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老實地點了點頭,我繼續道:“還有多少孩子?他們現在都在哪?”
毛蛋:“還有十六個人,七個男孩,九個女孩,都在老大名義下的一處託管中心。”
“嗯”我點了點頭,對毛蛋的態度很滿意,於是語氣也稍微溫和了點:“那現在說說地下室的事情吧!”
“老大,大哥,那裡面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負責看管那些孩子...”毛蛋突然跪在了我面前激動道:“地下室那些東西,就是在給我一個豹子膽我也不敢碰啊!那裡面的都東西哪一樣不是殺頭的,我剛纔只是看着旺哥和皮哥從那跑了進去,我以爲是挖的逃生通道,哪曾想那裡面都是那些東西啊!”
“嗯!”我再次點了點頭:“把刀疤給我帶來!”
毛蛋聽到我的命令立刻站了起來跑向了牆頭邊的刀疤,等了一會他把刀疤帶了過來,我讓他也去牆頭邊蹲着,隨即向刀疤問道:“說說孩子是怎麼回事!”
那刀疤男被卡爾用那種方法治了一頓,經過這幾十分鐘的緩衝眼神稍微恢復了點生氣,接着就聽他慢慢地敘述了起來。
經過長達幾十分鐘的敘述,我用手揉着因爲憤怒而鼓動的太陽穴,隨即把頭強行轉過去好讓視線離開這“禽獸”的身影,然後指着牆邊吼道:“滾過去蹲着。”
等刀疤男走後我連續幾個深呼吸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此時我根本不敢在去看那隻“禽獸”,我生怕在看他一眼就會忍不住讓他現在就下地獄。
我真不明白,地球上爲什麼會有如此的“禽獸”,他比起惡魔來都絲毫不遜色,如果他的靈魂進入到哪個惡魔世界,他肯定能瞬間昇華爲狂級的惡棍。
而他所做的事情.....從他的供述中我整理了一下結果,大概的過程就是:這混蛋通過非法渠道收購一些殘疾兒童,然後把這些孩子放到自己名下的一個福利院養着,並讓這些孩子在放假的時候出去博取別人的同情獲取錢財。
事情到這,表面上也沒多大問題,但事情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這混蛋的用心....他的用心已經不能用“惡毒”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如果聽到上面那些,很多人肯定會想他只是利用孩子去乞討,但這緊緊只是他的一個幌子,一個幌子而已。這混蛋所做的事情比這更讓人唾棄百倍,他竟然把孩子當成“工具”來出售。這禽獸不如的傢伙,把所養的每一個孩子的資料都掛到了黑市上,如果有人需要就會以每個孩子1000到3000萬不等的價格賣掉他們,而被賣掉的孩子下場......
我現在有點懷疑給他一顆“鐵豆”是不是有點便宜了他。就在我恨的牙根癢癢時,就見範漏和他同一小組的女警在結界外面對着空氣摸索。
於是我平靜了一下心情把結界收了起來,兩人進來範漏就笑呵呵地向我問道:“聽你說有個大功勞,我這就十萬火急地跑了過來。”範漏指着牆邊蹲的一排人疑惑道:“你的臉色現在和豬肝有的一比了,不會就是讓這些小混混搞的吧?”
“哎—,別提了,你要的功勞在那邊呢!”我向着那刀疤男的方向淬了一口:“你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範漏聽完我的話和女警相互看了一眼,便雙雙走向了那被我砸開的地下室。
如此安靜地過了幾分鐘,就見女警把手機貼在耳邊慌忙地跑了出來,隨後範漏也是一步三回頭地向我走來:“兄弟,大手筆啊,這些東西要是溜出去,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也只是碰巧撞上了。”我看着範漏:“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們是不能介入的,所以這事情只能麻煩你們了。”
“明白,不麻煩。”範漏簡單明瞭地回到後,看着我猶豫道:“只是這些東西....”
