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因爲手笨膽小的原因,被老大派去監管、監管這些孩子的衣食住行以及、以及讓他們在閒暇時間出去博取同情,要點外快。”毛蛋說道這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就在前幾天老大突然和我說有一家人願意收養這對兄、兄、兄妹,讓我去接他們過來,而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了很多次,我、我、我也不敢多嘴問,至於他爲什麼出現在這地下室,爲什麼受這麼重的傷,我、我、我真不知道啊!”這時毛蛋突然指着耗子:“那天老大帶走他倆時耗哥也在場,不信你可以問問他。”
被指着的耗子惡狠狠地看了毛蛋一眼,不過還是很快地點了點頭:“那天老大神神秘秘地帶着兩人出去,我問了一句遭到了一頓劈頭蓋臉地臭罵。”
聽完兩個混混的解釋,從他們的表情以及剛纔設置的測謊魔法上看,沒有發現異常,就在這時懷裡的男孩突然舉起手來情緒異常激動地吼道:“要什麼從我身上拿,別碰妹妹,你們這些混蛋,別碰妹妹,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我看着男孩撕心裂肺地喊叫,釋放了一個能讓人平靜的法術,然後把他放到了地上,在空間戒指裡找了一件比較中性的衣服給他套了上去,畢竟我戒指裡小孩子的衣服就只有女裝。
在我給男孩穿好衣服時他觀察了一下週圍,然後又看向了我:“你是誰?我在哪?”說完話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裡大聲喊着“那混蛋,小梅....。”就衝出了地下室。
隨後我看向跪着的三人大聲喝道:“滾起來,把外面兩條死狗給我拖出去。”然後我就追着男孩的身影跑出了地下室。
在我還沒有來到地面時就聽那男孩吼道:“你這混蛋,我妹妹呢?”
男孩問完話我露出頭就見那刀疤男,正拿着菜刀架在剛纔他房內的女人脖子上,此時只見他囂張地“哈哈”大笑道:“賣了,小雜粹真當我是大善人?我養了你們幾年投入那麼多,不就是爲了你們身上那點零件,你的妹妹現在估計已經變成別人身上的一部分了,哈哈哈哈。”
“啊!!我要殺了你。”男孩聽到那刀疤男的話,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大喊大叫着衝了過去,只不過那弱小的身軀就算是充滿了天大的憤怒,也不可能是這“混沌惡魔”的對手。
所以那刀疤男只是簡簡單單地一腳就把他踢飛了出去,並且向着倒地的男孩吐了一口:“小王八崽子,就憑你還想要老子的命。”
隨後那刀疤男把身子轉向我:“放我出去,要不然我先宰了這**,在弄死那小崽子。”
“哼、哼哼”我現在的心情可以說如同千年冰窟,簡直是糟糕透了:“你認爲人會和一頭禽獸談條件麼?”
“既然這樣,那就讓這**陪葬吧!”只見刀疤男把壓在女人脖子上的刀狠狠地一抽,那女人露出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捂住脖子倒了下去,隨後那刀疤男便拖着菜刀衝向了我。
見刀疤男一往無前的氣勢,我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等他衝我身邊,我抓住他從下而上的手臂,然後在抓住他另一隻手打來的拳頭,兩隻手同時用力向着相反的方向擰去。
隨即就聽“咔嚓”得骨頭斷裂聲音響起,我放下他的手臂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刀疤男本能地彎下腰,此時把手中的虛弱詛咒從他的後背上拍了進去。
處理完刀疤男大概用了兩秒,我急忙跑到那正在抽搐的女人面前,蹲下把她翻了過來釋放治癒術,當那脖子上長長的劃口慢慢癒合,狂飆的鮮血止住。我伸手在她鼻子上探了一下,發現沒有大問題,只是因爲驚嚇暈了過去。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響起:“去死吧,你這魔鬼。”
我急忙回頭,就見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騎在癱倒的刀疤男身上,他舉着手中的菜刀眼見就要砍下去。
刀疤男卻瘋狂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來啊!對準腦門,別手軟,來啊!!”
