天回來求情,無奈黑擎天只冷淡的丟下一句“黑家內務交給何叔處理”,便直接上樓了。

這一次的變動總算是起到了震駭人心的作用,其他傭人們都變得戰戰兢兢起來,生怕被抓到什麼痛腳,被趕走。不過也有人例外,譬如吳欣。

“何管家,你找我?”吳欣怯怯的喊了一聲,臉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勢氣。

“恩。”何叔點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讓吳欣不安起來。

“何管家,對不起,要不是我惹事的……何時被何管家盯着看這麼久過?吳欣禁不住這份壓力,決定主動認錯。

“不是你的錯,其實你說的話都是事實,所有人看到的夫人幸福,那都不過是表面的風光罷了。”何叔擺擺手,緩緩說道,“那孩子從小就和少爺一起長大,可以說是被少爺棒在手心裡的,有着向氏和黑氏兩大財團的綺靠,大人從小就是上流社會的寵兒。不過夫人並沒有因此而驕縱,反而十分善良、體貼,對待每一個人都很有禮貌。雖然這一次和少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但我相信,這孩子是絕不會想要傷害先生的,在她心裡,最敬重的就是先生了。”

一聲“孩子”,便不難聽出何叔對夫人是用怎樣的眼神看待的了,只是,吳欣有些迷感,“何管家,爲什麼你要對我說這些啊?”她不過是個下人罷了,何叔爲什麼要對她說這些呢?

“我看得出你是個單鈍的孩子,你不會和別人一樣什麼都不瞭解,就否定了夫人,我不可能時時跟在夫人的身邊照顧她,如果是你的話,我會比較放心口”

“何管家,你要我照顧夫人?”吳欣驚呼。

“你不願意嗎?”何叔隱隱皺了下眉。

“不是的。”吳欣忙搖手,“照顧夫人,是我分內的事。”

何叔再次露出滿意的表情,“恩,那以後你就照顧夫人,其他工作也不需要做了。”

於是,那天起,吳欣攬了照顧向馨的工作,兩三天下來,雖然兩人間的交談不多,但吳欣更確定了,夫人絕不是她們說的那種人。

其實夫人很膽小,也很容易滿足,甚至,有些事情不是自己的錯,也會將之怪在自己的身上,讓吳欣彷佛看到了那個怯弱的自己,或許是這個原因吧,吳欣對向馨多了層說不出的關心之情。

“擎天,去上班了嗎?”這是向馨第一次主動開口,而且,問的是黑擎天。

“夫人,先生最近公司比較忙,所以才……”吳欣怔了一下,纔回過神,言辭小心的說着,儘量的想說些寬慰的話,卻見向馨似乎並不在意,反倒是欣慰淺笑,“這樣就好了。”她還擔心,擎天因爲氣她,而連生活也會不正常了,這樣就好了。

看着她這樣的表情,吳欣有種她是在交代遺言的感覺,心裡充斥着說不出的複雜。

也是這個念頭,讓吳欣接下去的時間裡心情都比較糟,夫人也不過才二十五歲的年紀啊,比她大不了幾歲,可是,這麼年輕的她就被生活折騰得像隨時就要“走了”一樣,這還是外人所認爲的豪門幸福嗎?

如果這就是外人說的幸福,她真的感到悲哀。

走到三樓的時候,卻不經意間聽見了賀教授的聲音,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偷偷的走到樓道邊,看了一眼,果然是賀教授,還有先生,兩個人站在書房前,先生看樣子引回來,手中還拿着筆記本的提包,應該是被賀教授攔在書房外面的。

“黑先生,我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你沒有去看過黑夫人,不過黑夫人的情況真的很糟,不僅身體功能在快速的退化,連心臟也在衰竭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再不解開黑夫人心中的鬱氣,黑夫人最多也拖不過兩個月了。

吳欣忙捂住嘴,壓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叫,原來真的不是她的錯覺,夫人的身體真的已經這麼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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