“所有的事情你問他就行了。”我指着牆邊蹲着的刀疤男:“如果他敢停頓耍小心思,你就提我的名字,我保證他連今天穿的什麼內褲都會告訴你。”
範漏:“呵呵!你老弟還真會開玩笑,我可沒那種惡趣味,時間緊迫,我就不和你寒顫了。”
範漏和我說完話,就和回來的女警一起向着那羣牆下蹲着的嫌疑人走去。
而我自然也識趣地來到了門口等待着。不一會就見一輛破舊的老爺車開來,它慢慢停在了範漏的麪包車後面,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身西裝,很有親和力的臉上帶着一副眼鏡,而女的.....
我看着被OL服襯托得前凸後翹的張鑫鑫,捏着下巴欣賞了一會:果然是人靠衣裝,誰能想象這麼一位職場美女幾天前還是一個高中生。
我對張鑫鑫招了招手:“哪找來的破車,它的年齡估計都快比你大了吧?”我指着那男的:“這位是?”
“給你介紹下,這可是我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三顧茅廬請來擔任公司總經理的高人,他叫蔡明,你可別小看他,多少人想挖他都挖不過來呢。”張鑫鑫又指着我:“吳坤,這位玉樹....玉....餓....他就是我們的大BOSS。”
“玉樹.....”我伸出手和蔡明握住,對張鑫鑫說道:“玉樹你個頭。”隨即在對蔡明說道:“很榮幸見到你。”
蔡明:“彼此彼此,能冒昧地問一句,你急着叫我和小鑫來這裡有什麼事麼?”
“是有點事?”我疑問道:“怎麼?不方便?”
“也不是。”蔡明鬆開手:“公司內部有點小問題,先處理你這邊的事情吧!”
“走,裡面談!”我帶着張鑫鑫和蔡明進入到院內,就聽張鑫鑫突然驚道:“老哥!!”
張鑫鑫喊完就見範漏轉過頭來,豎起食指在嘴邊做出禁聲的動作,隨即我們三人便又回到了門口。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轟鳴,就見一輛豪華轎車開了過來,那車停在張鑫鑫的那輛破車後面顯得格格不入,隨即車門打開卡爾抱着一個昏迷的孩子從車上走了下來,跟在後面的還有那叫田田的男孩。
就在我疑惑卡爾怎麼坐車回來時,那轎車的駕駛位車門打開,一位大腹便便得中年大叔急忙跟上了卡爾。
卡爾來到我身邊把懷裡抱着的女孩交給我:“找到的時候已經上了全身麻醉,可能需要幾個小時纔會醒來,一切的生命特徵都正常。”
我看着懷中天真無邪的女孩聽到卡爾的回覆,暫時欣慰了一下,這時跟在卡爾身後的中年大叔急忙越過他對我說道:“你要什麼?只要我有的,你都能拿去,甚至我的命。”
聽一同跟來的陌生大叔上來就是一句沒有沒腦的話,我示意卡爾跟我到一旁好迴避張鑫鑫和蔡明。
卡爾跟我到了院內水井旁邊,他先是向我說了聲“抱歉”,然後小聲地解釋道:“這就是那位買家,我覺得這筆交易很合算,所以就將他一起帶了過來,畢竟一個智慧生物的靈魂價值可是很大的。”
聽完卡爾的解釋,我鄒了鄒眉頭:“說說怎麼回事?”
“心臟,先天性心臟病。”卡爾簡潔地解釋道。
“可現在也沒工夫管啊!過幾天再說。”
等我下完決定,那中年大叔可能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來了什麼,他突然衝到我們面前就地一跪:“沒時間了,前幾天上了藥,如果現在不找到替代品,小可的生命隨時都可能消失。”
“這......”
“主人,你大可不必顧慮,我已經做好了萬全地準備,回來的時候安排了一個屬下留在了那裡。”卡爾看着我繼續道:“只要主人你確定和他簽訂契約,我的秘書就會爲她換上一顆全新的心臟。”
“嗯?”我看着卡爾疑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玩意?換上去不會有問題吧?”