我聽刀疤男瘋狂地話語,瞬間彈了起來十萬火急地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男孩高高舉起即將落下地菜刀:“不要髒了自己的手,法律會制裁他的,你這樣只會便宜了這混蛋。”
“放開我,放開我,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殺了這魔鬼爲妹妹報仇。”
聽男孩如此決絕,我嘆了口氣把騎在刀疤男身上,已經陷入癲狂的男孩抓了起來,可就在這時那刀疤男竟又不知死活地嘲諷了起來:“殺了我啊!慫蛋,真是兩個可憐蟲!到現在我還清楚地記着那小鬼在知道自己的下場時,向我祈求放過你的場景,真是一對有夠可憐的兄妹!哈哈哈哈!!”
“閉嘴。”我忍無可忍地一腳踢向了刀疤男的嘴巴,他那滿嘴的牙齒頓時飛了出去,鮮血立刻踊躍而出,我再次對着他的腰間追加一腳讓他臉朝下,避免他被自己的血液溺死。
因爲我這兩腳的關係,被我抓在空中癲狂的男孩稍微冷靜了一點,我把他放在旁邊:“我想你心中的恨意,肯定已經到了我不能理解的地步,不過那條線最好還是不要輕易跨越,爲了你,也爲了你的妹妹。”
說完話我拿掉男孩手中的菜刀,叫了一聲“卡爾”。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問我誰能讓罪犯開口,那我絕對會說是審訊專家,但對於面前這個已經脫離人的範圍得傢伙.....能讓惡魔開口的除了惡魔,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選擇麼?
隨後天平惡魔卡爾穿着和上次相同的裝扮,從黑色的傳送門內走了出來向着我行了一禮:“有何吩咐!主人。”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我指着躺在地上吾呀吾呀不知道在吼什麼的“禽獸”:“這塊硬骨頭已經脫離了人的範圍,只要不弄死,你看着辦。”
我吩咐完後,卡爾再次具現出了那具天平,上面放着的依然是我上次隨手撿的小石頭。
我本來都準備好了代價,可那天平竟又向我傾斜了過來,隨即就見卡爾收起天平:“稍等,主人。”
卡爾說完話走到刀疤男跟前,他蹲下抓住了男人的短髮,眼中發出黑色的光芒射向刀疤男的眼睛,僅僅只過了幾秒就見那刀疤男表情慢慢扭曲了起來,隨即他就像一頭意識被消磨乾淨地野獸,用不清晰地語言重複着一邊一邊說着“五碩,吳碩,吾勸說,彷吾驅除,秋求擬,彷握楚去。”
我見這硬骨頭在卡爾手下竟連十秒都沒撐住,頓時有點懷疑人生了,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向卡爾問道:“你用了什麼辦法?竟能讓他這麼快開口?”
卡爾再次拿出天平,只不過那東西還是在傾向我。
我見他每次都這麼麻煩索性問道:“每次都這樣衡量太麻煩了,你一天的工資是多少?”
“這個代價可是很高.....”他話還沒說完,天平再次傾向了我。
我看着傾向我的天平,搞的我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了,我抓了抓頭:“這東西是不是壞掉了?”我拿起天平上的小石頭:“這“代價”怎麼看都是一塊普通的石頭麼!”
卡爾聽到我的話可能也有點動搖了,他從我手中恭敬地接過石頭,再次把它放在了天平的另一端,結果依然是沒有任何變化,就算再次測量天平還是向我傾斜。
此時卡爾突然對着天平行了一個大禮,然後逞虐道:“我主,請原諒我這不恭得質疑,事後卡爾定將用無盡火山的岩漿來洗禮我這罪孽之魂。”
卡爾對着天平說完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那天平便慢慢消失掉了,隨後卡爾向我行了一禮:“我們是天平下的子民,天平就是我們的一切,天平對我們來說是永遠的公平公正,主人請下達命令。”
聽卡爾如此說道,我對他莫名其妙地行爲聳了聳肩,隨即問道:“那先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吧!你用了什麼辦法讓他開口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卡爾露出惡魔般地笑容:“我只是把他的感知放慢了無數倍,剛纔的幾秒對他而言可能是幾年甚至幾十年,在這期間我又用黑炎焚燒他的靈魂,並保護住他的意志,避免他瘋掉,這招對任何生物都能發揮出巨大的功效,唯一的缺點就是想要同時做到這幾點是件很難的事情。”
原來如此,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明白這是多麼可怕的拷問招式,別說是眼前的刀疤男,估計就算是最兇狠的惡魔被這樣折磨幾個來回也能變成溫順的小綿羊吧!
接着我來到眼中已經失去了光芒的刀疤男面前:“我的手機呢!”
刀疤男:“污裡桌致尚。”
我見刀疤男滿嘴漏風的話音,無奈地再次對他釋放了治療。
在刀疤男嘴好後,卡爾卻突然說道:“你竟然能回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很稀有麼?”我看着滿臉好奇的卡爾。
“時間領域的法術是最難掌握的。”卡爾慢慢解釋道:“一般能掌握時間類法術的不是天才,就是得到了神的眷顧,而你.....”
卡爾話還沒說完就見旁邊的男孩衝突然衝來,他上去用那雙小手一把抓住刀疤男的襯衫:“我妹妹呢?”
“賣了,賣給一位客戶了,現在應該在郊區新農村的一棟別業內準備心臟移植手術。”刀疤男沒有任何表情地回道:“那位客戶的身體已經調理了好幾天,現在去的話說不定還能來得及。”
“你這混蛋。”男孩舉起小拳頭狠狠地打了刀疤男一拳,隨即鬆開他的襯衫,撒腿就向敞開的大門跑去,只不過外面有我的結界,他根本不可能出去。
當他一頭撞上結界彈回來時,我對着旁邊的卡爾示意了一下,卡爾就向着男孩走去。
當卡爾抱起男孩,我在結界上開了一個口子,卡爾一躍而起跳上高空,隨後一圈肉眼可見的波紋從他身後擴散,卡爾便向着郊區飛去。
我並不擔心卡爾找不到地方,如果他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他也就不是天平的卡爾了。
卡爾帶着男孩走後我來到刀疤男的臥室,在牀頭櫃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幾十秒後我帶着手機來到院內,看着主動排成一排抱着頭面向牆壁的一排七人,再次走到那刀疤男跟前。
我低頭看着心如死灰的刀疤男,再次泛起了難,按理說這事情我不應該插手的,但是這鬧的又......
此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腦內,於是我微微一笑掏出手機找到了那人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手機想了幾聲,那頭傳來一個懶庸的男人聲音:“呦,還真是稀客啊,沒想到你還會聯繫我,有什麼事情麼?”
“有一個大功勞想送你,你敢不敢要。”
範漏:“什麼大功勞,還有我不敢要的,說來聽聽。”
“這事情.....”我停頓了一會:“還真不好說,你要是信的過我,就帶着人來看看,我把地址共享給你。”
範漏:“呵呵,我還怕被你騙,稍等一會,我把手上的事情交代一下就來。”
聯繫完範漏,我再次撥打了一個號碼,聽到張鑫鑫接了電話,我也不免俗地問了一下她的高考。
隨後我們聊了幾句,我就直奔正題:“現在有沒有時間,帶個人來找我,有件事情要麻煩你幫忙處理一下。”
張鑫鑫:“我現在就是不缺時間,你稍等一會,我準備準備。”
給兩個幫忙善後的人打了電話,我從屋內搬出了一條長凳,然後拿出一些繩索丟給耗子和毛蛋並指着其他幾人:“給我捆起來。”
兩人拿着繩索利索地把其他幾人捆了起來,特別是那兩個敢持槍攻擊我的混蛋,我讓他兩特別照顧了一下。
做完了這些我讓毛蛋把耗子也捆了,隨後便向毛蛋問道:“現在我問你答。”