卡爾把頭附在我的耳邊:“這個請主人放心,那心臟是由一種特殊生物身上得來的,換之前我的秘書會處理一下,事後最多隻會讓她比普通人強上一點點,保證不會出問題。”
“只要不會出問題就行,那給她換上吧!”我命令完卡爾準備回到門口時,另一個問題又冒了出來,於是向旁邊的卡爾問道:“這事情你其實可以完全不用管的,爲什麼.....”
“天平的規則是公平。”卡爾打斷我的話:“既然我們簽訂了一天的契約,那我就會完全貫徹一個原則,把你的一切利益放在第一位。”
“真是搞不動你們這些惡魔。”我聳了聳肩。
“這裡面的道理其實很簡單,主人只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今天之內我會化身爲你最忠實的僕人。”卡爾這時停頓了一下:“好了,那邊的事情搞定了。”
聽卡爾彙報事情解決,我對身後那滿頭大漢的大叔說道:“100萬加你九成的家產,你那邊的事情已經搞定了,還有事後自己去警局自首吧!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最後就是關於我們的事情,你最好別對任何人提,要不然我可不保證那顆心臟...”說話間我把手握住在猛烈地張開比劃着“嘣”:“什麼時候會爆掉。”
“恩人,請放心,我沒來過這裡,也沒見過你們。”中年大叔對着我點頭哈腰:“恩人,能把住址告訴我麼?回頭我讓律師把手續送到貴府上。”
“這個就不用麻煩了。”說着話我們一起來到了門口,接着我對正向我這邊張望的張鑫鑫笑道:“小丫頭片片的,看什麼呢!”
“沒有啊,哪有看什麼了?”張鑫鑫吐了吐舌頭插諢打科道:“對了,你找我過來幹什麼,你還沒說呢!”
“你這丫頭,那個先放一放。”我指着身後的大叔:“這人想做點善事,你回頭幫他辦一下手續。”
“這....”張鑫鑫看着那大叔,可能發現了點不對勁的地方,所以露出了猶豫地表情。此時爲了打消她的顧慮我搖了搖頭笑着解釋道:“你這小丫頭想哪裡去了,我可沒有強迫他,這完全都是他自願的。”
張鑫鑫:“好吧!阿蔡哥!你記錄一下這位先生的住址,回頭我們在登門拜訪。”
張鑫鑫吩咐完後,蔡明就和那中年大叔走向了他們開來的破車。
接着張鑫鑫把手伸向我道:“交給我吧!總不能讓我們的大BOSS抱着一個孩子來處理事情吧!車上有毯子,還要空調,放車上吧!”
“嗯—?你那破車竟然還有空調?”我把孩子交給了張鑫鑫,他鄙視了我一眼,然後就帶着女孩和旁邊的田田走向了那輛破車。
等張鑫鑫進入到車內時,一輛灰色的普通麪包車從另一個入口開了過來,那車穩穩地停在垃圾堆前,車門瞬間被從裡面拉開,幾個全副武裝地特警從車上下來。
隨後他們井然有序地快速通過了門口,並無視了我們跑向了院內,然後封鎖着了現場。
不一會範漏處理完了工作,帶着女警來到了門口,就聽從車上下來的張鑫鑫喊了一聲“老哥”飛快地跑了過來。
等張鑫鑫來到我們面前立刻問道:“老哥,什麼大案子,竟然要你這個大人物來辦?”
“小孩子家家的,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範漏教訓完張鑫鑫伸手捏着她的小臉轉而問道:“高考有把握麼?聽說你最近搞了個什麼基金會!別怪老哥多嘴,現在要以學業爲重,可別被其他的事情耽誤了。”
“這個就不用老哥關心了。”張鑫鑫打掉範漏的手揉着被掐的地方:“我已經決定在本市讀了,分數的事情十拿九穩。”
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我好奇地問道:“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範漏指着張鑫鑫:“這瘋丫頭的媽是我老姑,你們又怎麼認識的?”
“這事情說來話長,有機會在說吧!裡面交代的如何?那禽獸沒有隱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